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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国之力

    一、四千年恩怨,神兽白泽现身欲化解。

    四千年前,黑暗种族大举入侵,亚土各族结成第一次亚土同盟,黑暗种族被驱散后,亚土同盟马上陷入内战,其中拥有强大神力的巫师和古桡特一族,竟然也针锋相对。史书上倒是没记载,这两个不好战的种族为什么大打出手,不过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而且一结就是四千年。两族的战争使族中的好手几乎损失殆尽,后来两族都引入深山,冲突才渐渐淡化,但是四千年来积攒下的仇恨实在无法化解。

    置身与参天的楠木树林中,虽然是烈日炎炎,但钻到地上的日光却只有斑斑点点而已,亚土大陆西部,西凉国,瑞楠森林。女巫师池昕微笑着对孙一凡说:“你是这三百年来我收的第一个弟子,叫我‘老师’之前,我得先考验一下你拜师的诚意。”身着王室礼袍的孙一凡兴奋的点了点头,人类法师如果能得到巫师的些许指点,完全可以受用一生。

    池昕又对孙一凡说:“在这瑞楠森林里,有种叫‘溪边’的动物,你知道么?”孙一凡点点头:“弟子在宫中的图档里见过,‘溪边’其形如狗,头生双角,四爪锋利,口中有两枚巨齿,性情暴躁,易伤人。”

    池昕点点头:“你知道就好,现在你去给我抓一只来,我要活的。”此言一出,差点把孙一凡难为死,“溪边”是神兽白泽的部属,虽然现在白泽已隐入深山,不再管这些世事,但“溪边”凶暴残忍,极难捕捉。池昕见他一脸苦相:“怎么?不愿意去?”孙一凡马上点头:“愿意,愿意。”说完叹息一声,找“溪边”晦气去了。

    孙一凡刚走,一直躲在树后的秦子曦气冲冲的质问池昕:“你疯了,真要收他为徒?”池昕咯咯笑了笑:“怎么?吃醋了?”秦子曦没有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池昕摇了摇头,找了块巨石坐下等孙一凡回来。过了几分钟,秦子曦仍旧有些气恼:“希望巫师小姐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池昕点头:“你是付师弟的弟子,我说过帮你,就一定会帮你。”

    秦子曦的口气这才缓了一些:“那就……。”池昕突然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秦子曦一愣,池昕已经在侧耳倾听。此时正值盛夏,森林里几乎无风,偌大的瑞楠森林深处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哨声。池昕自言自语的说:“古桡特族怎么来人族的国度了?”秦子曦一愣:“是古桡特族的哨声?”池昕点点头:“走,去看看。”秦子曦拉住她:“古桡特族和巫师不是有过节么?咱们过去不大合适吧。”池昕已经拖着他走出数米:“哎呀,就算有过节,去看看热闹怎么了?”秦子曦点头跟上。

    两人随着哨声走出七八里,又听到几句古桡特语的吆喝声,池昕懂古桡特语,那些吆喝声是古桡特族首领在指挥古桡特战士合围,两人弓着身又向前走了几百米,见五个古桡特战士,在合围一个满身灰毛,身高一丈,狼首人身的怪物。两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伏好,池昕轻声解说:“这是狼战士。”秦子曦刚一点头,两人同是纳闷,狼战士可是黑暗世界的生物,它怎么会出现在光明神营造的世界中?

    手持狼牙棒的狼战士已经是强弩之末,五个古桡特战士中,有三个手持长剑拦住狼战士的去路,另外两个用羽箭攻击,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池昕也认识,叫纳多,是古桡特族九位将军之一,四千年前曾经跟巫师和人族并肩作战过。纳多在一旁观战,见狼战士被两个持剑的古桡特战士逼得护不住下半身,他马上下令射它小腿,狼战士中箭倒地,三个古桡特战士挥剑疾刺,狼战士一声哀嚎,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纳多勉励了五个古桡特战士几句,六个人开始挖坑,像是要埋掉狼战士的尸体。池昕看完了热闹刚要走,突然林中“唔”的一声鸣叫,五个古桡特战士迅速张弓搭箭,站定四方。秦子曦眼尖,指了指左边,原来是孙一凡抓到“溪边”回来了,池昕暗呼糟糕。

    纳多也看到孙一凡拖着只一人多高的“溪边”往这边走来,他用人语喊:“人族的朋友,请说出你的来意。”孙一凡见这几个人身着绿衣,神情灵动飘洒,他认出这是古桡特族,便毕恭毕敬的说:“在下西凉国王子孙一凡,奉师命捕捉‘溪边’,打扰了各位,请多多担待。”说完鞠了一躬。

