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人生是一场谎言

    好熟悉的设定啊,看着斯科特的嘴巴一张一合,黛维莱德的大脑自动开始处理信息。

    “这和我父母有什么关系,除了我父亲是麻瓜出身。”

    斯科特笑得淡泊,轻声说道,“那是什么,能让他们对一个这样,对他们来说是最佳的拥护者的人下手呢?”

    “下手?”

    “我们不是被伏地魔塞进凤凰社的内奸出卖的——是来自NOTME的家伙,他们潜藏在这个社会不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不要吃惊,纵然是微小的一粒火星都能引起火灾,他们为什么不可以呢?”斯科特继续说下去,他越说,她越感到毛骨悚然,“将近十八年前,你父母与我,还有其他一些人,同时接到一个支援任务,到了地方之后,我们就发现中计了——那里的食死徒人数是我们的两倍,其中不乏有那些亡命之徒,你刚刚看见莱斯特兰奇了吧......他们夫妇俩都是其中之一,克劳奇,我不知道你见过没......没错,NOTME把情报通过他们在食死徒内部的内奸也送给了伏地魔一份,他们最希望看到的不过是我们狗咬狗。”

    “可是,”黛维莱德犹豫着问道,“为什么不支持凤凰社,我们不都是对麻瓜友好吗?”

    “你太天真了,伊万斯,他们想要的可不止是对麻瓜出身巫师的认可,他们要的是麻瓜,接纳并认可我们。他们认为魔法并不应该是一个秘密,甚至是值得去分享的。”

    “但是......意见不合就至于这么,痛下杀手?他们有他们的道理,我们有我们的顾虑.......”

    “你猜他们的组成是什么?是那些一直留在底层的麻瓜出身巫师,认为自己孤立无援,在那些需要讲人情世故的场合毫无价值可言,在巫师社会和麻瓜社会都是异类。或者是那些认为麻瓜世界对他们来说更有利的混血巫师,我们的东西在麻瓜市场上可以获得更多的钱,亦或者是那些想光明正大使用魔法,但是不想伤害麻瓜的家伙们——这些人的情绪可一点不比食死徒们小。”斯科特对她的想法似乎很是不屑,“前期,他们的活动也许只是让雕像夜间出来跳个舞,但是后面,他们不满足于这些了,伏地魔的崛起让他们明白,如果再不动手,他们可能就一无所有了。但是呢,同时他们还发现,纵然邓布利多教授一直坚持对麻瓜保持友好,他是不支持巫师与麻瓜社会的融合的,他的父亲,也曾因为伤害麻瓜进了阿兹卡班。这时候,他们就决定把水搅浑了,比如,提供错误的情报。”

    “所以,所有挡了他们的路都会被对方干掉是吗?”黛维莱德缓缓得出了结论。

    “是的。”

    “我母亲来自法律执行司,所以一条法令?”她几乎是一个一个单词往外蹦,“她挡了他们的路?我父亲是麻瓜出身......”

    “你以为他们就打算这么放过他?不,其他被出卖的人基本都是被满门清剿,伊万斯,你是唯一一个在清剿中活下来,长大的孩子。因为他们对外隐瞒了这些。其余的什么,麦金农夫妇,我后来才知道,他们也是被NOTME出卖的,具体原因不清。”

    也许是身处死亡厅,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包围着,一下子拉远了与斯科特和这个世界的距离,好像一下子被抛入了深海里一样,冰冷的话语萦绕在耳畔。

    斯科特对她近乎是怜悯般地看着崩溃的她,缓缓道出了残酷的事实,“把你伪装成波特夫妇的养女,八成是邓布利多教授的主意,让凤凰社里的内奸看不出来你是谁吧,认出来了的话,他们可能——把你,杀了吧。不过看起来他也有准备,不然为啥让斯内普训练你呢?我之前还以为他把你放在斯内普身边是为了监视他。”

    这话倒是一下子点燃了她脑子里的明灯。

    好像,一切都串起来了。

    又传来了一阵撞门的声音,黛维莱德眼神一凛,斯科特木然地说,“他们来了......”

