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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九

    冯岩庭的家庭有点复杂。冯家本家在杨齐,父亲冯承海年轻时与家里关系并不好,独自远走申陵市,自主创业,遇到申陵市的程筠,与其成家。

    冯岩庭小升初那段日子,程筠因为癌症去世了,而那时又是冯承海公司发展最重要的时间段,一天天越发忙得脚不沾地,也不可避免地忽略了冯岩庭的成长。

    此时因为步入中年,也因为程筠的突然离开,日渐体会为人父母的不易,有心与家里修好,冯岩庭的存在极大的缓和了冯承海与家里的关系。冯家老俩口看着儿子忙碌到忽略孙子,主动提出教导冯岩庭,于是冯岩庭在杨齐度过了初高中时期。

    冯承海是孤家寡人也是事业狂热分子,即使过节也是忙到没有时间回申陵休息一天,他在国外出差,抽出时间给冯岩庭打电话,让冯岩庭带着云和回杨齐陪一陪爷爷奶奶。

    冯承海忙碌但有钱,又给云和大额转账,让儿媳不要委屈了自己,想买什么就买。

    云和开开心心地收下:“谢谢爸爸的资金支持!”

    九月二十九号的下午,云和与冯岩庭约好了一起逛街给老人买礼物。

    距离与冯岩庭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云和坐在商场咖啡馆里再次给他拨了电话,带着有点不开心的语调,“冯总啊,你不守时。”

    冯岩庭正在开车来的路上,听到她闷闷的声音,想笑,却忍住了哄她,“宝贝儿,我马上就到了,你再点个甜点吃着,乖。”

    云和在等待的期间,发现对面的女孩子总是时不时投来不屑的目光,她怀疑的拿出化妆镜,认真看了看,确认自己的妆容没问题,便对这目光不予理会。

    她果真点了个黑森林,一边吃着一边等人,漫不经心地有些走神。

    “真吃上了?”

    直到对面投下阴影,云和才回过神,把剩下不多的黑森林推给他,“冯总,跟你逛个街真的有这么难吗?你自己说说这是第几次了,你这样没有守时观念,不会失去商业伙伴吗?”

    “商业伙伴我不知道,但我没来的时间都在给我老婆挣零花钱。”

    “那你把蛋糕吃完。”她已经连续吃了两份,吃不下了。

    “我真不喜欢这个甜腻腻的东西。”

    “虽然迟到是为了给我挣零花钱,但是我还是不开心,你要吃掉这些蛋糕,才能消除我的不开心。”

    对面的女孩子看过来的频率更高,云和抬头示意了一下,“你前女友吗?”

    “嗯?”冯岩庭顺着看过去,“这你都能看出来?”

    “她从坐下来就一直看我,你来之后,又一直看你。我没见过她,她认识我?”

    “在你之前的最后一个,分开后她纠缠过一段时间,应该是看到过你跟我在一起。”

    云和点头表示知道了。

    冯岩庭痛苦的吃完最后一口蛋糕,起身去结账。

    那个女孩子趁这时走了过来,向云和伸手,“你好,我是许青青。”

    云和没伸手,只介绍自己,“叶云和。”

    许青青也不介意,“我知道你。”

    云和没接话。

    许小姐继续说:“可你不是冯岩庭的白月光,他有一个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白月光,你不恨吗?”

    云和觉得莫名奇妙,“可我会成为他的朱砂痣,不,是朱砂。”

    白月光和朱砂痣,反正最后也是没得到的人。而她叶云和,要做有毒的那个。

    冯岩庭结完账来接云和,云和对许青青道,“抱歉,许小姐,我们先走了。”

    叶云和跟冯岩庭说:“我觉得对自己老公前女友很有礼貌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啊,冯岩庭有个白月光,一辈子也忘不了......”

    “你信吗?”

    “当然不信。”

    临近中秋时节,月亮也早早的圆了起来,又明又亮的,像清冷柔和的路灯。

    云和这个人,有时候也会犯点文青病。她闲下来时就坐在了阳台上,静静看的看着月亮和楼下踏月而归的路人,还是觉得有点无聊,对着屋子里喊:“老公,今晚月色真美,快出来赏月。”

    冯岩庭忙着处理假前的工作,没搭理。

    云和又道:“你看这床前明月光啊,这皎洁白月光啊,”

    然后自己就唱了起来,“窗前的明月照,独自一人远眺,白月光是年少,是她的笑......”

