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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相初显

    荒已说北境叛乱得以平定,与王渝这一年与北境打的拉锯战有着必然的联系,决定封赏王渝。

    王渝推辞,因为王渝觉得最终平定战事并不是因为他打了胜仗,而是因为最终的和谈,所以王渝并不认为自己有功。但是荒已不那么认为,荒已告诉王渝正是因为他长达一年的拉锯战才能够有后来和谈的机会。

    所以荒已封王渝为一品领侍卫内大臣。此后王渝便可在皇宫自由进出,职责变成了守卫宫中的安危,这也意味着王渝不在带兵打仗,手里不在有兵权。但抚远将军的封号,及府邸依然在。府门上的牌匾也还是抚远将军府。王渝接了圣旨,领了他觉得本不该有的奖赏。

    从荒已继位后,三年来,荒已勤政爱民,开设恩科,广纳贤才,朝中机要岗位的权臣已经被荒已换了一批了。但是当初支持荒已上位的郡安王,刑部尚书朱术,户部尚书应安礼,这三位都是他的岳丈,依然在其位。荒已并未动这三人,及这一派系之下的小人物。

    荒已的做法旁人也不会觉得吃惊,毕竟新帝继位的前几年是一定会对朝中之人进行一次更替,因为新帝要稳固江山朝政,必然是会培植自己的势力。但是也确实因为战功提拔了新的将军,这也是无可厚非。除了将军之外,荒已还在刑部与户部也就是朱术及应安礼之下提拔了几个职位并不主要的官员。这几个官员是危机不到朱术及应安礼的地位的。

    荒已对朝中大员的规划布局按着他的计划已经差不多全部完成。朝野之中稳定平顺的过了一年,整个国家上下不曾有过任何动乱。荒已的江山已经稳固,荒已觉得是时候啦。

    荒已登基第四年,朝堂之上不断收到参奏户部及刑部的奏章。这些奏章突如其来,毫无征兆,朱术与应安礼被弄得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参朱术的奏章内容都是在描述,朱术目无法纪,徇私枉法,这些朱术听了还好,觉得还有回缓的余地,因为他的职位本就是得罪人的活,有这些非议也属正常,但是直到有一人参朱术的时候,提到了光复会。称朱术当年以权谋私未将光复会成功清剿。朱术听到了光复会三个字乱了阵脚,但是能做到刑部尚书的人,必定心性与常人不同,朱术当即下跪,在朝堂之上委屈哀嚎:“陛下,臣冤枉啊,老臣对光复会恨之入骨,京城之内谁人不知,谁人不哓,我儿朱帅之所以久居内院,体弱多病,日日夜夜与背痛抗争,这些都是被光复会所害啊,我怎会与光复会有关,难道老夫会害自己唯一的儿子不成?”

    应安礼被参的内容都是:中报私囊,滥用职权,买官卖官,克扣赈灾粮款,扰乱徭役赋税规制,为自己谋私利等。

    应安礼听到这些心理更多的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这些参他的人不识抬举。应安礼觉得这些人像蟑螂一样让人心烦生呕。应安礼之所以会这样有恃无恐:一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应楠雪是皇帝长子的母亲,二是因为当年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前往江南治理水患,调查赈灾粮款克扣一案的时候,就已经帮自己隐瞒了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帝怎么会追责,如若真的追责岂不是也在打自己的脸。

    但是应安礼还是要在皇上及众臣面前表演一番的,应安礼泪流满面的跪下,说着与朱术大差不差的话语,为自己开脱着。

    皇上听到二人的话语后,不慌不忙的说道:“尚书大人无需这般愤慨,朕自当会差人调查清楚此事,不冤枉一个忠诚,也不会放过一个奸佞。”

    “谢陛下。”两位尚书大人齐声回复道。

    退朝后,应安礼并不慌张,但是也开始差手下去遮掩证据。朱术很是慌张,因为朱娴在宫中无所出,也并没有很高的地位,外加涉及到光复会,他不知道朱帅对光复会的统领到底什么样,也不知道光复会究竟做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朱术慌张的回到家中同朱帅讲了此事,朱帅一脸嫌弃的看着朱术:“有什么可慌的。”

    “帅儿,这要是真的查出你我与光复会的关系那可是要杀头的。”朱术感叹。

    “我手里的光复会又不是你当年清剿的光复会,只是用了同一个名号与同样的标记罢了。”