    “我还有一件事不理解,为什么,你——”

    “邓布利多教授肯定会想办法揪出凤凰社里的那些渣滓,但我并不这么认为,”他的笑容沾染上了些邪气,但好像,可以透过他看到,褪色时光中那个曾经温文儒雅的男子,“我们的社会已经被各类渣滓渗透了,这个社会,需要被燃烧殆尽才能重塑——在这一点,我不相信任何人,只是我认为,伏地魔可以更快地推进这件事。好了,伊万斯,这就是所有你该知道的事情了。”

    黛维莱德沉默了一瞬,随即从他身边坦然走过,经过时悄声说,“就这样吧,我不评价。”

    斯科特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但是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直直地往前倒去,“真是不好意思,但是,不把你打晕的话,我不好交差——你也不想被伏地魔折磨死,看在戒指的份上,我无论如何都该救你一下。”

    食死徒似乎发现这里是一个可待开发的战场,一窝蜂似的朝这边涌来,然后碰上了刚处理完斯科特的黛维莱德。

    “你也在这里啊。”艾薇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上面还有个门,食死徒还在大脑厅跟哈利,西里斯厮打在一起呢。”

    “那这帮人,就我们来解决吧。艾薇,你把他们打湿,我来给你看个好玩的。”

    “啊?”

    黛维莱德露出了瘆人的微笑,魔杖俨然对准了食死徒们,行云流水般地挡开两个咒语,艾薇纵然疑惑,还是照做了,用清水如泉给食死徒们来了个透心凉,还顺便将他们聚拢到一起。

    看着地板上的水渍越发扩大,黛维莱德轻飘飘的引了个雷到水上,清脆的通电的滋啦声配合着食死徒的惨叫,非常的动听。

    “麻瓜物理,傻瓜!”她抱着双臂,乐呵地看着他们,“只可惜电压不太够,不然分分钟把你们弄熟。”

    “食死徒这底层战力也不太行的啊。”艾薇小声吐槽。

    “别说了,待会大的来了。”

    身后又传来闷响,一个人沿着一节节石台阶滚了下来,到最底下的时候被人接住了。

    “黛维莱德,艾薇?”西里斯甩着头发,一连跑下全部台阶。

    食死徒的笑声从顶上传来,他们似乎觉得已经战胜了他们。

    刚刚在大脑厅的五个食死徒从一扇门冲了出来,另外的门也涌进来几个食死徒,为首的赫然是嘴角还滴着血的卢修斯.马尔福。

    “波特,你完蛋了,”卢修斯·马尔福扯掉面具,拖着长腔说道,“乖乖地把预言球交给我吧。”

    “让——让其他人离开,我就把它给你!”哈利孤注一掷地说。

    几个食死徒笑了起来。

    “喂,我们还没死呢。”黛维莱德和艾薇同时叫嚷起来,“哎呀,不过,我们的援军好像到了。”

    食死徒们纷纷回过头去,只见他们刚刚冲进来的门赫然冲出了三个人:唐克斯,卢平,金斯莱

    穆迪从另外一扇门杀进了战场,他的出现立刻让某些食死徒们自乱阵脚,抓住这个混乱的机会,中心的四个人趁机击倒了几个人。

    马尔福转身举起魔杖,但唐克斯已经朝他射去一个昏迷咒。某些穷凶恶极的家伙也趁乱加入了战场,纷纷朝哈利扑去,西里斯怒吼一声,挥起一拳就让某人的鼻子开了花。黛维莱德甚至掏出了用来对付龙的眼疾咒,非常不道德的,嗯,用到了食死徒的身上,看得出来效果显著,白色的光在击中的那一刻融进了他们的眼睛里,死死地压迫着眼球的神经,痛到他们发出了足以媲美被钻心咒折磨时的惨叫。

    “非黑魔法的钻心咒,太棒了。”

