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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0 托法娜仙液

    “梅林!”罗恩尖叫了一声,脸上露出很恶心的表情,“别再提小矮星的事了!一想到他我就想干呕!”

    “所以嘛,一个怪物而已,没准儿还是个魅影呢。”

    然而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大多数都忧心忡忡,每逢夜晚降临就很少再有学生单独行动。

    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后,为了让学生们可以在七年级的s考试取得一个好成绩,弗立维教授和斯拉霍格恩教授分别给他们自己所任教的课程延长的课时,还增加了不少作业,这下连法朗西斯也不得不忙碌起来。因此,直到开学后的第二个礼拜五结束,她才和美第奇有了一次碰面。

    “教授们都疯了。这礼拜我整整完成了四篇论文。”法朗西斯坐在霍格莫德的琥珀餐厅里翻看着今日菜单,因为以前和德拉科常常来这里,餐厅的侍者已经对她很熟悉。

    “鞑靼牛肉和牛轧糖冰激凌?”侍者熟稔地问。

    “不,我想换点花样儿。”

    “白汁烩小牛肉和洋葱汤怎么样?我们今天早上新到了一批很好的肉。”侍者继续积极推荐着。

    “好吧,洋葱汤。”法朗西斯仔细阅读着墨绿色的手写菜单,“但是不要牛肉,我最近胃不舒服。你们有没有清淡一点的食物?”

    “干贝馅饼怎么样?可以淋一些法国黄酒来搭配。”

    “听上去不错。”

    法朗西斯最终要了五道菜。而美第奇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完全没有去看菜单,直到被侍者询问的时候才恍惚地要了猎人炖鸡和洋葱汤。

    前菜很快被穿着白衣服的侍者端上来。

    法朗西斯要了一份鲑鱼,然而她胃口不佳,几乎没怎么动盘子里的东西,只喝了小半杯开胃用的甜酒。

    琥珀餐厅今天的客人不是很多,平日里总是来拉小提琴的乐师也请假了,空荡荡的餐厅里只有侍者上菜时候的脚步声。

    洋葱汤仍旧有金黄色的酥皮和浓厚芝士。法朗西斯用勺子在酥皮上敲了敲,吸满汤汁的面包也变成好看的金棕色,酥脆的皮和泡软的芯以及尚未完全融化的奶酪丝散发出美好香气。

    猎人炖鸡呈了上来,主厨为这道菜配了法棍片、土豆和生菜色拉,蘑菇和鸡肉的浓郁香气顿时在餐厅里飘散开。这时,美第奇忽然提起魅影,但对于女主角克里斯汀却只字未谈。

    “上帝不愿意成就他。”美第奇拧着眉说,“他或许应该以自己原本的面貌出现。”

    法朗西斯完全没注意美第奇在说什么,她专心致志地把酥皮用勺子切成几小片浸润在汤里,拌入奶酪丝和洋葱碎:“你有没有觉得这道汤有点淡?”

    “可怜的人。”美第奇说,“上帝抛弃了他。”

    “——把盐罐给我。”法朗西斯说。

    “但不可否认他仍旧是个天才。”

    “——服务生,劳驾给我一瓶胡椒粉。”

    “如果他把面具摘下来会怎么样?”

    “——没有换主厨?但是这道汤的味道不一样。”

    “我们的主厨有二十年没有变过了,小姐。”侍者回答。

    “他永远做不成一个完整的人——可怜的人。”

    “为什么?难道他也因为学习歌剧而被阉割过吗?”法朗西斯扭头看了一眼美第奇。

    “永远不能以自己原本的面貌面对人间。”美第奇有点语无伦次,猎人炖鸡在盘子里开始慢慢冷掉,汤汁在盘子里结出薄薄的、褐色的冻,“他不完整。”

    “从没听过这种说法,你自己杜撰的吧?”法朗西斯感到莫名其妙,她让侍者撤掉汤盅,于是很快就有人把主菜端上来。法朗西斯用刀子把干贝馅饼切开,尝了一口后又拿起盐罐。与她相熟的侍者犹豫着上前劝阻:“小姐,摄入太多的盐不利于身体健康。”

    “但是你们今天的菜都很淡。”法朗西斯回答,她忽然顿了顿仿佛想起来什么,“——好吧,我想我可能有点感冒,都怨这糟糕的天气不是么?”

