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硕没有睡觉的心思，抬头看向顾笙，又想起几天前悟出的新技能。
“苼酱。”
“嗯。”
“论文怎么写？”
“嗯？”
“就是，呃……异能有关方面的，能写论文吗？”
“能是能，资料少的可怜。开出什么新技能了？值得写论文？”
“我先告诉你昂，就是，水系也能治疗。”
“嗯……这个基本没有可考资料，你能自己编。”其实他也很惊讶，毕竟异能出现两百年，治疗系最为稀缺。整个地球加起来，不超过四位数。
“水系的治疗效果比不上治疗系，但是能当下位替。”
“这要是发出去，不得震惊全地球。”惊讶归惊讶，身后的那个女孩根本没写过论文，一点底子都没有，能通过的几率是难说的。
“我在研究研究……”
吴硕起身，出门右拐，去找人了。
找人回来后就决定放弃论文，她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子，放弃的很快。
找的人是贺兹，那个失败的实验体。
“你就在这，坐好就行。”
贺兹坐在沙发上，她看着吴硕坐在地毯上，手放在茶几上，上面垫着几张纸巾，一旁放着一把小刀。
他们的面前是顾笙的工位，只不过那人在工作，忙的没法往后看。
当吴硕用小刀划开自己手心的时候，他忽然间转头，看着吴硕正在用水治疗自己。
“又拿自己当小白鼠？”他道。
“习惯就好。贺兹，你看着。”
贺兹听闻立马看向吴硕的手。
“改变你异能水的性质，让他们和血液融合在一起，加速伤口愈合。”
在反复教学几次后，贺兹能够治疗一些小伤口，但是伤口大一些就没法治疗，技术还是有些差。吴硕也是反复划伤自己好几次，茶几下垫着的纸换了好几遍。
当贺兹学成之后，吴硕笑着跟她说：“以后不想活了，划伤自己的时候，就可以自己治啦。”
“还不会留疤……很棒呢……”贺兹有些晃神，没想到吴硕单独喊她来是这个意思。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想要保护别人，你现在也可以做到了。”
他们的面前突然出现一本书，很厚。
“既然是治疗，看点病例和医理，有助于治疗手段的提高。”
他们应下，贺兹拿着这本书离开，吴硕收拾着茶几上的残局，拿着小刀，准备去把它洗干净。
“把自己当小白鼠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一个不会死掉的，会说话，会沟通，会把情况告诉人的小白鼠，多好，老大就很喜欢。你之前不也在我身上实验新技能吗？”
“那是借口，一直都不是新技能。”
“哈？你就是故意给我上定位的？”
“保证你的安全而已。”
“这也是借口喽。”
“啧……”
“安了多少个？”
“七个。”
“有病吧？”
“林愿好见一个擦一个，我多安点防止被擦。”
“这次我站愿好。在哪，都擦了。”
“拒绝。”
这人怪诚实的。
吴硕也只好叹气，不在去提这事，他不给擦，那就自己擦。
群（这是群）
发光：@清愿好呢？
清：不知道，好久没见她了。
祝雍：愿好到底是谁啊？
Kinsinbuy：沿海大秘密，少华国中搞不明白的。
祝雍：说来听听呗。
Kinsingbuy：查无此人。
祝雍：？
Kinsinbuy：真的啊，查无此人，谁查得到谁就是傻x。
祝雍：？所以为什么？
清：因为查无此人，她就是我。
祝雍：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明白了。
清：就，她真的只有四个月，还是个孩子。
清：我也说不清楚。
清：换个话题吧。
清：【视频】
清：新技能，呃，还在研究怎么深入了解，表层我教了@Hz ，你们可以问她。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吴硕也放下了手机，打算入梦研究一下，顺便把之前塌掉的暗梦服务器修修。不知道余锋损失了多少，打算先修着，修完去找找他。
只是没修多久就被梦境的危险警报叫醒了，睁眼便看见顾笙的手悬在她的眉心上，好吧，他完全明白怎么触发警报。
“怎么了？”吴硕推开他的手。
“你手机响爆了。”
他指着那个消息不断的手机，很无辜地看着吴硕。
群（这是群）
发光：什么爆款。
身价千亿：有内鬼，终止交易。
Kinsinbuy：我觉得，要不是阿硕在顾笙的办公室，可能她人早就被绑架了。
#%**：合理，现在谁都想要挖她。
清：不合理，我已经有属地了。
#%**：内部也挖。
清：……无权限制人身自由，我选择打游戏。
玥婷：你游戏怕是也打不了。
清：你猜我为什么叫技术佬。
玥婷：好吧，你能卡单机。
清：睡一觉，什么都有了。
顾笙似乎已经忙完了所有工作，同吴硕一起坐在沙发上看消息。
“打算怎么收场？”
“要么我再死一次，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很粗暴的解决方法，也是很多人常用的解决方法，假死。
“那恐怕是不行，全世界的人都关注你，因为你的妈妈。”
“意思是已经出圈了，所以不能退圈了吗？”她往后一躺，把一切抛诸脑后，玩起了游戏。
“你和余锋解释清楚了吗？”
“没有，但是我重新连接暗梦了，他应该知道，刚刚入梦也没见到他，估计又闭关了。”
“你有想过真的加入菲尼克斯吗？”
“老实说，没有，这里只是给了我那些同学一个安全的地方，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感觉。”
“那你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啊，没有梦想的咸鱼能想出什么，人生意义在哪，我以前都没有这种想法的。前段时间倒是冒出来个把手头上的事情都做完的想法。”她窝在沙发的一角，手伸直，眼睛距离手机一臂，手慢吞吞的在游戏界面打字。
“还有别的吗？”
“志向可以随时都有，但有了就得坚持，所以不能草率的有其他的想法。想想也只有了解『神明计划』这个小目标。”
“那以后想做什么？”
“以后？死之前，把小说写完先，然后把弟弟教好，然后拿工资，舒舒服服养老，等死。”
“不觉得平缓？”
“我前半生都这么起伏了，下半生平缓些不行啊。”
“也是，那还跟着我吗？”
“你不拔我网线，能跟。”
“网线很重要吗？”
“那是精神自由，你断我网就像掐我脖。”
哦，他意识到他在吴硕心里的地位比不上游戏，是哪里不对吗？
吴硕没在听见他的声音，抬眼一看，他的表情有些忧郁，“感觉你好像……很失望？”
“嗯，很失望。”
“失望什么？”
“失望我做错了什么。”
“错什么？”
“不知道啊。”
“谜语人，别迷了。”吴硕迟早被他谜语死，搁那成天打哑谜，要不是能后知后觉的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然她这辈子都不会想和顾笙聊沉重话题的。
她的确是停下游戏仔细感觉这些话的意思，但是越感觉越不对。
最后她道：“我今年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