    两人同时又弯下身,一道绿光险些击中她们面前的西里斯。哈利看见在房间那头,唐克斯从石头台阶的半腰摔下来,软绵绵的身体从一排石阶滚向另一排石阶,贝拉特里克斯得意洋洋地朝那儿奔去。

    “快走!你们几个!”西里斯喊道,冲过去迎战贝拉特里克斯。他们没有看见接下来的情形,金斯莱摇摇摆摆地闯入了大家的视线,正跟摘了面具、满脸麻子的卢克伍德在搏斗。

    “不能就这么走。”黛维莱德带着他们隐蔽到了高台下,然后掏出魔杖,一条光带从杖尖射出,开始缠绕起石门来。

    “你在干什么?”艾薇看起来弄不太明白。

    “防止待会有人跌进去,这里是处刑用的地方。”她也不管正确不正确了,脑子里想到什么就开始说什么。光带在她的指挥下,马上就快把石门绑成一个巨型木乃伊。

    哈利正挣扎着往上爬,一个咒语击中了哈利脚下的石凳,石凳被炸碎了,哈利跌落到下一层台阶上。预言球也从他口袋滑落,哗啦一声,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另外一道魔咒飞来,黛维莱德辛辛苦苦包裹的石门被炸了个稀碎,她忍无可忍地朝咒语飞来的方向扔了一个霹雳爆炸。

    “黛维莱德,邓布利多来了!”艾薇扯扯她的衣摆,高兴地叫道。

    满脸怒容的邓布利多快步走下石阶,经过哈利身边,邓布利多走到石阶底部,近旁的食死徒才发现了他,赶紧嚷嚷着告诉别人。一个食死徒抱头逃窜,像猴子一样手脚并用爬上对面的石阶。邓布利多的咒语轻飘飘地把他拽了回来,就好像用一根看不见的钓线把他钩住了——

    只有两个人还在打斗,似乎没有发现有人到来。哈利看见小天狼星躲过贝拉特里克斯射出的红光:他在大声嘲笑她。

    “来吧,这不是你的水平!”他喊道,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第二道光正中他的胸膛。

    笑容还没有完全从他脸上消失,但他的眼睛惊骇地瞪圆。

    “不要!”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喊声,艾薇都有些被吓到,她身边的黛维莱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魔杖划开了手掌,鲜血渗出,她却快速把血抹在了魔杖手柄上,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串旁人听不懂的咒语,然后深红色如凝固的血迹般颜色的铁锁链迅速从杖尖抽条出来,以不容置疑的力量将空中的西里斯拦截下来,没有控制力道导致他重重地摔到地上,锁链没有管他,继续依照黛维莱德的命令朝贝拉特里克斯飞去。

    “啧。”前有黛维莱德,后有邓布利多,贝拉特里克斯就算傻现在也知道现在不能恋战,几道红光飞来击碎了锁链,她朝着上面跑去。

    “拦住她!”秉承着血不能白流的原则,黛维莱德朝上方的凤凰社成员吼道,鲜血尚未凝固,继续为锁链提供必要的养料,碎裂的部分在她面前开始聚拢,重组,如疯长的爬山虎一般重新长成一片,将那群想逃跑的食死徒抓回来。艾薇则跑过去察看西里斯的情况。

    金斯莱挺身而出,继续跟贝拉特里克斯决斗,邓布利多把剩下来的大多数食死徒都集中在房间中央,似乎用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了他们,使他们动弹不得。贝拉特里克斯看起来还是略胜一筹,一道红光把金斯莱后退了几步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她则趁着机会溜之大吉,追逐离开的哈利。

    邓布利多也随之离开,偌大的死亡厅一下子空旷了许多。黛维莱德收起锁链,虚弱地瘫倒在石阶上,缓了一会后感觉全身无力,只能手脚并用地向艾薇爬过去。

    “艾薇,西里斯——他没事吧?还有呼吸吗?”她伸出还在流血的手,迫不及待地搭在西里斯的脉搏上。

    “别紧张。”艾薇拉过他的手,“只是被你那一下摔晕过去了,最坏的情况也就是脑震荡,不要慌,深呼吸,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她没有说话,仍然在试探着去摸西里斯的脉搏。

