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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又逢君(一)

    眼见压根没察觉到尴尬气氛的蠢萌小师侄笑靥如花,商竹药心平气和的看向相榆搭在对方身上的那只手,后者自觉松开,前者移开目光。

    男女授受不亲,这道理剑宗教过。

    商竹药身为优等生更是牢记在心。他瞥了眼相榆,如同书页被翻过那般随意,无心般问道,“这位是……?”

    在商竹药眼中,女孩子心急火燎地跟自己的老父亲介绍女婿似的,拉过身旁的“少年”,狠狠地拍了拍对方的肩,十分骄傲道,“那个躺在地上都可以赢的少年郎。”

    实际是相榆拉过面无表情一心装死咸鱼的沈栀雪,拍一下更是公报私仇,提醒沈栀雪好好走剧情,不要摆烂。

    然而,到商竹药眼中就是匪夷所思的小情侣氛围了。

    一个他不中用的恋爱脑小师侄,另一个更不中用的软饭男。

    他嫌弃的移开目光,重新将目光回到比斗场。

    66号比斗场,

    北冥家机关术一绝,台上的北冥韵半点不像旁人那般劳累,脸上连滴汗都没出,精致的妆容,白裙更是纤尘不染。

    机关术最绝的不在于破阵,而是设阵于无形,困兽于无心。

    她对面的选手和她一样的金丹境界,可在她手上竟然连半招都讨不到。

    最终,女子双手合十,阵法才如莲花层层破开花瓣,她颔首,“承认了。”

    清冷的声音如人一般宛若雪山之上的冰山雪莲,让人望而生怯,不敢靠近。

    台下的长老们也是赞叹道。

    “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了,北冥家还是那么人才辈出。这锁灵阵竟然在三息之内就结印完成。”

    此次代表北冥家的芙蓉长老也是笑得开怀,但还是低调发言道,“谬赞谬赞了,我这侄女也就机关这块好些了,比起真正的剑术哪能比过剑宗,比起玄学之道可无法敌玄宗。”

    一堆老头子中唯一的年轻人,商竹药没理会芙蓉长老的拉踩,而来自玄宗的老头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这剑宗来的弟子好像都很是年幼啊。”

    “商长老旁边的那位可是你的弟子?”

    芙蓉长老笑眯眯的开口问道,相榆听出了对方的不怀好意,但这种场合连商竹药都没开口,更别说她一个小辈有什么开口的资格了。

    所以她将希冀的目光放在她年轻的小师叔身上,不少明眼人也都将目光看向安静的坐在席位上的商竹药。

    周围的交谈声安静了许久,仿佛都在等着对方开口讲话。

    少年唇角缓缓划开一个微小的弧度,他如玉的手指转着一串佛珠,也不知是何时在手上转着的,也许是这比试在这位眼中太过无聊。

    也是,这位连天地都不得不为他折腰的天之骄子,的确有这般的底气,闲看人世间无聊的比斗。

    少年开口的声音恍若山间的清泉,带着不问世事的透彻,又有几分君子如兰的气质,不紧不慢得说。

    “我从不收弟子。这位是我师兄的小弟子。”他顿了顿,接着往下解释。

    “年幼谈不上,只不过加起来的年龄确实还没芙蓉长老资质深。”

    听完,芙蓉长老倒也平静,淡定的抿了口茶后,继续蓄力,颇有煽风点火意味道,“哦,如此年轻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商长老的伴侣呢?”

    一般年轻人容易被激,可是在商竹药身上看不出半分年轻人的轻狂,而是如水般平静的笑了笑,不带有任何攻击性的温润道,“年纪相仿,误会也自然。不过,我小师侄心有所属,还请芙蓉长老说话时注意些分寸。“

    少年人今日发冠高束,在一堆老之垂暮的人中间,确实耀眼灼目,漫不经心得垂眸看向比试场,察觉到身旁人打量的目光方才扭头,好笑道,“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看过来的眼神明明不多带半分情绪,语气也是冷淡,可那一刻,相榆好像明白了,商竹药确实有这个让人为之疯狂的资本。

    越是这样的骄傲人,越是想让人看到被折断傲骨跌落尘埃的凄凉。

    或许这就是作者一开始想出自己这个角色的本意吧。

    一旁想要圆场的别家长老转移走了话题,“我看南明国的苗淼也不错,虽然是个伞修,但是那伞使得干净利落。”

    火红的伞在少女手上被玩得眼花缭乱,苗淼本来就是不喜欢拖延的人,说好十招内打败对方的,眼看十招快到,她将伞面合拢,如同花朵含苞,以伞作剑,一招挑开对面剑修的剑。

    剑者失剑下意识就是要去捡,这时剑被女子的足踩在脚下,伞尖直直抵在剑修的额头上,短短三秒内胜负已分。

    女子收回伞,嚣张道,“认输吧,堂堂剑修失去了剑,在我手上恐怕一招都走不了。”

