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金像

    面对众人的质疑,沈池壁除了束手喊冤,是一丁点儿办法也没有。

    你们一言不发,静待李玄清下达旨意。

    李玄清沉默半晌,发话道:“此事的真相究竟如何,还有待商议,曹公公…”

    侍奉在旁的曹锦文迎上前来,阿谀奉承地说道:“奴才在!”

    “你去跑一趟曾府,将曾侍郎带进宫来,就说…朕请他来,是有些事情要问他!”李玄清接着说道。

    “是!”曹公公应允完后,便转身往宫门方向走去。

    随后李玄清坐回自己的席位,发号施令道:“都坐回各自的座位吧!”

    你们回到各自的座位后,李玄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该吃吃该喝喝,继续欣赏歌舞,只是眼神偶尔会看向你身后……

    李玄清为什么会看向你的身后呢?你身后站着的只有李知欢、惜缘还有海心,他究竟是在看谁?

    不知为何,曹公公离开了将近一个时辰,都还没见人回来,理论上来说应该用不上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他去找人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正当你这么想着,曹锦文才慌慌张张地带回了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男子,你在心里不禁疑惑,江仪分明提起过,作为他下属的曾侍郎如今已是年过四十的男子,与曹公公带回来的这个人外形完全不符呀!

    曹公公才刚将人带到大殿上,李玄清就叫停了歌舞,让这些舞姬都先退到一边去,随后向曹公公问道:“朕不是让你把曹侍郎带回来吗?曹公公莫不是老眼昏花,给朕带错了人?”

    曹公公连忙跪了下来,解释道:“皇上冤枉呀!老奴虽已上了年岁,可也还没老眼昏花到此等地步!不是奴才带错了人,而是…而是奴才去到曾府时,曾侍郎就已经吊死在书房了!”

    此言一出,宴席一片哗然。

    李玄清更是难以置信,问道:“吊死在书房?!”

    曹公公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呈到李玄清面前,说道:“这是奴才在曾侍郎吊死的书房中找到的信件,皇上请看!”

    李玄清接过信件,仔细阅读了起来,竹卿庭也出于好奇,一直往信件上瞟…

    待到李玄清阅读完信件,原本已经熄灭的怒火又再一次升了起来,他走到沈池壁的面前不顾形象地拽起沈池壁的衣领,怒骂道:“你这贱人!”

    沈池壁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吓懵了,整个人僵直地站了起来…

    竹卿庭身居皇后之位,就有责任要劝诫李玄清不要冲动,维护皇室形象,她冲上前跪倒在李玄清身后,劝道:“皇上!请您冷静…”

    李玄清松开沈池壁的衣领,将另一只手中握着的信件扔到沈池壁面前,说道:“你自己看!”

    沈池壁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信件阅读起来,随后将信纸扔到一边,呐喊道:“冤枉…臣妾冤枉啊!臣妾怎么会做这等愚蠢的决定…”

    你听到目前为止都是云里雾里的,信件上到底写了什么,你忍不住将沈池壁脚边的信件捡起来看,上面所写的内容真是让人大为震撼!

    信件是曾侍郎所留下来的遗书,上面清晰地写着当初他愿意听命于江仪,完全是因为想取得江仪的信任,后来在得知公主府要从户部领取金子来打造金像时,便决议以核对金数为由,偷走了打造金像的设计初稿,再按照设计稿上的样式用泥土打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慈航真人像,随后在泥像上镀了金,目的就是要在李玄清生辰这天,将公主府进贡的金像调包,让李玄清治你一个“以公谋私、中饱私囊”的罪名!

    然而这都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曾侍郎在遗书上还写了,他之所以决定陷害公主府,全都是为了给沈池壁报当初害她失去大皇子的仇,要将你置于死地,而这一切的一切,沈池壁都是知情的,是沈池壁在暗中求助曾侍郎,才有了今夜这么一出大戏!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让曾侍郎这样做!”沈池壁抱着李玄清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李玄清一脚踹开抱着自己大腿的沈池壁,说道:“来人!将沈嫔打入冷宫,静思己过!”

    “不要哇!皇上!不要哇…”沈池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着。

    你将曾侍郎的遗书递到身后,让李知欢、惜缘、海心以及江仪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随后上前对李玄清说道:“皇兄…念儿认为,此事尚有蹊跷,直接将沈嫔娘娘打入冷宫是否过于武断?”

    尽管你知道这样做简直就是在引火烧身,却还是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李玄清本就恼怒,你说他武断,这让他更加不悦,于是他向你反问道:“怎么?念儿是想替沈嫔求情?亦或是说…念儿认为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不是沈嫔和曾侍郎,而是你公主府?”

