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网王-芽見空 > 日吉If番外 猫,猫的刺和猫(6)

日吉If番外 猫,猫的刺和猫(6)

    Purr 6 腹部

    “告白”这样的字眼,时至今日,竟然变成了如此容易便能从口中逸出的东西。

    宛如谈论明日的天气一般,我们在电器城满是游客的结账队伍中闲散地聊着恋爱话题。

    我并不明白的、与我有关的恋爱话题。

    “嗯,我们几个人都知道。但是,大概也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包括桦地。”

    对于那时的日吉的事,凤这样说道。他所说的“我们几个”,大抵是指当时高中网球部里关系比较好的几名正选队员。

    “喜欢……?”

    “‘喜欢’……”

    他垂下眸重复了一遍,又将视线挪回我的方向。

    “嗯,对镜见桑的事。其实,在我们看来还挺明显的。”

    按照道理,我应当惊诧。然而,也许是用来灌注的情绪已在刚才消耗殆尽,我无法表现出惊诧的模样。仅仅用有些麻木的表情,我吐出存于肺部显得累赘的空气。

    “……我只是不明白。”

    “嗯,说实话……我也是。”

    我们已接近结账区入口,排在前面的人越来越少。他好心地提醒我继续往前移动几步,但不知为何,我开始抵触向前行进。

    “这么说的话,日吉他,根本没有告诉镜见桑。有关自己的心情。”

    “没有……真的没有。”

    “抱歉,我开始不太确定自己做得对不对了……”

    展露出担忧和其他情绪混合在一起的复杂表情,他再度垂下眼眸。

    “也许,我不应该跟镜见桑说这些事。到了现在这种时候。”

    “……”

    我不知该回应些什么。幸好近处的收银员适时介入其中——他挥着手向我们示意柜台空了出来。带着奇妙的宽心,我催促着他上前结账,自己则径直从出口穿出,暂时在离喧嚣稍远的地方等待。

    不多时,他拎着购入的电水壶朝这边走过来。这个话题余威犹存,我想,无论是他还是我,虽然都已经在努力想要营造愉快的气氛了,然而此刻彼此脸上的不安还是无法迅速解消。

    “镜见桑,晚上想吃什么——?”

    “说实话,他总是很冷淡……”

    我们的言语狼狈地碰撞在一起,而奇妙的是,两边的话都能听得很清楚。我看见他怔了怔。

    仍然在将谈话中心往这个方向拉扯的人是我。意识到自己显得十分不会处理气氛,我赶紧顺着他的话补了一句。

    “我的话,想吃汉堡肉牛排。”

    “……是说日吉的事吗?”

    这回,我们往对方的方向各迈一步,话题以正相反的方式颠倒过来。

    “……嗯。”

    先于大脑的斟酌,声带本能地给予了肯定。我们默契地开始往电梯方向缓缓移动,来时的路变得漫长。

    “也许,他就是这种性格吧。”

    “可是,我不觉得他是这样的人。”我说,“对有好感的人格外冷淡——这样的类型。”

    “我不太能确定,但这点先忽略不计……”

    他一只手拎着购物袋,另一只手则本能似的抬起来点着下巴。

    “日吉他,为什么要向我们撒谎呢……?”

    “我不明白他……一直以来都是。”我说,“凤君不觉得吗?他,就像猫一样。”

    “猫?”

