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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1 呼神唤卫!

    玛利亚意识到她现在所需要的是无穷无尽的生命。即使这个过程充满血腥,并且和她在此之前的信仰完全相悖,即使会泯灭灵魂。

    在阿尔阿拉夫修道院的地下室里,玛利亚头戴由白色郁金香编织而成的花冠,用匕首割破手掌,在泥土上写下莱斯特兰奇的名字。

    她面前摆着一只盛满红色液体并混有致幻物的银杯。

    玛利亚双手高举,血液沿着她的手臂蜿蜒而下,银杯中的液体随之震动。

    “吾为吾主,吾身不灭,因吾乃自由,吾降生于世,达崇高之境。”

    “奸诈之人来吾之祭坛前,淫邪之人来吾之祭坛前,残暴之人来吾之祭坛前。”

    玛利亚伏下身子,整个人都趴伏在地面上,用脸颊紧紧贴着泥土里莱斯特兰奇的名字 。

    “汝之后代将堕入人间,换吾之长生不老。”

    “汝之后代将堕入地狱,换吾之容颜永驻。”

    她慢慢起身,抓起写着莱斯特兰奇名字的泥土塞进嘴中,然后捧起银杯一饮而尽。

    “无辜之人的心脏。”她将指甲插进泥土里,挖出一颗刚刚死去不久还保存着余热的心。

    “善人的子宫。”

    “恩人的头骨。”

    玛利亚依次亲吻过这三样东西,然后把它们一起丢入烧的正旺的火炉中。

    古怪的肉味和烧焦羽毛的气息在地下室中弥漫而起,玛利亚死死盯着炉子中的火焰,大约过了三个钟头,火焰渐渐熄灭,一颗净润、纯白的石头显现在火炉中央。

    她没有一丁点瑕疵,纯洁的像少女胴体。

    “我为她取名为特洛伊。”

    玛利亚松开了手,法朗西斯也随之从她的记忆中回到现实中来。

    特洛伊,是那块白色石头的名字。她被莱斯特兰奇的女性用魔法和生命滋养,她们越衰竭,她就越强盛。

    “梅林,你真恶心。”法朗西斯皱着说。

    “这是你们莱斯特兰奇对我的亏欠。原本不应该这么快就轮到你,可惜你母亲太不争气了,居然让圣芒戈那群家伙插手。”玛利亚脸上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情,“否则,小家伙,你至少还有大半年的活头呢!”

    说着,玛利亚便走过来一把抓住法朗西斯的头发,拖拽着她向神宫更深处走去。她力气很大,法朗西斯完全无法挣扎开。

    她们来到特洛伊面前,那颗美丽的石头被置于天鹅绒软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特洛伊身后是一排书架,书架上摆满透明的玻璃罐子,每个罐子里都装着一只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头。

    玛利亚像炫耀战利品一般把法朗西斯推到一只罐子面前,里面盛放着的正是弗洛拉的头颅。

    “这是你母亲。”玛利亚忽然哈哈大笑,“别担心,你很快就会摆在她旁边了。”

    ……

    “去把德拉科叫来。让他看看这究竟是不是哈利波特。”贝拉说。

    哈利心中一沉,他在寻找魂器的过程中不幸被食死徒发现,虽然赫敏及时用蛰人咒弄坏了他的脸,但搜捕队中的芬里尔并没有因此善罢甘休,仍把他、罗恩和赫敏带回马尔福庄园辨认。

    如果德拉科马尔福来了就遭了,哈利肯定马尔福会认出他。

    德拉科跟着芬里尔来到会客厅,他一眼就看见哈利波特正肿得像个猪头一样站在壁炉前面。

    有碍观瞻,德拉科想。

    “德拉科,你来看一看这是不是哈利波特?”贝拉说。

    “这个么……”德拉科依言走过去,把波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还故意在哈利的伤口上捏了几下。

    “不是。”德拉科说。

    哈利,罗恩和赫敏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狼人总是蠢的很。”德拉科轻蔑地看了一眼芬里尔,“连哪个是哈利波特都分不清。”

    “我敢肯定这是哈利波特!”芬里尔露出一排黄色的牙齿。

    “德拉科,再仔细看一下。”卢修斯说。

    “我说——”德拉科又看了哈利一眼,“究竟是我和哈利波特当了六年同学,还是你们和他当了六年同学?难道我连波特那个丑东西的脸都认不出来吗?”

