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家发表

    “砰!”

    “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海怎么变成徒琛的舅舅了!”瑞亲王府里,徒珀已经不知道砸了几个花瓶了,可还是不解气。

    “姑苏林氏千年传承,就这么成了徒琛的助力,本王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去查,快去查!”

    “是。”急匆匆的退下的属下抹掉一头的汗。

    “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忧,只要永宁王逃不过此劫,管他林家有多大的影响力,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都只是无用功。”有幕僚出声道。

    “天花可不是小病,历朝历代能熬过天花的,少有。永宁王,我看悬!”

    “可是徒琛那家伙一向玄乎的很,从小到大,我就没怎么看到他中招过,偏偏今年两次都让我们得手了,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冷静下来的徒珀已经有所怀疑了,看来先前是他太过大意了啊。

    “而且,你都说了,是少有,并不是没有。”

    “一旦这次徒琛熬过去了,你认为依着本王那偏心偏到没边的父皇,本王还有争取的余地吗?”徒珀越说越是气恼,明明一点证据都还没有,父皇居然狠心到直接把他和大哥关押在府里,外头守着的都是皇帝的亲信,让他做点事都要畏手畏脚。

    既然如此,那何不放手一搏。

    “王爷的意思是?”

    “已经动了手,不可能一点尾巴也没留,现下估计想抹平也难了,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不惜一切代价,本王要徒琛死。”徒珀已经完全的平静了下来,既然已经做了,那索性就狠到底,一了百了。反正父皇一共就三个儿子,死了一个最重视的,总不能把剩下的两个一块给废了吧。

    “还有,记住了,贾家那边的勋贵,还有江南那边的甄家,投靠的是端王,和本王没有半点的关系。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是,属下明白。”

    *******

    端亲王府。

    “王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看着悠闲自得的,抓着把鱼食喂着金鱼的徒琅,满书房的谋士们焦躁不已。

    “急什么?又不是本王动的手,该着急的可不是本王啊。再说了,就算本王焦虑的团团转,也不能让父皇和皇祖父放我出去啊。”无视一众焦虑的谋士,徒琅站在窗前自得其乐的逗着鱼玩。

    “王爷!”

    “这可不是您动没动手的问题,我们知道您没掺和,可是永宁王现在危在旦夕,陛下和上皇现下是看谁都像不怀好意,永安郡主更甚,只要一抓到谁的小尾巴就咬死不放手了。您是长子,身份摆在那,就算您没有动作,不代表那几位就没有想法了。”

    毕竟圣上统共就三个儿子,倒下一个,嫌疑人就太好锁定了。如果陛下真想惩治,可不管你有没有证据啊。

    “那又如何?”挑了挑眉,徒琅笑的漫不经心。

    “阿琛一出事,稍微有点头脑的都能猜测的到,定是和本王与二弟有关,不是我就是他。你们能想到的,父皇和皇祖父自然也心知肚明。这个节骨眼上,本王不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关禁闭,还敢有什么动作,不是自己找死吗。”

    “这……”几位幕僚交头接耳,这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却也不能真的什么逗不做啊。

    “就算再怎么宠爱阿琛,本王亦是父皇的儿子,没凭没据的,父皇再怎么有想法,也不会真的对本王如何的。何况这次阿琛出事,和本王可没有半分关系,可若是现下端王府有什么行动,可就真的招了父皇的眼了。”

    徒琅在母妃去世这么多年后,没人扶持,并且皇后还时不时的打压下活的好好的,自然不是个没成算的。关于他自己的处境,以及头顶上两座大山的想法,他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并没有患得患失的忧虑,反而相当的清醒。

    “当然,我们不动,不代表别人不能动我们,所以,端亲王府该怎么才能从这件事里摘干净,就看诸位先生你们怎么做了。”

    “还是王爷考虑的周到,我等这就去准备,定不负王爷所托!”

    “王爷。”

    “您这是何苦呢!”

    等到书房里终于清净了下来,一道纤细的身影这才从屏风后显出身形来。

    “无碍,此事与你无关,不必自责。”柔和下了脸色,徒琅此时面上这才带了些真实的笑意,摇头一笑颇有些释然的味道。

    “父皇对阿琛的爱重之心,我看的比谁都清楚,我和二弟加在一起,在父皇心里怕也及不上阿琛一星半点。别说话,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去争些什么,只是身为长子,不是一句我不想,就能避开一切的。这个念头我早就有了,就算是没有你,我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的,所以,不必自责。”

    “好好的待在我身边,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很快,很快你就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我身边了,等到拿到了药,你的身体也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嗯,我相信,会好的。”

    ******

    “都准备好了?”