    由两个音节组成的词从他口中落地的同时,电梯门在我们面前打开。我们进入轿厢,因密闭空间而再度默契地安静下来。

    惟独奇怪的是“我没能给予足够的惊诧”这件事。不知怎的,我只是无法惊讶,或至少摆出惊讶的样子。就像囫囵吞下珍珠奶茶里小小的木薯粉圆,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便能感受到它黏着食道一路滑向胃袋,直通终点似的被自然而然地消化。

    就仿佛潜意识里早已接受这件事似的,我调动不了名为惊讶的情绪。取而代之地,他身上的谜团太多,使得“想要探索”的心情反而不断高涨着。

    违和感。能切身体会到的情绪中,除了不安以外,还有持续升腾着的违和感。与电梯运行的方向相反,违和感一路上行,将心底模糊的文字往声带处挤着,让人总想开口说些什么。

    “一层到了。”

    随着电梯机械女声的响起,轿厢大门也随之打开。我们安静地走向外面喧闹的世界,方才的话题再自然不过地迈向终结。

    “这里是本馆……”凤查看着近处墙壁上的楼层店铺介绍,“南馆有汉堡肉牛排的店呢。我们过去吧。”

    我应了声好,只是跟上他的脚步。

    ……

    现在正是樱花满开的季节。新学期近在眼前,只剩大约两周不到的时间了。可惜近日阴雨连绵,幸好风力不强,满树春樱才得以勉强留存大半。

    由于下雨的缘故,我不想出门。坐在家里的电视前玩了会儿游戏,我便失败地卡在一个需要解谜的关键处。虽然因挫折而兴致渐失,通关欲却还是占了上风——我愤懑地起身取来手机,开始搜索攻略。

    社交软件上没有任何动静。自从上次我们的会面后,他便仿佛失去了音讯。我有些不甘心地打开聊天界面,最后显示的两条消息还是来自他的“我到了”以及我“还有一站路”的回复。

    不知为何,我想要给他发消息——不止一次地。然而,能用来起头的话题一个也找不到:像是已经被用过的“下次班级聚会的计划”啦,或是跟时节毫无关系的“成人式”之流;如果要用“樱花开了”起头,又显得太过生硬而矫情,根本像是没话找话。

    那还是初中三年级毕业式上的事。同样正逢樱花季节,大家穿着校服,或欢笑或哭泣地合影。当时的他和班上其他几个男生一起站在樱树下,我则和御惠在远处对他评头论足——“明明是金发男却意外地和樱花很配”之类。说起来,唯有这个场景在脑海里的画面十分清晰。

    明明只是个金发男而已。如果校服换成和式的黑色立领,远看大概完全是个不良。这样的他,竟然和樱花十分相衬——在毕业式那天,我惊奇地发现了这一点。

    毕业式上,什么也没有发生。高中时的毕业式也一样。我们按照流程出席典礼,按照流程拍照、互赠写好的寄语。而他给我写的寄语也十分朴素——大概是“感谢至今为止的同窗生活,祝实现更大的梦想”之类的,让人很难留下什么印象。

    ……几乎没有记忆残留的毕业式。

    聊天输入框中的黑色光标已充满耐心地跳动到了现在。我思忖片刻,还是下定决心地输入文字。

    ——就职交流会,如何?

    消息发送出去后,“已读”的标记迟迟没有出现。直到我跟随攻略指引克服难关,又一口气将游戏的一整个章节玩完,几乎到了晚饭时间,他的回复才终于抵达。

    ——普通程度,没有特别吸引我的企业。

    普通程度——普通的回答。因为太过普通,让人难以回应。

    我一时词穷,就算是客套的话也不知该用哪句。“下次会更好”之类的,简直是被框在模板中一般无聊的回应。

    正在犹豫的时候,他又发了一段话过来。

    ——我新报名了一场学校内的说明会,其中有一个公司的介绍者,也是法人代表,好像现在是你们大学的客座教授。

    我点开表情贴图,发了一张写着“诶?!”的震惊黑猫图片过去。

    ——我对他的公司比较感兴趣。但是,他因为私人会议原因临时取消了这个行程,所以不会出席。

    他很少像这样发大段的文字过来。我暂时等待着没有回复,果然,他的消息很快又弹出在左侧。

    ——如果能帮我打听到他的邮箱的话,很感谢。

    紧接着,一张带有照片的个人资料图片被传送过来。我有些茫然地点开看了看——只是个不认识的、不知该定义为老头还是大叔的人。

    话题的走向倒是挺令人意外。我叹了口气,在脑中悄悄删除有关樱花的念头。

    “我会找同学问问的”——以简短的文字应允,我这样发送回去。

    ……

    学校里学生聊天群组的作用确实十分显著——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有好心的前辈给了我所需要的邮箱。我给日吉转发过去,又在后面追加了一句“望请我吃饭”,向他以实际的方式讨要感谢。