    古桡特战士见孙一凡没有恶意,便把长弓放下了。纳多还了一礼,对孙一凡说:“王子殿下,‘溪边’乃白泽部属,不知它这么得罪了你师父,希望你放它一条生路。”孙一凡一笑:“这是老师对在下拜师的考验,怕是现在不能放。”纳多一愣,已经猜出七八分,口气中已经不怎么客气:“不知你师父叫什么名字?”孙一凡忘记了巫师与古桡特族有仇,还引以为豪的说:“巫师池昕。”

    池昕摇了摇头,看来今天非出手不可了。果然,纳多冷笑一声:“原来是池昕的高徒,那今天我可不能让你走脱。”孙一凡一愣,这才想起精灵与巫师的冲突,他深吸一口气,仍旧淡定的说:“古桡特族的勇士要跟在下为难?”纳多摇了摇头:“你既然在拜师,那池昕肯定就在附近,我跟她打过几次交道,这次只是想找她叙叙旧。”池昕刚要闪身而出,听纳多这么一说,她想考验一下孙一凡,就又伏下了。孙一凡笑了两声:“老师就在西凉城,请您移步,同我一起回去。”纳多微笑:“看来王子是不想告诉我池昕的下落了?”孙一凡笑而不答。

    纳多命令三个古桡特战士围住孙一凡,他满脸肃然:“既然王子不肯说,那我只好带上你自己去找了。”孙一凡也翻脸:“我以前敬重古桡特族是高贵的种族,现在看来你们面对仇恨时,还不如我们人族理智。”纳多一愣,他叹息一声,口气缓和了许多:“年轻人,四千年前,我带领三千木古桡特战士奔赴圣战前线,圣战打了五年,回新奥尔森林的时候只剩下了五百人,其中有八百古桡特战士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巫师的手中。从此后,只要我见到巫师,就一定把他们擒住,然后关在洪林中,直到他们的生命消尽。”

    孙一凡苦笑:“可是巫师一族也在四千年前元气大伤啊。”纳多轻笑一声,对那三个古桡特战士说:“你们退下,我来会会这位王子。”孙一凡愕然:“你要杀我?”纳多摇了摇头:“我只是让你在这里躺一会儿,免得给池昕报信。”孙一凡点点头:“好吧,是死是活也为老师拼一把,不过……。”孙一凡顿了顿:“不过老师是女的,你不会下重手吧。”纳多“嗯”了一声:“不会打死她。”

    秦子曦伏在池昕的耳边说:“这小子看上你了。”池昕瞪了他一眼。这时纳多已经出手,只见他手拉长弓,指间却没有羽箭,孙一凡不明白他的用意,只是撑起了魔法盾。突然,纳多食指与中之间多了一支淡绿色的气箭,这气箭威力奇大,只一箭就射穿了孙一凡的魔法盾,几乎在同时,第二箭已经把孙一凡的肩头射了个对穿。孙一凡被气箭的力道带倒在地,起了两次都没起来,他大呼:“你耍赖,你耍赖。”原来古桡特族高手的羽箭,都是以气为魄,以魔法精灵为型。

    池昕离得太远,没来得及救孙一凡,她马上用飞翔术飞到纳多上空,几乎是痛斥他:“纳多,你活了这几万年,就学会欺负小孩子么?”纳多微笑:“终于出来了。”池昕想也没想,拔出法杖就甩给纳多一个“火气术”她比边戈大一百多岁,对巫术的造诣也厉害得多,像这种小巫术连口语都不用说,就能施展。

    纳多早已被仇恨逼得失去了古桡特族的风度,他向右疾躲,反手拉弓还了三箭,池昕迅速飞落,然后马上飞起,电光火石间,已经躲开这三箭。纳多手不离弦,追着池昕连射了十几箭,池昕都纷纷躲开,那些气箭全都砸到了周围的楠木树上,被射中者不是枝断叶碎,就是拦腰截断,有些比较粗的树干,硬是被这一击,砸出个巴掌大小的窟窿。

    池昕躲身树后,迅速从魔法囊中抓出一团上古净火,躲身的树干又被纳多射穿,池昕一转身躲开纳多一箭,她迅速用三尺巫仗在空中画了一个直径半米的圆圈,接着把净火放在巫仗上,直接喝破一个高阶巫术“赤明灵火”。一道火光从池昕刚才画的圆圈中穿过,那道火光变成半米粗细的火焰直逼纳多,纳多连射两箭都被火焰化为乌有,见火焰来势凶猛,纳多疾躲,但还是烧着了他的衣角,纳多马上在地上滚了两滚,不过那股火焰就像有知觉一样,贴着纳多的屁股就跟了过来。

