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非昔比

    冰儿被押入天牢后,好好的一个生辰宴也被裹上了一层不悦的氛围,最终只闹得不欢而散…

    宴请的大臣和使臣们离开皇宫后,李玄清把虞思、靳允上和你叫到御书房去,想好好审审今晚的事情。

    李玄清坐在御书房的案台前,你们三人则站在他的对面,低着头谁也不说话。

    “都不说话是吗?那就由朕来开这个口!”李玄清对靳允上说道:“今夜之事,你可认罪?”

    靳允上一脸委屈地说道:“皇上!臣妾是听了那个贱婢的谗言,才会一时迷了心窍,作出这等荒唐之事!”

    李玄清冷哼一声,说道:“你还知道自己做的荒唐?你做的最蠢的事不是听信了那个宫女的谗言,而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群臣的面让朕下不来台!你告诉朕,若是今日之事真如那宫女所言,你让朕的面子往哪搁?让整个皇室的面子往哪搁?真是蠢出升天!”

    靳允上哪里是蠢,她就是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把事情闹大把李玄清架在那,而是私底下吹枕边风,李玄清大概率会因为偏袒你这个妹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不是今夜有虞思出手相助,你恐怕是真的着了靳允上的道,要一辈子被钉在耻辱柱上了!

    你百思不得其解,到底你做错了什么,让靳允上对你如此憎恶,才使出这么肮脏的手段来对付你!

    靳允上仍旧摆出一副受害人的模样,委屈巴巴地说道:“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错了…”

    此时,虞思打断了她的卖惨,问道:“方才在宴席上,臣妾还没来得及问纯嫔娘娘,为何臣妾宫里的冰儿,会向您提供假情报,而娘娘又为何对她的证词信任至极呢?”

    在你看来,虞思是个深不可测的人,她总能两三句话就把最关键的问题点出来,冰儿作为虞思的宫女,得知事情的始末后竟不是第一个向虞思汇报,而是向靳允上汇报。

    靳允上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因为本宫是霖秀宫的主位,霖秀宫所有人的动态都要事无巨细地了解过…可能…可能冰儿就是觉得要向一宫主位汇报此事,才会先找到臣妾吧…”

    说到后面,靳允上自己都没了底气!

    李玄清听到靳允上这番无力的辩解,脸上写满了怀疑,你想着正好趁热打铁,说不定可以新账旧账一起算,于是对着李玄清说道:“纯嫔娘娘说是因为关心宫里的所有人和事物,才听信了冰儿的话,可一个月以前,荣嫔住在霖秀宫时,为何又不见得你关心她所居住的环境?”

    被你这么一说,靳允上突然紧张起来,她面色苍白地看着你,说道:“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看靳允上仍旧用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在狡辩,你干脆李玄清面前跪了下来,说道:“若不是臣妹及时将荣嫔从霖秀宫接到佑宁宫,恐怕荣嫔就要死在纯嫔的算计之中了!”

    李玄清看事情内有隐情,便顾不得靳允上楚楚可怜的样子,追问道:“何故要这样说?仔仔细细全都说明白!”

    “前些日子,臣妹出于好心向皇上提出了让荣嫔迁宫的主意,当时没想那么多,可事后臣妹偶然从他人口中得知,原来荣嫔原本屋外种着的紫荆花,对普通人来说只有观赏价值,可是荣嫔这种天生带有咳症的病患来说,却是致命的慢性毒药!”你铿锵有力地对李玄清说道。

    为何你要说“事后”知道的呢,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李玄清觉得,当时你是早就知道了真相,只是为了利用他给游姝含迁宫,才一直没把事实告诉他,让他蒙在鼓里!

    李玄清听完你所说的话,冷笑了一声,把背靠到了椅背上,用若有似无的声音质问靳允上道:“关于此事,纯嫔可知晓?”

    “臣妾…臣妾不知…”靳允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你不顾靳允上说了什么,继续向李玄清提问道:“皇兄可还记得,您当时明明是让曹公公给荣嫔安排了霖秀宫偏殿的房间,后来又是出于什么缘由才将荣嫔安置到长满紫荆花的东侧房去了呢?”

    李玄清仔细回想了一下,默默说道:“是纯嫔当时同朕说,生怕自己被荣嫔传染咳疾,所以才想给她安排一个离自己稍微远一点的房间,可是当时朕提出让荣嫔搬去与虞常在同住,纯嫔却坚持让荣嫔搬去东侧的房间!”

