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姚广将几人引到内院,把皇长孙和云禅引到主卧,虚寒一番又领着江奕往另一个方向走。

    临走时江奕还不忘嘱咐殿下有情况要大声叫他。

    陈凌看着房间的摆设,突然问道:“老师,咱们这算不算是鸠占鹊巢啊?”

    云禅扶额,这孩子的文化课还是得找个老师好好教教。

    突然,眼角余光看到地上有什么东西发亮,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个耳坠,只不过做工有些粗糙,材料也并非上乘。

    陈凌也看见了,凑上前来。

    “这是什么?”

    “耳坠!”

    “耳坠?就是姑姑和皇祖母他们往耳朵上戴的?这也太寒酸了吧,我看他府里东西都不错的,怎么女眷的首饰这么破?”

    “殿下的意思是,这不是府中女眷的?”

    “嗯?难道是外面人的?外面人怎么会进到卧室来呢?”

    “一般是进不来的,殿下觉得还能怎样进来?”

    “难道是小偷?女飞贼?”

    “女飞贼?”云禅惊讶这个词他是从哪儿听来的。

    “对啊,姑姑说女飞贼都很厉害的,飞檐走壁惩恶扬善。”

    “哦,她还跟你说过什么?”

    “还经常跟我说我如果跑到外面去可能会被坏人拐跑卖掉,所以从来不带我出宫!”

    云禅把耳坠放到桌上,打量了一下房间,就看到床边有个书架,上面的书摆放的有些奇怪。

    “殿下今天已经很晚了,明日还要早起,早些睡吧。”云禅没有听到回音,一回头,看到陈凌已经歪在一边睡着了。

    云禅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这床确实舒服。

    站起身走上前帮他把身子摆正,又给他脱了外衣盖上被子。

    然后便吹熄了灯。

    看到云禅房间灭了灯,小厮跑到姚广房间汇报,姚广有些担心:“我听说李老太太前两天被钦差的马车撞了,她是不是去告我的状了,所以这皇长孙才会突然想来府上住啊。”

    师爷状的人站在一旁,回道:“我听人说,李老太太听说来的钦差是太子,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而且要真是和钦差告了状,来的也应该是太子或者其他管事的,这皇长孙这么小,看着不像是来查大人的吧。”

    姚广点点头,似乎觉得有道理,又想起来:“那李老太太现在在哪儿?”

    “有人看到她去齐王府了,但一到就晕过去了,齐王府的人把人带进了府内,说是到现在都没醒呢。”

    “嗯,你派人看紧点,她要是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她孙子还在咱们手里呢,谅她也不敢乱说什么。”

    这话若是平时在屋里说也没什么,但偏巧这客房隔音不如主卧,深夜又寂静无声,江奕练武之人耳力又好,就一字不落被听了去。

    云禅又等了一会儿,看陈凌确实睡熟了,将眼纱取下站起身来。

    虽说在白日眼纱不太影响视物,但在夜晚就不那么方便了。

    她来到书架前,借着月光摸索刚刚看到的怪异的地方,果然在几本书后盖着一个机关。

    云禅轻轻一拉,扶着书架想让它别发出声音,却没想到是自己多虑。

    这机关想必也是常用,没有什么异响,然后打开个火折就走了进去。

    第二天天刚亮,云禅就把陈凌叫了起来,陈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直到云禅给他洗完脸,漱过口,穿好衣服后,陈凌好像才反应过来。

    “老师,这是到第二天了吗?”

    “对啊,我们今天要去看看太子殿下赈灾的事做得怎么样了,殿下昨天可是说过的,忘记了?”

    “……没忘。”

    两人打开门,却看到江奕刚好来到门口,想来也没想到殿下会起得这么早,吃了一惊。

    “江大人起的好早。”

    “公子这就要出门,我们不等太守大人打个招呼吗?”

    “太子殿下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的,我们离驿馆又远,所以得早点过去。”

    三个人往外院走,路过一个客房,云禅看到门上上了锁,就问道:“这太守府中还有上着锁的客房?昨日明明跟我们说都住了人。”

    江奕看过去,这间房子门窗紧闭,离开群落的客房单开一间,倒像是为了远离人群,又联想起昨夜听到的话,不禁心中有个想法。

    但也只是想法,他并没打算做什么。

    云禅说:“殿下,你看那个像不像专放被拐儿童的屋子?”

    陈凌看过去,不自主的就往那边走去,江奕只好跟着他。

    陈凌扒着窗户想往里看,却被值班巡逻的守卫看见了:“大胆,哪里来的小贼!”

    说着就拿着武器往陈凌那边跑过去,但江奕比他更快,跑到前面很出人意料的伸脚绊了对方一个跟头,陈凌已经跑回了云禅身边,云禅把他护在怀里。

    那人爬起来想再打,这边的吵闹已经引来了一批人,姚广衣服都没有穿好:“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

    看到一伙人吵嚷的贼人竟是皇长孙殿下,立马惶恐的行礼:“皇长孙殿下恕罪,这人眼拙不认得皇长孙殿下,殿下受惊了,可有受伤?”

    江奕冷哼一声:“你那守卫差点就一刀把皇长孙砍了。”

    姚广赶紧使劲鞠躬,然后走上去一脚踹在那个守卫身上:“不长眼的东西,这是皇长孙殿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敢冲撞皇长孙殿下。”

    那人也自知闯了大祸,伏在地上连连求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看这么早有几个生面孔在扒这窗户,还以为是贼人……”

    姚广又踹了一脚:“还说……”才反应过来看了一下房间的大门,“殿下,别和这人一般见识了,我带殿下去用早饭吧,现在就让人去准备。”

    陈凌此时却来了脾气,本来太早起床他就不爽,一下子身上的气势就出来了,指着那扇被锁的门:“那门里锁着什么?”

    姚广被吓了一跳,当即就跪了下来:“里面只是一些杂货,没什么值钱的。”

    “打开我看看!”

    姚广抬头犹豫,江奕上前一步:“难不成要我去把锁敲掉?”

    姚广赶紧摇摇头,对着陈凌说:“殿下,真的没什么好看的,里面都是一些杂物,都是灰尘,万一殿下因此染了病,小人担待不起啊。”

    陈凌没理他,转身看江奕:“去给我撬开!”

    江奕领命,抓过身边一个守卫手里的家伙,过去使劲敲了几下,终于把锁敲掉了。

    大门打开,云禅的位置正好是中间,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封住,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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