    ……以实际的方式,试图探索他身上的重重谜团。

    但,我并不想叙旧。说实话,回想起过去与他有关的事,只会让人凭空感到不安。如果非要描述的话,大概是在突袭的雨水中仓皇寻找躲雨处的心情。至少,每当想起的时候,那种发丝被淋得透湿的感觉便油然而生——回忆到最后,每次都只是以狼狈的心情收场而已。

    ——好。

    他的回复抵达了。短短的句子,塞在小小的气泡里。

    开玩笑地,我回了一句——明天?

    这次,过了两三分钟,他才给出回应。

    ——后面四天不行。我们社团有合宿,要去金泽。

    我怔了怔。

    ——合宿?

    ——是,我们和石川县的两所大学有空手道交流活动。

    空手道部。经由他这句话的提醒,我才总算醒悟,得以给总是在记忆里和他绑定在一起的“网球部”松开枷锁。和曾经为其奔跑的网球不同,这是我从未涉足的领域。

    在此期间恍惚地意识到一件事,我将文字输入进聊天框。

    ——所有人都一起去吗?

    ——是。

    他的回应依然迅速而简短。反而对该表现出何种反应感到迷茫,我犹豫再三也没能回复,只好将已读标记留在原地,如同判定聊天到此结束的、铁面无私的裁判官。

    ……

    等再次收到他讯息的时候,已经是四天后了。于此期间在社交平台上传了不少照片,他每天的生活看起来都很充实。像是穿着道服和教练的合影,交流活动中被抓拍得很有气势的动作,当然也夹杂着在酒店或者外食中享用到的特色料理摄影。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合宿生活。

    在我刚准备给他最近一次上传的新照片点赞时,他率先发来了消息。

    ——阿部先生同意了,我可以单独进行一次面试。

    我迅速输入文字。

    ——真的?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

    ——谢谢你帮我问到邮箱。有什么想吃的店的话,可以告诉我。

    ——面试,是什么时候?

    ——星期四午后。怎么?

    ——那么,就定在那天。等我看好了想吃的再告诉你。

    ——‘就定在那天’?

    ——中午简单地吃一顿,顺便给你打气。

    我停留在聊天界面,就这样等待着回复。直到耳机里的歌放完了一整首的程度,左侧才闪出一条信息。

    ——面试而已,没有必要吧。

    过了三四秒左右,倏地,这条消息被撤回了。

    他没有再说话。

    ……

    最终,他承诺请我的这顿饭还是被定在了周四中午。想吃得清爽一些,我选了一家离面试公司地点不远的和式西餐厅。

    令人泄气的事实是,即便我已经特意提前出门了,他也总是能成为先到的一方——虽然,可能和今天是面试日也有关系。和前几次一样在手机上收到他“我到了”的信息,我在心里自然而然地想象出他如前几次一般的、背着帆布包的笔直身影。

    然而,现实与想象相错开来——站在明亮的餐厅门口,他穿着一套合身的西装,身上背的则换成了一个灰色双肩包。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穿西装的样子——即便是高中毕业式,按照要求,大家还是一同穿着平日的校服;而到了大学入学式,他是以何种面貌出席,我已经不得而知了。

    至于成人式——这会是他在成人式上穿着的那套西装吗?

