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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3 钻心咒

    乌姆里奇的伤势逐渐好转,于是又开始在霍格沃茨兴风作浪。她杵着一副木头拐,抬着那只未拆石膏的腿在走廊里四处游荡,并且抓住每一个机会重新颁布各种法令。

    这下可苦了哈利。

    哈利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都忧心忡忡,他想要和远在格里莫广场的小天狼星聊一聊,但乌姆里奇会检查所有学生的信件,因此只能不了了之。

    紧接着,金妮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他们可以利用乌姆里奇办公室的壁炉和小天狼星联系,因为这里是唯一一个不被监控的地方。而办公室的主人,也就是乌姆里奇还在医疗室养伤。

    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主意吗?

    但不幸的是,就在他们准备实施计划的当天早上,乌姆里奇伤势好转,回到了她的办公室。

    “原计划不变,我们可以先把乌姆里奇引到一楼,然后偷走她的拐杖。”金妮再次提出建议。

    虽然有些冒险,但还是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乌姆里奇出院的当天早上就来到了霍格沃茨礼堂,她架着双拐却毫不费力地破坏了大家愉快的早餐时间。费尔奇一瘸一拐跟在她身后,似乎想要为恢复《鞭刑批准令》而继续努力。

    “现在他们看上去更登对了,是不是?”哈利指着费尔奇和乌姆里奇压低声音说,“两个人只能凑出一副好腿来。”

    罗恩和金妮立刻低低地笑出声。

    “哈利,不要嘲笑别人的缺陷。”赫敏咬了下嘴唇,显然她在为她的道德感而感到纠结。

    “我敢打赌,如果弗雷德和乔治再给霍格沃茨来一次爆竹大会,乌姆里奇就要辞职了。”罗恩坏笑着说。

    “是呀,毕竟她和她的跟班现在都行动不便。而且她的跟班也用不出任何魔法。”哈利忍着笑说。

    “我有点不明白。”法朗西斯犹豫着开口,她这天跟着金妮来格兰芬多长桌吃早餐(德拉科为此生了半个小时的气),“哈利,不是费尔奇自己想要成为一个哑炮的,我们或许不应该因此嘲弄他。”

    “我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哑炮才讨厌他。”哈利惊讶地看了一眼法朗西斯,“呃……其实他挺可怜的,但也的的确确令人讨厌,总是针对我们,而且他现在完完全全把邓布利多对他的恩惠都忘干净了,当起了乌姆里奇的走狗……”

    哈利源源不断地讲着费尔奇的恶行,但法朗西斯只是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软豌豆,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是呀,他其实很可怜的。”

    吃完早饭,法朗西斯和哈利他们告别,又花费了几分钟的时间把德拉科哄高兴,然后独自前往医疗室。

    “我可以陪你去。”德拉科尝试着说。

    “没这个必要,我只是去圣芒戈检查检查我的骨头而已。”她仍旧用在法国打曲棍球弄伤骨头这个借口搪塞所有人。

    “但是……”

    “别再说了,德拉科。”法朗西斯制止道,“我要迟到了。”她飞快地跑开,背影有些狼狈。

    医疗室空无一人,法朗西斯像往常一样和庞弗雷夫人打了招呼,然后利用壁炉前往圣芒戈。

    例行的体检、询问和治疗。

    令人心生厌烦。

    护士罗西塔一直负责接待和照顾法朗西斯,她是一个善良并充满活力的姑娘,比法朗西斯年长七八岁,毕业于伊法魔尼的地精学院。

    并不是错觉,法朗西斯可以肯定,罗西塔看向她的目光一次比一次哀伤。

    她懒洋洋地坐在特伦院长办公室的椅子里,撑着下巴打量书柜上密密麻麻的病历。

    “您知道我母亲是谁,对不对?”她忽然问。

    “很难不知道。”特伦说。

    “她是怎样一个人呢?”法朗西斯继问。弗洛拉·莱斯特兰奇女士并不热衷于照顾孩子,她把自己藏入层层叠叠的繁复礼服中,终日坐在窗台旁边发呆。

    ——又或许是等待。

    卡佩家的孩子一直是由仆人们照顾,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会想不起母亲的面孔。

    “弗洛拉是一个漂亮、有主见的孩子。”特伦和蔼地说,“我为她感到遗憾。”