    “但是外人不知,如若想把你我父子二人置于死地,这个名号及图案就足以啦,更何况我们还刺杀过当朝皇后,这哪一项不是死罪啊。”

    “郡安王已经查了这么多年,赫柔南当年被刺一案,可有查到结果,从未啊。无需太过介怀。我累了,你出去吧。”朱帅冷漠的说道。

    朱术离开了朱帅的房间。朱术走远了,朱帅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及书籍全部推落在地。朱帅只是在朱术的身前强装镇定平和罢了,是的朱帅也慌了。自从多年前于长海被神秘人绑走,这些年来朱帅命人四处查探消息,均未有任何结果。

    一开始朱帅以为于长海已经死了,但是直到他接二连三的收到神秘人的信件,每封信件中都有着可以确定于长海身份的信物。朱帅便确定,于长海还活着。朱帅疯了般的差人找寻于长海,但是多年未果。这些年朱帅就一直受制于神秘人的控制。因为朱帅还有自己内心的宏图霸业,他不能轻易的倒下,更不敢轻易的对这个神秘人表现出不顺从的反抗。

    但是这个神秘人从来没有让朱帅残害过任何一个人,甚至连一件祸国殃民的坏事都不曾做过。神秘人的来信给到朱帅的任务,这几年来一直都是让朱帅的光复会去找人。几年来朱帅已经帮神迷人在天南海北的找了五个人啦。朱帅从来都不知道这五人到底对神迷人有何用处,也并不知道这五人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只是每次将人找到后,都会送往一个神秘的地方,仅此而已。

    神迷人如此行事让朱帅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猜不透神迷人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现在皇上要查光复会,自己还是要做些什么遮掩过往的。

    应楠雪在荒已面前吹枕边风,婉转的意思就是让荒已放过应安礼,但是荒已总是让她不要担心,事情总会查清楚的。

    就在朝野上下都在等着看两位尚书大人的笑话的时候,郡安王被皇上请到了宫中。皇上召郡安王入宫称是母后想念兄长特意做了美食想与之一聚。

    郡安王到了宫中,便被请到了太后的宫殿,皇上也已经等候在此,但是并不见赫柔南的身影。整个宫殿很安静,周围并没有宫女及太监侍奉着。只有太后与皇上两人坐在桌前。引领郡安王进来的太监,安置好郡安王以后便离开了。郡安王觉得很不对劲,太后也觉得反常。

    太后缓缓开口问道:“皇上,为何把侍奉之人全部遣出啊?”

    荒已微微一笑,先是示意郡安王坐下,然后看向太后缓缓的说道:“这不是家宴吗,不需旁人侍候在侧的。”

    “那皇后,为何不见前来啊?”太后接着问。

    “柔儿,在与大皇子玩耍,而且宫中还有其他事务处理,着实忙的很,就没有前来,这一餐只有我们三人便可。”荒已平静且温和的说道。

    “皇上有心啦,那我们就用膳吧。”太后说道。

    郡安王与太后都拿起了筷子开始吃,荒已没有动筷子看着二人。郡安王略微疑惑的看了看荒已:“此等每位,陛下为何不动筷子啊?”

    荒已微微一笑说道:“太后与国丈已经就坐,你们可以把剩余的大菜请出来了。”

    “已经很是丰盛啦,竟然还有重头菜,那我可要好好品尝一番啊。”郡安王笑着说道。

    “是啊,郡安王是应该好好品尝一番,这个重头菜,太后亦然。”荒已不急不慢的说着。

    荒已的话音刚落,就走出来了五个人,这五人正是朱帅多年来听命于神秘人寻找的那五人。

    这五人是两男三女,有两位脸部有疤痕,容貌不易辨认。

    “这是?”太后问道。郡安王也疑惑的看着荒已。荒已缓缓起身,看着这五人道:“既然是旧友相识,几位怎么也应该打个招呼才是啊。”

    五人中的一个女子看着太后,开口道:“见过太后。”