    现在变成了池昕追纳多,不管纳多上蹿下跳,左突右逃,那股火焰总是如影随形。纳多围着池昕跑了几圈,虽然没有被火焰追到,但也被逼得满头大汗,突然纳多朝池昕奔去,池昕马上操控火焰阻挡纳多,越接近池昕,纳多就越难躲过火焰的拦截,奔到近处,他干脆向左一倒,险险的避过火焰,就在倒地的瞬间,纳多朝池昕连射两箭,池昕一声叹息,只好把火焰收回来拦截纳多的气箭。

    纳多翻身而起,趁胜追击,连连向池昕射出气箭,池昕只好操控火焰左拦右挡。这样池昕又落了下风,她现在只能阻拦纳多的攻击,却无力还手,而且她用的“赤明灵火”要损耗大量的魔法精灵,长此以往池昕必败无疑。无奈之下,池昕只好撤了火焰,朝天空急退。池昕暗想:看来只好兵行险招,才能尽快击败纳多。她一边躲避气箭,一边召唤了雷神之力,天空本来万里无云,池昕开始召唤神力之后,马上便乌云密布。一时间风起云布,电闪雷鸣,真应了这个巫术的名字“雷霆万钧。”

    纳多见池昕竟然召唤了雷神之力,也不敢怠慢,他马上用木系魔法精灵,在周身做了个淡绿色的护盾,古桡特族虽然对魔法精灵有强大的控制力,但是他们基本上是用在了弓箭上,对于攻击性的法控力,古桡特族就不太在行了。

    突然间,狂风大作,池昕的巫师袍被风吹的猎猎声响,她满脸细汗,开始指挥着惊雷攻击地面的纳多。古桡特族矫捷的身手不是白给的,每次落下的巨雷,纳多都能险险躲开,直到池昕降了一百多个巨雷,纳多才被击中一次,虽然被护盾挡住,但纳多的动作却迟缓了一些。池昕已被雷神之力累得满头大汗,巫师袍都湿了一大片,但是她见纳多露了败相,却攻击的越发狠了。纳多险象环生,护盾又被擦中数次,如果再中一击,他非丧命不可。

    就在这紧要关头,天空的乌云被一道强光冲破,瞬时间万光普照,幻云丛生,池昕的终阶巫术竟然就这么被人破了。柔光生处,一只白色神兽踏步而来,雷声没了,风声没了,整个森林一片寂静,纳多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他那件绿袍数处被巨雷烧焦,在柔光下分外显眼,半空中池昕满头大汗,巫师袍上被气箭射破的十几个空洞也历历在目,两人都觉是劫后余生,刚才果真是一场恶战。

    池昕缓缓落地,笑着说:“原来是白泽驾到。”那只白色神兽便是白泽,它周身柔光褪去,只见白泽身高五尺,似羊似鹿,周身毛发其色若雪,其形似云,姿态神情中无不显得神圣庄严。“溪边”见了白泽马上挣扎着行礼,白泽朝它一笑,“溪边”身上的缚身术已被解开。

    白泽开口讲话,它的声音神圣庄静,仿佛是天籁之音:“万物众生,各有其命,两位请看一下周围。”原来池昕和纳多刚才的恶战,把方圆数里的树木、走兽都毁于一旦,巫师和古桡特人都是至善至美的种族,看到这番景象,都觉惭愧。

    白泽对纳多说:“古桡特族是和善、安逸的象征,你被战争和仇恨蒙住了双眼,已越陷越深,望你多思悔改。”纳多点头领教。白泽又对池昕说:“四千年前的恩怨,实非你两族之过,如今黑暗又渗入人族,请巫师一族帮助他们解脱。”池昕点头:“这是我们的职责,当仁不让。”白泽颔首缓缓转身而去:“新的圣战即将来临,希望两族能同心协力,共抗外敌。”说完化为一道白光而去。

    池昕、纳多愣在当场,新的圣战?黑暗种族又要卷土重来了?再看看死在一旁的狼战士,可能是真的,两人互瞪了一眼便分开走掉。四千年的仇恨,太深太深了。

    二、授业未成,徒增些许爱恨情仇。

    孙一凡行了拜师礼,已经是巫师的弟子,当天池昕就教孙一凡,用森林里的木系魔法精灵给自己疗伤,没出三天,他的伤口已经愈合。秦子曦建议先回西凉城,池昕却说城里人多事杂,要在这里教孙一凡几个月再回去,秦子曦赌气先回去了。

    池昕每天都生起一堆火,教孙一凡控制火焰,两人一个会教,一个好学,只一个月孙一凡的魔法造诣就提高一倍,特别是对火系魔法的运用,怕是西凉国找不出第二人。这天,秦子曦又回来了,说是不放心池昕,池昕笑而不语。这时孙一凡正在用功,他盘膝在地,右手握着法杖,指向面前的火焰,火焰被他指挥着朝一棵大树扑去,熊熊烈火缠绕树身,但被火烧了几分钟树干却没点着。

    秦子曦有些不解,池昕却说:“又有进步了。”孙一凡收回火焰,原来他让火焰只是绕着树干打转,火与树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所以树干一直没有点着,这就要用一股巧劲控火,讲究的是对魔法精灵的控制力,普通法师怕是一生也达不到这种境界。

    孙一凡微笑起身,向秦子曦打招呼,秦子曦微笑回应,三人说笑一阵,忽然飞来一只半米高的乌鸦,池昕一愣:“是边戈的信使。”秦子曦问:“是极北之国的新宰相边戈?”池昕笑了笑:“这小子给人当宰相去了?”