    “还有呢?”法朗西斯无意识地追问。

    特伦却不说话了。他对弗洛拉的了解也仅有这些:漂亮、有主见。

    他还来不及了解更多,弗洛拉就变成哑炮,永远消失在魔法世界。

    “治疗……”法朗西斯艰难地开口,嗓子竟然有些发哑,“治疗以后肯定会变成哑炮吗?”

    特伦有些讶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法朗西斯出现犹豫。

    “我们还在积极寻找更好的医治方案。”他沉稳地说,替法朗西斯换掉凉透的茶,“要怀有希望。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不,我想不必。”法朗西斯笑了一下说。

    诊断结束之后,罗西塔带着法朗西斯去一间小小的午休室短暂休息。

    她贴心地拿来热牛奶和小毯子,告诉法朗西斯可以睡一会儿再回学校。

    法朗西斯抱着毯子在温暖的阳光下昏昏欲睡,就在她彻底陷入梦乡的以前,一阵锐利的尖叫声打破了圣芒戈的宁静。

    走廊里的脚步声杂乱起来,好像是在抓什么人。

    不知为何,陌生女人凄厉的叫喊声令法朗西斯感到有些害怕,她躲在门内没有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终于开始变得安静。那个疯女人似乎被抓住了,有护士在轻声唱着安抚的歌。

    几分钟之后,罗西塔推门走进来。她看见脸色微微发白的法朗西斯,立刻疼惜地靠过来:“你刚才被吓坏了吧?”

    她拿出一把梳子替法朗西斯轻轻梳理有些散乱的长发,一边解释:“每隔一段时间都有这么一遭儿——可怜的人。她以前是个傲罗,替魔法部抓住过不少食死徒,是个决斗好手,而且忠诚又善良。可惜最后遇见那两个莱斯特兰奇家的食死徒。”

    法朗西斯忽然意识到特伦院长为了替她保守秘密,没有把弗洛拉·莱斯特兰奇是她母亲的事告诉任何人。

    “她被那两个莱斯特兰奇用钻心咒折磨致疯,还有她的丈夫——可怜的人。”罗西塔擦擦眼角,继续讲下去,“那时候他们的孩子还不到一岁,还是个襁褓里的婴儿,就这样失去了能照顾他的父母。”

    “后来呢?”法朗西斯毫无意义地问,事实上她并不完全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他们的孩子只能跟着奶奶生活。我见过那孩子几次,虽然看上去有些笨拙,但我相信他以后会成为像他父母一样的英雄。至于那两个食死徒——”罗西塔攥紧帕子,愤声道,“他们在那段日子害了不少人!我父亲和哥哥也是被莱斯特兰奇家的食死徒杀死的!神秘人倒台后,他们都被送进阿兹卡班了。罪有应得的家伙们!子子代代都会遭报应!”

    法朗西斯打了个寒颤。

    “万一他们的后代并没有做过很坏的事呢。”她抱着膝盖小声辩驳。

    “你不能指望一个食死徒之家会出现一个傲罗,我的小法茜。”罗西塔从口袋里掏出两根漂亮的发带,她有一双灵巧的手,每次都会替法朗西斯编各种好看的辫子,“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姓马尔福的学生?”

    法朗西斯小声“嗯”了一下。

    “瞧瞧他你就知道了。他父亲是个食死徒,但神秘人倒台后他们家第一个回到我们这边来,声称自己是被施了夺魂咒。我可不相信这番说辞!”罗西塔轻蔑地说,“我邻居家的孩子也在霍格沃茨上学,不过他比你大个两三岁,已经毕业了。他圣诞节来我家做客时告诉我,那位小马尔福先生是个十足的坏小子,专门和家世普通的学生过不去。你瞧,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就是这样!”

