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物资

    沈黎处理洪山大队的事,程元谨继续寻宝。

    他们挖出一个两米见方的石板。

    程元谨不敢贸然再挖,清理好周围的土,喊来几个人:“把这石板抬走。”

    胡政委拦住他:“这下面不会有危险吧,还是小心些为好。”

    “我是侦察兵出身,我先下去,没问题再让战士们一起下去。”程元谨道。

    胡政委还是不放心,想要说话,被程元谨打断:“别磨磨唧唧了,正事要紧。”

    程元谨也怕有危险,让人找来绳索,拴在石板四周,将石板拉起来。

    打开的那一瞬,什么事也没发生。

    程元谨站在边上,朝里看去,隐隐看见一排排木箱。

    他抬脚踢了个砖头下去,只听咚地一声,什么事也没发生。

    “应该没问题。”程元谨第一个跳下去,见是木箱,有些好奇,走过去打开一个,映入眼帘的是枪/支,是还最新款式的冲锋枪。

    他想也没想,盖上木箱,对着上面喊道:“下来几个人,其余人在上面留守,不准任何人靠近。”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郑重,胡政委跳下来:“怎么了,发现了什么东西?”

    他环伺周围,发现有很多木箱,皱眉走过去,打开看了一眼立刻盖上,问程元谨:“这是?”

    “薛家人藏的,目测地下室很大,就不知道有多少东西。”程元谨道。

    说着话,他已经开始向里走,木箱不少,具体多少他们没数,再往里是麻袋,整整齐齐摞在一起,还有樟木箱子,很多,里面是什么,他们没看,等着上面来人。

    程元谨猜测:“应该有粮食,有金银古董,外面是武器,这次咱们赚大发了。”

    具体数量不清楚,他们也知道,占地如此之广,想来不少。

    胡政委问程元谨:“他们哪来这么多东西。”

    别说是武器,就是粮食,跟山似的,得存多少年,还能吃吗。

    通过系统,沈黎知道了这边的情况,听见有人怀疑自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能吃别吃。

    这都是仓库里面的,跟新的没区别。

    解释什么,找薛家人,她完全不知道。

    粮食有很多,程元谨带人搬了七天,才把所有东西运走。

    不仅震惊了他们,更震惊了整个军区。

    古董金银这些就不说了,应该上交国家。

    武器,粮食,棉服,就算上缴,也有他们军区一部分吧。

    军区张司令怕分得少,直接留下一半,其余东西全部上缴。

    张师长担心:“司令,咱们留得是不是多了?”

    上次留了三分之一,还被上面数落一顿,这次留一半,能留住吗。

    “多什么,那么多张嘴吃饭呢,我留一半怎么了,要不是咱们,他们能凭空得那么多好东西,给他们留一半,还是看情面,要是按照老子以前的脾气,一点不给他们,他们也不敢放个-屁。”

    程元谨没说话,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

    胡政委用胳膊肘推他一下:“你怎么了,一来就着皱眉头?”

    他一开口,张司令和陈师长都看过来。

    程元谨道:“我发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司令笑着问,“我说你小子就是运气好,上辈子不知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老天爷都照顾你,上次找了不少好东西,这次又是,要不是你,咱们能得这么多东西。几百万斤多粮食,够咱们军区吃很久了。对了,晚上让食堂改善伙食,白面馒头,大米饭管够,随便吃。”

    训练这么久,也给战士们改善改善伙食。

    程元谨道:“我觉得这事儿很蹊跷,咱们把东西运走,我又回去了一趟。地下室消失不见,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只留一个出口。”

    张司令和陈师长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程元谨:“是不是咱们把东西搬走,里面塌方了?”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程元谨:“下面塌方,上面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

    薛家的地下室在整个村子下面,有些深,下面塌方,上面不可能一点反应没有。

    他总觉得这件事和沈黎有关系。

    上次也是,李家埋了东西,是洪胜利揭发。

    程元谨问过洪胜利,洪胜利说了实话,是沈黎告诉他的。

    这次也是沈黎说的。

    沈黎这人,太过神秘,也幸亏不是敌人。

    要是敌人,上次他不会有命在。

    “你什么意思?”司令问。

    程元谨眉头紧锁,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奇怪,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可能是我疑心病重。也不知道下次有没有这样的好事儿。”

    他突然想起什么,问张司令:“司令,这次我们能发现入口,是因为沈黎同志,咱们是不是该给一些奖励。”

    沈黎?

    这个人,张司令有印象,问:“给咱们捐粮食的人?”

