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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伏地魔!

    等到天光亮起,波澜停歇一切都归于宁静。

    舞会的日子正随着云卷云舒接近,妈妈衣柜里有一件样式很特别的绿色吊带礼服裙。那是种很具有生机的绿,像野火难以燎原的野草。丝绸质地轻裹着肌肤,勾勒出每一处曲线。

    V字的领子上有着蝴蝶状的镂空,后背知道腰身都露出来,能显出漂亮的蝴蝶骨。

    曹翁帮我把礼服还成我的尺寸,用特殊熬制的桂花香精将衣服那股陈年霉味遮盖掉。

    “为什么不用白麝香了?”

    我从绣着白孔雀的木屏风后走出来,曹翁手艺很好,礼服完全看不出是二手的。

    “你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白麝香在魔药药材店要三加隆一两,光定金就十五加隆。”

    我闻言摆弄裙摆的动作一滞,浓郁桂花的甜香萦绕整个院子。

    “怎么?后悔做个好人了?”

    “好人?曹翁,你认为斯莱特林会稀罕这个好人的名头吗?我做事肯定有我的目的,这五百加隆稳赚不赔。”

    镜中裹着绿色绸缎礼服的身躯多了几分瘦柴,与圣诞身着红色礼服的样子相差甚远,再也不见昔日脸上丰润红光。

    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学院最受欢迎的男巫,健壮的身材、俊秀的模样、超凡的魔法才能、温和的性格。如果他能醒过来,继续在霍格沃茨就读,对于与伏地魔抗争这事上一定能发挥很大作用。如果他醒不来,巫师们对于一个帮助过温和的赫奇帕奇的斯莱特林印象也不会太差。

    “真是不真诚啊,小姐。”

    “彼此彼此!还有就是……塞德里克是我的朋友。”

    心中有盘算是真的,将他视为朋友也是真的。当然我也明白利用朋友多么令人不齿,但我没有别的选择了。等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可以恨我,也可以怨我,我恍然间有些明白斯内普教授了。

    他接受我对他的怨恨,可让他在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一模一样的选择。

    妮蔻家在伦敦的市中心,纵横的街道上汽车飞驰而过。伦敦的街头飘起细雨,为了很好的隐藏在麻瓜中,我从妈妈的衣柜翻出一件灰色的连帽卫衣还有一件泛白的拼接牛仔外套。

    我还未叩响门铃,门上细长的黄铜门环长出一样狮鹫似的脸,它猛然开口说话。在这个众多麻瓜行走的地方,幸好雨势渐大没人注意。

    “不必担心,年轻的女士。这施了麻瓜屏蔽咒,他们注意不到这里的。”

    “康奈利家的规矩,回答正确问题才能进入。”

    “是什么让人痛苦和绝望呢?”

    我曾多次陷入痛苦和绝望,这个问题无疑将我内心的伤疤毫不留情的揭出来。

    是什么让我们痛苦呢?是什么让我们绝望呢?

    “我不知道”

    “是欲望……无休无止的欲望,极度渴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后结局只能是欲壑难平,陷入痛苦绝望的怪圈。”

    一柄黑色的大伞替我遮住了雨水,他的声音湿润而悠长,男人身着黑色的大衣戴着一顶小礼帽。

    “你好,我是妮蔻的父亲。威尔·康奈利,欢迎你来。”

    狮鹫铜门环消失,眼前的门被打开。康奈利先生带我走进来,暖黄色的灯光照得屋内暖洋洋的,门口的自动烘干咒吹干了我的衣服。

    纯白色的楼梯简洁而大方,楼梯的墙壁上挂着妮蔻从小到大的照片。

    “玛丽、妮妮,我回来了。”

    我们穿过走廊进入客厅,玛丽戈德和妮蔻正在忙着做菜,但大多数都是妮蔻在忙。

    玛丽戈德从厨房退出来,她穿了一件奶黄色的碎花长裙,温柔的拥抱了我亲吻了我的面颊,又去拥抱威尔。

    我才看清他的样貌,威尔·康奈利高而瘦罕见的头发依旧茂密,最重要的是妮蔻的一双灰色眼睛和他的一模一样,饱含柔情。

    “欢迎来做客,辛西娅。我早跟威尔说过,那个门环的问题很刁钻。竟然把我们的客人困在外面,真是失礼。”

