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败涂地

    随着李玄清一声令下,一身侍卫打扮的秦川也被几个太监押了上来…

    游姝含眼神坚毅地看着在场众人,可她在回头看见秦川那一刻,原本直挺挺跪着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游姝含会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因为她见到了一个,以为此生永不会再重逢的仇人。可在皇帝眼里,她给出这样的反应,是因为心虚,是因为被人戳破了奸情的心虚,更加做实了游姝含与秦川相识的事情…

    由此,你和游姝含便彻底入了别人布置好的局中!

    虽然你早就猜到了李玄清口中的侍卫大概率就是秦川,可在他出现时你还是感到无比震惊。

    秦川被太监摁倒在地,跪在游姝含身边。游姝含内心对他有着无限的恐慌,为了寻求安全感,她一直向你这个方向挪动…

    秦川也顺着游姝含挪动的方向看向你,在你与他对视的瞬间,你才想起来,他曾在游府见过你的样子,虽然彼时你的脸上还有伤疤,可毕竟五官还是没变的!

    秦川看见你的那刻起,也不断在脑子里搜索关于你的记忆和长相,眼看着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你连忙打断他的回忆,呵斥道:“大胆狂徒!竟敢盯着本宫看!信不信本宫让皇兄挖了你的眼睛!”

    这一声呵斥,让原本想要质疑你身份的秦川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就是秦川?”李玄清隐忍着问道。

    秦川转过头看向李玄清,回禀道:“正…正是奴才…”

    李玄清用低沉的嗓音问道:“你可认得,跪在你身边的娘娘?”你能听得出,他语气中蕴含着的怒气。

    秦川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也不傻,自然不会乱说话,他答复道:“奴才不…不认识…”

    靳允上冷笑一声,说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你不认识?真是天大的笑话!在场的人里面恐怕没有比你跟她更熟的了吧?”

    游姝含也连忙否认道:“皇上!秦侍卫只是臣妾在盛都的旧识,再多的就没有了…”

    靳允上得寸进尺道:“既然除了旧识,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何故方才见到秦侍卫的第一眼,你便退缩着往公主身上去呢?莫不会是心虚了吧?”

    “你…”游姝含还想再辩驳。

    你却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区区一个盛都老乡,硬是被打成与荣嫔私通的奸夫,皇兄,这样是否太武断了?”

    靳允上似乎早就猜到了你会这样说,没等李玄清开口,便拍了两下手掌,说道:“来人!把从盛都来的那个人带上来!”

    随后,一个护院打扮的男子被带了进来,他跪下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知为何,你看他的脸庞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此人是谁?”李玄清不知道靳允上还准备了其他证人,便开口问道。

    靳允上不慌不忙地说道:“此人是春风十里的一名护院,据他所说,他曾见过秦侍卫跪在游府门前,嚷嚷着不让荣嫔入宫,甚至还想高攀入赘游府!”

    李玄清往桌子一拍,怒问:“果真如此?!”

    那护院一看这情形,只得如实招来:“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欺瞒君上,所讲句句属实!”

    经靳允上这么一提醒,你才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护院了,他就是当时跟在红姨身后,跟你们一起到游府门口看热闹的两个护院其中一个!

    靳允上眼看着形势对自己来说一片大好,便添油加醋道:“皇上!臣妾这回可是费尽心思去找来了这几个证人!这护院还只是知情者的其中一位,像他这样的证人,在盛都随处可见,荣嫔和秦侍卫的事情在盛都可谓是人尽皆知,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啊!”

    靳允上的这一招可以算得上是不给游姝含留一条活路了…你唯一能想到破解此局的方法便是祸水东引,将矛头指向其他有可能的事件中去:“皇兄!这件事念儿听荣嫔说起过,当时是这个叫秦川的死皮赖脸倒贴游家,后来被揭穿了真实面目,在游博涵将军的威胁下,才不得已从盛都离开!”

    你避重就轻地将当初发生在游府上的事情陈述了一遍,料想秦川也不敢反驳,否则他做的那些事如实呈现出来,恐怕是掉十个脑袋都不够!

    游姝含自知从未对你说过游府的事,她瞪大了双眼看着你,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见李玄清的表情有些动摇,你趁热打铁地说道:“况且据荣嫔当初的描述,她印象中的秦川是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斯文败类,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守卫宫门的侍卫,这不会太奇怪了吗?”