    “旁边这两个可是波特的同学!我好几次看见他们三个待一起。”芬里尔说。

    “你还算不上太蠢。”德拉科冷笑道,“这两个的确是波特的跟屁虫,但是这个——”他戳了戳哈利脸上的马蜂包,“他不是波特,我猜他把自己搞成这样子大约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你们误认为他就是哈利波特,然后好让正主逃走。”

    “把他们一起关起来吧。”德拉科提议道,“我想到时候用他们威胁波特就范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贝拉似乎认可了德拉科的想法。她命令道:“这两个抓起来,和之前抓到的几个关在一起,泥巴种留下。”她指着赫敏。

    “不——”罗恩尖叫道,“放开她,把我留下。”但他很快就被拖了下去。

    令人意外,马尔福庄园的地牢里还关了卢娜和纳威。

    赫敏的尖叫声不断传来。整个地牢都静悄悄的,罗恩紧紧攥着拳头,耳边全是赫敏痛苦的尖叫声。

    过了一会儿,尖叫声终于停了下来。四周变得更加安静,但罗恩反而因此更加不安。

    德拉科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现在还不是弄死她的时候。我要留着她挟持波特用呢。”

    贝拉不满道:“地牢里那几个足够了。”

    “这不一样。”德拉科说,他随便扯了个谎,“这个是波特的女朋友,比下面那几个更派的上用场。我们现在要的是把波特揪出来,而不是在这里满足一些私人癖好。如果黑魔王知道你把最能威胁波特的家伙折磨死了,他不会高兴的。”

    贝拉十分不满地离开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地牢传来一阵脚步声。

    德拉科拎着赫敏走了进来。她毫不留情的把赫敏扔到罗恩身边,然后对哈利说:“疤头,滚出来,我有话说。”

    “傻子才和你出去。”罗恩一边扶着赫敏一边说。

    “那你们就在这里等死好了。”德拉科回敬道。

    哈利对德拉科的邀请感到奇怪,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站起来跟他走了出去。

    “我可以放你们出去。”德拉科先给四周施了闭耳塞听咒,然后开门见山得说,这句话让哈利差点惊讶掉下巴。

    “收起你的那副蠢样。”德拉科刻薄地说,“法朗西斯不见了——”

    哈利打断了他:“不见了?她不是被你关在你们家吗?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住口!听我说完!”德拉科暴躁地说,“她跑掉了,但是我把整个英国翻了个遍都没找到她的踪迹!直到最近我才得到她的一点消息!我怀疑她被什么人带回了她的老家,阿尔阿拉夫,我怀疑她去了那里。”

    哈利对阿尔阿拉夫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他继续听德拉科讲下去。

    “法兰奇不喜欢那里。她老家的人对她不太好,而且那里的风俗非常奇怪!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待的下去的地方!我认为她是被抓走的,我想去把她带回来,但是我现在跟本走不开,只要我走了,我父母就会被黑魔王杀死!”

    “你想让我去把法茜带回来?”哈利问。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德拉科说,“阿尔阿拉夫被一种魔咒保护着,未得到本地人的允许,外人很难进去。

    ”

    “我要你把你的守护神放过去。”德拉科看着哈利说,“守护神咒,你很擅长这个。”

    他顿了顿,继续说:“食死徒没有守护神,所以我不能帮她,但是你可以。作为回报,我可以放走你们,只要你的守护神在她身边一天,我就会想尽办法不让黑魔王抓住你们。”

    “马尔福,你不是一个恶人。就像邓布利多说的那样,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哈利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不想听你讲这些废话。”德拉科说道,“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答应这桩交易。”

    “我答应。”哈利说。

    ……

    玛利亚抽出一把十分锋利的匕首向法朗西斯走去。

    “我会割得很整齐。”她慢慢说道,“不会很痛苦,你已经是第十三个了。”

    法朗西斯勉强撑着身体向后退了几步,她感到十分奇怪,因为玛利亚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任何魔法的迹象。她记得德米特曾经告诉她,卡洛斯之所以这样急迫的想要把她抓回来,是因为她与阿尔阿拉夫不被外界所发现的秘密相关。

    而阿尔阿拉夫正是受魔法保护才不被外界发现和干扰。

    特洛伊吞噬掉莱斯特兰奇的魔力,那么这些魔力又是否真的能为玛利亚所用呢?

    法朗西斯想起来哈利曾经告诉她违逆自然的魔法都是会受到反噬的,譬如伏地魔为了制造魂器将灵魂分裂成几份,于是最终变成一幅不人不鬼的模样。

    玛利亚的反噬是什么?