    “不是这样!”法朗西斯忽然跳起来,罗西塔来不及松手,一缕淡金色的长发被硬生生扯下,飘飘忽忽落在米白色的沙发上。

    “德拉科和他父亲不一样的!”

    罗西塔显然被吓了一跳:“德拉科?是马尔福家那个孩子的名字吗?啊——我忘记了,你好像也是斯莱特林学院。你们是同学对吗?”

    法朗西斯轻轻点了下下巴,垂头丧气地坐回沙发。

    罗西塔稍微有点尴尬,于是马上换了一个轻松的话题,又替法朗西斯检查了一下头皮,发现并没有出血,这才松了口气。

    ……

    法朗西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她发现整个城堡都乱糟糟的,大家都在兴奋地讨论着什么事。

    她记得哈利今天要去偷偷用乌姆里奇的壁炉,难道是他们被发现了?

    她有些担心,却没有力气多想。

    走到地窖,她终于在学生们兴奋地议论声中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弗雷德和乔治终于攒够了钱,他们在对角巷开了一家把戏商店,又给学校留下一片沼泽以后,骑着扫帚飞向自由。

    他们再也不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法朗西斯勉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算是为他们表示高兴,然后一路沿着走廊边缘逃回地窖。

    像每一次那样,德拉科坐在窗边等她。

    今天休息室里没有任何人,大概是都去关系弗雷德和乔治奔向自由的事了。

    只有德拉科还坐在窗边,他在认真读一本书,但是当法朗西斯从石门走进来的时候,他便第一时间看见了她。

    “法兰奇,你回来了。”德拉科走过来,他英俊、挺拔、矜贵,像春寒料峭之际尚未苏醒的黑蛇。

    “乌姆里奇今天肯定气疯了吧?”法朗西斯状若无事地问道,她随便向桌子上看去,发现德拉科刚刚看的那本书是《常见魔法病痛》。

    “韦斯莱们干得好事。”德拉科不屑道,“真是疯疯癫癫的一家子。费尔奇想把沼泽清理走,可却把自己掉了进去,他为此骂了足足两个小时脏话。”

    “他是一个哑炮,怎么能应付的了弗雷德和乔治的恶作剧呢。”法朗西斯望着桌子上的书出神。

    “所以说邓布利多让他来当霍格沃茨的管理员是个蠢得不能再蠢的决定。”德拉科哼了一声,“如果……”

    他忽然意识到法朗西斯并不喜欢听关于邓布利多的坏话,于是赶紧住嘴,转而说起几个星期后的考试。

    但法朗西斯不依不饶:“其实费尔奇有点可怜,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不是他想要成为一个哑炮的,他也不喜欢这样。”

    “你不是一向很讨厌他吗?怎么今天有点善心大发?你可从来不是一个圣人呀,法兰奇。”德拉科感到十分困惑,他伸出手去摸法朗西斯的辫子。

    法朗西斯偏了偏头不让他碰。

    “费尔奇这种人和咱们不一样的。”德拉科还是趁法朗西斯不注意轻轻揪了一下她的辫子,并且为此得意极了,“没有魔法的人出现在霍格沃茨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他们真是给我们大家丢人,还不如麻瓜们呢。当然了——就像你说得那样,不是他想要成为一个哑炮的,但是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或许这话听上去不太公平,但你不能指望世界上每件事都公平。别再为不相干的人烦心了,法兰奇。”

    法朗西斯不说话了,任由她的新辫子被摸乱。

    德拉科的戒指偶尔会轻轻刮过她的耳垂,冰冷冷的,像覆盖在黑湖上的雪水。

    “是啊,费尔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她麻木地说,抓着秘密的手又重新收回袖口。

    只差一点,她就要交出自己的秘密了。

    但德拉科又把它重新埋进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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