    “他以前是拉文克劳的……”

    威尔用魔法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预言家日报飘到他的手里。

    “没办法,玛丽。我太怀念那段日子了,尤其是和一个赫奇帕奇恋爱的日子。”

    玛丽戈德红了脸,妮蔻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温馨的晚餐中,威尔笑着说以前妮蔻总是被困在门环外面,他几乎早就知道她一定是个赫奇帕奇。

    玛丽戈德就毕业于赫奇帕奇,并且还是麻瓜出身,威尔反抗自己的纯血家族坚持娶了玛丽戈德。

    热乎乎的燕麦牛奶自动添满,关于妮蔻父母的故事她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她甚至能接出下句。从前,也许是爸爸妈妈那段日子太过艰辛,他们从不谈论从前,只在乎当下。

    威尔无意将话题引到我的父母,玛丽戈德用手臂撞了撞他,他意识到失言尴尬的喝着牛奶掩饰。

    “不,我并不介意这些,康奈利先生。我更想多了解他们以前的生活,寻找他们的足迹,我会在这活的更有乐趣一些。”

    细腻的妮蔻还是察觉到不同,她漂亮的灰色眸子望着我,她眼神充满悲怆仿佛是倒映出我的神情。

    “嘿,爸爸。吃完饭一起玩高布石怎么样?辛西娅超厉害……”

    威尔的眼神里都是对女儿的慈爱,他分了一大块土豆泥给妮蔻。

    “好啊,我以前可是霍格沃茨高布石俱乐部的部长呢!辛西娅加入那个俱乐部了吗?”

    “不,没有。我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个俱乐部,从没听说过。”

    威尔表示震惊,玛丽戈德微笑着打趣威尔总是喜欢一些小众的东西。

    “不过你们知道的吧,辛西娅是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唯一的女击球手。”

    她眼睛亮闪闪的,暖黄色的灯光照耀在我的金色飞贼项链上。

    “哦,西娅。你真该教教你这四肢不协调的赫奇帕奇朋友,该怎样驾驶扫帚。”

    威尔笑着和妮蔻开玩笑,飞行课一直是妮蔻的弱项,她最高纪录是扫帚离地五米高,并且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扫帚。

    整个餐桌上氛围很好,大家说说笑笑夜晚的时间过得很快。这是迄今为止,我吃过最好的一顿晚餐了。

    妮蔻带我到了她的房间,温馨的蒲绒绒小夜灯是威尔特地为他定制的。她的房间有麻瓜制品也有魔法产物,他们住在麻瓜的市中心,夜晚的麻瓜世界依旧闪着霓虹的光。

    “麻瓜总是这样,玩到很晚。”

    她的宠物老鼠茉莉正在一角剥着瓜子,它总是能分辨清好瓜子和坏瓜子。

    妮蔻一边说着一边用魔法将窗外换了一副景象,又给门锁施了一个反阿拉霍洞开。

    “爸爸在魔法部工作,魔法踪丝并不能定位到具体的未成年巫师身上而是只能锁定范围。我也是第一次用……”

    她抿嘴害羞的笑着,威尔·康奈利原先是法律执行司的副司长是很有机会当选司长的,但二年级时他帮海格辩护惹怒了福吉,被转岗到了神奇动物保护司当司长。这样的明升暗降,是福吉这样的政客惯用的手段。

    妮蔻打开衣柜,里面有许多礼服,珠宝也一一搭配好悬浮在空中。这些礼服围成圆圈将我们圈在里面,等待我们选择一件。

    “这件黑丝绒抹胸的呢?”

    “不,这件更像是潘西会穿的。纯血舞会,她一定会去的。”

    “粉色纱裙呢?”

    “它的裙撑太大了,这样装扮太用力了。那些纯血的小姐一定会嘲笑你的……”

    “……”

    选了一圈也没有合适的礼服,妮蔻坐在小沙发叹气。

    “怎么办?布雷斯要带我去纯血舞会,我会给他丢脸了。这样也好,我就不用撒谎瞒着妈妈了。”

    虽然这样说她还是望着一件件堆在床上的礼服,眼神里满是渴望。我一瞬间有点头疼,这样的眼神在塞德里克望向三强争霸赛的奖杯时也出现过。

    衣柜深处藏着件一字肩冰蓝色的礼服长裙,裙身和裙尾都是纱质的,薄纱上绣着纯白的茉莉花连着枝叶直到裙尾。肩膀上的是宽带的蓝色丝绸,丝绸上别了几颗圆润的珍珠装饰。

    这是唯一一件没有搭配珠宝的礼服,妮蔻在起初就否定了这件,因为没有珠宝搭配不高贵。

    “这件吧,虽然没有珠宝,但很适合你。”

    纯血舞会的邀请让她很紧张,她甚至破天荒的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美容魔药,虽然以妮蔻的美貌并不需要。

    “真的吗?”

