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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迎的脑海里迅速浮现三行小字:治病救人加5点功德,见义勇为加10点功德,积德行善加15点功德。

    一晚上得到的功德点比过去一个月都要多,姜迎身心愉悦抱着被子在床榻之上打滚,正巧看见端药进门的少年急切开口询问:”怎么样事情都办妥了吗?”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或者是陈年旧伤。”姜迎突然想起这茬连忙急切补充,“就是有什么特征能让别人一眼分辨出来你身份的。”

    少年抬起琥珀色的眼眸静静地望着眼前仅仅认识不过五个时辰的姜迎,薄樱般的唇轻启却又徐徐闭上,思虑良久后他仍不愿将自己失忆的消息告诉眼前这个初识的姑娘。

    少年徐徐摇头:“并无。”

    听到少年的答案,姜迎一直惴惴不安高悬于空的心终于缓缓落地,她一个翻身一股脑儿地从床榻之上翻坐起身:“话说,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少年的指尖缓缓触碰上他藏在胸口暗袋贴身存放的暖玉,他甚至可以描摹出上面的字迹是一个“珩”字。

    “我叫王行,来此讨生活,路上与家人走散。”王行言辞真切,“多谢姑娘收留。”

    “王行,王行。”姜迎默念了几遍少年的名字,又瞧瞧沐浴在初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少年总觉得有几分不匹配之感,“我给你备下了一瓶易容丹,你先以此容貌向村长此行,到村外荒无人烟之地再使用易容丹,更名换姓后谎称是我表哥进村。”

    手上捏着那瓶易容丹,王行看着眼前左不过十五六岁的姑娘心弦止不住地绷紧,但面上未露分豪只是满口承应下来。

    王行刚走,姜迎脑海之人就浮现一行小字:助人为乐加五点功德。

    “耶耶耶!”姜迎反复打开功德结算界面查看自己现存的功德点,“这小子可真是个福星。”

    话音刚落,姜迎家破旧的木门就被一把推开,未见其人但已经听见三伯母的叫骂声:“你个狗娘养的小娼妇竟敢在外头做这些不轨之事,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还未等姜迎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三伯母田雨那尖锐泛黄还藏污纳垢的指尖已经点上了她的额头:“死丫头你做这事,姜家以后在十里八村都站不起身来,我们姜家的女儿也嫁不到好人家,死丫头你就是存心不要别人好过是吧。”

    喋喋不休的唾沫星子溅在姜迎脸上,锐利的指甲在她的额上留下一个深深而红的月牙痕迹,她微微后退一步捂住额头强压下满腔怒火:“不知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以致于三伯母一大早就来寻我的麻烦。”

    “你还有脸问,你二伯母都撞见你和陌生男人在野外行不轨之事!”

    言罢田雨抬手就要打姜迎,可那带风的巴掌还未落到姜迎身上,就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给稳稳钳制住。

    从窗扉透进来的晨曦为眼前的背影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晕,姜迎没来由地觉得眼前这个背影有一丝眼熟。

    迎着灿烂的日光转过来一张陌生的少年俊颜,少年侧眸微勾唇角:“我看看谁敢欺负我表妹。”

    说完少年冲姜迎微微眨眼,喜悦如同初晨的日光一同铺陈开来,喜上眉梢的姜迎故作泫然欲泣状:“表哥,你终于来了。”

    “表哥?”田雨狠狠用力想将手从少年手中抽回可都无济于事,她眉头微蹙眼中尽是疑惑,“这丫头六岁就死了爹娘,无人认养,可从没听说过她有什么表哥啊!”

    “若不是我家早些年与表妹家断了联系,何至于让她沦落到现在这动辄让人打骂的境地。”

    少年用力甩开田雨的手侧身将姜迎护在身后,有人保护的姜迎望着田雨柔声道:“三伯母,我昨夜出村是为了接表哥,怕他夜深寻不到来这儿的路,谁知没遇见表哥却救了一个陌生少年,正巧撞见二伯母想来是二伯母误会了。”

    抢在田雨说话前,少年蹙眉不解地出声询问:“你出村是为了接我,那你二伯母一个妇人深更半夜去那荒郊野外做什么?”

    此话将田雨噎得无话可说,她手指着少年愣在原地半天都想不起来本来自己原本想要说些什么,思绪全涌向有关自己这个妯娌的艳丽传言之上,一时之间神色也露出几分困惑的异样。

    姜迎在田雨看不见的角度冲少年会心一笑,转瞬脸上便浮现出微微困惑的神情:“我也不知,只是撞见二伯母时她神色慌张......”

