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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4 修罗场

    暑假剩下的日子变得不紧不慢,与陋居紧张的氛围截然不同,斯旺西的街道上一派平静祥和,藕荷色招牌的花店的橱窗里摆满含苞待放的淡粉玫瑰,电影院门口挂着梅丽尔·斯特里普的巨幅海报,中式餐厅的老板娘讲着一口东方韵调的英语帮顾客点单。

    金妮会经常写信来,讲陋居发生的各种大事小事,她说她不喜欢芙蓉·德拉库尔,而因为神秘人回来,赫敏则有些忧心忡忡。

    斯旺西平静的生活令法朗西斯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她在远离魔法世界,魔法已经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那天离开对角巷以后,她没有再给德拉科写信。

    九月一日开学这天,法朗西斯拜托德米特充当她的监护人送她上学——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莫莉放心,也证明她整个暑假的确与“兄长”住在一起。

    “法朗西斯,你看上去气色不是非常好。”德米特说,为了应付莫莉,他特意穿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手中拎着法朗西斯的行李箱。

    “没什么事。”法朗西斯敷衍,“词儿记住了吗?”

    “当然。”德米特点点头,他和法朗西斯提前到了一小时,然后在国王十字车站的咖啡馆里串词,以免一会儿遇见莫莉的时候露馅。

    “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德米特稍微犹豫了一下开口,“非常抱歉,我私自拆开了你的病例表。”

    法朗西斯搅果汁的手顿了顿,问:“全部?”

    “全部。”德米特回答。

    “我相信你是个会保守秘密的人。”法朗西斯加重了语气。

    德米特沉默地点点头。

    从咖啡店出来已经是10:45。德米特忽然伸出手掌在法朗西斯头顶上比划了一下:“你长高了很多。”

    他又比比自己的腰:“你以前才到我这儿,很矮,连王后卧室的四柱床都爬不上去,还要侍女帮你找软凳,有一次她们忘了给你准备,你就踩着我的《圣经》和《君主论》爬到床上去睡觉。”

    “而且——”德米特佯装生气又有些好笑地继续说:“你明知道我每天清早做礼拜的时候都要亲吻《圣经》,但却故意把它放在《君主论》上面!”

    “我完全不记得这回事。”法朗西斯思路清晰、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回答,“肯定是你记错了,我绝对没干过这种事!”

    大概又走了七八分钟,他们抵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韦斯莱一家和哈利以及赫敏也已经到了。

    “我们暑假去夏威夷短短旅行了几天,听说我们的祖父曾经在那一代当过水手。”

    “从夏威夷回来,我们又去了纽约和旧金山,但我认为那里的风景和伦敦没什么不同,街上的汉堡店就像英国的炸鱼薯条店一样多。”

    德米特熟稔地背着法朗西斯提前写好的台词,顺便向韦斯莱夫人解释她最近体重减轻的原因。

    “可惜法朗西斯对旧金山有点水土不服,所以我们提前回来了。”

    听到这些,莫莉略微放心了一点。

    “你真是个好孩子。”

    她拍拍德米特的手臂,然后避开其他人询问法朗西斯最近的病情。

    “医生说她现在还不错。”德米特继续在脑海中回忆着法朗西斯教给他的说辞。

    ——只要你把病例上所有的话都反着说,韦斯莱夫人就不会担心。

    “她算得上健康,至少比以前健康,病情也可以通过药物控制,而且圣芒戈的治疗师说他们在治疗方面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涉及学术隐私不便公开,也不能透露给患者监护人以外的人。”

    “你是说,法茜现在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很多,而且很有希望在不失去魔法的前提下治愈?”莫莉的眼睛亮了亮。

    “是的,夫人。”德米特颔首。他轻轻瞥了眼和金妮、赫敏站在一起的法朗西斯,心底忽然感到一些哀伤。

    “真是太好了。”莫莉忍不住用帕子擦擦眼角,又赶快收起来生怕被别人看到,她压低声音问,“法茜不知道自己生病的事吧?”