    后面的两道菜法朗西斯几乎没有动。

    从琥珀餐厅出来,法朗西斯和美第奇并排走在霍格莫德的小路上,但是他们之间似乎无话可说,于是半小时以后他们做了今天唯一一件默契的事:提前回到霍格沃茨。

    反正霍格莫德法朗西斯已经来过很多次,早一点回去也没什么值得遗憾,况且她还有作业没有完成。

    然而当法朗西斯开始写作业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遗失了一本笔记,在翻箱倒柜了整整五个小时之后(期间,德拉科不阴不阳、不冷不热地表示可以把自己的笔记借给她,但法朗西斯有骨气地拒绝了),她猛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把笔记本落在了美第奇的画室。

    夜幕降临,由于“鬼脸故事”最近的盛行学生们都早早回到了休息室,只有级长和胆子比较大的高年级们敢独自夜行,走廊里一片静悄悄,只有法朗西斯的羊皮短靴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

    她轻车熟路来到美第奇画室,从门口的画框下面摸出备用钥匙,画框里的那位小姐因为忽然被打扰而不高兴地抱怨了几句。

    自打圣诞节假期结束之后,法朗西斯就一直没有再来过这里。是以当她走进画室的时候差点怀疑自己走错了路。

    画室里的摆设全部都消失了,包括那条法朗西斯躺过很多次的软塌和窗台上的玫瑰干花。空旷的教室里只有一面一人多高的落地镜——是麻瓜店里最普通、最寻常的款式,用最坚硬、廉价的木头作为镜框,造型简单到简陋,没有被施魔法。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镜子面前还有一个黑发、高个儿的男生,他站在阴影里,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法朗西斯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寒毛“唰”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好比列队士兵。她咬了咬牙,一小步一小步向后退,同时慢慢合上门,打算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同时她在心里向梅林和上帝一起祈祷,如果眼前这个男生真的是“鬼脸”,那么她希望他可以像魅影一样戴着面具。

    她一点点向后退去,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然而男生却从镜子里看见了她:“卡佩?”

    是美第奇的声音。

    法朗西斯松了口气,但是很快又感到头皮发麻。

    ——美第奇转过身来,他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布满烈火灼烧过的伤疤,从额头到下巴找不到哪怕一丝完好的皮肤,他的嘴唇已经完全被烧毁了,只剩下一个合不拢、凹进去的洞。

    他的眼睛依旧湛蓝而美丽,但此刻在这样一张脸上只令人感到诡异和害怕,以至于让法朗西斯忽视掉他的头发为什么变成了黑色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你会这个时候来。”美第奇说,他叹了口气,“最近晚上走廊里都没什么人。”

    是啊,当然没人,大家这不是都躲着你呢么。

    法朗西斯悄悄想。

    “我有笔记本落在你这儿了。”她干巴巴地说。

    “我好像看见过。”美第奇想了想说,“前几天收拾东西的时候看见过,但是我不知道随手把它放哪里了。”

    “没关系,也不是太重要的东西。”法朗西斯绞着手指,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这幅样子是不是有点吓人?”美第奇突然问。

    不,当然不。岂止是有点吓人,简直是吓死人了!法朗西斯默默想。

    “但我认为我应该以这张脸活下去。”美第奇自顾自地说,“这才是我。”,他的面部忽然开始扭动,那些可怕的疤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洁、白皙的皮肤,黑色的短发也变成耀眼的银色。

    “你是一个阿尼马格斯?”法朗西斯惊奇道。

    “这不是我,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美第奇看着镜子自言自语,很快又变回原本那张被烧伤的脸。

    “或者你可以去问问庞弗雷夫人?我是说你的伤——”法朗西斯犹犹豫豫地提起建议。

    “它们是黑魔法造成的。”美第奇回答,“大概将近十年前,出自乌姆里奇之手。”

    法朗西斯很识趣地没有追问。

    但美第奇不依不饶:“卡佩,你认为呢?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应该用自己的脸活着?”

    “这个么……总之都是你自己,是什么样子本身并不重要。”法朗西斯含混地回答。

    “求求你回答我。”美第奇坚持道,他抽出魔杖轻轻一挥,法朗西斯身后的门就被锁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法朗西斯有点恼火,她开始尝试习惯美第奇这幅面孔。

    “回答我的问题。”美第奇说,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法朗西斯向前走了几步,借着微弱的月光他脸上的疤痕显得愈发清晰,“缪斯,求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早就不是你的缪斯了,你心里的缪斯也从来不是我。”法朗西斯平静地说,“你只是把我想象成缪斯,但你笔下画出来的永远是你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她自嘲地笑了笑,“你的缪斯必须穿着衣服,而当我不穿衣服那一刻开始,就再也不是缪斯。”

    美第奇愣了一秒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我应该怎么办?”他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问。