    不知为何,我突然这样想着。

    我们比正常的午饭时间稍早入店,因此周围空位颇多,气氛闲适自在。我和他各要了一份午间限定套餐,在等待上餐期间,相比前两次来说,空气稍有沉默——简直像是毫无缝隙地衔接到了上一次会面的结尾处。

    有关在金泽的事,他什么也没有跟我说。和旁人一样,我所能看见的只有他公开发布的那些照片而已。“关于金泽,我很好奇”——我想要这样挑起话题,但,仔细一想,下一句可以用来接续的话不知所踪。

    ……关于金泽,我究竟在好奇什么呢?

    我的动机和立场都站不住脚。饮料被先行端上了桌,我冲服务员点头道谢,出口的话拐到了其他方向。

    “说起来,总共有几轮面试来着?”

    “两轮。”他答道,“本来应该是三轮,但是我这次直接发了邮件给阿部先生,所以省去了人事部的面试。”

    “啊,原来如此。”

    “只是实习面试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说话间餐点也跟着上桌,这回是他向服务员点了点头,“不过,如果做得好的话,也有被直接内定的可能性。”

    他的回答十分流畅,让人看不出丝毫紧张的气息。然而在这种日子,不可能有完全不会紧张的人。我望着他拿起叉子的右手——他已经准备开始用餐了。

    “日吉的话,想在公司里学习些什么呢……?”

    这次没有经过搜肠刮肚,而确确实实是我想知道的问题,因此我很顺利地问出了口。

    “总之,想先体验熟悉一下一个公司的运作方式。”

    他说着,用叉子叉起一块牛肉。

    “再有就是,想学习如何对传统资源进行宣传推广,之类的。”

    “传统资源?”

    “这家公司,一直有在进行不同地区的天然水资源,以及农产品的品牌推广。这些资源都是从古流传至今不会有什么变化和创新的东西,因此如果不跟上时代及时进行品牌宣传,就很可能会被淘汰。”

    用很长的句子,他罕见地耐心解释着。

    “总之,我觉得会对我,或者说道场的未来,有些帮助。”

    说实话,他给出了令人惊诧的答案。这样想来,他大概从未向别人解释过多。

    在面对其他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不负责任”之类的评价时,他不为所动的理由或许能够找到了。只是比大家都看得更远——即便没有付诸于武术本身,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过。

    以他的性格,大概会觉得万全的解释“既没有必要也没有用处”吧。向来以行动力见长,这样的他,或许根本觉得比起卖弄口舌来,实践才是最重要的。

    同样地,他也没有告诉我自己想法的全貌。在面对我“放弃武道果然会有点可惜”的傻气发言时,他心底深处究竟在想什么,我也完全没有办法得知了。

    ……那时,他是不是笑了一声来着?

    只因为他的这些话,我的思绪四处飘飞,发散到了整个餐厅都无法盛下的地步。手中握了许久的叉子依然光洁锃亮,没有沾染任何一滴食物的汁水——而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几乎将盘子里的午餐吃完一半了。

    他吃饭似乎一直都很快。我想着,又念及越来越近的面试时间,便也抓紧开动起来。

    多亏我们各自将精力集中到进食上这点,这一餐结束得很是迅速。我将最后一点饮料喝完,便起身跟他去前台结账。代替他接过小票,在走出店门后,我玩笑般地开口。

    “你看——我还特意选了午间特惠的套餐,有帮你省钱哦。”

    “……”

    大概并不打算为我的慈悲给予感谢,他只是有些无语地瞥了我一眼。

    距离约定的面试时间还有四十分钟,而走到公司只需要五分钟。事实上,我们可以再稍微迟一会儿结账的。这种心情的来历很是不明朗,只用了两秒,我便放弃追究,转而抬起头来。

    “……不过,本来是说要给日吉打气的。”

    他似乎并没有迈步出发的意思。我们只是像这样站在店门口附近顶棚的阴影下。

    “其实,我不太会说什么加油的话。”我说,“就算那个时候也一样,看比赛的时候,是喊不出来的类型。”

    “……”

