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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终曲(一)我亲爱的孩子(3-1)

    <请求连接成功>

    唉,又是这幅惨像……我们明明都已经警告过你了。

    那些家伙是打算把收尾工作都丢给我吗?真伤脑筋,我可不擅长这种扫除工作啊……小可怜,结果你到这种时候都在给人添麻烦呢。

    说来,我也已经好久都没有看见他了,上次和走流程一样过来打了个照面就走了……虽然能感知到他,却不是同等的存在吗……?所谓的‘可能性’……哈哈,算了,也不知道他这一次会——

    ……等等,我怎么没注意到?

    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非常抱歉,是我失礼了。不过,下次还请您在我们约定的时间里进行连接,这样我也有准备的时间。

    ……您已经等得有些焦虑了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好的故事是需要充足时间来准备的。而且您看,因为您来得太仓促,我这边还是一片狼藉……啊,差点忘了,您那边是只能读到文字吧?

    也罢。那么,稍等片刻,这边已经接收到了有关下文的相关信息,我先整理一下。

    【就像上次那样,在斩杀了最后一位杂鱼小兵后,君月瞟了一眼还在不断上涨的所谓的‘等级’,将刀收回鞘中。

    按照上一个世界的经历,暗门的开关应该就藏匿于群书之中。

    “不过……这么多书是要怎么找啊?”

    一排排书架密密麻麻仿佛看不见尽头,积灰的书籍被鳞次栉比地放置着。

    (呜……早知道当初就留意一下她拿的是哪本书了。)

    无意识地咬紧拇指澄思寂虑,肩膀忽地被人拍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太过突然,她的身体像是受到电击一般往后一撤,手熟练地将刀拔出护在前方,却见到了举起双手,反倒有些诧异的寒阳。

    “啊……抱歉,我吓到你了?”

    “呃,是你啊……没事,是我反应过度了……所以,有什么事吗?”

    “你还记得书库入口处的墙上写了什么吗?”

    闻言,她低下头,试着去追索藏于脑海罅隙中的相关记忆,终究却只是摇摇头。

    “……不,我没仔细看。”

    “‘眼睛就是身上的灯,你的眼睛若了亮,全身就光明’。”寒阳回忆道。

    “听起来像是经文里的内容……这是叫我们把眼睛当做灯使?”

    “黑暗中的明灯……虽然只是推测,但又一试的价值。”寒阳将手伸在半空,微小的橙色粒子环绕于他的手腕上,“接下来我会将自己召唤出来的光收回……如果说,你不喜欢待在这里,或者身体出现了不适,你可以先到外面等我,我处理完了会喊你。”

    “没关系……既然如此,那就速战速决吧。”

    君月强装镇定地对寒阳比了个“OK”的手势,青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话语倾泻欲出,最终也只是无言。左手攥拳的一瞬,漂浮于两人之间的星火熄灭。无边际的黑暗带来的压迫感壅塞着她的胸腔,心脏在肋骨的压制下仍剧烈搏动——这并不意味着她害怕黑暗——好吧,或许有一点。但更多的,是对黑暗本能性地厌恶,就像前面说的那样。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再度睁开眼,却见某些书籍的书脊处被认为地涂上了不同的音符符号,猩红的乐章仿佛在此刻奏响。

    “不过,这么一看,还是有蛮多本啊……”

    “那是相对而论的,恐怕在这个时空,对应的机关早已被替换,我们得另想办法。总之,我们先去把带有标记的书都拿走吧——来,注意脚下,如果看不太清的话就紧跟着我吧。”

    于是,在寒阳的引导下,非常顺利地将标有音符的书籍全部回收。

    “我看看……这本书折了一角的那一页是Sisyphus……神话吗?这一个是THE RIME OF THE AN…….看文体像是诗歌?啊,还有一本,叫Trian……

    ?”

    为自己贫瘠的词汇量叹了口气,将书籍交给了正在找寻着线索的寒阳。

    “它们之间有什么顺序吗?你盯着它们看了很久。”

    “啊?咳,不,我想没有——至少目前是这样。”

    将一摞书放在地上,一声响指,那团光球再次回到了她的视野里。借着光亮,寒阳似是辨清了某样物体的位置,并指向了它——只有两层的空书架。

    “我们先把书都搬到那边去吧,既然是这里最特别的书架,想来应当会有让我们解开机关的线索。”

    “那就先这样——诶,等等,不要一个人拿那么多啦!”

    半强硬地把寒阳手中的书抢走一半后,像是为了能早点放下这个负担,她“哒哒”地踏着小碎步跑向目标地。

    “呼——就是这里,除了构造以外好像也没什么——诶等等,上面有字?”

    就像是乐章的标题一般,顶端用刀堂而皇之地刻着一个词:

    “‘Lullaby’…….也就是摇篮曲。”寒阳轻声念道。

    “摇篮曲啊……我好像听过类似的曲子,那种非常温暖的旋律……”

    “那么,就以此为基础来对书本进行排序吧。”

    “诶?”

    君月吃惊地看了一眼正在捡拾着书籍的寒阳。

    “你随便哼一小段,而我会据此来排序,只要不是很复杂应该没有关系——当然,是在你同意的情况下。”

    “额,可是我印象中的摇篮曲也不一定能和机关对应吧……而且我的记忆本来就很模糊。”

    “没关系的,”清点完书籍后,寒阳对着她温柔地笑笑,“遵从自己的内心,君月。它将指引你向你所希望的道路前行。”

    或许是错觉,但总感觉他最后那句话说的很重,但又确实是在对着她说。

    “……那好吧,我试一下。”

    她双手合十,只要想起那段旋律,这具身体就像是残存了意识一般不自主地开始轻声哼唱。

    由此可以推断出她对这首歌印象十分深刻吗?可在这时,仿佛被温暖而明亮的光所笼罩,埋藏于光芒之外的记忆片段也开始一点一点融化,变得模糊不清。

    她吐出一口微热气息,睁开眼从自己的脑中世界回到现实时,寒阳已经熟练地把书全部排序完成了。

    暗门已经开启。

    明明也没过多久,寒阳却能非常准确地进行排序,该说不愧是弹钢琴的吗?

    (居然真的这么巧吗……?)

    “光听调子就能解开啊,真是厉害。”

    “哈哈,过奖了,毕竟你的声音非常清澈,而且……”

    寒阳似乎还嘀咕了几句,不过声音压得太低没有听清楚。

    “算了,既然门已经开了,我们也赶紧行动吧。”

    “哦!”

    希望这里的悔能稍微让人热血沸腾一点——确认了刀的锋利情况后,她不禁开始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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