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发愣了好些时候，没反应过来，许久，才缓缓吐出一个字
“蛤？”
对面的寸头似乎也有些无语，不知道这个对于感情反应力迟钝的人是怎么找到女朋友的
“你他妈的听没听懂！”
向朋友坦白本身就是个需要极大勇气的行为，拖的越久这份勇气就会少一点，到最后寸头已经有些气急败坏，唐宇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呆愣的应了几声后和个婆婆妈妈似的开始追问
“我靠我靠我靠，你真特么的牛逼，喜欢个和你差不多高的？”
“我一米七八！”
“但我觉得你跟她站一起你就比她高一点”
“滚！！！！”
“消气消气，实属没想到哈，好好读书”
挂了电话后唐宇还是感觉有些不对，拍手又给苏琪发了讯息
祈雨：“你们女生现在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流行啊”
苏琪：“？”
祈雨：“是不是什么男生为了女生奋起提高成绩才算对女生上心啊？”
苏琪：“……你读不爽了可以不读”
唐宇立刻感受到了这句话中苏琪的不爽，大概解释了一下，不过没有爆出寸头的名字，只说说自己朋友
苏琪：“可能因为你们都是纯情男高，好骗吧”
祈雨：“？”
你特么的才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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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计着你看我好骗才和我在一起啊，太难过了”
唐宇嘴上说着自己难过，手却不停歇的捏着苏琪的两侧脸颊，力道倒也不重，就只感叹了下，这满脸的胶原蛋白可真好捏
对上的是苏琪有些无语的神情，将头转了回去自顾自的开了口
“谁看你傻好骗了”
这话就换唐宇不乐意了，正巧今天来的时间比较早，老陈还没来教室讲考卷，唐宇干脆就将椅子移到了苏琪座位旁，明目张胆的用手撑着头，带着点挑衅的模样
“不然你看上我什么了”
“好看”
“？”
“不是，做人可以不要那么肤浅吗”
“好啊，我不肤浅，那我图你什么，图你376分？”
以前的成绩唐宇是提都不想再提，扭头又转了个话题，时不时还要注意走廊有没有主任经过，他倒是不担心班里有人告到老师那，毕竟对比初中这高中的风气确实好了不少，但也不见得所有人都纯朴善良
例如现在唐宇只要稍一撇头，就可以见到角落里某处，有一个幽怨的目光正愤愤的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看来，林慈的周围彷佛围了一层低气压，坐在前面的男生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了林慈一眼，将座位向前移了些
“啧，那林慈又在瞪你了，她是不是有病啊？”
“你好确定她不是在偷看你喔”
苏琪漫不经心的用签字笔在纸上图图画画，连头都没抬起来，唐宇摆出了思考的姿势，歪了歪头看向了林慈的方向
林慈的表情转变的飞快，立刻换上副情深似海的眼神，温柔的能掐出睡来，和所有在青春期暗恋的小女生一样娇羞的笑了笑，如果林慈的大脸盘子没有肉凹出来的话，这个画面应该……也说不上唯美，唐宇只觉得噁心
“如果两个都有怎么办”
唐宇有些无奈的将头转了回来
“如果她两个好像都有怎么办？”
苏琪依旧没抬起头，至少伸出了只手，骨节分明的手指靠在唐宇后脑勺上微微超下出来点力
“那就别看她了，看我”
唐宇被苏琪的举动给逗笑了，教室里大多数不是在背诵就是在赶作业，只见一两个学霸悠闲的享受着早晨的太阳，苏琪也算是其中一位，只有一旁的寸头对着两人秀恩爱的画面摆出了严重的嫌恶，用眼神说着“为什么要伤害我一个单身的眼睛”
唐宇朝着寸头的方向吐了吐舌，压低了声音
“羡慕吗？羡慕就好好读书”
寸头的手指肉眼可见的因愤怒压迫着笔导致指腹白了些，李晴从开学开始就是压线人类，只不过会比唐宇几人早到些，唐宇压线的毛病因每天被迫早睡早起的作息早已改了回来，他就是故意让寸头气急败坏的，却又怕现在发作会引来不必要的询问，憋的面色涨红，巴不得现在给唐宇的脸一巴掌
唐宇是在老陈到教室前回到座位的，班里总有一两个窗边负责传送情报的，时间越到后越有几个补完作业已经放弃背诵的开始小声的聊起天来，帐号就是那个坐在窗边的学生，只要注意到老陈从楼梯口走了出来就会拍两下桌子，全班立刻乖乖闭嘴
“早自习我们就来考试，来课代表，把考卷发下去”
一听到考试班里哀嚎一片，一周全科轮流考个两三遍是个人都受不了，老陈拍了拍黑板
“啊什么啊？有意见就找教育局去，不知道哪个傻逼领导一直改，原本高二说不用联考的又说要了，现在都六月了你们还不好好准备”
从老陈的语气里唐宇可以听出明显的不爽，整天整天的改考卷老师也得发疯，一个年纪快二十个班，考卷厚的能比办公室高，面对学生错一样的题型越讲越没耐心
唐宇有大概算了自己每科的成绩，综合最高是485，这还是取的每科最高分，唐宇越接近日期越没信心起来，只能期待六月末的考试能够超常发挥，为此，他对着家里的亲签头都快磕破了，网上什么能保佑逢考必过的企鹅锦鲤看到一个转发一个，实力不够锦鲤来凑
“你要相信自己，政治多考15分就有了”
“……哥你知道我这次政治只有53吗？”
“……你是伪军？”
唐文试着让唐宇放松下心情，唐宇难得的因为考试而如此焦虑过，这导致他很容易突然忘记某个单词或再写化学时突然卡顿，面对着正面的选择题都无从下手
这样的精神状况持续了近一个礼拜，成绩也可以感觉到明显的降低，甚至比他和苏琪在一起那天考的还要低上几分，什么事情都静不下心去做，拿笔时能肉眼感觉到的手抖
唐文长时间情绪平稳，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但对于唐宇的情况自然也知道不能逼着，便在唐宇面前将考卷抽离了桌面，两人坐在床上，唐宇神情恍惚的看着天花板，瞳孔里的焦点没有定睛于任何方向
“……唐宇？”
听到有人叫自己唐宇才回过神来，看到已经被收起的考卷下意识的伸出了手，目标是自己设的，此刻成绩下滑的越快越急切的想要提升回去，却容易适得其反
“我今天还没有背单字......”
“唐宇！”
唐文又大吼了声，唐宇一向听唐文的话，手又默默的收了回去，但还是掩饰不住那焦灼的神情，拘谨的搓着手，唐文倒了杯冰水来，示意唐宇先喝下去冷静一下，随后拿起手机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好半饷才放下
冰水确实有效，极低温度的液体顺着食道流入，浸透到每个指尖中，确实有些安定心神的作用
“你今天先别看了，再看你也读不下去”
“我给你讲故事要不要？”
唐宇茫然的点了点头，他哥讲故事还真算个新奇的事物，关键是唐文一副正经严肃的模样要和说书人一样讲着剧情，想想都能逗笑出声来
“从前，有个女孩叫小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