    “不…不是的,皇兄…”你支支吾吾道。

    李知欢站在你身后,扯了扯你的衣角,劝诫道:“公主…三思!”

    看来不止你一人发现了曾侍郎遗书的疑点,你与沈池壁无亲无故,此事本就因她而起,即便是打入冷宫,也不算是冤了她。只是你的内心很是煎熬,明明心中尚有疑问,真的要无视公正与法度,放任李玄清将沈池壁随意处置掉吗?

    就在你内心无比煎熬之际,跪在李玄清身后的竹卿庭开口了:“皇上,臣妾乃中宫之主,应爱护每一位妃嫔,更应尽到劝诫皇上的职责,才能让后宫的姐妹们信服!因此,就算皇上要责罚臣妾,臣妾也要如实相告。臣妾认为公主说得对,皇上看过曾侍郎的信件后就直接下令处置沈嫔,确实过于武断!”

    李玄清看看竹卿庭,又看看你,由于竹生也在场,他也不好弗了竹卿庭的面子,只好松口说道:“行!既然公主和皇后都愿意替沈嫔求情,那朕就听听,你们说此信仍有疑点,疑点究竟在哪?”

    见李玄清松了口,你心中那座道德的大石头才算是落了地,你笑着说道:“多谢皇兄成全!”

    “别谢得太早!万一朕听了不满意,连同你二人一起责罚!”李玄清撂下狠话道。

    得了允许,你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站起身指出信上给出的线索,说道:“皇上您看,若此事真是沈嫔求曾侍郎暗中相助所为,曾侍郎又怎会刻意把这个线索写在遗书里呢?这不是特意给您留下在东窗事发后抓住沈嫔的把柄吗?”

    李玄清被你这么一说,也开始疑惑起来。

    你趁热打铁,接着说道:“况且曾侍郎原本就是为了嫁祸我公主府,才做了‘狸猫换太子’的计划,可咱们还在皇宫商议着这件事的真伪,要不是这封信的出现,您根本就还没给他和沈嫔定罪,他怎么就突然在府里上吊自尽了呢?您不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吗?”

    经你这么一点醒,他进行了短暂的思考,自言自语道:“也就是说…曾侍郎有可能是被人杀害的?”

    随后,他又看向曹公公带回来的年轻男子问道:“曹公公,此人又是谁?”

    曹公公回话道:“此人正是曾侍郎的亲信,据曾侍郎的家眷所说,他是曾侍郎最信任的忠仆!”

    李玄清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从李知欢手中夺过曾侍郎的遗书,递给曾侍郎的亲信。等他阅读完毕后,李玄清发问道:“曾侍郎已经死了,你不必替他隐瞒任何事情,按我朝律例,你助纣为虐陷害皇亲贵胄,本该是死路一条,朕可以直接下令将你处死,可现在朕愿意给你一个以功抵过的机会,让你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朕且问你…这信上所写的一切,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曾侍郎的亲信在听到李玄清的这一番话后,就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求饶道:“我说…我都说…这信上所写,有大半是真!”

    “哦?”李玄清听到这个回答后,疑惑地问道:“哪一半是真?”

    亲信继续说道:“曾大人当初偷走公主府的设计初稿是真,让小的们用泥土造了一个假像也是真…可是,大人从来没有说过,此事是沈嫔娘娘求他做的…对了,今日金像被运送入宫之前,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你命令道。

    曾侍郎的亲信指着装金像的木盒,说道:“入宫之前,曾大人确实吩咐我们在运送的路上撒了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块,好让看守的人短暂离开金像,我们才有机会将金像调包。只是我们打开装着金像的木盒时,发现里头的金像不见了!可眼看着看守之人就要回来了,我们不敢有所耽误,只好马上将提前摔碎了的镀金泥像放了进去…”

    李玄清听后,更加确信这中间除了曾侍郎这条明线以外,还有其他人在暗中有所动作,他问道:“你既说准备调包时,金像就已经不见了?又该如何证明?”

    不等亲信答复,竹卿庭就默默地说道:“他没有说谎的必要…”

    确实,曾侍郎已经死了,作为亲信的他已经没有任何事情需要隐瞒,也就是说…除了曾侍郎,还有人在背后捣鬼!

    可是金像是你亲眼看着李知欢放进木盒的,之后便一直由海心看守着,即便是金像摔倒的那段时间里,也有曾侍郎的亲信看着,又岂会无缘无故凭空消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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