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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颗钻石

    大门被拉开,穿着一身Lululemon拿着Stanley水杯的谢如曦出现在聂星柔面前。

    她那双猫眼看人时视线分量极重,似乎一眼就能瞧出对方的分量。偏偏她浑身都是松弛感,穿着打扮好像是从健身房刚杀出来的,粉扑扑的脸颊透着健康的光泽,有种满不在乎的气息。

    谢如曦随手将杯子放在桌上面,端庄地坐进沙发里。她摘下脑门上的帽子:“有柠檬水吗?有的话帮我打一杯水,然后加两颗冰块。”

    这吩咐人的口吻一如既往的熟练,好像全世界都是她的用人。

    聂星柔看向了那只水杯:“用这只杯子装吗?”

    她毫不客气地递过来:“谢谢。”

    礼貌的口吻说得像是命令。

    唐瓷接过水杯,暗中翻了个白眼出去了。谢如曦也不在意,只是在大门关上的时候,重新看向聂星柔:“你等下还有安排吗?”

    如此熟稔的口吻,搞得聂星柔都恍惚了一下,我跟她很熟吗?

    唐瓷适时将水杯递过来,瓶盖没有拧紧,恰好能让谢如曦看到其中的两颗冰块。谢如曦满意点头,拧紧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眼巴巴看着聂星柔:“等你回答呢,不方便的话我按小时包你时间。”

    聂星柔刚要开口,谢如曦马上说:“我不听拒绝的话。”

    这根本就没有给聂星柔任何拒绝的余地好吗?

    “我想问一下,您是有什么需求吗?”聂星柔问。

    “上次说过了,我和蒋恩慈的婚房需要艺术品。你帮我去看看啊。”谢如曦说。

    “非要今天不可?”

    “我就现在有空,你必须得迁就我的时间。”

    聂星柔在心里暗暗笑了一声。她忽然有些庆幸之前做谢如曦巡演周边的时候是和经纪人联系,如果是和谢如曦直面对上,估计她真的要跑路。

    不过大局为重,她觉得再忍一忍。

    “行,我就把晚上的时间拨给谢小姐。”聂星柔说。

    谢如曦满意起身,拿出随身的黑卡递给唐瓷:“我也不占你便宜,报个价吧。”

    要钱这件事聂星柔没有羞耻感,她报了价,谢如曦立刻刷卡付账。搞定后,谢如曦领着聂星柔上车,很快便驱车来到了荷城新开发的富人别墅区。

    这是最近新开发的楼盘,又是一个需要验资才能看房的地方。这里也是盛林集团(蒋恩慈所在的集团)主导开发的地皮,两人新房在这里也不奇怪。

    下车时,谢如曦抱怨了一句:“这里真的很远,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把新房买在这里。”

    “那应该问你未婚夫,凭空询问,天上不能掉下答案。”聂星柔回应。

    “我以为你应该会知道。”谢如曦摔上车门,大大方方将眼神递了过来,“你们不是去了一次荷城大学的讲座吗?两人还传出了绯闻呢。你应该很懂他吧。”

    “谢小姐抬举了。”聂星柔笑了笑,没有继续接下去。

    谢如曦也没继续追问,聪明人的点到为止就是不追问,用身份把疑问吊在那里,让人心里敲着小鼓,做出一幅不上不下的局面。

    而聂星柔对于这种小手段心知肚明,她只是微笑,根本不把那些鬼话放在心里。

    现在是工作时间,她不需要去管这些八卦。

    谢如曦见聂星柔油盐不进的样子,最后只是轻哧一声。她按下密码锁推开大门,玄关处的黑色大理石如同漆黑的夜,铺面的压迫感轻易而至。

    谢如曦站定,转身看向聂星柔:“好好看看呗,毕竟做好了这单,能保证你今年的营收。”

    没有一个难听的字眼,但整句话就透着说不出的傲慢。

    但聂星柔在这群富人圈里待久了,早就对这些话免疫。她权当听不见,反而好脾气地问:“从哪里看起,又有哪里不能看?”

