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胖子爬的飞起,偏偏悬棺上积满水珠,越是着急越容易打滑,我们就看着胖子手脚并用在上面摩擦摩擦,最后一吱溜滑到底,一屁股坐地上。

    刘丧抱着头笑的好无助。

    天真试图上前去终止这场闹剧,边碎碎念边扶起胖子。

    胖子摔得不轻,捂住屁股爬起来就照着悬棺狠狠踢一脚。

    只听砰的一声,本就年久失修的托柱应声断裂,悬棺被踢的膨胀变形,跟着一块摔落在地,一股浓郁的恶臭蔓延开来,悬棺里渗出来许多绿色的棺液,向四周流去。

    “就你脚痒!”

    天真气的大骂,拽着胖子后退。

    我们没时间给这位被踹的老兄善后,千军万马招呼我们别发呆,说完就想爬旁边的悬棺。

    忽然,我感觉到有什么重物正从头顶俯冲下来,千军万马瞬间反应过来往旁边躲闪,呼啸的风声转瞬即至,重重砸到他刚刚站过的地方。

    见攻击落空,黑影紧接着就像团史莱姆似的弹射开来,残影如幕。

    然而这东西的势如闪电,不等我看清又立刻跳上猪笼草的枝干,几下跳跃接连不断,一时我只能看到眼花缭乱的黑影,还有枝干被微微挤压的痕迹。

    眼看黑影即将不见踪迹,小哥回头匆匆嘱咐我们一句自己小心,追着黑影逃离的轨迹也一跃而上,在速度上面竟然几乎跟黑影不相上下,紧追不放。

    “小哥现在很照顾我们这些群众的感受,干什么事都会打小报告了,犊子可教也。”胖子很开心。

    也没人有闲心去纠正他是孺子不是犊子。

    刘丧目瞪狗呆,瞎子的心思却活络,他看了看弯曲的铜条,用一种赶鸭子的手势来赶我们,让我们不要闲着先往外爬,等会小哥回来还能追上我们。

    猪笼草的枝干是用实心铜条支撑的,我们几个人来来回回那么多次都没有影响,黑影只不过稍作停留就能把它压弯,要么是体重比大象还重,要么是力量重如千钧。

    无论是哪种,对我们来说都不算好消息,而瞎子也显然意识到这点,他表情很无所谓,但浑身很紧绷,刘丧动作稍微慢点就被他赶了个趔趄。

    我忙中还不忘告诉木安记得照看刘丧,他说知道了就算死也要拉刘丧垫背,刘丧顿时发出凄厉的叫声:“我不要这种照顾!”

    我瞪木安一眼:“说话不能这么不吉利。”木安笑我怪力乱神,我不理他,转头看瞎子,他比个“ok”的手势:“你顾好你自己,我会看好我徒弟的。”

    把伤员分配完,我们也不磨叽,陆陆续续就爬上悬棺,开始向上进发。

    悬棺之间是间隔着一定距离的,从上往下跳比较轻松,往上爬就跟登天一样,离得远的悬棺,只能由瞎子先跳上悬棺,伸出手拉人,还得小张哥在后面接应,把人递过去。

    这跟递个玉米棒子有什么区别。

    瞎子一边拉,一边露出沧桑的神色:“我就知道哑巴跑掉是有理由的。”

    胖子被拉扯的变形,吊在空中不上不下的,抬头就骂瞎子:“你他娘的别念小哥了,倒是拉老子一把!我要掉了——我靠海燕儿你他妈别扯我裆!老子裤子!裤子!你个狗b!你绝对是故意的!”

    我不晓得该怎么形容这个场景,胖子破口大骂,瞎子也骂骂咧咧,小张哥是唯一不骂人的,但脸黑黑的,我看见他一边使劲,还一边偷偷在胖子裤腿上扯了一下,胖子就万分崩溃的拉着裤子嚎叫。

    小哥在另一头生死时速,我们在这边鸡飞狗跳,总之就是各有各的心酸。

    正义如我当场指出了小张哥臭不要脸的行为,胖子的后腿拼命向后蹬,小张哥的胸口上被蹬了好几个鞋印子,一脸敢怒不敢言,更不敢松手。

    天真对我道:“我们干脆把胖子当梯子踩着过去得了,我看挺顺路的。”

    胖子拽着裤子,脸颊微涨:“你把老子当梯子!你考虑过老子的感受吗!”

    天真大声道:“你是个梯子,我要考虑你什么感受,你下楼梯的时候,问过楼梯的意见吗。”

    我心知他是看胖子神经绷过头了,有意让他放松两下,果然胖子中气十足的一骂,身体也灵活了,手上也有劲了,一怒之下,居然一骨碌爬到瞎子所在的悬棺上了。

    瞎子他们是通过爆炸绷开的山体裂缝找来这个空腔的,这种缝隙随时会因为山体震动而重新封闭,我们来时的路已经被小张哥炸毁,要怎么出去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拉上胖子后我们剩下的人很快就爬了上去,瞎子用衣角擦擦落灰的墨镜,跟我们说这样不行,效率太慢了,得换个方法。

    “你想怎么整?”天真问。

    “有两个办法,一是我每隔一段时间给你们栓条绳子下来,你们用绳子爬,二是我跟张海燕一带一,直接把你们挨个扛到顶上去。”瞎子道。

    这里的悬棺犬牙交错,只有小张哥和瞎子的跳跃能力能完全通关,连千军万马和木安都差点火候。

    我们迅速交换了意见,决定采取方案一,方案二是把他俩当牛使唤了,虽然他俩体力惊人,但也不能往死里整。

    瞎子带着全村的希望飞奔而上,我们在下面用尽全力跳格子。

    我心里还是担心小哥的,眼光控制不住就往猪笼草上瞟,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猪笼草的根茎在这时已然全部胀成紫红色,根脉里仿佛有个小小的起搏器,正透过表皮突突跳动。

    胖子抹把头发:“我操,这植物大战哥斯拉是要变异了,你们信不信,等会这玩意就要动起来,把咱们当成棒棒鸡全给麻辣了,胖爷我这颗小心脏有点忐忑,赶紧走,此地不宜久留。”

    天真望着胖子,肚子冒出咕噜两声。

    胖子骂人开始用各种抽象元素代替脏话,最近食物用的尤其多,不怪天真,不管是谁,在荒郊野岭当野人这老多天,听到棒棒鸡都会忍不住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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