    她在大山里发现了敌特留下的粮食,全部给了北海舰队,张司令很感激,解决了他们不少问题,整个冬天,战士们吃得饱,精神头都不一样了。

    程元谨道:“是,就是她,对于立功的同志,咱们不能草率对待。”

    “你说得对。”张司令看向陈师长,“给她几个当兵的名额,我特批了,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记得这女同志兄弟姐妹很多,有这样觉悟高的姐姐,其他姐妹应该也不差,都招到部队来,为国家效力。

    程元谨高兴,起身对张司令道了谢,又问还有什么指示。

    张司令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程元谨走后,张司令问陈师长:“这位沈同志不简单,幸亏不是敌人,咱们一定要笼络住,最好把她招到咱们部队来。”

    每个人都有秘密,只要对国家有利,他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可以给予特殊保护。

    若是有损国家利益,对不起,不管是谁,都不能放过。

    陈师长笑了:“这怕是不行。”

    “为什么?”张司令问。

    对于别人来说,部队是最好的去处,别人想进都找不到门路。

    “这丫头就想当什么大队长。”陈师长关注过沈黎,了解一些情况,“她医术不错,燕京中医院那边想要人,她都没留下,愣是来了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大队长。你给她抛橄榄枝也没用。”

    他顿了顿又道:“要我说,只要对国家有利,人在哪里都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张司令摇头,颇为不赞同。

    要是来到部队,肯定一心一意为部队考虑。

    比当大队长有用得多。

    陈师长笑了:“当不了军人,可以当军人家属。照样是咱部队的人。”

    张司令想到什么,一拍大腿,乐呵呵道:“这个可以有,这件事就麻烦你了,务必办成了。”

    程元谨和胡政委一前一后出来,两人谁也没说话,内心震撼无与伦比。

    这么多物资,那些人是怎么藏的,且没惊动任何人,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胡政委没想物资的事,拍着程元谨的肩膀问:“沈黎是谁呀,你不打算和我说说。”

    两人相处多年,他觉得程元谨有问题。

    怪不得看不上萧燕语,原来有了喜欢的人。

    看样子,不是一般的喜欢。

    “什么谁啊,司令和师长都知道,我出任务遇到的人,帮了咱们不少忙。”再多的话,程元谨不愿再提。

    胡政委是谁,怎会轻易放过他,继续问:“上次给你写信的人是她吧,你小子可以呀,闷声给自己找了个对象。”

    程元谨不承认:“你别瞎说,会让人误会,也让人家女同志没法做人。”

    胡政委不放过他:“你们都通信了,还女同志呢,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我给你把把关。”

    “我就算找对象,也不会找你把关。”程元谨白他一眼,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胡政委跟着进去,凑到程元谨跟前,眼珠子转了转:“不把关就不把关,对了,萧医生还在军区医院呢,那可是个麻烦,你不想着把人解决了。”

    程元谨沉默不语。

    胡政委指着他打趣:“还说没关系呢,都准备打发萧医生了,你老实给我交代,你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程元谨听了这话,耳尖一红,掰开他的手:“别瞎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小子,这是承认了啊。”胡政委大喜。

    陈师长进来,笑着问:“承认什么了,谁承认了。”

    程元谨害怕胡政委瞎说,急忙解释道:“师长,他瞎说呢,你别听他的,他那张嘴,死的都能被他说成活的。”

    胡政委见他害羞,便没揭他的老底,笑着问陈师长:“咱们手里有那么多物资,战士们不用受苦了。”

    想起这些物资,陈师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谁说不是呢。”

    顿了顿对程元谨道:“沈黎是个好同志,你可不能再怀疑人家,还有,若是可以,把她扒拉到咱们军区来。”

    程元谨没听明白,以为陈师长想让沈黎当兵,解释道:“她要是想当兵早当了,去文工团当台柱子,也不是不可能,可惜她志不在此。”

    文工团,台柱子?

    陈师长和胡政委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沈黎同志当真是貌美如花呀,怪不得能入程元谨的眼。

    程元谨不知他们心中所想,继续解释:“让她来当兵,你们就不用想了。”

    胡政委笑了一声,见程元谨看过来,止住笑声道:“你们聊,我去看看新兵训练,这帮小子滑得很,嘴里没一点实话。”

    这话意有所指,陈师长听明白了,但笑不语,直直看着程元谨。

    程元谨盯着胡政委的背影:“我怎么觉得他在含沙射影?”

    陈师长装傻:“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新兵那帮小子确实滑,我也去看看。”

    程元谨:“……”

    一个个的,莫名其妙。

    洪山大队

    沈黎听完系统汇报,问:他们想让我当兵?