    “不知道。”德米特安慰道,“她只认为自己是因为曾经营养不良引发出的一些并发症,我们两个小时候虽然没有生活在一起,但家里经济条件都很艰难,很多小孩营养不良后的表现就是这些,她没有怀疑。”

    韦斯莱夫人终于放下心来,连日来各种紧张的氛围让她神经紧绷,今天总算有事可以让人感到宽慰了。

    德米特也跟着笑了一下,继续说着一些令人感到安慰和宽心的话,甚至偶尔还不失幽默。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和法朗西斯一样,只要他们愿意,就很少会有人不喜欢他们。这或许和阿尔阿拉夫的教育有关,德米特自幼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虽然无法掌握真正的权利,但在卡佩家族的操纵下,德米特在子民们心中却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

    他温和、优雅、绅士并且博学多才,手无缚鸡之力的臂膀令他看上去比卡佩家族的男性脆弱,但却可以唤醒很多女性的母爱情怀。

    临近11点,德米特把行李箱递给法朗西斯:“路上当心。”

    然后匆匆忙忙去赶伦敦的地铁。

    哈利和罗恩率先穿过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墙壁,赫敏站在他们身后等待,法朗西斯和金妮排在最后。

    “蠢货!你的眼睛瞎了吗?”

    不远处传来德拉科的一声呵斥。

    法朗西斯闻声望去,看见德拉科和德米特都摔倒在地上,两个人刚才大概是撞了一跤。

    “先生,我可以肯定,刚刚是你故意撞我。”德米特不紧不慢地说,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钱包。

    这个动作无疑令德拉科火冒三丈。  “什么意思!?我难道会偷你这个肮脏麻瓜的钱袋吗?”德拉科大声嚷嚷着,引得蓝色制服的麻瓜售票员频频向这边张望。

    “德拉科。”纳西莎轻声说道,“不要和他们浪费时间,你快要错过列车了。”

    “算你走运。”德拉科看着德米特冷笑了一声。

    法朗西斯没再去看他们,跟着金妮穿过站台。

    霍格沃茨特快今年不似以前那么热闹,即使学生们还是叽叽喳喳闹成一团,但大家却总感觉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胸口似的,车厢内吵闹而闷热。找到座位以后,赫敏和罗恩需要履行级长的职责去巡视车厢,法朗西斯和哈利在包厢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有些怀疑……”哈利谨慎地措辞,同时观察着法朗西斯的神色,“马尔福可能……虽然不确定,赫敏认为这不可能,但我觉得是这样的……”

    “可能什么?别吞吞吐吐,哈利。”法朗西斯催促。

    “我怀疑马尔福已经加入食死徒了。”哈利压低声音。

    “这太荒唐了,哈利。”法朗西斯忍不住提高声音。

    “听我把话讲完。”哈利严肃地说,“在你进店以前,我们在长袍店先碰见马尔福,摩金夫人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左臂,他的反应很不正常——我知道他这个人没什么礼貌,但那种反应的确太反常了,马尔福几乎在被碰到左臂的时候要跳起来。”

    哈利顿了顿继续说:“法茜,你知道的,食死徒们的左臂上都有黑魔标记。我怀疑——”

    “别说了。”法朗西斯打断哈利,“这种猜测真荒谬,邓布利多是不会允许食死徒来到霍格沃茨上学的,哈利。”

    “或许邓布利多还不知道。”哈利解释,“他最近有很多事要忙,说实话,我有些担心他,他的手……”哈利想到邓布利多焦黑的左手,忍不住叹了口气。

    包厢内一时陷入沉默。恰好一个女孩子送了封短信过来,大意是斯拉霍格恩教授邀请哈利去他的包厢小聚,哈利一头雾水地出去了。

    法朗西斯独自坐在座位上读书,但感到心不在焉。就在这时候,包厢的门忽然被拉开了,竟然是德拉科。

    他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把一块怀表扔到了法朗西斯膝盖上。

    黄金的链条,表盖上镶嵌着昂贵钻石和珍珠,和德拉科当初的那块金表一样价格高昂,但似乎保护得不是很好,表盖上的钻石剥落下来两颗,露出微微凹陷下去的黄金底座。

    “你那个朋友落下的东西,他刚刚在车站撞到我了。”德拉科简短地说,他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他是你什么人?”

