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宛若拉锯般的声音刺激着人的耳膜。
未等那人头说完，金雨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张符纸。
“五行三界，妖魔亡形！”
符纸顿时金光闪闪，朝鬼头飞去。
鬼头似想躲避，但是不及符纸快。
符纸贴到鬼头的一瞬间，鬼头开始发出瘆人的尖叫。
叫声尖锐，不仅刺激耳膜还刺激着人的神经，让人眩晕。
“关闭听觉。”金雨道。
这句话当然是对着程幻说的，因为青虎在鬼头开始叫时就早早关闭了听觉。
“怎么关闭?”
“精神力，去感受，控制。”
然后金雨便无暇顾及她了。
又一张符纸甩出：“天地玄宗，八卦斩鬼！”
程幻努力让自己静下来。
感受，控制？
好抽象。
程幻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耳边鬼头的声音更加凄厉。
一声声简直要贯穿人心，对精神造成极大的伤害。
有点困难。
程幻皱了皱眉。
她按下刚浮现的浮躁。
努力去感受自己和四周。
耳朵。
声音。
她试着去屏蔽外界的声音，一点点，一点点……
声音越来越弱，朦朦胧胧，直到听不见。
程幻微微松了一口气，听不到鬼头的声音，便没有那么难受了。
鬼头已经消散了大半，不过几秒，便灰飞烟灭了。
程幻感受着一种有些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感觉，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躯壳，自己感知部分的延伸能探知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无形又似有形。
金雨碰了下她，她才发现自己还屏蔽着外界的声音。
她于是试着把听觉放开，金雨略带惊讶的声音便入耳：“你成功了？”
程幻点了点头。
金雨又看了眼她，有些感叹道：“我本没想过你真能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快就好了。”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程幻，不禁脱口而出：“不愧……”不愧没说完，她就及时止住了自己的话，恢复了一贯冷静的神色。
“这只鬼解决了。”
“和我梦里的不太一样。”程幻道。
“正常，”青虎罕见地解释道“次空间只是融合梦，并不是都是属于人的梦。”
电梯到达十二层，门缓缓打开，外面是一片白光。
“感觉要结束了。”青虎这样道，但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电梯门完全打开，刺眼的白光将他们笼罩。
一种舒适的感觉涌入身体。
结束了。
程幻想。
……
……
又是六点。
程幻看着时间。
固定的时间，不论在次空间呆了多久。
醒来时都是六点。
程幻花了两分钟消化这次得到的信息。
如果按金雨所说的话，那么那天少年突然出现的匕首和打火机就有了解释，可能像金雨的符一样是道具？
可是，程幻刚进来时看过每个人的反应，少年当时的反应看起来和她一样是第一次进入啊……
程幻皱了皱眉，如果是伪装的，那他真的太谨慎。何况，在次空间装成弱势不一定就更能获利，毕竟为了伪装首先行动受到一定约束，其次便是主动放弃了领导权，如果刚好其他的人实力不济，一味伪装也没什么用，更何况一旦暴露，众人的猜忌怀疑中心就是他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
知道的还是有限。
程幻垂下眼帘。
强大的人很多，这一次有金雨反常地好心告诉她这么多。
下一次，她面临的恐怕还有来自更强者的威胁。
金雨的符纸在程幻脑海中浮现。
那……便是次空间提供的利资源吗？
我该怎么获得呢？
还有精神力。
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去有效地提升，还有如何去运用。
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她很有可能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行，她不想让这种情况出现。
但她也知道几乎不可能再遇到金雨一样的人。
她只能小心谨慎，并抓住一切机会去提升自己的实力。
她沉下心又感受了一下所谓的精神力。
像是往外延申的触角，她闭上眼，也能感受到周围的事物，事物的细节都清晰无比，只可惜范围有限。
才延申至她附近20厘米左右的距离，不过几秒，她就感到强烈的疲惫感。
她歇了一会，又来一遍。
这次仍只有20厘米左右的范围，但是似乎维持的时间长了一些？
她定了定心神，决定再尝试几次。
果然，第三次范围未变，但是持续时间是5秒。
第四次，范围似乎仍没有明显的改变，但是时间持续了7秒才感觉到完全坚持不住。
一丝兴奋涌上心头。
也许，这是提升的方法之一。
程幻目光闪烁。
这简直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
下午最后一节课上完，铃声响起，同学们争先恐后地奔出教室门。
“吃饭吃饭！”
程幻并不急，她晚上吃得少，打算随便买点什么填填肚子就好了。
“幻神幻神！”
一个人扒在他们教室后门那儿，朝程幻挥手。
“嚯那谁啊？长得还行哦。”楚妙妙拿起校卡，看到后门的人，朝程幻眨了眨眼。
“滚啊，吃你的饭去。”程幻捏了下楚妙妙的脸。
楚妙妙一边往外走，还一边打量门口的男生。
林子轩倒是没有什么不自在，他朝程幻又挥了挥手：“幻神!”
程幻走出教室：“你进来不就好了吗？”
“嗯……你们教室太神圣了，我感觉我进来会破坏你们那种学习的那种神圣的氛围。”林子轩顿了下，似乎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噢噢，幻神我请你去吃晚饭吧。”林子轩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了。
程幻知道他应该是聊关于次空间的事，她点点头：“请倒不用了，我自己付。”
然而坐在日料店里，程幻不由得想撤回自己刚想说的话。
“在这吃恐怕晚自习会迟到吧。”
程幻一边说，一边算着自己今天带了多少钱，一会钱够不够，她可不是什么有钱人。
“幻神，你都保送了诶。”林子轩咬了口甜虾，有点惊异地看着她。
“还是要高考啊。”程幻不太想浪费时间。“有什么事要说吗？”
“哦哦，”林子轩似乎在组织语言。
“幻神你……”他压低了声音“最近又进了没？”
程幻挑了挑眉，没有正面回答他。
“怎么了？”她问。
“我这几天都没做梦，也没进去了。”林子轩颇有点遗憾地说道，但神色里又有庆幸：“上次真把我吓得……”
程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林子轩闻言，身子都不禁往前倾，脸上写着期待。
程幻看了眼林子轩，简要地把昨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的林子轩仍张着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她为什么会告诉你这么多？人这么好吗？不知道我能不能遇上这样的好人。”
显然，连林子轩都觉得不对劲。
“不知道。”程幻也想知道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主角光环吗？”林子轩夸张道。
程幻扶额，不禁吐槽：“少看点没营养的小说。”
林子轩刚想说什么，但突然停住了，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猛地捂住自己的脸。
“我去，幻神你往你左边稍微移一下，帮我挡下。”
程幻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一个女生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校服，马上发现他俩。
“林子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