    艾薇见状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黛维莱德,看着我,你救了他,你成功了,他没死,他还在,他很好,深呼吸,深呼吸——”

    你救了他,你成功了。

    她的大脑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任由艾薇摆弄处理伤口,她一声都没吭。

    她做到了。

    晨光微熹,金色的初升的太阳透过校长室的窗户,照在银器上,黛维莱德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低垂着头,金色的发丝如同瀑布般垂在一边。

    “黛维莱德,你看起来有话想说?”邓布利多温和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但这一次,她真的开始踌躇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会愿意向她解释这一切吗?

    “可不可以请斯内普教授过来。”她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拜托了。”

    平静中带着无奈。

    邓布利多教授答应了她,她能听到他在旁边召唤守护神叫斯内普上楼一趟,她甚至不想抬头看他一眼。

    斯内普推开门的那一刻就察觉到气氛诡异,黛维莱德眼神黯淡,呆呆地望着地板,似乎对他的到来毫无察觉。邓布利多教授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叠,眼神中带着悲哀。

    “教授,您找我?”

    “黛维莱德希望你上来一趟。”

    她仍然沉默着,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苍白,斯内普敏锐地猜到了些什么,也许与凌晨魔法部的事情有关,不自然地抚摸着自己的左臂。

    空气中倘佯着难言的尴尬,似乎是等着谁先开口。

    “教授,”最终还是黛维莱德轻声打破了沉默了,“邓布利多教授,我可以......今天听到关于我父母去世的真相吗?”

    又是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她能感受到打量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于是她继续说,语气呆板,好像被人刚刚灌下了吐真剂,“他们被NOTME出卖给了食死徒......然后关进了苏塞克斯的监狱里被折磨致死......我被您交给波特夫妇抚养......同时改变了我的外貌,防止被NOTME藏在凤凰社的人认出我是他们的孩子......但是没想到的是,波特夫妇也被伏地魔谋杀,那天晚上,你发现我似乎比您想的更有利用价值,等我来到了霍格沃茨,您让斯内普教授以保护哈利为由开始训练我,但实际上是在为了保护我自己,所以发现我在练习血咒都没有阻止我。然后就是新年的时候,您让我站在门外等您,应该就是给那个内奸看看我还活着,所以就有了后面的霍格莫德袭击事件。”她苦笑一声,“我推理的对吗?”

    清晨的日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却感觉到了不属于阳光的寒冷。

    斯内普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她转头看向他,两人视线交汇,无声中通过眼神讲述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吗?”她悄声重复了一遍,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着邓布利多教授说。

    老人锐利明亮的蓝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薄雾,他一瞬间变得疲惫,如同那些普通垂垂老矣的老人一样。

    “抱歉,黛维莱德。”他平静地开口,“是的。”

    那个答案终究击碎了她最后一丝幻想。

    她,黛维莱德,是邓布利多教授一早就布置好的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用来抓出NOTME的诱饵。

    她悲凉地干笑两声,转向斯内普,说着无厘头的话,“我们终究是棋子,是吧?我们的每一步都在你的计划中.......邓布利多教授......”

    斯内普看起来很是愕然,不过他很快就明白过来黛维莱德今天见了斯科特,也明白过来她一直想找斯科特的原因了。她固执地背对着邓布利多,努力地克制着情绪,头抵在门板上,望着地板。

    “您明明可以告诉我的,您知道我一直在找,我甚至都问过了斯科特——”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终于平静下来,但是不愿听邓布利多再说一句话,“我想冷静冷静,再考虑其他事情吧。”

    斯内普帮她打开了门,她抬起头望了他一眼,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是她从眼神中还能读到一丝同情。

    “一起走吗?”她问。

    “莱斯特兰奇小姐和奈尔小姐在楼梯下等你,黛维莱德,三岁小孩都不用别人陪着下楼梯。”

    她干笑了两声,从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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