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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梦留冬处,梦醒失魂

    小楠坐着秦世恭专属地马车出了宫,马车颠簸,总是将小楠颠到秦世恭地身边,

    “额,不好意思,这车可真小,哈哈……哈哈……”,

    秦世恭闭着眼睛,假装并未听见,对于一个练武地人来说,臀部地定力是很强的,不过,看到小楠一直撞到自己,又挪到角落,干脆,放松了自己,任由马车颠簸,无赖地把自己往小楠身上靠,不过脸上还是一幅闭眼养神、若无其事地神态,

    小楠紧紧抓住自己地衣角,想推开,又不忍心打扰,心想:“算了,蹭着别人地马车呢,而且这也不算肌肤之亲,忍!”,然后“嘭”一下锤了自己的腿,想排解内心之恼,

    秦世恭微微闭上的眼睛将一切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小楠并未看见这一幕,若是看到定被世子温柔的浅笑勾走魂魄。

    马车依旧在颠簸着,粉衣女子面若桃花,撑在自己的腿上,金黑衣裳男子靠紧女子,微风掀动了车帘,男子的额前的发丝轻轻抚摸着女子娇嫩的脸蛋,亲吻吻女子丰润的红唇。

    市井的烟火气息从远处传来,世子睁开眼,抬手掀开窗帘,却不想将小楠挤上了车窗边上,从车外看过去,小娇娘被俊郎掀开窗帘的手单手圈在怀中,好似受到惊扰的小兔子。

    小楠明眸似水,受惊地凝望着秦世恭,呼吸紧促,这对秦世恭来说是一种致命地勾引,慢慢地,秦世恭地眼里失了神,清秀却又俊朗的脸庞慢慢朝小楠靠近,小楠摒住了呼吸,两双眼睛相互凝视着,谁也没有抗拒,风从窗外吹了,二人的发丝交缠,就在两张唇快要贴上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世子,哦不,公子,到……了……”,霍郝的声音由强转弱,由开心到呆滞,打破空气中的暧昧。霍郝自由侍奉秦世恭,他知秦世恭身边从不缺女人,但是从来都是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尤其是不喜和女子靠近,闻到女子的味道更是厌恶。看到二人情意绵绵的场景一时竟然惊呆失了神。

    “额额额额……小的该死,公子继续!”,霍郝轻轻假装扇了自己两个耳刮子状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以表扰了人家的好事——假装自罚俩大嘴巴子!

    小楠咳了两声,先下了马车,秦世恭紧跟其后。

    霍郝将马车停靠在了别院,三人换了身行头走进了平宁城中,秦帝在下月初七要给陵安封司大典,需要将遗失在秦国大地所有的幻影蝶都带回陵安的身边,陵安才能如正常人一样行走在世间。秦世恭和小楠来平宁就是做这件事的。

    一入平宁,秦世恭便三人便来到了太守府徐府,小楠进去后便觉得这徐府的氛围与曾经的赵府有些许相似,便直接开口询问:“徐府可曾有过冥事?”,

    府上的丫头连连摇头,“冥事到没有,就是徐家即将断后了,少爷的夫人都无法生育,请过许多郎中,可是都说少爷和夫人们身体无恙。”,

    “芝芝,闭嘴,你再敢在主子背后嚼舌根,我打烂你的嘴。”,管事的妇人还没走来,便大声连忙制止丫鬟继续说话,手扶着年过七旬的老人,

    “世子大驾光临,老朽的府邸真是蓬荜生辉啊,来啊,还不请世子住上好的厢房。”,老头一脸谄媚,“稍有怠慢,世子见谅。”,说着躬起个背,双手作揖,还不时的咳嗽几声。

    “太守请起……”,秦世恭和老人寒暄了几句,留霍郝继续交代事情,便跟着老管家和小楠去了厢房。

    一切都打点安排好后,三人便去了平镇的市集。

    “公子,这平宁就是与众不同啊,书香气息真农,不愧是我秦国出状元最多的地方!”,霍郝到一旁的小摊上拿起了一幅字画,开心的说道。

    “妙啊,秒啊,秀才朗朗声,彩蝶偏偏舞,好一幅蝶飞才诵图。”,小楠也被此画吸引住了。

    “客观好眼力,这可是诗主故人临摹的诗,就可惜是的临摹,后面还有几句,拿到这副字画的时候,后面的诗句都被裁掉了,也就这两句,还是故人仔细看着剩下的一点斟酌出来的,可惜了啊。”

    “哦?”,

    “这画背后竟然还有故事?”,

    “哎,人尽皆知的故事啊。”,摊主摇了摇头表示可惜。

    “这画真迹可谓佳人才子画中一绝,可惜临摹超越不了原迹,看过原迹的人都因画无法超越原迹不愿买,没看过原迹的人却因为诗不全不愿买。”

