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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_HE支線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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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HE番外來了。這章把基德和女主角第一次相遇的背景補齊。<hr size=1 />

    </div>  海圓歷1517年。南海,雷蒙斯 。

    作為非政府加盟國,以及一個被強盜集團長期控制的國家,雷蒙斯向來是個動盪不安的地方。某一天,一支由四個不良團體組成的聯盟打進強盜們的基地,殺死了集團頭目。接手管理組織的二當家為了盡快鎮壓動亂,重金懸賞四個在逃的團體領袖,無論死活。

    在雷蒙斯西城的貧民窟,一個渾身是血的紅髮少年倚在傾頹的石牆上喘著粗氣。他的左腹有一條很長的切口,傷口周圍的布料被鮮血染得一片通紅。

    基拉還有那幾個傢伙應該沒被逮到吧。

    尤斯塔斯˙基德半閉著眼睛。傷口大量失血讓他的意識愈來愈模糊。

    朦朧間,面前出現一道晃動的黑影。

    他伸手想要去抓掉在一旁的匕首,最後卻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他已經不在原本那條骯髒的小巷。

    掙扎著坐起身環顧四周。他所處的空間是個老舊的房間,唯一對外的開口是一旁斑駁牆面上的方形小窗。

    “你醒了 ?  先不要亂動,不然傷口很容易裂開。”

    床鋪對側的門被人推開,一個黑色頭髮的年輕女孩端著一只水盆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看上去不到十歲的孩子。

    “老子他媽不用妳管。” 基德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翻身就要下床。

    就在這時…

    “開門 ! 快開門 !” 粗聲粗氣的怒吼聲從窗外傳來,伴隨著拳頭砸門的砰砰聲。

    “姊姊,怎麼辦 ? 他們說有人看到我們把那個紅頭髮的大哥哥帶回來了。”

    另一個孩子慌慌張張地從門後的樓梯衝上來,驚慌失措地跑到女孩面前。

    女孩還來不及說話,窗邊的基德已經抄起一旁的剪刀,用尖端抵住距離他最近的男孩的喉嚨。

    “下樓打發他走。要是敢多說其他有的沒的,老子就殺了這小鬼。”

    “……” 女孩靜靜看了他一眼,表情沒有他預想中的害怕。她安撫性地拍拍身旁兩個被嚇壞的孩子的腦袋,然後轉身走出房間,將門輕輕帶上。

    五分鐘後,女孩推門進來。

    基德往她身後掃了一眼,確認沒跟著人之後便將手中的男孩向她推去。

    女孩抱著嚇得呆若木雞的孩子輕聲安撫,而後將目光轉向基德。

    “你沒有必要這樣。如果沒有你們引起混亂,他們早就把這裡剷平了。”

    基德跌坐回床鋪上。剛才一連串的動作讓包紮好的傷口再度撕裂,疼得他倒吸好幾口氣。咬著牙,他冷冷地瞪著面前的女孩。

    “妳以為老子會相信這種鬼話 ?”

    聽見這話,女孩神色依舊淡然,沒有絲毫被激怒的跡象。

    “不管怎麼說,因為你們做的事,我們才能在這裡繼續生活。”

    “嘁,說得好像老子是為了你們才這麼幹的一樣。”

    女孩從櫥櫃裡拿出一捲新的繃帶,並拉了一張椅子到床邊。

    “我們不會出賣恩人的,放心吧。”

    基德在那棟建築物裡待了近兩個星期。

    在這段期間,他從女孩那裡得知這裡原本是一座育幼院,兩年前因為經費透支倒閉。那之後,院裡收容的孤兒無處可去,只能繼續留在已經荒廢的建物裡生活。

    腹部的傷恢復後不久,他聯絡上基拉,離開了這個地方。

    一週後,他們用自製火藥將強盜集團的老巢炸了個底朝天,然後守在基地出口。所有僥倖逃出爆炸的強盜最後都死在他們的刀下。

    一舉殲滅強盜殘黨後,他和基拉一起火葬了維多利亞。

    當兩人將火化的骨灰撒向大海,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受夠這個鬼地方。

    出海前一天,他在當地的酒館裡看見了那個科彌許的黑髮女孩。

    “你要走了 ?”

    “廢話。不然老子造船造好玩的麼 ?”