    不知为何,他依然没有说些什么。从侧面看来,那双眸子所投射出的视线落点有些模糊。在双眸附近,垂落着标志性的长而细密的刘海——从我认识他开始直到现在,他几乎没有改变过发型。

    那金棕色的发丝几乎盖过了半个眼睛。只是望着他神情淡漠的侧颜,鬼使神差地,我朝那发丝的方向伸出手去。

    在指尖触碰到他刘海的刹那,他便反应极快地转过脸来。早已料到他的诧异,趁他还没有后退挣脱,我又稍微踮起脚,迅速地张开手掌,用手指将他的刘海往后梳去。

    前发翻飞的同时,他溢满惊异的眉眼第一次彻底出现在了视野内。仿佛有电影镜头的慢动作加持一般,那浅褐色的瞳孔以及形状细长的眉毛,清晰、完整,以最原本的面貌撞进视线。

    “抱歉,我不会弄乱的——”

    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他甚至没来得及将头扭向一旁以甩开我的手——我加紧了指尖的动作。

    “因为今天是面试——我觉得,还是稍微清爽一点会比较好。”

    随着手掌和手指的几轮梳理,他原本完全下垂的前发被自然地朝几个方向分开,在额前轻轻翘起,展露出随意的层次。由于指梳的缘故,那造型边缘仍有些凌乱,我便换了不同的角度端详,继续用手将不满意的部分抚平、整理服帖。

    仍有几缕发丝的角度不太理想——我将手抬得更高了些,试图对其进行单独纠正。然而,就在下一刻,我仍在移动中的手腕被禁锢住了行动。

    “……不要。”

    只是用模糊的声音吐出几个字,他望着我——以截然不同的面貌。从近距离,我第一次如此完整、仔细地观察到他的眉眼。强烈的陌生感四散开来,就好像我根本从未认识过他。

    “不要……做这种事。”

    他抿着嘴唇,眉头浅浅地蹙起,手上的力道很大,几乎让人有些吃痛。似乎是灌注了强烈的意志——他试图迅速阻止我的动作。

    然而,他并没有用后退来避让我的手。不知为何,他静止着身体放任我直到现在——直到基本造型快要完成,才用有些粗暴的方式叫停。

    我无法描述他的表情。仅仅是微微蹙着眉头而已,我却由此感到穿透身体的一阵刺痛——

    这么说来,对了。我忽然间便能够描述他的表情了——

    像和我一样被相同的刺痛贯穿了身体般,他以那样让我感同身受的表情沉默着,没有再发出声音。

    “我……”

    勉强从声带挤出不连贯的音节,我坚持着打破僵局。

    “现在……还不行。得用定型喷雾再处理一下才能完成。”

    这家伙,性格根本一点也不讨喜。即使穿着西装,却是个金发男。如果把那笔挺的深色外套和领带褪下,远看大概完全是个不良。

    视野里不远处满开的樱花摇曳着,我不禁这样想道。

    “……我随身带着,定型喷雾。”

    手掌因为血液循环的阻塞已涨得通红,我越来越辛苦地承受着他的力道,便忍不住用这句话提醒。

    “……”

    他终于放松了手上的力量,并且好像明白此刻前发的形状很脆弱一般,十分配合地没有移动脑袋。我甩了甩有些麻掉的手,从包里翻出自己平时用的小瓶定型喷雾,让他闭上眼,才往那好不容易用手指打理出的造型上喷起来。

    “……抱歉。”

    以闭着眼睛的姿态,他向我道了歉。我只是装作没听见。

    “这样才算完成。”

    对自己的前发造型作品还算满意,我把喷雾瓶放回包里。

    “该去面试了,日吉。”

    街道上樱花满开,我学校的开学式时间就快到了。

    而他的学校,开学式又是什么时候?

    我完全不知道。

    说起来,每只猫都有那个部分——从不会轻易展示在人眼前的、柔软而脆弱的腹部。

    我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T.B.C.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