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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交易

    安肖途喂安荃吃下两个剌嗓子的小饼子后,张哥同两个男人还有一个衣着整洁、身姿绰约的女人进入了破旧的小屋。

    女人进屋之后,眼睛从安荃身上扫过一圈,就皱起了眉,“这种货色也敢给影姐送?”

    “至少也是个女人。这女的五官挺标致,脸上的疤也不是遮不了。主要是身材得劲啊,看这胸、这腰,这屁股。”张哥笑着,掐了一把旁边女人长裤包裹的屁股。

    女人甩手把张哥的手一拍,“给钱了嘛?老娘的便宜也敢占。”

    张哥被打了手,舔着脸笑,“这不是你身材太好了嘛。”

    “别说废话,到了影姐那补上2点贡献点,闲馆没有免费的女人。”丁玉书画了眼线的眼尾一挑,斜了一眼张哥。

    “知道了,姑奶奶。下午我去集市,把贡献点送到闲馆。”

    “白跑一趟。把人直接拉到暗巷去吧,朝缤那前两天死了一个,正好缺人了。”女人撂下话,半长发尾甩出一个潇洒的弧度,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影姐。”安荃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张哥对这个女人隐约有忌惮,开口挽留。

    丁玉书回过身,怀疑地抱起双臂,“哦?”

    “我藏了300片退热止痛药,可以给影姐,只要影姐在闲馆给我安排个杂活。”安荃准备先从这个地方逃离出去,再想办法向系统兑换。

    丁玉书惊到了,轻轻抽了一口气,又怀疑地盯着安荃,“你可别骗我。要是报给了影姐,却没有东西上交,有你受的。”

    张哥急匆匆地打断,“玉书,你别信这女人的话。我们抓她来的时候,早就把她的底细打探得清清楚楚,东西也都被搜刮干净了。”

    丁玉书似乎是相信了张哥的话,“你们又做断子绝孙的垃圾事了。”

    张哥也不生气,一双厚唇半边勾起,十足的流氓相,“能活一天算一天,断子绝孙算什么。”

    害怕丁玉书离开之后,自己会遭到张秋生的残害,安荃终于有些急了,她提高音量,“你向影姐说一声又不碍着什么。影姐最近也想从向哥那换点什么东西,这些药物交给向哥不是正好?”

    丁玉书狐疑地盯着安荃,“你这女人怎么会知道影姐和向哥之间的事?张秋生,这女的是不是基地的?你别忘了,向哥可说过,你们流浪区虽然半流放,但基地的人不能动。”

    “我哪敢呀。真不是基地的,是我们从荒村抓回来的。”

    “行吧,人我先带走。如果真有用,影姐也不会亏待了你。”丁玉书说着,伸出染了蔻丹的手指,示意张秋生把被绑住的安荃解开。

    “玉书,这女人……”

    “唉,我闲馆是个卖皮肉的地方,果然被人看不起,连影姐要的人也带不回去。”丁玉书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变脸之快,直让安荃在心里喊影后。

    张秋生不敢再多说话,弯下身子,用手把安荃身上锁死的粗铁丝拧松,又用脚踢了踢安肖途,“兔崽子,把这女人送到闲馆,之后立刻回来,我有话问你。”

    安肖途立刻弯下腰,一手拽着安荃的胳膊,用肩膀用力顶着她的上半身,让她借力站起。在她站起的瞬间,低声说,“姐姐,我死定了,回来张哥要抽死我了。”

    安荃没有答话,脚腕上不由自主的抽搐提醒着她刚刚被背叛,等到她艰难地拖着两条腿出了门,这才扭过头冲着安肖途轻轻一笑,“我刚才好像说过了,现在再重复一遍,你,活,该。”

    身下孩子骨骼硌人,单薄的身体一抖,但安荃没有丝毫欺负小孩的愧疚,只觉得痛快。

    路上道路谈不上平整,安荃走得慢,丁玉书不耐烦地甩了安荃好几个白眼,反复说着不会搀扶安荃。最终,还是烦躁地架起了安荃的胳膊,一路连拖到拽,直累得香汗淋漓。

    “你这个女人,看着也不胖,怎么死沉死沉的?跟男的差不多了。”

    因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安荃在心里默默回答。

    “你还扛过男人?”看起来不像做苦活的样子,莫不是客人喝醉了的时候抗的?