    乌鸦落地朝池昕行礼:“昕姐,终于找到你了。”声音与边戈一模一样,池昕微笑着问:“恭贺边师弟为相。”乌鸦:“师姐别挖苦我,我自己欠的债,自然有我自己来还。”乌鸦顿了顿又说:“在极北之国,我遇到一个会用‘控魂咒’的黑暗法师,后来我才得知,她的黑魔法是一个巫师所教,而且这个黑巫师的门徒遍布人族各国,有些竟是身居要位,所以请师姐在西凉国铲除黑法师。”

    池昕点头:“这是我辈职责,当仁不让。”乌鸦:“我还要去告知族长,咱们有空再聊。”池昕点点头:“好。”乌鸦扑打着翅膀,朝东方而去。既然边戈这么说,那西凉国肯定有黑法师,现在只好先回城再说。当天三人就开始返程,走了两天才到了西凉城。没想到国王竟亲自迎出城,这个面子也算是给足了,国王先谢了池昕对王子的教授之恩,又请池昕协助西凉攻击单国。说到这里秦子曦愣在当场,池昕微笑回绝,拉着没精打采的秦子曦回到王宫。

    接下来的几天,池昕一边指导孙一凡修习魔法,一边查探黑法师,忙得不亦乐乎,秦子曦却极少露面了。又过了数日,秦子曦突然神神秘秘的来找池昕,池昕关了屋门,对秦子曦说:“是不是你的国家给你派来任务了?”秦子曦点头,:“刺杀这次攻单的所有将领。”池昕一口应下:“这个好说,没别的了?”秦子曦叹了口气,不自然的笑了笑:“没别的了,作为我们先前谈的条件,你帮我办成这件事,单国也帮你做一件事。”池昕点点头:“好,我的事很简单,我杀了这些将军之后,你必须马上回国,从此不能再做间谍。”

    秦子曦黑着脸问:“是因为孙一凡么?”池昕摇摇头:“你想多了。”秦子曦转过身,有些不自然的说:“好,成交。”刚送走秦子曦,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始下起雨来,到了夜里,还打了几个响雷。第二天,国王才得知,五位刚要出师单国的将军,在昨天夜里全部被雷击死,国王马上召西凉国四大法师问话。

    西凉虽然才建国几百年,但举国上下军民同心,国王、官吏又清廉爱民,近百年来已经是亚土西部的大国。但是西凉的实力越雄厚,亚土中部的单国,就越觉得自己的大国地位岌岌可危,所以两国在国家利益方面渐渐有了矛盾。反观单国,单国是亚土有名的古国,四千年前,亚土同盟中八个人族国家,就包括单国,但近百年来,单国连出昏君,已是朝政紊乱,民不聊生。

    所谓此消彼长,终于在三十年前,西凉大败单国,大军一度直逼单国国都,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单国有十个登峰造极的法师护京,西凉攻击单城时,连损了几千人都不能攻破,只好先行退兵。后来西凉每五年攻击单国一次,以削减单国的实力,使其无法反击,转眼五年又到,但不想这次出师不利,大军未动,将军却先死了。

    国王问四大法师之首梁文:“五位将军之死,会不会是单国间谍所为?”梁文回答说:“就算是人力所为,那也得像池巫师这样级别的法控者,才能把天雷引下来。”国王点点头,命令内侍把池昕叫来,内侍领命而去,国王又问:“如果跟池昕翻脸,你们有把握把她擒住么?”四个法师互相看了一眼,梁文回答:“能保殿下全身而退。”国王一声叹息,巫师的力量,实在太恐怖了。

    没一会儿,池昕来到内殿,她先向国王行礼,又问找自己何事。国王把五位将军的死告诉了池昕,池昕听后一声冷笑:“国王认为那五个人是我杀的?”国王陪笑说:“巫师小姐误会了,我只是……只是找你来一起商量一下这件事。”池昕又是一声冷笑:“你身边的四个法师是行家,我如果想杀那五个废柴,大可以给他们施咒,让他们到前线再死,哪会让你们看出来?笑话。”

