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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演越剧,得赐风月名

    夏至在台后调度,从帘子掀开的缝隙间向外窥探,只能瞧见明黄色的衣袍。

    耳里听得也都是戏,听不清外头的反应。

    直到这场戏终,乐声寂,外头突然传来尖嗓声:“善——赏——”

    内侍带着一众女孩捧着御赐之物进来,笑道:“恭贺诸位,龙颜大喜。”

    不知是否是上位者皆爱以接地气的方式来显示他们爱民如子,所以极爱看这类戏码。

    既打脸,又是合家欢,甚至还有智斗奸臣的剧情,简直戳中皇上的心头好。

    所以赏了许多好东西。

    外头又热闹不已,内侍告诉她:“这是大人们在咏赋作诗呢。”

    现场作诗就算了,现场就此咏出一篇赋是不是夸张了些?猜都能猜出来,肯定是称赞当代海清河晏,朝堂清朗,都是皇上治理有方。

    马屁拍的冠绝古今,夏至真想给他们鼓个掌。

    这编制真不是白来的。

    不一会儿,又有人来催:“外头都布置好了,你们下场戏可准备好了?圣人们等着看呢。”

    于是乐师们重新上场,掌事再次报幕:“值此良辰,却有一桩憾事,请诸位圣人评判。”

    他上前一步,唱道:“怨不得门第之见,世俗礼法,恨不得千难万阻,老天无眼,爱不得你我微时,忠孝难全。且看——《梁山伯与祝英台》。”

    在戏园里除开《红楼梦》,《梁祝》其实是最受欢迎的一出。

    不比红楼那样悲情,不比《五女拜寿》那样合家欢,也比不上《白蛇传》和《柳毅传书》奇幻色彩浓郁,但就是深受观众喜爱。

    也许是它悲的刚刚好,最后化蝶相伴也算是喜,也许是世人皆喜情爱之事,也许是它最贴近现实,然本质上是抓住了观众的口味。

    果然那些个妃子娘娘很是喜欢,皆说这越剧就适合这样的缠绵悱恻,勾人摄魄,叫人难忘。

    有些个还用帕子拭起泪。

    莫急,待会儿哭的更大声。

    这一时停了有半刻钟,红楼的场景全都置好,夏至的妆也早已上好,却不等有人来传,一时忧心不已。

    听了两场,两个多时辰,怕不是倦了,这《红楼梦》若是唱不成,可就是白来了!

    正此时,内侍进来通报,上了妆却是瞧不见熟悉的脸,只是见一人袅袅婷婷地站着,颇有股遗世独立之意,在宫里练就识人技能的内侍肯定她就是班主。

    玩笑道:“班主这是要亲自上了?看来这一出可不能错过,备好了,咱们就上场了。”

    这回是压轴戏,也是夏至来这儿的目的,花了最多心思,一定要够出彩!

    掌事报幕:“这场戏是我们戏班最负盛名的风月仙子来唱,传说中有一太虚境,境中有一警幻仙姑,便专管风月之事。”

    “这世间多为生离死别,可梁祝二人生则一处,死则一坟,最终化蝶而去,自在逍遥,也算不得至悲。”

    “却是这风月录上记载的一桩风月□□,叫人唏嘘不已,乃是神庭中的神瑛侍者入凡历劫,化为这京中的贵公子,自胎里便带了一块通灵宝玉。”

    贾宝玉的通灵宝玉人人皆知,尤其元妃还坐在下面,如此一愣,难不成这戏是唱宝玉的?

    “受其甘露修为大涨的一株草木,被警幻仙姑留在太虚境任职,成了绛珠仙子,为报其甘露之恩也入了红尘,偿还其一世的眼泪。”

    “望请诸位爱怜,共赴红楼梦一场。”

    乐起,她自帘后而来。

    如此方看清外头形势,原来皇上也不比旁人多个什么,只是威严更胜。

    眉目要比水溶更坚毅些,却比不上水溶俊朗,也少了几分多情。

    一旁的娘娘们却是难得的风景,远远瞧着就赏心悦目。

    不敢多看,她专注在戏上。

    相识时含羞的眼,带着几分打量,相处时不饶人的嘴,赌气异常,相知后牵肠挂肚的情丝,又喜又忧,难免多愁善感,相爱中不吝啬的爱意,宣之于口,又深藏在心。

    却瞧着他娶了旁人,毁了心照不宣的诺言。

    可恨他也被蒙在鼓里,欢天喜地,满心满眼以为娶了心爱之人,却得来她撒人人寰的消息,连最后一面都未见上。

    往后种种,皆停留在那日,他高堂结彩,红绸翻飞之时,潇湘馆里熄灭的炭火,呜咽不成语调的悲叹,两行血泪,满腹不甘。

    从此陷入深深的愧疚之中,那一日,他是如何将她凌迟处死,逼得她狠心离世而去。

    “你从不曾来我的梦里,可是还在怨我?”

    尘世好苦,或许我也不该留......

    红楼一曲唱的肝肠寸断。

    直至曲终,有人幽幽又哼起:“天下掉下个林妹妹......”