    “兽潮来的时候,只要能走能动的全得上前线,抗点伤员算是轻活了,当时我搬回了十几个,有几个还成了我的常客。”丁玉书说起来半是骄傲、半是后怕。

    安荃刚想反思自己对丁玉书的轻视,末日十几年能活下来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哪个没点儿韧性。

    不料丁玉书还有最后一句话,不禁看了一眼丁玉书。

    这才注意到,她的脸上虽然敷着些粉,但粉质不是很好,依稀能看出下面皮肤粗糙、暗黄,透着一股病气。即使闲馆之中,靠身体生活,有人庇佑,她的日子似乎过得也不是很好。

    丁玉书对目光很敏感,“你在闲馆可别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人。万一有脾气爆的客人,就算影姐护着你,最多给你找回场子,吃的亏可没人替。”

    “谢谢你。”安荃配合地点头,对自己提出的筹码有了信心。丁玉书已经开始提醒她进馆之后的事情了。

    丁玉书一路极力降低存在感,可三人这一小,一残,一弱的末世送死标配,收获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都是因为你,想我丁玉书也算基地里的体面人,现在在大街上丢人,你到时候可得赔偿我。”

    “做你们这行,还算体面?”安荃没憋住,这不是违法犯罪吗?

    “就这世道,不抢劫偷盗,不杀人越货。怎么不能叫体面人?”丁玉书撇了撇嘴,道出了末世的价值观,“要说十几年前,这行人人喊打。现在嘛,能活着不害人,就能叫一句老实人了。”

    还真挺有意思。

    作为基地老大的向峰,除了把持武装力量之外,还搞了不少小动作。表面看起来是宠情人,让她折腾些事,其实是掌握了基地内唯一的性资源场所和情报来源。就是不知道这个影姐,是个纯粹的工具人,还是花街真正的话事人了。

    由于安荃行动不便,三人走了五十多分钟才到了一座干净的三层小砖楼。

    这楼外墙是白色方砖,一楼比二、三层高些,双开的正门两侧是巨大的窗户,窗外一排长廊,再外侧用及腰的石膏护栏与马路隔开,高大的大理石廊柱支撑着二三层的阳台。

    长廊边倚着两个穿旗袍的女人。两人目光有一搭无一搭地打量着街上往来行人,低声聊着天。颇有几分乱世之中,老上海十里洋场的味道。

    面向东侧的短发女人率先发现了三人的身影,她站直身体,扶着栏杆,倾身向前,挥了挥手,“玉书,你回来了?”

    “小茉,你怎么出来了?”丁玉书似乎有些惊讶,走神之余,架着安荃的手也松了。好在安肖途及时往前走了半步,艰难撑起了安荃。

    “忘了你了。”丁玉书也回过神来,赶紧拽起安荃的手,扯得安荃嘴角都不由自主抽动了一下。

    小茉羞涩地笑了笑,“我不放心你自己去流浪区,想早一眼看见你回来。。”

    “我不是说这个。”丁玉书扯着安荃往前走,全不是路上娇娇弱弱,慢慢悠悠的样子,“影姐不是说让你这半个月养身体吗?你又穿旗袍出来了!”

    安肖途说给安荃的花街规矩之一就是,花街只有穿旗袍的女人才接客。

    “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总靠你的贡献点养我哪行啊?而且,不穿旗袍的话,影姐不让随便出屋,也没办法在外面等你呀。”许小茉并没有因为丁玉书急躁的态度而生气,反而继续温温柔柔地说着。

    “我把你当妹妹,你跟我那么生分干什么?”丁玉书拽着安荃的手收紧,指甲陷进了她胳膊的肉里。安荃在心里暗暗叫苦,但又不愿打断二人的对话,只能咬牙忍受。

    好在许小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走近了三人,把安荃往上提了提,“你都把她掐疼了。”

    这女人,好大的力气!

    安荃盯着许小茉的手腕,那手腕纤细白皙,一折即断,却能单手把自己拎起来。

    “我得先带她去见影姐,一会儿去宿舍找你。”丁玉书这才想起正事,跟许小茉告别,扯着安荃继续往里走。

    穿过空旷的一楼大堂,拾级而上,走过铺着红毯的楼梯和走廊,在三楼的尽头,丁玉书敲了敲一张漆黑的铁门。

    “进。”低沉微哑的女低音。

    丁玉书推开门,和安肖途架着安荃进了屋,“影姐,这女人说她有物资跟你交换。”

    “嗯,你在外面等。”影姐没有过多表示,把某个木盒放回了身后的文件柜。

    丁玉书满口答应,顺手扯着安肖途的领子出了门。

    影姐转过身,没有说话,居高临下打量着瘫坐在地上的安荃。

    安荃也借此机会,观察这个掌管花街的女人。出人意料的,这女人的长相并不如何惊艳,眼睛不是很大,鼻尖不是很翘,嘴巴也不精致。普通的五官凑在一起有种独特的风韵,眼角眉梢透着一股勾人的意味,嘴角微微下垂,又能读出几分疏离的味道。皮肤是浅浅的蜜色,身姿挺拔。

    “老实说,你这样子,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影姐没有回到办公桌后,反而坐到了靠墙的沙发上。

    “你的样子,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安荃没有退却的意思,盯着影姐的眼睛,笑眯眯地开口。

    “这种求人的态度。如果我现在生气,你已经死了。”影姐把玩着茶几上一个茶花造型的摆件,那摆件通体雪白,只花瓣边沿处是血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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