    就因为那些物资。

    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系统【宿主,我也觉得你可以去当兵,你不是没当过,当年你可是兵王,所向披靡,无人能胜,那风光,那荣耀,我都激动不已。】

    沈黎:真没兴趣。

    国家太穷,她想多赚钱,捐给国家,让国家迅速崛起。

    兵王或许能救不少人,却不是她这一世的梦想。

    系统:“……”

    有句骂人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算了,经历那么多,宿主很苦,这一世,就让宿主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就当放长假。

    沈黎感受到系统的变化,勾唇一笑。

    接下来几天,她帮着韩家嫂子的女儿洪丽离了婚,把她唯一的女儿要了回来。

    韩家嫂子母女俩对女主感激不尽,买了许多东西送来。

    沈黎拒不接受:“你们也知道,我不缺这些东西,你们比我更需要,孩子还小,需要营养,你们把东西带回去,给孩子好好补补,你们真想报答我,将来有机会,好好干活就是。”

    洪丽牵着孩子,让孩子给沈黎磕头。

    沈黎走过去,扶起孩子:“快别这样,身为大队长,为我的社员谋福利是我该做的事。”

    说起来她们也是苦命人。

    韩大嫂子年轻时嫁到洪山大队,年纪轻轻便守了寡,和自家男人只有一个女儿。

    她男人死后,族人想占他们的房屋,被洪胜利制止了。

    洪胜利为人正派,见不得这些糟心的事,对欺负韩大嫂子的人说,谁要是敢欺负她们娘俩,就是和他家过不去。

    将来大队有啥事儿,也别找他帮忙。

    那时候洪胜利的爹是大队长,洪胜利一家威信很高,听了这话,不敢为难韩大嫂母女俩,平时对她俩都有帮助。

    磕磕绊绊地,韩大嫂一人将闺女拉扯长大,嫁到了隔壁村。

    刚开始时,婆家对洪丽不错,随着她生下女儿,婆家变了脸。

    尤其是她婆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隔三差五就指桑骂槐,说洪丽是不下蛋的母鸡。

    洪丽有苦难言,又不敢回娘家告状,唯恐母亲知道了伤心。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韩大嫂早就知道女儿过得不好,悄悄看过女儿几回。

    她去了几次,就看见洪丽被欺负几次。

    韩大嫂只有这一个女儿,哪有不心疼的,想狠心让女儿离婚,可又怕往后的日子更苦,便偷偷帮衬女儿,时不时给她一些钱和粮食。

    她一个农村妇女,没什么大本事,挣的钱也不多,大多时候都给粮食。

    韩大嫂舍不得吃,舍不得喝,勒紧裤腰带给闺女省粮食。

    婆家知道后不但不感激,反而变本加厉,就想从韩大嫂手里要些东西回来。

    韩大嫂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下去了,想到洪山大队的日子越来越好,沈黎这个大队长更是没话说,就想让闺女离婚,还要把外孙女要过来。

    洪丽娘家就在隔壁村,对洪山大队颇有了解,

    他们听闻别人离婚,带着孩子回娘家分钱,就让洪丽也离婚回来。

    洪丽听她娘说过沈黎的为人,说什么也不回来。

    为此,还被婆婆大骂了一顿。

    大嫂带着沈黎上门时,洪丽抱着女儿正坐屋里哭,看见韩大嫂来了,忙擦干眼泪,扬起笑脸道:“娘,你来了,我没事儿,我做事没做好,婆婆骂了两句,我心里觉得委屈,这才哭了,真没事。”

    她越是解释,韩大嫂越心疼。

    她外孙女招娣5岁,知道不少事,一问就能问出来。

    得知女儿被打,韩大嫂再也忍不住,红着眼眶直接吼出来:“离婚,咱们这就离婚。”

    沈黎看了看洪丽脸上的伤,就问:“谁打的?”

    洪丽摇头:“你们别问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娘家没个兄弟,没人帮她出头。

    这就是她男人打她的原因。

    沈黎问她女儿招娣:“谁打你妈妈了,你能告诉阿姨吗?”

    招娣很瘦,清澈的眼睛亮的吓人,怯懦道:“俺爹打的,奶让爹打到。”

    “你爹呢?”沈黎压下怒气问。

    “下地挣工分去了。”招娣回答,“快晌午了,爹应该快回来了。”

    沈黎颔首,摸出一块大白兔给招娣:“吃吧,我找你爹有些事,在你家等会儿,你能跟我说说你家的事儿,都是谁欺负你娘了?”

