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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吉If番外 猫,猫的刺和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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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本文为番外性质的if剧情,背景为《芽見空》的迹部线,但在本文中千冬对迹部的朦胧感情止于二年级的冬天。第二学期,千冬从日吉口中得知迹部将前往英国继续念高中,亦同时得知迹部的送别派对将于圣诞节在迹部的轻井泽别墅进行。圣诞节,千冬顺利前往派对,在被迹部单独问“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时没能意识到自己的朦胧心情,因此什么也没有说。迹部亦很失望。之后不久,迹部便因为家里要求而飞往英国学习,两人虽留下了联系方式,然而随着时间流逝,由于生活节奏和环境的不同,两人几乎不再联系。

    本文为成年后的故事,日吉相关。<hr size=1 />

    </div>  Purr 1 足垫

    玻璃杯里的啤酒还剩下三分之一,我仰起头,爽快地酣饮下肚。周身景物的色相仿佛被调到暖色一端般升温,而那些轮廓的外缘又宛若毛玻璃般含糊地镶着边,只要眼球稍微转动一下,便随视野一起吊儿郎当地震荡。

    喧闹声逐渐变响了。

    “我啊,最后悔的事是……”

    该轮到我倒酒了——忽然间,我这样意识到。脑内盘旋的声音使我下意识往两侧望了望——两边桌上摆着的都是空杯子,这大概是我未曾按照惯例行事所造成的后果吧。

    可是,连我自己的杯子都喝空了。我不由得得意忘形起来。

    “我啊,”我继续大声说着,“最后悔的事是……”

    有什么敲击着桌面的声音响起来了,然而不仅是声音,甚至还连带着猝然振动——由近处的桌面传来,作为“敲击”来说尖锐又急促,并且十分用力,生怕我听不见一般——就好像某种警报似的。

    我暂时中断高声发言,回头朝警报的发源地探视。

    用空杯子可恶地敲着桌面的是日吉。即便我已经回眸,他也未曾停下手头的动作。一下,两下,节奏倒是规律地慢了下来,响度和音调却都没变,玻璃的声音清脆刺耳。

    “该给我倒酒了。”他说。

    这样的声音响了一晚上。唯有在几口酒下肚后才开始步入熟悉之境、令人愉快的动静——同为玻璃制的啤酒瓶与酒杯口碰撞时丁零当啷的声音。

    在白天清醒时分,或许是令人讨厌的声音。

    像前几次一样,我交出钱包里的两张纸钞,便目送桌旁的人们如鸟雀般四散。一般来说,何时加入这鸟雀的队伍并不由我自己说了算——等到有女生来唤我一同搭车回家,我才会起身,心照不宣地汇入其中一条河流。

    当然,在这期间,也不乏行事绅士的男生过来主动提出护送——我们不会假模假样地推辞。而今晚,我们这里的值日生似乎是日吉。

    “我送你们回去吧。”

    干脆利落地穿好外套,他念出并不存在的台本上的台词。

    比起干涸的酒杯来,这句话才更像是今夜的终点。我同另外两人交换眼神,如并不存在的台本上的描述般大方接受,跟随他的脚步往外走去。

    “也许得讨论一下。”

    在穿过店门的时候,他递话给我。我只因酒精而感觉脸颊温暖,于是飘忽地以疑问词回应。

    “嗯?”

    “刚才说的,下次聚会活动的事。”

    “啊,是哦——说什么交给我们……”

    不知为何,感到有迷离的微笑在脸上浮起,我顺着心意回身,转向人多的地方大喊。

    “虽然曾经是运营委员,但我,其实超——不会组织大型活动的——”

    我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他们红着脸望向我,有人叫道:“那也得交给你,镜见!你都已经逃掉几次了!”

    无论何时,总还有比我醉得更厉害的人。我咧开嘴冲他们挥手,在奔向路边的出租车前,差点被脚旁其他三人的鞋履绊了个趔趄。

    ……

    出租车只能停在街口,余下的一段路,也本不用他特意随行。我的脖颈轻盈,脚跟无需发力,仿佛多年劳作后终于得到奖赏——地面像海绵般柔软。

    我从钱包里抽出纸钞,塞到他手里。

    “给你钱,车费。多了也,不用还给我。”

    “……”

    也并没有说什么,他僵着动作,瞥了一眼手中的纸钞。

    “你醉得还真是可以,镜见。”

    “是因为高兴。今天……很高兴。”

    “只不过是中学同学聚会而已。”

    “……不值得吗?”

    我抬起右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前后摇晃了一下。

    “喂——不值得吗?”我重复一遍。

    他没有回答,只是抓着我的手腕,将我碍事的指尖从他肩上移除。

    “……算了。”他说。

    “算了——?”

    “总之,之后再讨论吧,下次活动的事。”

    路灯不够恪尽职责,他脸上的神色依然难以辨认。但不出意外的话,他大概还是和以前一样锐利而冷淡——或者说,没什么表情吧。

    和以前一样——他向来如此。奇妙的高中三年,实际上,我们一直是同班同学。比起成为了某些人眼中“焦点”的、相对“升腾跌宕”的初中来,高中生活要显得平静得多。升学压力袭来,多少有些抱负的欺凌者、无事生非者和中二的家伙们多数迅速沉寂下来,被迫绑着自己与未来谈判。在冰帝学园这样的学校里,又少了迹部这般人物,日子不咸不淡。

    就像是白酱油一样的日子——我想着。琥珀色半透明,裹着浅淡的甜味,无论何种菜肴都能使用,乌冬面啦,天妇罗蘸汁啦,关东煮汤底啦,诸如此类。也正因如此,才显得缺乏趣味。

    跨过那道坎,暂时卸下升学包袱的畅快时刻,想来已是两年以前的事了。如今,对即将迈入大学后半程的我们而言,铺在眼前的又是熟悉的岔路口。

    单转向路口?十字路口?少见的米字路口?还是像蜘蛛网似的盘互交错的路口?

    眼下,思考这些让我感到疲劳。酒精的味道几乎从鼻腔上升到了眼窝处,我觉得眼睑有些沉重。

    “好像……你说得对,日吉。”

    我的话音落下,他将视线投射过来。

    “……只是中学同学聚会而已,没什么特别值得高兴的。”

    “……你理解错了,镜见。我没有这样说。”

    “不,没关系。”我说,“谢谢你送我回来,日吉。”

    比起那时来,他毫无缘由地长高了许多,我却没有——我仰起脸,尽量直视他的眼睛。他坦然迎接,却只以沉默吸收我的道谢。

    “再联系。”他掷下简短的结尾语。

    直到最后,路灯也没有站在我这边,即便我想要借力寻找他脸上酒精留下的痕迹也无济于事。我并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但至少从眼前的状况判断,他或许是头脑更加清醒的一方。

    这还是第一次,我们在聚会的时候喝酒——算是庆祝大多数人抵达了二十岁的门槛。然而,我其实连今年一月的成人礼都还没有参加过。

    我刚满二十岁。

    路灯是他的帮凶,助力拉长他远去的身影。他背着一个不大的斜挎包,就这样迈入夜色,将轮廓隐匿在路灯空荡的间隙中。

    那步伐几乎没有伴随什么声音,这似乎是他一贯的作风。就好像猫一样——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猫的影子。斑纹和颜色都十分模糊,只是腿脚颀长,步伐冷静而毫无拖沓。

    就像拥有肉垫的猫一样,他在我视线可及的范围内无声且自我地行走。总是如此。

    说实话,我不太会喝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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