    仍旧没得到搭理,云和觉得没劲儿,回到卧室,随便找了本儿言情来看。巧的是,女主是男主白月光,两人久别重逢,费了很大劲破镜重圆。云和看了几章就弃了,男女主因为误会分开近十年,她并不是很能理解,既然相互惦念着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找对方和好,隔着的这十年时空,真的会有人还在原地等吗?

    冯岩庭回卧室了,“刚刚在阳台唱什么呢?”

    云和放下手机撇撇嘴,“你明明都听到了,还要来问人家。”

    冯岩庭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来,“好好说话。”

    云和不说话了,张口咬他下巴。

    “今天被刺激了?许青青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你的白月光。”

    “什么白月光,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不高兴呢。”

    “就是因为我知道,”云和突然没了再聊这个话题的意思,“算了,不说了。”

    “不说可以,你别瞎想。”

    “我好困。”

    “行,睡觉吧。”冯岩庭轻轻拍着她的背。

    次日下午,冯岩庭带着云和回了杨齐市。

    秦宜果真是中午就开始张罗起来,到了晚上,一桌的硬菜,基本都是冯岩庭爱吃的。

    云和不敢置信地看了菜色好几眼,才在桌面角落看到了自己比较喜欢的菜,她抱怨,“爸爸,你看看妈妈,你看看今天的菜,我难道不是你们的小棉袄了吗?”

    叶正清:“不管怎么说,你还是爸爸的小棉袄。”

    云和看着秦宜女士,眼角含泪,问:“妈妈,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对吗?”

    秦女士拍她的头,“演什么,赶紧去厨房拿碗筷。”

    云和推了推旁边的冯岩庭,“冯岩庭,咱妈叫你去拿碗筷,听到没?”

    “叶云和,你这么说话你的礼貌呢?”秦女士又伸手拍她的头。

    “你闺女跟你儿子说话要什么礼貌。”

    秦女士冷笑一声,“我现在看你,就是婆婆看恶媳妇,越看越讨厌。”

    云和委屈一扁嘴,“妈妈,你现在是真的很过分。”

    秦女士约了好姐妹打夜牌,走的时候叶正清也跟着去了。

    晚饭后家里就只剩下了云和小两口。冯岩庭也不是能闲得住的性子,高中的朋友知道他回扬齐,便约他去体育场打夜球。

    “老婆,华西体育场去吗?”

    “你干什么去呀?”

    “约了人打球。”

    “老公,求带我。”

    华西这个体育场开了好几年,云和这个不爱运动的人都来这里看过好几次球赛,但冯岩庭却是实实在在一次没来过。

    体育场离云和家有十几分钟的车程,两人开的是叶正清的车,停好车后,两人手牵手往篮球场走去。

    冯岩庭自从高中毕业后就不在扬齐生活,平常也只是过年过节回来看看老人,跟云和在一起后,回扬齐的时间才慢慢多了起来。

    约的朋友是高中同学。

    其实叶云和和冯岩庭也算是高中同学,不过两人是隔壁班同学。

    云和一直是认识冯岩庭的,其中缘由有很多,冯岩庭人如其名,阳光帅气,成绩名列第一,球场上也能经常看到他如风一般的身影。

    他们的学校有初中部和高中部,冯岩庭是初中部直升的,在初中就已经是年级名人了,上高中后更甚。

    云和高中开学的第一个八卦就是听的关于这个年级名人的。

    虽然冯岩庭在年级里一直好评如潮,但是云和有一段时间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她记住他是因为她有次路过教学楼楼下的小操场被篮球砸中了,来捡球的人正是冯岩庭,这个人却没有道歉,甚至都没有问一句同学你受伤没有,直接抱着球冷漠又无情的走了。