    招娣是个女孩子,除了她娘,没人待见她,都说她是赔钱货。

    她乖巧懂事,看看她娘,又看看她姥,便把家里的事说了。

    “我奶,我爹,我大娘,都骂过我娘,还打过我娘。”

    沈黎摸了摸她的头:“真是个乖孩子。”

    韩大嫂抹了把泪:“沈知青,你可真是个好人,谁要是再敢说你的坏话,俺第一个不饶他。”

    “多谢婶子维护我。”沈黎从兜里拿出一把大白兔,蹲下塞给孩子,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看见奶糖,有些无措,看看姥姥,看看妈妈,见妈妈点点头,道了谢,又道:“我叫招弟。”

    沈黎皱眉,这个家到底多重男轻女,女孩名字竟然叫招弟。

    她知道,这个时代有很多这样的家庭,她救不了所有,能帮一个是一个。

    沈黎摸了摸她的头:“我要处理一些事情,你能跟你姥姥先出去吗?”

    说罢又看向韩大娘:“你带着小丫头出去吧,接下来发生的事,孩子最好不要看。”

    韩大娘信任沈黎,蹲下抱起小丫头离开。

    沈黎又问洪丽:“你可想好了,真要离婚,我们刚来,没跟你说清楚,你回洪山大队,就是洪山大队的人,以后能进厂工作,还能领钱。能养活自己和孩子,没必要在这里受罪。”

    洪丽不敢置信,问:“真的。”

    要是这样,她肯定要离婚,又问,“会不会给大队带来麻烦。”

    她娘说了,沈知青是个好同志,她们不能给人家找麻烦。

    沈黎摇头:“不会。”

    话落,一个六十多岁的妇人进来,看见沈黎和洪丽在说话,脸拉得老长,瞪着洪丽质问:“没看晌午了,咋还不做饭,一会儿爷们回来吃啥喝啥,你个不下蛋的,就知道偷懒。”

    洪丽被骂习惯了,眼看要离婚,她也不怕了,直接道:“我不饿,你们谁吃谁做去。”

    她再也不受这鸟气。

    她婆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洪丽顶嘴,还是当着外人的面,立马怒了,直接走过来,抬手要打人,口内说着不干净的话。

    “你个贱蹄子,胆子肥了,还敢顶嘴,看俺今天不打死你。你个不下蛋的,吃俺们的,喝俺们的,连个孩子都不会生,俺们家要你干啥。”

    沈黎就站在一旁,看不得她嚣张,直接抓住她的手,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生子,反手将人绑了。

    妇人又惊又惧,哆嗦看着沈黎,问沈黎是什么人,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他们要到公安局告沈黎。

    沈黎冷哼,浑不在意:“你去吧,我是洪丽的娘家人,你们欺负她,虐待她,这是家庭暴力,我还想找公安同志说说呢。”

    话没说完,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沈黎猜测,男的是洪丽的丈夫,女的是她大嫂。

    她问洪丽:“你丈夫,你大嫂?”

    洪丽点头。

    沈黎上去,把两个人也绑了,随后又把三人捆一起。

    洪丽婆婆害怕,大喊大叫,这会儿下工,引来了不少人。

    沈黎也不也怕,找了一个棍子,给洪丽:“想报仇吗,赶紧的。”

    一会儿他们家人回来,再打人就不好操作了。

    说完,把棍子塞洪丽手,再次催促:“别看着,打吧,咱不能便宜了坏人。”

    洪丽婆婆他们真怕了,叫嚷着:“贱蹄子,你要是敢打我们,我让我儿子休了你。”

    沈黎嗤笑:“你还当这是封建社会,你们家是地主老财呢,休妻,你们也不扫泡尿照照自己,这时候是离婚,不是休妻。搞清楚状况再说话。”

    洪丽畏惧婆婆多年,始终不敢下手。

    她丈夫也恳求,让她想清楚再动手。

    她大嫂也威胁:“你要是敢打我,我男人饶不了你,咱们娘也饶不了你,你就等着滚出这个家吧,你家没有兄弟帮衬,你离了这个家,还能上哪儿去,你可别听别人挑唆,她就是见不得咱们好。”

    沈黎冷嗤,看着洪丽大嫂:“你倒是能说会道,怪不得能讨婆婆喜欢。”

    她见洪丽还在犹豫,又问:“你后悔了,不想离婚了,要是这样,算我白来了,还当了一次坏人。”

    韩大娘抱着招弟回来,拨开人群,捂着招弟的眼:“闺女啊,大队长都是为我们好,你可不能让她为难。”

    她是真想闺女离婚,这里就是狼窝,待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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