    “真的。现在重要的是,舞步。这是我们最需要学的,最好祈祷你不要左脚绊右脚出丑。不然潘西一定会在学校大肆宣扬,模仿你的丑态。”

    “我不是很会男步,现在你的舞伴邀请你了,将你的手放在他手心。”

    我抬起手放在空中,另一只手仿佛搭上了谁的肩。随着复古CD里飘出的音乐慢慢起舞,妮蔻亦步亦趋的学着我的舞步。

    我紧闭双眼,如同千万次握住德拉科伸出的邀请的手一样。他喜欢在舞池中掌控我,我只能随着他的动作起舞,我们的距离最远也只是一臂而已。我总是能在抬眼的瞬间看见那双时常含着傲慢的眼睛,穿过光与尘如同镶嵌在我身上一样。

    如今睁开眼,我手臂搭在空气上,我停下舞步。细腻的妮蔻窥见我眼中一闪而过的泪花,她笑着塞了一张麻瓜流行的摇滚CD。

    “果然和布雷斯说的一样,太乏味了。听听这个吧,麻瓜最流行的。”

    浑浊的重金属声代替优雅的钢琴,磁带里的男声嘶吼着。在痛快淋漓的摇滚乐里,我们一起跳舞,妮蔻像威尔说的一样四肢不协调,她还是尽力的挥舞着手臂。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佩服你……打魁地奇、跳舞、参加三强争霸赛、为自己的爱人冒险。”

    音乐盖过妮蔻的说话声,我们继续舞蹈。

    直到累到不能喘息,我们倒在四柱床上,清新的苹果甜香将我们包裹。我几乎含着眼泪睡着的,嘴角挂着微笑。

    妮蔻家像一个乌托邦,他们带我抛下所有忧愁和礼仪尽情舞蹈,即使不正确不得体也没有关系。

    这样家庭里生长出的女孩,像一朵纯白的茉莉花一样。真诚、善良、一尘不染,值得所有的保护。

    因为布雷斯,妮蔻第一次对着玛丽戈德撒了慌,她谎称要带我去麻瓜世界玩一玩。玛丽戈德给了她一根不记名的魔杖,并嘱咐她关键时刻才能用。

    还给了她一些英镑,足够两个女孩一天的开销还有余,临行前她深深亲吻了我们。

    妮蔻拉我走进一个小巷子里,用那根不记名魔杖施了一个魔法。身上的麻瓜衣服慢慢变成我们选好的礼服,穿着冰蓝色礼服长袍的妮蔻看起来美极了。

    “好漂亮的绿色礼服啊,辛西娅。我敢保证你绝对大放光彩!”

    妮蔻眼睛弯弯,灰蓝色的眼睛倒映出生机的绿。

    “你也是,亲爱的。”

    我将提前准备好的复方汤剂拿出来,放进塞莱斯蒂娅·琼斯的头发,复方汤剂变成韦斯莱家头发的颜色,喝起来像辣椒水一样。

    “哦,天哪,辛西娅。你看起来更适合这件礼服了,这是谁?”

    妮蔻用变形术变出镜子,我有着西方的面容,眉骨高耸。棕色卷发,灰蓝色眼睛,她身材丰腴更衬出这件礼服的妙。

    “塞莱斯蒂亚·琼斯。”

    “塞莱斯蒂亚?蝴蝶翱翔于天空,她一定是拥有自由灵魂的女孩。”

    我触动的看着妮蔻,自由的灵魂却在最美好的十八岁永远的失去的飞翔的资格。她牺牲了,在学会翱翔的第一年。

    “是的,她是个很好的人。”

    伦敦的街头刮起风,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真诚的赫奇帕奇扯了一个谎言,来圆满她的爱情。

    我们穿着礼服拦了一辆出租车。

    “破釜酒吧……”

    “什么酒吧?”