    她从雾里而来,面庞时隐时现,看不真切。

    泣道:“红楼梦醒,春宵酒醉,情之一字,风月难断。”

    至此,落幕。

    满场寂静。

    雾渐渐散了,她已不见。

    贵妃娘娘们泣不成声,皇上半晌才偏身看向隔了几个位置也泪眼涟涟的元妃,唤她过去,拉她同坐,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可是想起宝玉了?不过戏一场,何苦哭来?”

    元妃忙拭泪,“皇上说的是,一时感慨,失仪了,只是这戏实在让人......”

    看周围的反应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皇上道:“是啊,唱的声声如泣,倒是惹你落泪了。不过这也是难得的妙人,朕从未听过这样的戏,叫......越剧,想来也是新戏本,颇有新意,怕是一时忘不掉了。”

    他又转向另一边,“若不是今日溶儿极力推荐这出戏,便要错过了。”

    水溶起身,笑言:“皇上不怪我在这喜日里偏要听这出悲,便是疼我了。”

    皇上笑呵呵道:“宣。”

    尖嗓高声重复:“宣越剧班觐见!”

    内侍引着众人出来,夏至领头。

    出了戏,没了那股黛玉的劲,再戴着黛玉的妆容,倒有些别的韵味。

    众人方正式行礼,这是宫里嬷嬷特意教的。

    “妙,赏。”上头的声音中气十足,比水溶的要更低沉些。

    便又赏了一波。

    而后皇上赦平身,众人皆起身,低头。

    夏至被唤上前。

    “朕听说你在民间颇为出名?”

    她只告诉自己,这是平常的观众,稳住声音道:“厚爱难当,实我之幸。”

    “风月仙子......”皇上品着她的名号,“你当得起。”

    “皇上谬赞。”她福身行礼。

    “何谈谬赞,唱的好,这在座谁不曾惋叹,连朕都不知不觉坐在这儿看上了几个时辰。”

    她忙道:“实不愿在这日令诸位圣人也共梦一场,只是这出戏戏班唱的最多,也最好,既得圣上赏赐,有幸进宫,自要卖力,将最好的呈给诸位圣人。”

    大喜日子让人家陪哭,确实欠妥,实在是无奈之举。

    “这戏本脱胎与话本,话本中倒更欢喜,诸位圣人可观。”

    皇上奇道:“还有话本?是你所写?”

    知道瞒不过,她应道:“是。”

    皇上便问:“那这书中所写可是元妃之弟宝玉?”

    “是。”

    通灵宝玉一出谁人不知是贾宝玉。

    “那这绛珠仙子...是你?”

    就等他问了,夏至回道:“不,绛珠仙子是林家妹妹。”

    “所写可为真?”

    “半真半假。”

    “何为真何为假?”

    “自是太虚境为假,这世间诸般皆系圣上,哪有警幻仙姑掌管风月之事?”

    对不起,只能拉踩你了。

    “哦?你的意思是他二人之情为真?”

    她却不直言,而是重复落幕前的那句念白:“情之一字,风月难断。”

    “妙,妙啊!”皇上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大赞,笑道:“风月仙子尚难断风月,朕便赐你风月之名。”

    一时着人呈笔墨,写下风月仙子四字赏之。

    夏至领受,又献上周边,“只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但颇为有趣,献与诸位圣人解闷。”

    后台抬上好几大箱东西,呈于皇上娘娘、皇子公主。

    一时皆爱不释手,皇上拿起一副元春的小像,递于她看,“朕瞧着这怎地倒像是你。”

    元妃笑言:“或许就是了,既写的宝玉,我在也不奇怪。”

    只是那诗看起来奇怪,她却不敢多言。

    还有那副太虚幻境,夏至特意又做了个大幅的,就为了今天,果然皇上大赞,又问画者是谁。

    她索性坦白:“是贾府四小姐,贾惜春。”

    “哦?”皇上又看向元妃,“你们贾府培养了好儿女啊——赏。”

    元妃便代替谢恩。

    一时天晚,内侍来报,该移步乾清宫摆宴,怕误了时辰。

    便着人先撤了这些东西,改明儿再分到各宫,皇上最先起身,抬步时像是又想起什么,回身问她。

    “你觉着这皇宫如何?”

    她忙拍马屁:“自然是世间最为尊贵之地。”

    没有等来下文,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抬起头,身后众人皆是如此。

    一直服务他们的内侍宽慰了两句,又奉承道:“班主今日惊艳绝伦,又得了皇上赐名,往后戏园必是要更上一城楼。”

    随后领他们又用了饭,才送至宫门外。

    此时的皇城行走其中灯火通明,回首时却觉森然,像是无尽的黑夜,为了诱人深入才缀上点点灯光,张着大口等你踏入,扮做无害的牢笼。

    夏至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为了多瞧两眼皇宫,还是回头看了好几次,刻在印象里,也不算白来。

    等回去后,一定要去故宫看看,或许那时便能懂得何为物是人非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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