    国王看了一下梁文,梁文点点头,国王笑着说:“巫师误会了,你是一凡的老师,你怎么可能帮单国呢!”池昕微笑着说:“你也误会了,我谁也不帮,我只是来西凉国找一个得意弟子的。”国王这才对池昕不再疑心:“那就有劳巫师了。”池昕叹了口气:“国王还是自己保重,刺客既然敢刺杀五个将军,说不定也敢来刺杀国王和王子。”国王一愣:“多谢巫师指点。”池昕摇头:“国王又误会了,我只是还有很多魔法没有教给孙一凡,如果他继位做了国王,不就没时间学了么。”

    国王尴尬的笑了笑,池昕说了声“告辞”,转身离开内殿。梁文向国王进言:“殿下,池昕如此无礼,还是把她驱逐吧。”国王笑了笑:“她越是无礼,就越安全。”池昕出了内殿,刚好遇到从史书房回来的孙一凡,池昕问他:“这几天你都在史书房查什么呢?”孙一凡有些沮丧:“本来我想查一下,巫师为什么跟古桡特族结怨,不过西凉立国还不到千年,没有第一次圣战的记录,我想单国的史书应该能有圣战的记载,能到那里查一查也好。”

    池昕叹了口气:“古桡特族背信弃义,首先攻击巫师,这还有什么好查的?”孙一凡摇摇头:“神兽白泽说里面有误会,我想查出来解开你们两族的仇恨,这样老师就不用冒险再跟精灵打架了。”池昕有些感动,伸手摸了摸孙一凡的头发:“今晚你搬到我那边睡。”孙一凡一愣:“这样不大合适吧。”池昕微笑:“小脑袋想什么呢?昨天不是有人刺杀了几个将军么,我怕你有危险。”自己撒的慌,自己得圆起来。

    国王听内侍说,池昕亲自保护孙一凡,果然对她不再有半点怀疑。月光照得满屋都是,已经午夜,孙一凡仍旧睡不着,他偷眼看看在椅子上盘坐的池昕,池昕双眼微闭,神态若然,显是已经睡着。孙一凡看着池昕,竟看痴了,池昕有古桡特族一般的俊美,平时言行举止都是明艳动人、精灵古怪,虽然已经三百多岁,但样子却像个二十多岁的少女,如果不是那身巫师袍,谁会想到这是拥有强大神力的巫师?孙一凡叹息一声,小声嘟囔着说:“如果你不是巫师该多好。”

    突然池昕飞身落到孙一凡身边,孙一凡还以为刚才偷看被发现了,马上用被子捂住脑袋。池昕把他揪出来:“什么时候了还睡!?”说着池昕握起巫仗,直接召唤了“雷神剑”,这时一股巨力撞开屋门,四股火焰直射向池昕,池昕召唤雷神之力对抗,四股火焰哪是池昕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被池昕将火焰到门口。突然屋顶传来破瓦之声,一股黑气砸中池昕,池昕一个踉跄,雷神之力不复存在,她立即拉着孙一凡飞向屋角,四股火焰没了阻力,不一会儿便把屋子点着。

    池昕在屋角盘膝在地,气喘吁吁,显然受伤不轻,孙一凡握住她的手,都快急哭了。这时屋中火势大盛,显然敌人怕池昕拼命,所以要烧死两人,孙一凡抽出法杖,要背着池昕冲出去,池昕拉着他:“外面有个黑法师,你不是他的对手。”说着她从魔法囊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块小小的鳞片,池昕把鳞片倒在地上,鳞片落地之处马上渗出水来,没一会儿,渗出来的水已经流满半个屋子。

    孙一凡大喜:“老师,这是什么东西?”池昕微笑着说:“这是水麒麟的鳞片,是巫师族族长无意中得到的,后来他又送给了我。”孙一凡点头说:“我记得书上说过,水麒麟是蛮荒万载寒潭所出,能御万水,没想到只是它的鳞片就这么厉害。”池昕点点头,倚在墙角闭上眼不再说话。

    孙一凡眼中含泪抱住池昕,池昕格格娇笑:“我哪这么容易死?”她见孙一凡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暗呼糟糕:“你可想清楚,我可是三百多岁的老太婆了。”孙一凡没答话,只是摇头,然后又伏在池昕的怀里。池昕自言自语的说:“我曾经害的两兄弟变成仇人,这一生是不敢再动情了。”这时大火已经灭的差不多,放火之人已经逃走,宫中的内侍也都赶过来救火,一直折腾到黎明众人才退去。

    太阳刚升起来,池昕就开始用阳光疗伤,国王得知后马上赶了过来,孙一凡说了昨夜的凶险,国王对池昕连连称谢,池昕只是淡淡一笑。阳光是黑暗的克星,到下午池昕的伤就好了大半,不过一想到黑法师的身份,她却摸不到半点头脑。这时有个内侍过来传话,说秦子曦找她,还让她单独过去,池昕以为秦子曦要辞行,就没带上孙一凡。