    “不,查林十字,先生。你一定是听错了。”

    司机半信半疑的开车,麻瓜司机的技术都很好,反正比骑士公交的要好。

    “怎么办,辛西娅?我太紧张了,我差点暴露了……”

    “那个世界。”

    妮蔻小声的说着,她不停的绞着手指,停下来有捏着纱裙的茉莉刺绣。

    “放轻松……”

    她脸憋得通红也不能放松,她哭丧着脸想要逃跑。

    到了查林十字,破釜酒吧就在十字的一角,麻瓜看不见它。推开门,嚷声喧天,巫师、妖精、马人都聚集在这,他们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穿着礼服的小女巫。

    “喝点什么,小女巫?”

    “不……不……不用了,我……等……等人。”

    佝偻着腰的酒保退回吧台,妮蔻的美貌总能获得很多优待,有男巫给她让了坐。

    “妮妮,你结巴什么?被隆巴顿传染了?”

    穿着一身西装的布雷斯从楼上下来,他厌恶的看着这些身份不明的巫师。

    “亲爱的,要不是你的要求,我绝不会踏足这里半步的。这不是个适合约会的地方,你得好好补偿我。”

    布雷斯揽过妮蔻的腰,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一吻。

    “这位是?”

    “塞莱斯蒂亚·琼斯,妮蔻的女伴。”

    我伸出手,布雷斯满含疑问的握住我的手。这个不在他计划内的人让他不由手上加重了力度,不过他瞬间调整好。

    妮蔻挽上他的手臂,她轻松了不少。布雷斯高傲的不行,却是最会觉察人心的人,妮蔻跟他在一起是最轻松的时候。

    “放心我的妮妮,我一定会为你的女伴挑选一个合适的舞伴的。”

    “保证,不虚此行。”

    布雷斯眯着眼睛,他很有光泽的深棕色皮肤衬的妮蔻更加白皙。

    他没有选择移形换影也没有选择飞路粉,而是在破釜酒吧门口停了一辆麻瓜童话里接公主的马车。

    “太夸张了吧。”

    我不禁感叹,马车施了麻瓜屏蔽咒,不然这么大的马车一定会登上伦敦时报的。

    “妮妮说过,喜欢童话故事。你不知道吗?”

    他绅士的伸出手邀请妮蔻坐上马车,马车里面是浅蓝色的柔软沙发。

    “妮妮,我从没听你说过……”

    “塞莱斯蒂亚·琼斯。”

    “琼斯小姐……我以为你会邀请辛西娅的。”

    布雷斯语调极慢,妮蔻紧张的看看我,她说不出一句话。

    “哦,难道你不知道马尔福已经和张小姐解除关系了吗?还是预言家日报不写你就不知道。”

    “脾气这么大,格兰芬多?”

    “Yep!”

    布雷斯脸上瞬间皱起眉头,稍稍移动到一边和我保持最远距离。妮蔻也结巴的扯谎,真诚的赫奇帕奇也跟着我学坏了。

    “是啊,布雷斯。我知道你不喜欢格兰芬多的,所以没说过。”

    “难怪……不过,我愿意为了你了解你的所有。以后不要瞒我,好吗?”

    到了熟悉的马尔福庄园,许多我不认识的纯血往里面走。花园里是普通的红玫瑰,那是教母最讨厌的花,香味太嚣张刺也最扎人。

    正厅里主花也是红玫瑰,巨大的绿色帷幕好像在遮挡什么。红色配绿色,是最不当的颜色搭配,我不敢想这出现在马尔福庄园。

    布雷斯正和其他纯血打招呼,他望着鱼贯而入的宾客,眉头锁得更深了。

    “妮妮你和琼斯小姐待在这,我得去确定一件事。”

    “这杯酒喝完之前我保证回来。”

    随即塞给妮蔻一杯气泡朗姆酒就离开了。不容置疑,妮蔻确实是这场舞会最美的女孩,那些艳俗的纯血女孩根本没资格和她比。

    她们很用力的装扮,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戴了各种昂贵的首饰压得脑袋都得低垂着。

    潘西和达芙妮都穿了黑色天鹅绒的礼服,潘西的抹胸样式的,达芙妮的是吊带样式的。她们的珠宝在舞厅的灯光下更加闪耀了,她们高贵冷艳不和任何人交谈也不互相交谈,淡漠的看着这些沉沦社交的人。