    谢如曦看过去,对面的女人妆容简单、衣衫矜贵,看起来平淡,但实则却有种难言的坚定感,并没有那么轻易被击溃。

    “随便看,我没有什么秘密。不像你。”她勾了勾手里的车钥匙,随手拍在车的顶棚上。

    “怎么可能呢,是人就有秘密。还是要小心一点好。”聂星柔说。

    谢如曦原本骄傲的眼神黯了一瞬,然后转过脸,率先往楼梯上走去。聂星柔跟在她后面,上到二楼后,总觉得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但具体是哪里有问题,她又说不上来。她只觉得这不是一间空屋,可这凭空冒出来的念头还真挺荒唐的。

    行至走廊尽头的房间,谢如曦抬手一指:“这里我准备做婴儿房,所以需要更柔和的艺术品。你去看看布局,给我一个方案咯。”

    谢如曦推门,厚重的大门沿滑轨推开,婴儿蓝的墙壁映入眼帘。

    聂星柔恍惚了一下,那个白金色头发、高傲得像一头狮子一样的男人,他会迈入婚姻,然后在肩膀上扛一条小生命,妥协地为柔软的新生低头。

    她犹在思考那个画面,就听到身后的关门声。门被从外面锁上,聂星柔看到房间里的另一扇门被打开,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进来。

    那人身形颀长,染了白金色的头发。乍一看很像蒋恩慈,但是气质这个东西很玄妙,他走出来的第一步,聂星柔就能认出来,这个人是个冒牌货。

    男人轻蹭了下鼻子,还算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笑:“聂小姐,给你一个选择。”

    聂星柔盯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眼神,心下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双手环胸,往后退了几步,贴在了门板上。

    冰凉而厚重给了她一点支撑,她冷笑出声:“你还是闭嘴吧。不管是什么提议,我都不会答应的。”

    “我的要求不过分,我只需要几张假装亲密的照片而已。对你构不成威胁的。”男人的口吻里充满了诱哄。

    “那我给你个数,你放我走。”聂星柔说。

    男人笑了,耸了耸肩膀:“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聂星柔话音刚落下,自己的肩膀就被男人抓住。她想要挥开,可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她的双手都被人擒住了。男人凑近,黏腻的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

    她脖子上的鸡皮疙瘩一粒一粒全部钻出来了,心里的恐慌被悄然勾起来,可她不能露出软弱和害怕的表情。

    “谢如曦要你这么干的?”

    冰凉的鼻尖触到了聂星柔的皮肤,她抬眼,昏聩又恶心的感受里夹杂着一丝理智。她的眼角扫到了装在角落里的监视器,红灯亮着,监视器正在运作。

    男人又靠近了些:“说了也没用,你没权没势的,我不听你的。”

    她抬脚,用力踩在男人的鞋面上狠狠碾过。男人吃痛愣神,聂星柔立刻抬脚狠狠用膝盖顶上他最脆弱的部位。

    聂星柔一开始的顺从和颤抖演得太好,男人放松了警惕,还以为她真的认命了。哪知道她在这里留了一手。

    男人被激怒,一手掐住了聂星柔的脖子。他手上暗自用力,掐得聂星柔满脸通红,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

    她无法呼吸,嗓子生疼,脑仁儿更是像泡在了酒精里又麻又疼。但她硬生生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句话:“从刚才……咳咳……到现在……你的脸全部……暴露在……摄像头里了。”

    她就知道谢如曦打的是这个主意。

    谢如曦跑来找她,多半就是因为看到了热搜上她和蒋恩慈的照片。根据之前和谢如曦为数不多的几次交手来看,这人很爱踩着道德制高点打脸。

    所以把她叫来这里,又塞过来一个长得像蒋恩慈的人,这不就是摆明了想来一顿摆拍,然后假装无辜,表示未婚夫和别人的女人在自己的新房乱搞?

    这种能够激起所有人情绪的桥段,自然是好戏的首选。但如果这人的脸全部被镜头拍下来,那不就成了没办法用的陷害罪证?

    所以即便要被掐脖子,聂星柔也要完完整整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干这一行少不了要登门拜访,如果被谢如曦抹黑了自己的人品,也就等于是断了财路。她知道谢如曦肯定要出手,但没想到对方一来就喂了这么个大招,真的是根本就不跟她讲客气啊。

    “草!”

    男人痛骂一声,空出来的一只手高高举起,就要扇在聂星柔的脸上。

    而就在这时,有人拉开大门,一脚踹开了男人。

    聂星柔感觉脖子一松,连忙闪到一边。她扶着脖子连连咳嗽,大口大口地吸入空气,眼前发黑的感觉还没退去,她只能尽量缩成一团,保护自己。

    等到那一阵昏蒙感褪去,她这才缓缓抬头。

    那道熟悉的身影抬脚死死踩住男人的脖子:“说啊,谁要你来的?”

    男人说不出话,脖颈和额头的青筋炸出来,似乎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不说是吧?死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要不要试试?”蒋恩慈问。

    小鼻音冷冷的,听起来有种不顾人死活的傲慢。如果换个人说,也许这只是恐吓的句子,但蒋恩慈讲出来,是真的让人胆寒。

    对方扶着蒋恩慈的鞋,弓着身子呛出了鼻涕眼泪。他的白金色头发像是稻草一般狼狈地垂着,勉强从嗓子眼里抠出了几个字:“是……谢如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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