    池昕推开秦子曦的房门,见屋中没有秦子曦,只有国王和两个法师,池昕一愣,迅速抽出巫仗,冷哼一声对国王说:“国王就这么答谢我对你儿子的救命之恩?”国王满脸不解:“不是巫师小姐叫我来这里的么?”池昕愣在当场,大呼一声:“糟了。”说着运起飞翔术,闪身而出。

    池昕撞开孙一凡的房门,见孙一凡满身是血,四肢已经开始抽搐,她脑中一抽如遭雷击。池昕抱起孙一凡,孙一凡面带微笑,轻轻的靠在池昕的怀里:“老师,是两……。”说到这里孙一凡已经气绝,池昕再也忍不住,伏在孙一凡的尸体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她有多长时间没哭了?可能从离开巫师族之后就再也没哭过,新爱旧情一起涌上心头,她越哭越伤心。

    国王也跟了过来,见孙一凡横尸当场,他拉着儿子的手,仰天哀嚎。池昕哭了一阵,把孙一凡的尸体放下,命令一个内侍把秦子曦找来,过了半个小时,内侍才回来禀报,秦子曦找不到了。池昕一怒之下,一巴掌就把内侍打晕在地,她抓起国王的衣领:“去集合你的军队,由你亲自指挥,我要……”池昕说的咬牙切齿:“……我要灭了单国。”

    三、灭国之力,却也不能扭转乾坤。

    秦子曦本来姓单,是单国的二王子,他出生的时候已经是单国大败的第九年,单子曦十五岁时,国家已是人力凋零,经济萧条,他发誓要振兴祖业。机缘巧合之下,单子曦拜了巫师付云为师,半年之后他便已是单国一流的魔法师,但是以他一人之力,却不可能挽回整个国家的危机。

    后来,单子曦遇到了周游列国的池昕,他向池昕求助,付云是池昕的情人,池昕爱屋及乌,便帮他到西凉卧底。池昕与单子曦相处三年,渐渐有了些感情,所以池昕谈到替单国做事的报酬时,才劝单子曦不要再做间谍。再后来便是西凉五个将军遇刺,下手的人当然是池昕,不过她却没想到,后来真的出现了一批刺客,还害死了孙一凡,池昕想起与单子曦最后一次见面时,单子曦说起孙一凡神态有些不自然,想来这批刺客定是单子曦所派。

    只用了两天,国王已经集结了三万人马,大军当日便拔寨起营,用了一月时间,终于抵达单城,国王下令围城,并准备第二天攻城事宜。第二天,朝阳刚露一角,大军已准备妥当,突然西方闪来一道白光,原来是神兽白泽来了。白泽落在大军前边,池昕、国王、众将军纷纷上前行礼,白泽是国君的圣兽,一般有圣君执政时白泽才会出现。

    白泽的声音还是那么神圣庄静,它对池昕说:“你怎么掺和到人族的恩怨中了?”池昕回答说:“我在人族的王国中待了几十年,已有了太多的爱恨情仇。”白泽一声叹息,似乎充满了惆怅:“既然劝不住你,那就请你莫要妄杀无辜。”池昕虽然不以为意,但还是点头称是,白泽又是一声叹息,这声叹息让人有说不出的怅惘:“众神为何要赋予人族如此丰富的情感?”说完白泽化为白光,朝西去了。白泽走后,国王这才上马指挥众将士攻城。

    又用了一个小时,国王才布置好攻击的阵型,池昕见单城上的守兵,一个个强壮英勇、视死如归,几个高阶法师站定方位,真是守得严严实实。池昕对国王说:“照你这个攻法,就算三天三夜也攻不上去。”国王一愣:“不知巫师有何计较?”池昕淡淡的说:“单国的间谍害死了一凡,我要让全城的人给一凡殉葬。”好歹国王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国君,听了池昕的话也打了个冷战。

    池昕策马来到阵前,两军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她,池昕从腰间拔出巫仗,一上来就用了个少见的双神超阶巫术“众神之怒”。只见池昕的巫仗上出现一个黑色的旋风,这股旋风窜入云霄,一瞬间,天空乌云密布,本来的晴空变得黑暗狰狞,池昕已经满脸细汗,握着巫仗的手都有些颤抖,显是已到了关键时刻。突然黑云中出现了几个红点,后来红点变得密密麻麻,先前的红点渐渐变大,竟然是陨石,池昕召唤了陨石!城楼上传来了一阵惊呼声,在巫师面前,人力实在太渺小了。