    “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法朗西斯理所当然地说,“但如果我是你,我会把阿尼马格斯的天赋当做梅林对我的补偿。美第奇,我不是一个哲学家,不需要纠结什么才是真正的自己这种问题,我关心的只是如何每天高兴。但是至于你——你究竟最关心的是什么,我不知道。”

    ——

    法朗西斯从画室取回笔记以后一连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见到美第奇,直到一周后的早晨,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她才从金妮口中得知美第奇已经退学了。

    “听拉文克劳的学生说,他准备申请一所麻瓜高中,凭借他的成绩直接就读三年级是没有问题的。”金妮向其他人分享从室友处听到的八卦。

    “他疯了吗?”罗恩难以置信,“从霍格沃茨退学,去念麻瓜高中?”

    “我记得他好像提过以后想申请麻瓜大学,或许高中文凭是申请大学的必要条件吧。”法朗西斯回忆了一下。

    “难以想象。”哈利也一脸不可思议,“我的表哥就在麻瓜中学念书。”

    “法茜,你一早就知道美第奇要退学吗?”金妮问,“你们以后怎么联系?他有自己的猫头鹰吗?”

    “我是刚刚听你说才知道。”法朗西斯摇摇头,说这话的时候她正用餐刀往苹果派上抹巧克力酱,整整两层,还有双份芝士和糖霜。

    “小心蛀牙。”赫敏担忧地说。

    但法朗西面不改色地把整块派都吃了下去。

    “他没有告诉你——”金妮十分震惊,“他——”

    “嗯哼。”法朗西斯耸耸肩膀,并让罗恩把盐罐递过来。

    “吃太多的盐不利于身体健康。”赫敏继续提醒道,试图拉住法朗西斯向汤里洒盐的右手。

    “呃——”金妮的喉咙里发出一些响声,她还没想好要说点什么。

    “我起初还觉得那家伙不错呢。”罗恩嘟嘟囔囔地说,他用力把盘子里的熏腊肉切成小块,“虽然有时候看着精神不太正常,但至少比马尔福那家伙强,好歹不和食死徒混在一起——哎呦,谁踩我?”罗恩叫了一声,叉子上的腊肉掉在地板,“不过话说回来,我感觉你和美第奇好像不怎么要好。”

    法朗西斯十分吃惊,因为罗恩此时的情商已经远远超过一茶勺。

    罗恩继续说:“我感觉你和美第奇都不怎么说话,不像以前,你和马尔福几乎天天腻在一块儿——哎呦,又有人踩我!”

    于是罗恩的情商最终还是只有一茶勺。

    随着美第奇的退学,“鬼脸”的恐怖故事也销声匿迹,虽然有不少女生都因美第奇的忽然消失而小小遗憾了一阵子,但伴着逐渐回暖的天气和廊前消失的积雪她们又重新开心起来。

    魔药课上,斯拉霍格恩教授给学生们每人发了一只小瓶子,并要求大家在下课之前配制出瓶中液体的解药。所有人都焦头烂额,因为除了赫敏以外谁也没听懂斯拉霍格恩刚刚讲了什么——何况即使是赫敏,也对瓶子里的液体没什么头绪。

    阿尔阿拉夫地处偏远,位置诡谲,但坐拥巨大财富和能量,卡佩一族正是利用这点积累了数不尽的黄金,同时以教会和神的名义研制毒药。

    值得一提的是,阿尔阿拉夫尊崇男性力量,为了生育与繁衍,女性地位越来越低,但最著名的毒药大师却全部都是女人,在家族之中,也只有女人才可以继承制作毒药的秘方。因为阿尔阿拉夫的人们坚定地认为女性是天生的邪物。

    她们调制,但从不使用。

    法朗西斯很久以前便离开阿尔阿拉夫,且彼时年纪尚幼,因此对卡佩们的各种毒药并不是十分精通,但耳濡目染之下却也远远异于常人。

    何况瓶子里装的东西和托法娜仙液又有三四分相似。

    出自法朗西斯的高祖母之手,卡佩家族最闪耀的毒药作品之一,只需要四滴就可以杀死一头成年公牛。

    法朗西斯的高祖母曾试图用她杀死自己的丈夫,然而助手出卖了她,最终被以铁处.女处刑。

    但这样的丑闻并不能动摇卡佩们的地位。

    虽然成分上有三四分相似,但因为剂量问题,斯拉霍格恩瓶子里的液体毒性要比真正的托法娜仙液小很多,法朗西斯甚至怀疑这玩意儿都不能毒死一只鸡,如果是巫师服用,大约最多是四肢僵直、口不能言、大脑失忆几小时而已。