    说到这里,李玄清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受了靳允上的蛊惑,顿时龙颜大怒,指着靳允上说道:“好你个靳允上,心思如此不纯良,竟还算计到真的头上来了!曹公公,去各宫传朕口谕!即日起,纯嫔靳允上欺君罔上、残害妃嫔,还险些陷皇家声誉于泥淖之中,数罪并罚,降为贵人!虞常在心思机敏,化解皇室危机,为朕解忧、深得朕心,是为祥兆,晋虞氏为贵人,拟封号为‘祥’!”

    曹公公听从李玄清的吩咐,说道:“是!”

    虞思一副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表情,跪下说道:“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见局势明朗了起来,赶紧伏下身子对虞思贺喜道:“恭喜祥贵人!”

    虞思同样客气回礼道:“多谢公主!”

    只有靳允上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她怅然若失地看着李玄清,眼中含着泪,万万没想到李玄清会在明知会得罪张太后的前提下,直接降了她的位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一仗,输的太彻底了,不仅让她失去了地位,还让她失去了皇上恩宠…

    不过这一升一降,倒让事情难办了起来,她们二人都是贵人,这霖秀宫就没了主位娘娘,于是你问道:“皇兄,您这样安排,可曾想过霖秀宫没了主位一事?”

    没想到就因为你这一问,李玄清接下来的回答,于靳允上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他说道:“那就让荣嫔搬回霖秀宫入住主殿,至于纯贵人…搬去她钟爱的东侧房即可!”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们三人从御书房退了出来。

    一直在与书房里沉默不语的靳允上,此时却开口对你说道:“李念,技不如人我认了!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要让你感受和我一样的折磨!”

    你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还没等你问出口,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

    “明日荣嫔就要迁宫了,今夜你应该不会住在佑宁宫了吧?让臣妾陪你走回赵太后的宫里吧!”虞思见人走远后,对你说道。

    虞思真的是一个非常善于揣度人心的女子,她总能一语中的地说中别人的心思!

    “好!那就一道走吧!”你答应道。

    走到一半路途的时候,虞思突然开口问道:“公主和纯贵人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为何她看上去对你积怨已久?”

    你自己都没整明白,更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只好说道:“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

    见气氛有些寂然,你开口问道:“祥贵人,如果我没猜错,今晚的一切都是你提前设计好的吧?”

    虞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道:“哦?公主为何会这样觉得?”

    你不紧不慢地说道:“从冰儿站出来指证我的时候,我就已经隐约感觉得到,有一双手在背后推波助澜!冰儿明明是你房里的宫女,为何却愿意向纯贵人提供情报,唯有一个可能性,她是纯贵人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

    虞思不动声色,只淡淡地说了句:“继续你的分析!”

    “你早就看出冰儿是她的眼线,所以你便故意引诱她来撞破我和国舅私下碰面的事情,再由你自己出面替我澄清这件事,你便可以解决掉冰儿这个碍眼的家伙了!祥贵人这招借刀杀人的手法果真是妙啊!”你继续分析道。

    虞思轻笑了一声,反问道:“公主说我借刀杀人,我借谁的刀,又杀了什么人?”

    你回答道:“借我这把刀,杀死冰儿这个眼线,以及皇上对纯贵人的宠爱!真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虞思不否认也不承认,只说了句:“公主认为是,那便是吧…”

    不过你转念一想,又想到了一些更深层次的问题,你回想起江仪在盛都接亲的那天,好像从虞思的身上拿走过一样物品,你的直觉告诉你,江仪和虞思一定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秘密…

    再往下捋一捋,你突然想起当时自己准备向李玄清提出离宫回公主府时,是虞思三言两语把你再次困在宫里,也是她提出让江仪也一同进宫贺寿的事宜!

    难道说…他们二人在春风十里的时候就已经私定终身,江仪并不是“被绿”的那一方,李念才是“被绿”的那一方?

    想到这里,你忍不住开口问道:“祥贵人…我想知道,你今夜之所以做伪证,是为了我和国舅,还是为了…驸马?”

    听到你这么说,虞思停下了脚步,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嘴角挂上了不知名的微笑尤其瘆人,冷冷地问道:“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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