    从天而降的陨石带着“嗖嗖”的呼啸声坠入单城,接着是爆炸声、惨叫声,陨石一颗接着一颗坠落,每一颗都不偏不倚的砸在城内,虽然个头不大,但也足以把单城变成一片火海,毁天灭地、生灵涂炭,也就是如此吧。池昕喘息着退回来,她对国王说:“今天先给他们个下马威,明天我带你攻进城中。”国王早就被池昕的实力惊呆了,听了池昕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池昕的“众神之怒”,何止是给了单城百姓一个下马威?只一个巫术,便烧死单城两成的军民,双方实力悬殊,单城官兵早已无心作战。趁着单城军队士气低落,第二天一早,西凉便发动全面攻击,城墙下,西凉战士像黑潮一样涌向四门,城上羽箭齐发,滚石不断,西凉军撑盾向前,冲到墙墩下架设云梯,搭箭还击,攀梯攻城。

    四门中以西门受到的攻势最凌厉,三里多长的城墙,架了十几座云梯,城上城下都是哀嚎不断,又一队西凉盾手冲到城门,单国将军以滚石击之,突然从城下传来一声嘹亮的呼喊:“冰天雪地。”单国将军大呼糟糕。只一瞬间,池昕的“冰天雪地”便以城门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开了,冰峰跃上城墙,没来得及逃跑的士兵全部被冻成冰雕,西门上下变成了一个大冰坨,这时才是夏末,此处却像深冬一般寒冷。

    一辆西凉冲城车,被百余人簇拥而来,推到城门近处,冲城车猛力一撞,早被池昕冻脆了的城门一击便破。有万余西凉士兵从西门冲进单城,不到中午,其他三门也都告破,西凉军入城后,不管降兵、百姓,一律统统砍杀。单城之内,呼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市像是人间地狱一般,池昕对此充耳不闻,只是策马到单国王宫那里。

    王宫已被数千人马围的水泄不通,远远便听到宫门有喊杀声,池昕走到近处,原来有十几个单国士兵,在宫门抗击西凉军,单国士兵后面,有五个法师施法反击,攻击宫门的西凉军虽有数百,但却丝毫捞不到便宜,到现在已经死伤百余人。

    池昕见五个法师中竟有单子曦,她举起巫仗,召唤了“雷神剑”,又运起飞翔术朝五个法师扑去。池昕一落地,挥剑便刺,破盾、伤敌,只一击就结果了一个法师。除了单子曦,其他三人纷纷向池昕施法。池昕左突右冲,没一会儿又杀了一个法师,单子曦一声叹息:即便是登峰造极的人族法师,在巫师面前还是这么脆弱。

    战势不利,单子曦下令撤退,宫门打开一道小口,单子曦刚要指挥着众人往里撤,没想一个法师冲过去把单子曦推进门,法师马上又拉上了宫门,门内的单子曦一声惊呼,门外其他两个法师已被池昕杀死,那十几个单国士兵也都阵亡。

    国王随后赶到,他指挥士兵抬着撞木撞击宫门,其他士兵也开始翻墙而入,宫门撞破,三千西凉军冲进王宫。又是一阵冲杀,冲到单国执政大殿的时候,单国国王和大王子已经自杀,士兵在□□发现了单子曦,池昕、国王随后赶到。

    单子曦盘坐在床,没有一点要逃的意思,国王问:“你的两个弟弟呢?”单子曦微笑:“你来晚了,三天前他们已经被送到了东方的唐国。”国王一声叹息,这一时的疏忽,实在给西凉埋下了祸根。池昕不关心这些,她问单子曦:“你想杀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害孙一凡?”

    单子曦一愣:“我怎么可能杀你?!”池昕大怒:“你还……”突然单子曦嘴中吐出一大口血,池昕这才注意,单子曦精神萎靡,脸色苍白,吐血之后更是摇摇欲倒,池昕上前扶住:“你……你服毒了?”单子曦点点头,握着池昕的手又说了一遍:“我怎么可能杀你!”

    池昕愣住,难道不是单子曦所为,那自己用神力杀了这么多人,岂不是跟黑巫师一样邪恶了么?单子曦的声音已经低了许多:“我回国后,在单国的文档中查到:四千年前,八位人王害怕自己的政权落入巫师之手,就挑拨巫师和精灵结怨,两族从此一打不可收拾,一直到现在还是针锋相对。”单子曦喘了几口气,接着说:“希望你能跟精灵解释清楚,不要再冒险再与他们交战了。”说完单子曦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池昕记得孙一凡也这么劝自己,心中更难受了。

    单子曦忽然呼吸急促,眼看就要丧命,池昕从魔法囊中拿出一片灵芝草的叶片,给单子曦含在嘴里,又自言自语的说:“望众神佑你不死。”说着举起巫仗,把还没断气的单子曦冻成冰坨,然后用巫仗在冰坨上轻轻一敲,单子曦竟在众人面前消失了。