    利亚和高蒂尔在一旁,她们并没有用心打扮,在争奇斗艳的舞厅那样不起眼。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头不断酝酿发酵,我焦急的在人群寻找德拉科。

    “这是德拉科的订婚宴……”

    妮蔻无措的看着我,她抓住我的手给我一丝力量。

    “不止……”

    布雷斯回来了,他缓缓吐出两个单词,我和妮蔻同时回头。我敢确信这一个眼神,他绝对认出我了。

    “这还是一场食死徒舞会……”

    妮蔻震惊的捂住嘴巴,她呼吸起伏。

    “妮妮,我送你离开这。”

    “辛……赛莱蒂娅,我们得一起走。”

    布雷斯望着我,他轻易看透一切,轻轻扯起唇角。

    “不,琼斯小姐是勇敢的格兰芬多。是吧,妮妮?”

    他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了,身量很高。他保护着妮蔻离开这,妮蔻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

    舞会开始,我早该注意到的,这场舞会来参与的都是一些极端偏执的纯血派,很多都是以前的食死徒。以前的马尔福庄园舞会,教父也要邀请一些中立的纯血家族。但这次没有,也许他邀请了,只是他们不愿意来而已。

    教父要在这里为黑魔王选择他的羽翼,在这些家族里选择德拉科未来的妻子。

    “欢迎大家来到马尔福庄园,我决定第一支舞由年轻人一起跳,由我的独子德拉科·马尔福邀请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来完成。”

    教父看上去憔悴了一些,但在公共场合他依旧秉持完美仪态。长金发梳的一丝不苟,用蛇形银环束住,手杖被紧紧握着。

    “德拉科……”

    见德拉科不为所动,教父忍着怒气叫了一声德拉科的名字,他并没有看向漂亮的站成排的纯血女孩。

    他脸色苍白如枯黄的秋,他更瘦了,灰蓝的眼睛无神的盯着红玫瑰。对父亲的怒气置若罔闻,他用自己的方式无声的反抗。

    我眼睛酸涩,心中暗笑他太傻,他从未在信里提起过他不易的生活。他伪装,继续展示他高傲的一面,他表演,假装我和他还有转圜的余地。

    “德拉科,让美丽的女士等可不绅士。”

    “去吧,去邀请她们跳一曲。”

    纳西莎教母轻轻说着,德拉科向来最听教母的话,这次他抗拒的移开肩膀,教母的手搭了个空。

    “我想跳的人不在这,我宁可不跳。”

    德拉科直起身子,莽撞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反抗。他是典型的斯莱特林,他秉持优雅利己。处于怎样的压力之下,才说出这样的话。

    他声音并不大,只有少数的前排人听见。而我混在前排里注视着我朝思暮想的爱人,我们那么近却无法相拥。

    人群忽然鸦雀无声,他们不敢轻易出声,舞会只剩下窸窣的背景乐。

    没人注意到,绿色的帷幔后面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他的瞳仁像蛇一样。灰白的手掀开一点点的帷幔,他居高临下注视着一切。

    伏地魔,果然回来了。

    隔着遥远的距离,我们对视了一瞬,他试图对我进行摄魂取念。我的记忆闪过几段剪影,我成功阻止了他进入我的大脑。

    “欢迎回来,Tom!”

    我凝望他,用口型说道。帷幔被放下,那双眼睛消失不见。

    为了表示歉意,开场舞有教父和教母来跳,他们脸上没有笑容,只是保证优雅机械的跳完这支舞。

    我没有舞伴,在大家相继进入舞池时,我逆着人流向后退去。德拉科不耐烦的看着一起跳舞的男男女女,他隔着人海望见了我。

    我们短暂对视,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茫然的站起身子拨开人群往我这走。

    “等一下,小姐。请等一下……”

    我提起裙子往外跑,我不相信有人能隔着复方汤剂的作用认出我,只凭借一眼。

    我跑出舞厅,借着月光快步离去。德拉科的声音还在身后,越来越近。

    “小姐,停下。”

    我被一股力量拉进一个逼仄的拐角,旁边是枯靡的黄玫瑰,淡黄色的荧光漂浮在空中。

    德拉科追出来却不见我的身影,他低低骂了一句。

    “该死,是眼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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