    于是她很快就配制出解药。

    “你是怎么做到的?”德拉科问。

    法朗西斯仍旧记恨着那天从鼻涕虫俱乐部离开、走廊里发生的事,于是她冷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我好像还少了几种材料。”德拉科盯着他的坩埚自言自语,“我知道这瓶子里面有类似砷的成分,还有颠茄和□□。”

    法朗西斯这才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间教室除去法朗西斯谁也没能配制出解药。

    “法茜小姐,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斯拉霍格恩热情高涨地说,他高高举起法朗西斯配制的解药,“我宣布这是斯莱特林这学期最完美的作品!”

    “我好像在父亲的书房里见过类似的东西,但毒性更强。”德拉科小声嘀咕,但他这次讲话的对象是西奥多·诺特,他们正在讨论应该再向坩埚里添加什么材料。

    “我想起来了——”德拉科忽然说,他把声音压得更低,即使法朗西斯竖起耳朵也听不见。

    诺特也在追问解药的配方。

    “我不确定……这里面还缺几种材料,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德拉科拧着眉继续压低声音,“是我父亲……有些类似……”,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抬头向法朗西斯的方向看去。

    却恰好发现法朗西斯也在看着他们这边。

    德拉科愣了一下,在原地呆着没动,但法朗西斯立刻扭过头去再也不看他一眼。

    “继续,德拉科。”诺特催促,“你在你父亲那里见过类似的东西,肯定知道怎么做解药对吧。”

    “那个人说没有解药。”德拉科狐疑道 “该死,难道他在骗我和我父亲!”

    “粪石!”斯拉霍格恩欣喜地欢呼声打断了德拉科的思考,“多么聪明的决定啊!”

    斯拉霍格恩站在哈利的桌子面前大声称赞着:“哈利,你就像你母亲一样。今天是多么成功的一堂课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拥有了他们今年最耀眼的作品!”

    德拉科看着哈利轻蔑又嫉妒地用鼻子哼了一声。

    一周以后,休息室的布告栏里又贴出新的通知,六年级的学生们即将开始学习幻影移形,大家喜忧参半,在斯内普教授冷冰冰的催促下前往礼堂。

    为了练习幻影移形,邓布利多教授特意解除了霍格沃茨礼堂内的限制,大家可以在规定时间内进行练习。

    然而幻影移形的学习十分艰难,几周过后仍有很多人难以移动到自己想去的位置。

    法朗西斯这些日子以来过得十分辛苦,幻影移形耗费了她身体内的大半能量,一节课下来几乎感到虚脱。庞弗雷夫人婉转地建议她可以放弃这门课程。

    但法朗西斯执拗地拒绝了。

    情人节在不知不觉中来临,学生们走在走廊里总能看见有人拿着捆着丝带的礼物盒或者精致卡片。从早晨开始,法朗西斯就不断地开始收到各种礼物,这些礼物在休息室的圆桌上堆成一座小山,把法朗西斯面前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但是还是有几个礼物盒子掉到了对面座位的桌子上。

    “抱歉。”她站起身把掉下去的礼物和贺卡揽回来,这才发现德拉科正一言不发地坐在她对面,那几只掉下去的礼物盒子正安静躺着。

    德拉科拾起一张卡片。

    “还给我!”法朗西斯伸手去抢,但德拉科稍微偏了偏身子便让她扑了个空。

    “给我最可爱的法茜小姐。”德拉科捏着卡片竟然念出了声,“你的头发像海藻一样美丽,眼睛像宝石一样璀璨,皮肤像牛奶一样光滑……”

    他念不下去了。

    “这家伙真恶心!我要呕出来了!”德拉科忍不住把卡片摔在了桌子上。

    “那也是你自找的!”法朗西斯恼火地说。

    “我劝你眼光好一点,至少这个家伙绝对不行!”德拉科顺手把卡片扔进壁炉。

    “我一向眼光不怎么样。”法朗西斯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不然怎么会和你在一块儿那么长时间。”

    “你心里真的这么想?!”

    “……现在讨论这种事情的真假没有任何意义,德拉科。”

    “所以就像我说的那样——”德拉科脸上慢慢结出一层寒霜,语气漠然,“你真残忍。”

    “感谢夸奖。”法朗西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休息室。

    德拉科顿时感到一阵嫉妒。

    他不明白,为什么法兰奇为什么可以如此冷静、平淡,就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感到愤怒、难过,甚至开始嫉妒法兰奇可以平静地处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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