    “兄长。但不是同一个母亲。”法朗西斯回答,目光忍不住落在德拉科的左臂上。

    “同父异母的兄长。”德拉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神色有点复杂,但他没有继续多说什么,而是很快消失在包厢门口,就像刚刚没有出现过一样。

    法朗西斯一个人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才拿起膝盖上的那块华丽的怀表。

    她认得这东西,这是德米特母亲的嫁妆,在阿尔阿拉夫的时候,德米特总是把这块表带在身边,即使是睡觉也要压在枕头底下。当时法朗西斯为此甚是苦恼,因为滴答滴答的走针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总是格外明显,令人难以入眠。但幸好德米特和她睡同一张床的时候不太多,所以她对这件事勉勉强强忍耐下来。

    法朗西斯对德米特的母亲只有很模糊的印象,仅仅是记得她是一名和善宽厚的王后,很受王宫里的人的爱戴,可惜生命短暂,德米特把怀表留在身边也是为了纪念母亲。

    法朗西斯打开盖子,怀表的指针已经不走了,表蒙子上也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她用手帕把链子和表盘擦干净,然后包了起来,又问赫奇帕奇的朋友借来猫头鹰,让它把怀表送回德米特的住处去。

    稍晚一点的时候,罗恩和赫敏回来了,罗恩讲了一些斯拉霍格恩教授的事,但他们直到下车也没看见哈利的身影。

    等到大家都已经进入礼堂,哈利才姗姗来迟,他又受了点伤,鼻子上沾着血——说实话,这点伤对于哈利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于是她只是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向哈利他们点点头,然后继续享用霍格沃茨的晚宴。

    德拉科坐在她斜对面,始终一言不发,法朗西斯的目光又不知不觉落在他的左臂上,但德拉科一直在发呆,几乎没有怎么吃东西,期间布雷斯去拍他的左肩,德拉科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只是瞪了布雷斯一眼,似乎是抱怨他打断自己正在思考的问题。

    六年级的课程表要比以往复杂,学生们需要保证owl考试达标,才能继续学习的高级班。

    法朗西斯上个学期考试的成绩不够好,尤其是变形术考得更是糟糕,因此无法继续这门课的学习,草药课更不要提,能及格就已经是梅林保佑。她最后选择了魔咒、如尼文、黑魔法防御、魔药、天文学几门课程,为了凑数又选了占卜,总体来说负担并不是非常重,至少比赫敏不知道轻松多少。

    今年斯内普教授终于得偿所愿成为了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课上,他先是挖苦了一番大家的考试成绩,然后开始让他们两人一组练习无声咒。

    这咒语非常不容易,即使是成年巫师也不敢保证可以每一次都完美施展,更何况是一群还在读书的学生。但斯内普不管这些,他在学生之间慢慢踱步,顺带向格兰芬多的绝大多数学生喷洒毒液。而当他来到斯莱特林的学生这边时,也依旧高兴不起来。看得出来,他非常想夸一夸某个学生来为学院加分,但半节课过去都没有找到合适机会。

    高尔和克拉布两个人举着魔杖,把脸憋得通红,但却始终一动不动,就好像是在玩什么不能动弹的游戏一样。斯内普几乎是闭着眼经过他们。

    法朗西斯被随机分到和诺特一组,诺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因为对方是女生而手下留情的人,但法朗西斯今天状态难得的非常不错,所以两人虽然都没有完美使用出无声咒,但始终处于势均力敌的状态。

    只是临近下课的时候,法朗西斯没能防备住诺特的一个咒语,被摔出去大概40英寸远,掌心擦伤了一点皮。她的榛木魔杖滚了出去,上面的那条细缝隐隐约约似乎变得更加明显。

    德拉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冲过来扶法朗西斯,但是却发现对方已经十分干脆利落地自己爬了起来。

    “我们继续。”德拉科收回目光,向布雷斯抬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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