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一样

    ·471

    五条理险些气疯。

    她给自己心底重复了一遍又一遍,饶是来之前就已经默默给自己做过千次百次的预想,也还是被眼前这出现场上演的情景剧给噎到。

    不,这不能怪瞳大人!

    理内心的小人疯狂摇头,这应该怪禅院家那个无咒力吃软饭的小白脸!

    可恶的禅院家!竟然想通过这种肮脏的手段来阻止五条家变强!阻止瞳大人成为五条家的家主!

    绝对不可能的!瞳大人一定是跟那个小白脸逢场作戏!

    ·472

    她上前一步,尝试打断这一出卿卿我我的戏码,谁料在她开口前,就被人抢先一步,后方沉默着的老者们领头的其中一位敲了敲自己的拐杖,他的瞳孔跟眼白浑浊不堪,嗓音更是嘶哑难听,“五条瞳,既然你的六眼无碍,那为何不回到五条家,谎称自己重伤濒死?”

    “作为特级咒术师,此举是否可以理解为试图忤逆五条家、违背咒术界、更进一步,我们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想叛逃咒术界?”

    “等等,瞳大人没有理由这么做!您在胡说些什么啊!”

    一口又大又圆的黑锅,从天而降压在了五条小姐的身上。

    吹风机嗡嗡的响动着,被顺毛顺得很舒服的五条小姐问了身后的禅院甚尔一句,“他说什么?”

    禅院甚尔啪嚓关掉电吹风,“他说你要去做诅咒师了。”

    “诶,诅咒师啊。”

    五条小姐拉长声音,“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要去做诅咒师了?咒术界统一决定把我除名了吗?”

    “没有的事!”

    五条理赶紧补上一句,生怕对方当真,“只是长老们有点事情想找瞳大人商量,而且见您好几天没回本家,有些担心您了。”

    “是这样啊。”

    禅院先生去把吹风机放回原位,五条小姐在要前去餐厅吃饭时路过几人,笑得温柔地俯下身,怼脸靠近了那位发言的老者,“吓得我以为,您也有越过其他长老的权利来处决我这位重伤濒死的特级呢。”

    被怼的老者张大眼睛,“你……”

    “开玩笑的。”

    她俏皮地说道,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比起这个,关于长老们找我回本家的事情我也清楚了,我会和你们一起回去的。”

    “接下来,您还要留在这用餐吗?”

    去阳台把衣服晾好出来的禅院甚尔头也不抬,“我只煮了两人份。”

    能享受他厨艺的,不好意思,目前就五条小姐一个,别的,要交钱的。

    他可是很贵的。

    其他人:“……”

    好家伙,这双标还带组团的?

    禅院家这小白脸就差没把「好走不送」几个大字糊人脸上了!

    ·473

    “哎呀,既然甚尔都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了呢。”

    五条小姐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她在威慑完五条理后就再度合上了双眼,此时却探向了她所在的方位,“麻烦你们在外面车上稍等片刻了哦,带长老们出去吧,理。”

    “是。”

    “你真打算回去?”

    几人走后,禅院甚尔顺道走去餐桌替她拉开椅子,自己坐到五条小姐的对面,这套桌椅都挺大的,空荡荡的就两人坐着吃饭。

    况且依他看来,五条家来的那几个人,除了那个职业装的女性,他可不觉得其他人会好心专门来探望这位大小姐。

    无非是在她重伤濒死又传闻失去六眼后想花大价钱悬赏趁机杀人灭口,结果发现还是没人能够打得过她,再加上六眼也并未像其他人说的那样消失不见,这种情况下,目的只有两个。

    拉拢,以及……警告。

    这是一出鸿门宴,他不信这位大小姐看不出来。

    “为什么不回去呢?”

    自顾自说完「我开动了——」的五条小姐笑眯眯的舀起一口粥,碗里放着的瓷勺被她拿在手中,敲上了同样是瓷碗的边缘处,二者在撞击下发出一声脆响,“难道在甚尔眼里,我是那种温柔到被别人欺负都不会还手的人吗?那还真是荣幸。”

    禅院甚尔:“……”

    温柔?

    这俩字和你沾边吗?

    “不,你想多了。”

    禅院甚尔夹了一筷子青菜进五条小姐碗里,又给自己夹了点肉,他就说这大小姐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合着是想报仇呢。

    “再者,我答应过悟了。”

    她话间的笑意浓烈不少,“不回去的话,那孩子会生气的,很难哄。”

    家里的那只白毛蓝眼猫猫生气起来可难哄了,又傲娇又不理人的,顺起毛来特别麻烦。

    ·474

    禅院甚尔闻言看了看她,一时之间想到上次在游轮上遇见的六眼神子,对方确实如传言一般高傲,不沾凡尘,天生就站在终点的家伙。

    不过在他的思维里,只会给对方打上臭屁小鬼的标签。

    可能是天生看不对眼,反正他一见到五条悟就觉得不爽。

    ·475

    吃完饭后,男人一如既往地把碗筷全丢进洗碗机里洗,提前设定好固定的时间点,他开始穿好鞋子在玄关等着五条小姐下来。

    她回房间换衣服了,那套睡衣想也知道根本不可能穿出去。

    禅院甚尔刚要拿起之前被放在门口处衣架上的外套披上,口袋里的震动是一下接一下,他前面炒菜的时候把手机丢里面没拿出来,想着也不会有人打电话就无所谓。

    不过这个时间点,知道他这个私人号码的也就几个,会是谁?