    太后听到此女子的声音,心头一颤,在座位上差点掉落,手用力的扶着桌子边缘。因为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当年荒已年纪尚小,自己的亲生母妃病故,荒已自己独居母妃宫中半月,后来被一直无所出的皇后收养。皇后对荒已视如己出,疼爱有加,荒已在皇后的关爱下慢慢走出母妃病故的悲伤之中。荒已一度把孝顺皇后当做自己的头等大事。直到他有一天在一位即将病故的宫女嘴里得知,当年母妃并不是自然病故身亡,是被皇后所害。这个宫女也是无意间听到看到的,但是为了自保从未讲与他人。多年来,看到荒已幼时所受之苦,还认贼做母,她始终觉得心中有愧,所以在生命垂危之时告诉了荒已。

    但是这一切都是宫女当年的空口白话,无从证实。年幼的荒已在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整两天两夜不曾合眼入睡。他不能接受慈母般的皇后是自己的杀母仇人。自己本应在自己的亲身母亲身边快乐的长大,但却因为皇后无子,觊觎荒已,从而害了自己的母妃。

    荒已不愿意相信是真的,他偷偷跑到了原来母妃的寝殿,果真发现了宫女所说的母妃生前挣扎的痕迹,在荒已母妃的床榻一侧不起眼的位置有着指甲划过的痕迹,想必那时荒已母亲一定极其痛苦。

    荒已又在母妃床榻的缝隙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很不起眼的粉尘。荒已将这些粉尘收集了起来。他想着宫女说的话,母妃是中毒身亡,下毒之人是皇后,有人证,一共五人,两个太医,三个宫女,还没等说完,这名宫女便去世。

    荒已将粉末收好,他不认识这是什么,更不能找人去鉴定此物,因为他在宫中根基并不稳固。小小的荒已在心里计划着,他要强大,要找到这五个证人,但是茫茫人海哪里去找。唯有自己能够博得父皇及皇后的喜爱,能够成为储君,才有机会查明此事。

    于是从那日起,荒已便勤勉学习,待人恭敬有礼,给人以人畜无害温润如玉的感觉。荒已对于皇上及皇后更是言听计从,孝顺有加。终于在荒已十一岁的时候,皇上立他为储君。这是历朝历代以来年龄最小的一位储君。

    荒已成为储君的那一年将自己收藏了多年的粉末,找医师进行了鉴定,确定那是毒药无疑。

    但是医师说:“这种毒药中原并没有,这种毒药只产自奎安部落,奎安部落与中原地区并无过多交集。只是多年前郡安王带兵前去礼拜过,不知太子殿下的这些粉末从何处而来。”

    无比聪慧的荒已现在确定,自己的母妃必定是受皇后所害。因为郡安王是皇后的同胞长兄,郡安王不可能进入母妃的寝殿,但是皇后从未去过奎安部落,且也不可能去。所以荒已推断出是郡安王给皇后提供了毒药,用来加害自己的母妃。

    荒已决定要找到那五名人证,为母妃复仇。荒已现在虽贵为太子,但是因为并不是皇后嫡出,众多皇子虎视眈眈,朝中也有众人不支持他。所以查起来还是受多方掣肘。

    荒已心中明了,自己只有坐上皇位,才有机会去为母妃翻案复仇,但是坐上皇位这一路需要多方势力的支持,需要皇后及郡安王身后的千万士兵作为自己的依靠。所以自己在他们面前还是要一如既往的乖巧明礼。

    荒已内心也知,事以密成,所以荒已杀了今天帮他鉴定毒药的医师。这也是荒已杀的第一个人,那一年他十一岁。

    荒已一路追查此事,但是多年来都不能找到宫女口中所说的五个证人,直到荒已前往江南治理水患时发现了暗中保护自己的光复会,荒已觉得这是一条出路,因为光复会的盟友遍布五湖四海,并无固定地点,相对来说找人会更为便利。

    所以后来荒已派自己秘密培养的侍卫,先郡安王一步劫走了于长海一家。将于长海一家困于京郊一座别院,多年来一直有人看管,真可谓是大隐隐于市。

    荒已通过掌控于长海来要挟朱术为自己查询那五位证人。虽然荒已之前没有找到这五人,但是经过多年查找,五人的大体体貌特征及所在地域范围,荒已是能够确定的。荒已将这些消息给到朱术,通过朱术控制的光复会,搜寻着这五人。

    实际荒已并不是今天才找到这五人,这五人荒已在登上帝位的第二年便已经找到。但是当时,新帝登基,朝纲不稳,荒已担心朝中动乱会给天下百姓带来不必要的灾患,所以一直迟迟未与太后及郡安王对峙,一直隐忍,直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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