    所有人愣在当场,难道单子曦被池昕变没了?随国王来的梁文恭维说:“好厉害的空间巫术,不知巫师把他送到了哪里?”池昕叹息一声,随口回答道:“马特洪峰的积雪区。”突然池昕想起孙一凡临死前对自己说的话,当时孙一凡说到‘两’字就去世了,池昕暗骂自己粗心,孙一凡说的可能是“梁”啊,当时他中气不足,怕是自己听错了。

    想到这里,池昕召唤“雷神剑”,突然向梁文发难,梁文一愣,再躲已经晚了,他几乎是本能的撑起了魔法盾,就在梁文面前,池昕突然停手。梁文又是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在无意中召唤了黑暗之盾,池昕冷哼一声:“藏不住了吧,没想到杀死一凡,害的单子曦家破人亡的人竟是你。”国王也看出来,梁文必是黑法师,没想到杀子仇人每天都在自己身边,想到这里国王大怒,马上命人将梁文拿下。

    梁文举起法杖,用黑暗魔法将国王的四个手下打倒,池昕挥剑疾刺,梁文闪身逃出屋门,他大叫一声:“布阵。”院子里四个法师站定四方,布了个防御小阵。池昕紧随其后,她的“雷神剑”一见到日光,天空马上就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池昕见梁文五人成阵,也不敢怠慢,引着天雷朝五人砸去,没想到五人避的避、防的防,普通的天雷根本奈何他们不得。不止如此,梁文还屡屡朝池昕反击,池昕躲开,五人步步紧逼要把池昕包围住,池昕一愣,虽然这五个人伤不到自己,不过五人配合默契,自己一旦被围,却也很难反击。

    想到这里,池昕向后一跃,举起“雷神剑”,“咔嚓咔嚓……”惊雷一个接着一个降在五人中间,地上的石板被雷击的连冒青烟,五人被逼的毫无还手之力。池昕横起“雷神剑”冲向五人,天雷仍旧连连落下,每每击到池昕,都能被“雷神剑”化解,五人躲得过天雷,却躲不过池昕的攻击,没一会儿池昕已斩杀一人。

    天雷一停,四人又汇到一处,两人防御,两人进攻,又把池昕逼得连连后退。没想到少了一人,他们的攻势依然不减,池昕又往后一跃,四人紧跟而上,不给池昕再次施法的机会。池昕一声冷笑:“这就能难到我?!”说着她开起雷盾,举起雷神剑,丝毫不理梁文和另一人的进攻,她大呼一声:“五雷轰顶。”

    梁文的黑魔法和另一个法师的火魔法同时攻到,两个魔法竟然没有破开池昕的巫师盾,要知道巫师盾的强度,是跟巫师的修为挂钩的,池昕本来就是巫师族中的佼佼者,又得到了雷神的传承,她的雷盾与边戈的巫师盾,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梁文攻击受挫,刚要再进一击,突然乌云中落下一个巨雷。巨雷落地,竟震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深洞,四人被雷震的浑身一麻,别说反击,就是挪动一下都困难。接着又是一个巨雷,四人的魔法盾被震破。第三雷随后而至,四人的耳朵都震出血来,第四雷、第五雷接踵而至,四人已被震得瘫软在地。

    过了许久,梁文才挣扎着起身,池昕上前一步,“雷神剑”已经逼在了梁文脖子上,她冷哼一声:“就这点伎俩?那天要不是你偷袭我,就算十个你也碰不到我。”梁文听后,甩掉法杖哈哈大笑,池昕问他:“你笑什么?”梁文回答说:“我笑你妄为巫师,害的单子曦家破人亡,害的单城内外生灵涂炭,巫师本是正义的象征,但巫师的名声却毁在了你的手中。”池昕听后愣了一愣,接着一声叹息,梁文说的不错,自己太冲动了,这跟几十年前一样,被情所激,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梁文接着说:“实话告诉你,我是唐国派到西凉的间谍,我是要杀孙一凡,但我却不想让西凉攻击单国,又是你自以为是,非要攻击单国,结果死了这么多人,你良心何安?”池昕收起“雷神剑”:“你走吧,我不杀你。”梁文心中一喜,刚要逃命,突然觉得胸口一凉,原来国王已挥剑刺入他的后心,西凉国的黑法师,也荣归亡灵世界了。

    国王杀死梁文,又对池昕恭恭敬敬的说:“梁文已死,国师之位暂缺,寡人斗胆请巫师继位。”池昕点点头:“我欠一凡的情,也欠单国人的命,是该为他们做些事。”国王大喜,有了巫师给他撑腰,何愁不能在亚土成就一番霸业?池昕向国王行礼:“请国王下令,别再杀单城之人。”这时池昕才想起白泽对自己说的话,她暗恨自己又做了件大大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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