    ……嗯?

    孔时雨?

    男人在瞧见显示屏上出现的字体后眉梢不由得一挑,他猜想着可能又是要有什么委托来给自己了,以前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多得很,“喂。”

    他接起电话,把话筒靠近耳边,先发制人地说道,“先说好,我最近短时间内不接任务了,给多少钱都不干。”

    电话那端的男人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说这话,过了几秒才回复他,“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前段时间有人在背地里调查你的资料,做得很隐蔽,来头应该不小。”

    本着认识这么几年的情分,再加上这么一段时间合作下来禅院甚尔带给他的利润,孔时雨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给对方打个预防针的,“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接触了什么,总之,你自己小心点。”

    “啊,那个啊。”

    禅院甚尔眼睛盯着楼梯口的位置,眼珠子转了几圈,看起来也不是很意外,“就这个?没事的话我挂了。”

    好心当成驴肝肺,被他不以为然的态度哽住的孔时雨深吸几口气,终于找到了两人对话的重点,“什么叫就这个?还有你说的短时间不接任务……?”

    熟悉他喜欢做小白脸吃软饭习惯的中介人又接着问了一句,“你哪来的钱?又去骗女人了?”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差不多吧。”

    禅院甚尔没否认,转而自我补充道,“这次的可能比较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孔时雨开始起了兴趣,“别和我说你栽了啊,那可就好玩了。”

    何止好玩,他恐怕得开瓶香槟庆祝了。

    “……”

    这个问题禅院甚尔不作答,他面无表情地挂上电话,全然不顾多年感情,“别联系我了,以后那些单子我不接了,就这样。”

    “有人找你吗?”

    从楼梯口下来的五条小姐走到他旁边开始换上鞋子,外面天气初春,吹过的风还带着冬天的凉气,她往里套了一件加绒的中领羊毛衣,下半身穿着黑色的呢子裙,这样风就刮不到里面,再加上中筒袜和十孔马丁靴,五条小姐已经自认为很保暖了。

    就算要外出,配合衣架上的那件驼色毛呢大衣也是足够御寒了。

    “以前认识的人。”

    禅院甚尔一笔带过,他跟着拿下自己的那件黑色外套披上,顺手去桌上把钥匙什么的塞兜里,五条小姐也正好穿好了靴子。

    两人正要出门之时,禅院甚尔叫住了她,男人定定地瞧着她这身装扮几秒,又转手拿起衣架上的围巾往她脖子上套。

    有一种冷,叫做你的小白脸觉得你冷。

    ·476

    “甚尔?”

    五条小姐站在玄关,由着禅院先生把手中的围巾一点一点地套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她昂起头,表情罕见地带着茫然的味道,指尖在动作时总能不小心碰到点什么,让她本能地有些瑟缩。

    “好了。”

    男人的速度很快,没几下就整理好了围巾,他像是才注意到五条小姐的疑惑一般,“别太高估自己。”

    他真的一点都不想照顾一个感冒发烧的病人,前几天的卧床经历还不够这位大小姐吸取教训吗?

    ·477

    [别和我说你栽了啊,那可就好玩了。]

    [……]

    没有否认,只有欲盖弥彰的转移话题。

    被挂断电话的孔时雨一脸懵逼,然后,他第一时间跑去购物平台下单了一瓶香槟打算回家庆祝。

    夭寿了。

    那个禅院甚尔,那个爱吃女人软饭的小白脸,居然他妈的真栽了!!!

    孔时雨:震惊我全家,虽然我家就我一个。

    孔时雨:小白脸的春天就此到来?这个富婆到底多有钱才能引得禅院不顾操守疯狂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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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欠——”

    还说五条小姐,禅院甚尔自己先打了个喷嚏,在五条小姐称得上取笑的神情下,他揉了揉鼻子,恶劣地把对方脖子上的围巾又拉紧了几分。

    孔时雨那家伙,什么叫他栽了。

    充其量只能说是在计划范围内的,和长期饭票绑定在了一起而已。

    主动?

    什么主动?

    分明是那个大小姐喜欢他喜欢到背地里偷偷摸摸派人调查他的资料,为了拥有他宁愿花光积蓄买断也在所不惜,在这种情况下,不刷光她的卡怎么能对得起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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