    “自然。”

    “还真是没想到,一向秉持着兄友弟恭的人,动起手来丝毫不留情啊。”

    “我可没有做些什么,若是他自己没有想法,我再怎么折腾都是无用功的。”

    “再说了,怎么着,也比不了你啊,还真是能狠得下心,这招苦肉计,可是坑了不少人啊,就是不知道,林家的那两位表妹要是知道了……”

    “够了,不是让你过来损我的。”

    “知道就好,药呢?”

    “值不值得?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你最好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

    “值不值的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不管是治标还是治本,只要是有用就可以,你只要把药给我就行了,其余不用多管。”

    “随你,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到时候没有效了,可不要来找我算账啊。”

    *******

    关雎宫。

    “姐姐,你歇一歇,守了一晚上了,换我来吧。”看着林诗音没有表情的脸,林黛玉蹙眉忧声道。

    “不,”摇了摇头,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林诗音的脸色便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精神也显得萎靡不振,此时正担忧的轻抚着徒琛的脸。

    “不在他身边守着我不放心,别担心,我无事的,实在撑不住我会去休息的。”

    林诗音说着说着就有些没声了,目光紧盯在床上躺着的徒琛,蹙了蹙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啊。

    “玉儿,你有没有觉得,阿琛身上有哪里有些不对呢?”迟疑着,林诗音看向了自己堂妹。

    “不对?没…”有啊。林黛玉的目光顿在徒琛的手上,眸光一深,话就止在了口中。正巧这时李寻欢抱着瓶瓶罐罐的进来了,打断了这俩姐妹之间的对话。

    “诗音,这些药都不错,被珍藏的很好,叫太医过来看看有没有用吧。”手里拿的满满当当的李寻欢推门而入,尽是关雎宫多年的珍藏。

    转头向着李寻欢看去,林诗音目光微微一凝,不对!

    “都在这吗?”语气不自觉的就有些变了。

    “对。是按你说的打开的密室,隐藏的很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意识到林诗音话中隐藏的意味,李寻欢微微一顿,努力回想着开启密室时的情景,却没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

    手指轻点着一个个瓷瓶,林诗音神色不明。

    她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就算是过去了那么多年,但是关雎宫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摆放的位置,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更别说是姑姑曾经多番叮咛嘱咐的密室了,她敢肯定,表哥手中的药,绝对少了不止一种。

    这些药瓶虽然不知道是姑姑从哪里得到的,但是不论是质地还是花色,每一种都是不同的,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任何相同的一种,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她绝对有信心自己没有看错。

    那么,究竟是谁呢?谁能够不惊动任何人,轻易的取走关雎宫的东西呢。并且,又是什么时候取走的呢?

    闭了闭眼,平复下起伏不定的情绪,林诗音已经有了答案。

    一旁的林黛玉垂下了眼睑,不发一言。

    ******

    “啪!”

    “好,好,好。真是好样的!枉我林诗音自认聪明一世,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自己的弟弟手上,徒琛,你真行!”

    支走了所有人,独自藏在暗处的林诗音,果不其然的看到了从暗道中走出来的徒琛,一巴掌甩过去后,自己也站不稳了。

    挥开伸出来欲搀扶的手,这一刻的林诗音,已经彻底搞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气多一点,还是心酸多一点了。

    对徒琛,她自认还是了解的。他从来都是聪明的,甚至已经聪明到了可怕的地步。他向来知道怎样的展现自己,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什么样的人,怎么样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甚至那时候他还无人教导,就已经能够玩弄人于股掌之间。

    她觉得心惊的同时,却也狠狠地松了口气,虽然她不打算让他去害人,但起码该有的自保之力还是要有的,至少这样,他就安全了一分。

    可是她却从来没想过,他的聪明才智会有一天会用在她的身上,这一刻,林诗音觉得出奇的冷,冷到了骨子里,冷到了她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僵硬的转身,林诗音缓慢的向外面走去。

    “姐!”

    “你不要我了吗?”身后不安的声音让她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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