    李玄清将你的话听了进去,陷入沉思…

    站在一旁久久没有张口的沈池壁,此时却发声道:“公主…此刻在追究的是荣嫔是否与秦侍卫有私通一事,你所提及的似乎与这件事并无瓜葛!”

    你好不容易才将李玄清的注意力向别的方向引开,没想到沈池壁三言两语又把话题引回了“私通”这件事上!

    李玄清觉得自己差点着了你的道,怒瞪了你一眼,随后看向秦川,冷冷地问道:“昨日下午未时一刻至未时四刻期间,你在哪里?”

    秦川知道这是生死悠关的重大事件,于是在脑海中仔细回忆,之后才说道:“昨日下午未时一刻,奴才听闻纯贵人宫中的彩云说,纯贵人在御花园丢了一副镶嵌着银环的珍珠耳环,叫奴才去那帮忙找,直到未时四刻,奴才都没找到那副珍珠耳环!”

    靳允上不由分说便上前呼了秦川一耳光,怒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我何曾让彩云去找过你?我看是你和荣嫔早已私下传统好,若是哪日东窗事发,便拿我来做挡箭牌!”

    接着她又热泪盈眶地对游姝含说道:“当初妹妹为了请求姐姐的原谅,向姐姐呈上了这幅银环珍珠耳环,可姐姐却以收下了这份心意为由,婉拒了妹妹的礼物,没想到是在这儿等着我呢!姐姐你好狠毒的心呀!”

    她一边说着,一遍掀起遮盖住耳朵的头发,露出那副镶着银环的珍珠耳环。没想到靳允上做的这么绝,竟将证据链完善到这个地步!

    听过秦川和靳允上的证词,李玄清看向游姝含,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荣嫔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游姝含心如死灰,淡淡地说道:“清者自清,臣妾无话可说!”

    秦川看游姝含一副赴死的表情,心生绝望,可他还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于是求饶道:“皇上…奴才从未与荣嫔娘娘有过任何肌肤之亲啊!皇上…”

    李玄清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定论,可却不敢随意给游姝含定下罪名,生怕得罪了她那远在盛都的哥哥游博涵,只好下旨道:“荣嫔游氏…咳疾发作,即日起迁宫至冷宫独居养病,病情好转后再迁回霖秀宫!侍卫秦川,未能恪尽职守,着…革职赶出宫去!”

    秦川听到李玄清后,整个人都蔫儿了,瘫坐在地上。按照他的心眼子,恐怕早就想明白了,自己被安上“私通皇帝嫔妃”罪名后被放逐出宫会是什么下场!

    而游姝含,说是养病,其实说白了就是打入冷宫,非召不得出,可怜她还怀着四个月的身孕,竟要遭受这等折磨,不难想象她在进了冷宫以后,有多少双眼睛会盯着她。

    可事情已成定局,你再劝下去恐怕只会连自己也一并搭进去,不如先留待来日,找到能够翻盘的证据,再来替她伸冤!

    回到公主府,天都已经黑了。海心在门口等着你,她一看见你的马车便迎了上来,将你从马车上接下,顺便问道:“公主,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你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海心见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也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果。

    这次是你输了!输得太彻底了!你甚至还没弄明白其中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才导致你踏进靳允上的陷阱里!

    在海心的搀扶下,你走进了卧房,随后对海心说道:“海心!我可能还要入宫一趟,你帮我准备一套夜行衣!”

    “夜行衣?!!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操心?我只从几个宫里的眼线嘴里听说,荣嫔咳疾复发,被送进冷宫休养了,可明眼人都知道,冷宫那可是废妃和罪妃才会被送进去的地方…况且荣嫔还怀有身孕…”海心紧张兮兮地问道。

    你不耐烦地说道:“别问那么多了…让你准备就去准备!”

    海心被你的态度吓了一跳,很快她便恢复了神色,出门替你找寻夜行衣。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你不禁开始反思,是自己对她太凶了吗?

    等到海心找到夜行衣送到你房里后,一句话也没说地把衣服放在你床塌上,就在她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你拉住她的手说道:“抱歉!方才是我的语气不好…”

    海心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她听完你的道歉便转怒为忧,关心你道:“你私自进宫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你也露出了笑容,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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