    女孩的眼神柔和沉靜。基德似乎從沒見過她發脾氣。

    “一路平安。” 她說。

    “喂。下次再見面,跟老子一起出海吧。”

    他已經忘了當時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心裡在想什麼。或許是想把將來離開南海後,可能會不經意想起的記憶片段一起帶走。

    出海後,他用一年時間讓基德海賊團成為南海人人聞之色變的存在。

    彼時,他的懸賞金突破三千萬。但這還遠遠達不到他登上世界頂點的野心。

    進入偉大航路前,他鬼使神差地想起一個人。

    更動預定好的航線回到雷蒙斯。在科彌許靠岸時,他才知道,這裡在一年前他出海後不久就被一夥海賊佔領。

    在被燒得焦黑的建築物前,果實能力造出的機械手臂將那個記不得名字的海賊船長拍成一灘血肉模糊的爛泥。

    那一天,科彌許貧脊的土被鮮血染紅。

    交不出老子想要的人,就用血和命來償還。

    基德站在維多利亞龐克號的船首,身後的海面映著熊熊燃燒的烈焰。

    這輩子,他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垃圾一樣的地方。

    時光飛逝。三年後,他在紅髮香克斯的領地遭遇上人生第一次滑鐵盧。

    馬利昂納的酒館裡,他聽見有人談論到他在Big Mom地盤上丟掉一條手臂的傳言。

    “喂。豬玀。”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還來不及回頭就被擰碎了腦袋。

    鮮血噴湧而出。嚇破膽的人群尖叫著,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逃竄。

    無聊。基德冷眼看著眼前混亂的場面,仰頭喝乾瓶裡的酒。

    鬆手讓酒瓶砸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站起身,準備離開這無趣的地方。

    “等等。”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他回過頭。

    “我的金主剛剛被你殺死了,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去。能暫時跟著你們嗎 ?”

    面前的黑髮女人有些面熟,但他記不得究竟在什麼地方看過她。

    基德煩躁地用機械臂砸穿了身旁的牆。

    “跟上,皮給我繃緊點。如果礙著老子,老子就殺了妳。”

    她不適合在海上生存。

    從第二天看見女人對於殺戮的反應,基德就能肯定這一點。

    然而,她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離開,卻一次又一次地待了下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的生活。

    後來,同盟的背叛讓他失去一切。

    在兔丼監獄,當他陷入最深的絕望時,是她出現在他面前,告訴他船員的下落,並給了他繼續生存下去的動力。

    那是他第一次發現,這副柔弱軀殼之下有著一個比他更加堅韌的靈魂。

    鬼島大戰結束後,他在艾爾巴夫又一次敗給紅髮。

    當從船員口中得知她要離開時,基德慌了。

    那一刻,他終於察覺到,她的存在對他而言並不僅僅是「習慣」這麼簡單。

    然而,他最終還是讓她走了。

    不是死就是生。如果不能登上這片大海的頂點,他寧可赴死。

    基德海賊團的每個人都和他有著相同的覺悟。但和之國的經歷讓他無法接受她因為他的緣故而再次捲入危險當中。

    “再見了,尤斯塔斯。”

    他沒有回頭。

    唯有成為最強,才有資格再見到她。

    海風徐徐,斜陽西下。西方的海平面上,起起伏伏的微波輕晃著維多利亞龐克號。

    被希特、瓦耶等人喊到甲板上的維蓮娜遠遠就看見那抹立在船舷邊的背影。

    她走上前去,很自然地在紅髮男人身旁駐足停下。

    “今天的夕陽也很美呢。”

    “……..”

    尤斯塔斯˙基德緊握著手中的「婚戒」,掌心有些出汗。

    前一天基拉才幫他擬好整整一張羊皮紙的求婚詞。他拿著那張該死的紙背了一整夜,現在卻半句都記不起來。

    “…尤斯塔斯?”

    維蓮娜見男人臉色不對,以為他是身體不舒服,伸手就要去探他的額溫,卻被一把抓住手腕。

    基德執起女人的手,紅色的光芒在掌心裡閃動。

    在磁磁果實的影響下,他手中的金屬彷彿有了生命,像條銀色的小蛇一樣纏上女人的無名指,蠕動著逐漸構型出基德海賊團的骷髏標誌。

    “嫁給老子。不准拒絕。”

    男人另類的求婚聽得甲板上的船員們一陣愕然。

    老大…您這態度怕不是來上門討債的 ?

    ….基德那個白癡。躲在暗處悄悄觀察的基拉見狀也忍不住扶額嘆息。

    維蓮娜仰起臉對上男人有些緊繃的視線,紫水晶般的眼睛盈滿笑意。

    “嗯,我願意。” 她微笑著踮起腳尖,吻上男人微微泛紅的臉頰。

    這樣也行 ?! 基德海賊團的眾人差點沒把眼珠子給跌出來。

    “敢再往這瞧一眼,老子把你們通通扔下船 !”

    被基德凶狠的眼刀一瞪,眾人只得不情不願地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

    就自家老大那暴脾氣,這世界上能受得住的女人大概就只有維蓮娜小姐了。

    轟走了眾船員,基德收回視線,再次望向面前黑髮紫眸的女人。

    女人白皙的面龐映著落日餘暉,就像披上一層淡金色薄紗。

    “你會再離開嗎 ?” 她問。聲音海風中輕得像一句嘆息。

    基德沒有回答,只是俯身吻上女人的唇瓣。

    他離開過她兩次。第一次為了夢想,第二次因為害怕失去她。

    現在,他已經變得足夠強大。對於她,他沒有放手的理由。

    “不會。” 他承諾。

    “再也不會。”

    -番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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