    剑修纵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打不过对方,十招还是对方放水才走下来的,于是低头俯首称臣,“好,我认输。”

    除了极少数像沈栀雪这般不认真对待比赛的,几乎所有参赛的年轻一辈都是上来斩露头衔,扬名立万的。

    毕竟这世间再没有一个比仙门大比更大的机会了。

    今天,来自四面八方的长老们掌门们相聚于此,挑选这届中优良的弟子收入门下。

    一拉近,对于苗淼所言长老们七嘴八舌了起来。

    “这苗淼未免也太过嚣张了一点。”

    “是啊,这剑修好歹之前还在她手下走过十招的,就算没有剑,如何能走不了一招?”

    玄宗的长老悠悠道,“各位难道看不出,这十招是苗淼放的水吗?那小姑娘要是愿意,别说不拿剑,就算拿了剑,对方那位剑修也走不了五招。心不稳如何拿得起剑?你说是吧,商长老。”

    突然被提及的商竹药注意力压根不在苗淼那边,看了眼苗淼对面的剑修,不置可否的承认,“嗯。”

    刚才他那恋爱脑的小师侄被叫到号去参加比试了,留下了她那个软饭男。

    其实商竹药归根到底好像也不是说讨厌软饭男,而是单纯不希望心思歹毒之人留在身边。

    所以,他刚才一直在观察沈栀雪。

    “少年”的脸上还是刚才比斗场的擦伤,身高不过一米六五出头,身子板很瘦小,和同龄人相比瘦弱的不像样子,很难让人不去想他是否是被人虐待长大的。

    另一边沈栀雪悠悠转醒,发现相榆不见了,也是想要逃跑。

    不料,她才刚想离去,就听身旁传来少年清越的声音,“说吧,给你多少钱愿意离开我师侄?”

    沈栀雪:……excuse me?

    沈栀雪一心只想着逃,一听到商竹药开口本来慌得要死,还以为他要阻止自己逃跑,没想到……就说这儿?

    她赶忙开口,“不用钱,不用钱!我马上走,哦不,我立马滚立马滚!”

    沈栀雪还在内心得意洋洋想道,早说这男主那么好对付我刚才就跑了,哦,不对,他那个小师侄倒是有几分棘手,明明是个连名字自己都不曾记住的路人甲,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沈栀雪当即决定今夜就要订好回老家的马车,跑得远远的,让人找都找不到。

    “等下。”

    沈栀雪想得美好,步子都快迈出去了无奈又被商竹药叫住。

    她假笑扮从容,回头谄媚道,“您说?”

    她手上突然多出了几枚银子,少年扭过头去,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姿态,“你身上的伤是血包吧,比斗场上生死不论,你这样摆烂一旦被门派发现的话可是会很惨的,既然不喜欢那就回家吧。”

    沈栀雪压根没想到商竹药会往这方面考虑,最近三年被当做替身的贫瘠的心灵涌起一阵暖意,她最不曾想过的给她安慰的人,却在平淡的一天,给予了她最意想不到的感动。

    她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对不起,可是这钱不够。”

    沈栀雪:对不起,我也不想打破这么感动的氛围,可确实我家太偏僻了,这钱不够我回去。

    “哦,我只是喜欢助力梦想,没说要实现你的梦想。”

    商竹药的手指扣了扣一旁的茶几,几束梨花摇落,少年人看了眼天空,“如果有梦就要去追逐,不然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大型心灵鸡汤现场,如果是旁人就算了,可沈栀雪还真就吃这套,常年被升职加薪道德绑架,拥有画饼老板的沈栀雪觉得说得太有道理了。

    回家,哦不,成功是靠努力奋斗出来的。

    不过在奋斗之前,沈栀雪还是想先摆会儿,毕竟车到山前必有路,等没路了再奋斗也不迟。

    沈栀雪拿着商竹药给的钱直接上路了,开口就是,“师傅,这钱够带到哪儿就带我去哪儿,最好偏僻一些,我最近要避避风头!”

    听得人大叔惊骇道,“你这惹上什么人的我不敢带的!万一、万一连我的命都赔进去怎么办,不行的,不行的,你下去吧。”

    既然如此,沈栀雪忍痛的摸出自己荷包压在大叔手上,“我出两倍钱,现在就走!”

    大叔转忧为喜,一改之前犹豫,此刻满面春风道,“好勒,您要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一定生死相随!毕竟我这个人呀,最不怕的就是死了!”

    沈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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