    “大早上的你在迎儿这里闹什么。”

    一声厉声的呵斥打断了姜迎的话音,姜迎抬眸瞧见的却是她那位常年在外打工的三伯。

    瞧见姜迎在看他,三伯还亲切地冲姜迎笑笑:“哟几月不见我们小迎儿都长这么高啦。”

    姜迎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方才六岁,这九年间这位三叔伯也就笼共见了几面而已着实算不上亲近,故而姜迎只是微微一笑轻声道一声:“三伯好。”

    “今日是你三伯母无理取闹,三伯替你三伯母向你道歉。”言语间,三伯几次三番想要拉走田雨却都被田雨奋力甩开,不过三伯也只是无奈笑笑宠溺地望着,“不过迎儿,你母亲在世时从未提过有什么兄弟姐妹之类的,这世道乱得很,你涉世未深小心被人骗了。”

    言罢三伯那双略带几分浑浊的眼珠突然显露出几分摄人的寒光来,他牢牢盯着少年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好似要刺破少年的皮肉直直地看到他的心里去。

    “我不知道为何姨母和您提过我们。”少年脸上全然未曾有半分胆怯与不知所措,一派的淡定自若,“兴许是姨母觉得与三伯家不算亲厚,不需讨论这些家长里短。”

    闻言三伯重重冷哼一声,伸手想要将姜迎拉到自己身后,可抬手间姜迎却瞧见三伯手臂上的伤口。

    “呀,三伯,您受伤了。”姜迎眼睛一瞬不转地盯着伤口,“我帮您包扎一下吧。”

    听见三伯受伤,原本还气势汹汹的田雨瞬间满目柔情地抓过三伯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掀起他的袖口细细查看,着急忙慌地大喊:”死丫头,还不快过来替你三伯包扎伤口。”

    三伯不动声色地撩下衣袖,安抚似地拍拍田雨的手臂:“这点小伤就不劳烦迎丫头了。”

    话音未落就急匆匆地拽着田雨向外走,田雨柔情的关怀和不解的质问逐渐有近至远,直至彻底没了声响。

    落针可闻的房内突然两人相视异口同声道:“三伯有问题。”

    “他手臂上的伤口是我昨晚掷出去的匕首造成的。”说话间少年从腰间掏出早已洗得干干净净的匕首,匕首的刀锋之处有许多雕刻精美的纹路,“这纹路和他伤口上那些崎岖不平齿状痕可以完美对应。”

    姜迎细细查看匕首之上的纹路确实于刚刚三伯所露伤痕一致:“昨夜与二伯母相会的人必定就是三伯,他身上还沾染了二伯母惯常用的熏香。”

    刚怂恿田雨来闹事的徐文听说事情不顺刚准备来探听一些情况,谁知刚走到门口便听见姜迎和少年的对话,丑事暴露而来巨大的后怕感让她几度站不稳身子,冷汗如瀑。

    她连忙扶着墙快步走到老三家想要找老三商量对策,却瞧见老三搂着田雨正在炕头上说体己话,一时之间委屈害怕无助一起涌上心头,泪水漾在眼眶之中。

    而老三姜来一抬眼便瞧见窗口哭得梨花带雨的徐文,他心顿时乱了急急忙忙谎称有事撇下田雨就出了门。

    姜来与徐文一路都不敢同行,直至一前一后走进他们专门用于私会的山洞后,强撑了一路的徐文才终于忍不住扑在姜来怀中一边哭一边忍不住捶打姜来的胸膛:“都怪你,都怪你,我说了不能在外边,你偏说你忍不住,这下倒好了,姜迎和那个男娃都知道我们的事情啦!”

    “知道就知道了。”姜来轻轻亲着徐文的耳垂,“他们两个小娃娃能成什么事情。”

    闻言徐文羞恼地作势要推开姜来:”听说年底老二要回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姜迎那丫头跟老二最亲了,到时候她肯定会将我们的事情告诉老二。”

    原本只顾着卿卿我我的姜来并未在意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可是徐文一说他才想起老二是最疼迎丫头的。

    “你原本不是还惦念着老二这些年走镖积攒下来的家业吗?”徐文不安分的指尖轻轻在姜来胸膛画圈,“若是被老二知道你我的关系,那谋取老二家业的大戏就没法子上演了。”

    姜来因为徐文的话逐渐有些失神,揽着徐文腰际的手逐步收紧,他紧紧将徐文揽入揽入怀中:“你说得对他们再也留不得了。”

    当看见王行干吃了两口大馒头就什么也不吃时,姜迎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精心为待客而精心准备的满桌佳肴,有一碟猪油爆蒜炒的小青菜,有一碟番茄炒鸡蛋,还有一盘腊肉蒸饭。

    这在村里已经是可以用来招待皇帝的标准了,可眼前这个王行却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姜迎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吐槽: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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