    云和顿时觉得,这就是年级第一的素质啊。

    这件事云和后来有跟冯岩庭说过,冯岩庭当然是没有任何印象的。

    在一起后,云和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冯岩庭在高中的时候不认识她。其实也不是,冯岩庭知道云和这个人,他们两个班在同一个楼层,而且他还知道云和在哪个班。

    他们偶尔聊高中的时候,冯岩庭说:“我知道你,你是十七班的数学课代表,你们班的另外一个数学课代表是个男生。”

    云和惊讶,后又觉得十分合理。

    云和没有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当时他的女朋友在十七班,是云和的同学。

    她听到的八卦,就是从他那时的女朋友开始的。

    那时候才开学第一天,冯梳雨文静漂亮,又高挑纤细,很快吸引了很多男生的目光。

    冯梳雨是初中部直升的,班里有大概四分之一的同学都来自这个学校的初中部,对于冯梳雨的故事相当熟悉。

    有大大咧咧的同学直接说:“大家别想我们家梳雨了,我们梳雨是有主的花。”

    虽然才认识第一天,可是也有很多人起哄。

    冯梳雨就这样在大家的目光下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这是云和对她的第一印象。在云和脑子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记忆点,有些小事儿,与她毫不相关的小事儿,她记忆尤为清晰,直到现在,云和也没忘掉冯梳雨害羞的那一幕。

    叶云和和冯梳雨那时候是同桌,但是她们并没有因此走近成为好朋友,一个月后就被换座位换开了。叶云和当年对于这些八卦也不感兴趣,她知道的部分已经是她的好友任晓雯筛选过再无意间透露的了。但是高中三年转来转去,听到的关于他们的故事,还是不少。

    云和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认识冯岩庭的高中同学。

    这个同学叫陈少杨,他见到云和时有些惊讶,“叶云和,我没记错吧?”

    冯岩庭也惊讶了,“你俩怎么认识的?”

    他们两个班虽然互为隔壁班,但是关系并不亲近。云和所在的十七班的兄弟班是十八班,而冯岩庭是十六班的,而且十六班所有生源都是本校初中部尖子生直升的,使得这个班和其他班有些格格不入。

    十七、八班的生源是来自其他初中的尖子生,和小部分本校初中部稍差一点的优秀生,所以十七、八班走得近很多。

    陈少杨一笑,有些唏嘘,“你忘了,我当时是数学课代表,叶云和也是,是十七班还是十八班来着?反正后期我们经常一起去办公室数卷子,刚考完试也经常去办公室找班上的答题卡。”

    冯岩庭说:“那我就不用给你俩介绍了。”

    “诶,别,该介绍还是介绍。要我说你结婚也没办个婚礼,也没请咱高中同学吃上一顿,同学们只知道你结婚了,结婚对象是谁也不知道。”

    云和终于说上话了,“没办婚礼是我的原因,我还在读书,想等我毕业以后再请同学朋友们聚聚的。”

    “现在还在读书啊?该读博了吧。”

    “是啊,才刚开始。”

    “哟,那还得痛苦好几年。怪不得,我看你和你家冯岩庭这岁月感差距有点大,你还像刚上大学似的。”

    “哈哈,冯岩庭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球场叱咤的少年了。”

    说冯岩庭老了当然不至于,他只比云和大八个月。但是云和挺开心的,很多人都说她和冯岩庭不像是同一届的,云和看着比他小了三四岁。

    可能是冯岩庭进入社会早,本科毕业后就直接进入公司跟冯承海学习,整天西装革履的,逐渐给人“上位者”的压迫感,而云和本科、考研、考博,一年年的学生气也没怎么消掉。

    陈少杨又问:“那你读的是什么专业?”

    云和回答,“国别区域研究。”

    陈少杨:“知识盲区了。”

    冯岩庭:“别说你,我在她考博之前也是一点不知道这个专业。”

    云和笑道,“算是新兴交叉学科吧,近几年才开始设立,不在这领域不了解很正常。”

    冯岩庭说:“那你之前还嘲笑我没见识。”

    陈少杨替云和接话道:“你虽然不在这个领域,但你老婆在啊,你不得受你老婆熏陶主动了解一下?”

    于是云和对冯岩庭说:“就是,你看看人陈少杨多有觉悟。”

    冯岩庭认怂:“在了解了,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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