    法朗西斯从长筒丝袜中抽出魔杖。

    玛利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微不可见的向后退了半步,十分轻微的动作,但是仍旧被法朗西斯捕捉到。接着,玛利亚尖笑起来:“亲爱的,难道你还妄图使用魔杖吗?”

    “你为什么不用魔杖杀死我?”法朗西斯问,她慢慢松开手,魔杖掉落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慢慢滚到玛利亚脚边。

    “把他捡起来,用巫师的方式杀死我。”

    这是一根山楂木的魔杖,只忠诚于他的主人,只有德拉科可以使用他,但法朗西斯是个意外,也是唯一的意外。

    “我不需要它!”玛利亚一脚把魔杖踢开。

    这让法朗西斯意识到一件事:“我明白了,你现在是个哑炮。”

    玛利亚脸色变了变:“可怜的小姑娘,你已经害怕的神志不清了,不要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

    她举着匕首走过来。

    “特洛伊给了你长生不老和青春,但只能作一个哑炮。”法朗西斯绿色的眼睛更加明亮,把玛利亚衬托得黯淡无光,“你用我们的魔力维持生命、青春,但为之付出的代价是你自己的魔法!”

    “所以你才甘愿困于阿尔阿拉夫神宫,守护这里,为的是让他们想尽办法把莱斯特兰奇的后人带到这里来。”

    “够了!”玛利亚扑过来。

    法朗西斯迅速向侧边躲过去,匕首在她手臂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

    玛利亚的体能远在法朗西斯之上,很快就在打斗中占到优势,特洛伊在她们的纠缠中从软垫上滚落下来,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响。

    “特洛伊!”玛利亚发出一声尖叫,立刻松开法朗西斯向那块石头扑去。

    法朗西斯捡起德拉科的魔杖,神宫外面守着阿尔阿拉夫最精良的侍卫,她知道自己跑不出去。

    她隐约察觉到体内还有最后一丝魔力,于是举起魔杖:“烈火熊熊。”

    顿时,滔天的火光顺着神宫内的白色丝绸蜿蜒而上,玛利亚抱着特洛伊发出尖叫:“疯子!你这个疯子!”

    “真可悲啊。”法朗西斯隔着火光看向玛利亚,“你辛辛苦苦几百年,最终还是为他人作嫁衣裳,阿尔阿拉夫几百年不被外界干扰,你又得到了什么呢?长生却只能困于神宫之中,外面的人甚至不知道你的性别,为什么不出去呢?”

    “把火灭掉!”玛利亚尖叫。

    “回答我的问题。”法朗西斯说。

    “特洛伊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是当年那个修道院,特洛伊只能在她生长的范围内发挥效力!把火灭掉!”玛利亚尖叫着解释。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走?不是特洛伊。”法朗西斯咄咄逼人。

    “我们是一体的!只有我们都活着,并且待在一起,魔法才会发挥效力!”玛利亚抱着特洛伊四处躲避火光,“把火灭掉!”

    “可惜了。”法朗西斯叹了口气,“我的魔法已经被特洛伊吸食干净了,这么大的火我可灭不掉。”

    她真的感到有些可惜,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再见德拉科一面。

    “你不能这样对我!是你们莱斯特兰奇亏欠我!”玛利亚的裙子被烧着了,神宫外面的人也发现了火情,但火势太大,阿尔阿拉夫古旧的救火方式完全不能抑制。

    “我不是莱斯特兰奇。”法朗西斯平静地说,“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姓氏,我是法朗西斯。”

    她的裙摆也被火星点燃了,大火迅速将她包围,灼痛感令人神志不清。

    忽然,一只银白色的鹿从火光中穿越而来,它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很快就灭掉法朗西斯周围的火光。

    “哈利?”法朗西斯认出这是哈利的守护神。

    特洛伊从玛利亚手中掉下来,滚至法朗西斯脚边,牡鹿以外的地方依旧火光冲天,特洛伊停在法朗西斯脚边,她的光泽开始迅速褪去,形状也变得丑陋。

    法朗西斯忽然意识到什么,她举起德拉科的魔杖:“呼神唤卫!”

    一道无比漂亮、成功的魔法。

    充满力量,生机勃勃。

    银白色,拥有巨大翅膀和锋利爪牙的猛兽从魔杖顶端挣脱而出。

    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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