    “我们把这副画买下,摊主可否讲讲?”,

    “谢客官!”,摊主老人

    “说来啊,古有梁山伯与祝英台,今有朱瞻和墨雨。墨雨是平宁墨家千金,朱瞻是布衣书生,墨家开了先例送女子入书院读书,自家女儿开当典例,墨家不歧视布衣平名,却不曾想最后墨家全家被杀,朱瞻带着二人共同完成的书画山崖殉情。”,摊主老人说着叹着气。

    “朱瞻殉情当年,口中的血染了字画,画中的蝴蝶竟然化作一群蝴蝶,将其与墨雨合葬,过了些许日子,青楼进了一位卖艺的彩蝶姑娘专在楼中唱《蝶印》”

    “雨意双双飞,过往情丝垂,悠悠心上人,不眠唤郎归。似眠,似眠,春雨自天来,情郎欲饮露,彩蝶落花处,春雨滴郎心,郎心不在蝶,春雨处处归。慕郎,慕郎,郎不见吾心,蝶娘无为,郎且呼雨,处处舞,生死不惧,入狱行,蝶归亭,亭不见,空留人间。”,摊主模仿着彩蝶的声音唱了起来,竟留下了眼泪,曲毕,又自顾自的讲起了故事。

    小楠只觉得一切越发诡异起来,周围的环境竟然随着摊主的讲述开始慢慢变化,凤换楼的大门竟然出现在了三人的眼前,霍郝好奇的走了进去,

    小楠着急的喊:“别进去!”,可是霍郝已经进去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兄本布衣,躬耕于平宁,父母健全,有一妹,妹妹命薄,幼年丧命,我本蝶影,修行不济,升仙未果,道行未废,不成鬼魅,又不成兽灵,坠道蝶妖,无法幻行,以原身伴布衣身侧,布衣每日耕地,闲暇读书诵诗。彩蝶翩翩舞,不发人声,但阔蝶翅,为其遮阳,冬春夏秋,日日往复。忽某日,檀妹贪玩,殒,家人丧欲绝,蝶不忍,附其身,次日醒,家人大惊,蝶妹称命未绝,阴世不收。家人大喜。此后,我以妹伴身侧,朱郎本姓檀,姓檀,名瞻,因其妹复生,乡里人非议,举家迁至书院旁,改姓跟其母,姓朱,朱瞻。妹改名朱檀儿”。

    “子举家平宁城中心平镇,家兄入书院,家兄天赋异禀,是块读书的好料子,檀儿于市集卖家兄字画,蝶擅幻衣,女子衣裳信手拈来,亦卖衣,成了当地知名成衣铺,慢慢发家,成为当地屈指可数的商户,后遇林兄,林兄家贫,读书资质平平,但格外努力,常挑灯彻夜,是家兄的好兄弟,二人于私塾同吃同住…”,

    三人自从踏进花楼,身边的一切便不断幻化,能看到每个人的长相,朱瞻生的一副小麦色肌肤,可气质却十分书生,无一点莽夫样子,谦谦君子,眉宇间无不透露着正义感,反差极大,虽不似林棋那般白色的肌肤,可气质倒更盛一筹。

    “我们三人平淡却有趣的生活过了六年,直到六年后,墨家提倡女子入书院读书,我与二人一同上学,我本性是妖,最不好静,读书于我是头疼的事,家兄每日抽时间给我和林兄补习,我们的学习也慢慢有了起色,倒不在书院前列,倒也在每年倒数几个入榜,家父家母十分欣慰。”

    “直到某天,家兄每日晚归,不再有空给我和林兄补习,一开始我便十分开心,终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直到某天,我从林兄口中得知,家兄整日与墨家大小姐墨雨放学约会,我的心好似有许多针扎在心上,我开始不理家兄,和林兄混迹于酒楼,借酒消愁,某天亭间饮酒,林兄发现了我的异样,对我说,兄妹之间是不能成婚的,我过于伤心,无法压抑妖的悲伤,嘶吼着暴露了自己——我本妖蝶,何来你们人间的规矩!彩色的翅膀随着巨吼展开,那天,我的身份成为了我和林兄的秘密。后来,在林兄的安慰下,我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既然一开始选择不让檀郎伤心替她妹妹继续活着,就应该做好他的妹妹。”

    “我看见哥哥因为墨雨开心,因为墨雨伤心,和墨雨郎才女貌,成双入队,他们有自己的诗集,有自己的歌曲,哥哥会为墨雨化妆,会牵着墨雨的手去山崖看一泻而下的瀑布,聊古通今书院的所有人都看好他们,他们也没辜负所有人的期望。哥哥中了状元,他八抬大轿取了墨雨,他的诗集里会有‘纵天覆倾,即海凋零,永生永世,夫(妻)不绝情’,我慢慢放下了作为彩蝶对他的爱,成为了一个好妹妹。”

    “瀑布消散之时,会有一座亭子,我会带着林兄去饮酒,给他讲几千年来我修行的故事。林兄也不负所望,在陪伴我治疗心伤的过程中,第一次科举落了榜,这让哥哥实属无奈,决定第二年亲自辅导他,于是我们经历了四人同行,哥哥教林兄,墨雨教我,最后林兄最后一名进了榜,我紧跟林兄之后,落了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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