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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相互

    第二天一早赫柔南同父母讲明去处,饭后与王渝一同前往了西御山。一如往常两人同乘一匹马,但是在京城内是王渝牵着马,出了京城才上马。二人奔波了近一时辰终于抵达了西御山。

    那绘画之人说痕散花,在西御山的西北角,但是西北角马匹并不能上去,只能人徒步。所以王渝与赫柔南就将马拴在了山下一角。二人徒步前行。进山入西北角的路的确崎岖不平,且路陡峭窄小。但是这样的路也就不足六里而已,进了西御山西北角内,路途就变得平坦了。王渝有点后悔的说道:“要知道里边是这样的路,就把马牵上来了。你也能少走点。”

    “没事,这都是平坦的路了,我能行。”赫柔南走在前边回头微笑着安慰着王渝。

    西御山的西北角丛林茂盛,树梢处也仅有一丝丝的缝隙。虽说路面平缓了许多,但是在非路面的地方地势确实高低起伏着,密林生长于此,好似把人淹没的感觉。赫柔南站在路上四周看着,有点不好意思的回头看着王渝道:“这么大的面积,找这么一朵小花,我们可能短时间回不了家了,辛苦你啦二川。”

    “这是二川职责所在,柔儿不必如此客气。”王渝有些调皮的回复着。

    二人开始弯腰在四周找着痕散花,慢慢的移动着,突然王渝觉得周围的草木在动,他一把拽住了往前走的赫柔南,赫柔南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向他:“怎么啦?”

    “周围好像有人,我担心是什么埋伏。”王渝低声说道。

    王渝的话音刚落,一条蛇从草丛那边爬过,王渝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虚惊一场,没事就好。”这句话刚说完就有一支箭在赫柔南的侧后方射了过来,箭直奔着赫柔南而来。此时恰好王渝不经意的转头余光看见了,王渝抽出随身佩剑,一手把赫柔南拽到身后,赫柔南还来不及反应眼前就变成了王渝的后背。

    王渝手中的剑在空中挥舞,挡下了这支箭。赫柔南想到了上次在宫门口遇刺的事情,想到了自己的后背,然后转身一看另外一支箭已经从自己的后方奔向自己。赫柔南这次没有慌乱,微微侧身双手拽住王渝的腰间向左边倒去,避开了这只箭。

    王渝被赫柔南的行为惊到,刚要微微转头。“前边有箭。”赫柔南果断提醒道。王渝又是一箭抵挡下了这只箭。此时在两侧开始两面夹击向王渝与赫柔南射箭。

    王渝凭借多年征战经验判断出射箭的方向只有这两处,那四周就还会有相对安全的位置。王渝一手挥剑抵挡射过来的箭,另外一只手环抱住赫柔南的腰部,赫柔南腾空,仅仅几秒从空中划过而后落到了王渝的身后方。这个位置赫柔南是安全的,并没有箭射过来。

    王渝站在赫柔南的前边抵挡着所有箭,虽然骁勇善战但是还是被箭射中了左腿,王渝一个踉跄差点跪地。赫柔南在身后很是着急:“二川……”

    “我没事,区区小伤,无妨,你在我身后待好,不要乱动。”王渝安慰着赫柔南。

    暗地里的两个蒙面黑衣人手里的箭已经用完,他们没有想到他们准备的十几支箭竟然只有一支射中了王渝,剩余均被挡下。两个蒙面人从两侧轻功飞起来到了王渝与赫柔南的身边,二人双手持剑。四人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涉,两个蒙面人相互看了看好似确定了作战方案,出剑直奔王渝,王渝托着带有箭伤的腿,右手反击着二人,把赫柔南死死的护在身后不让他们能够有分毫的机会去伤害到赫柔南。

    由于王渝的战斗力太强,两个蒙面人本来一开始是想一人牵制住王渝,另外一人去刺杀赫柔南,但是一人根本无法牵制住王渝,遂而两人都向着王渝攻击。因为只要王渝死了,毫无功夫的赫柔南就会变成掌中之物。

    两个蒙面人开始两面夹击着王渝,长时间的打斗外加王渝所受箭伤在腿流血不止,王渝的体力消耗太大,只能步步防守,无法精准进攻。王渝深知自己如若战败,郡主赫柔南必死无疑。王渝心中对守护君主的坚定信念,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奋起反击。虽有疼痛但表情坚定,步步紧逼,让敌人连连倒退。

    这时王渝与身后的赫柔南已经拉开了距离,两个蒙面人觉得这是好的时机,一人迅速奔向赫柔南。赫柔南拿出了腰间的弯月刀双手握在身前。内心虽是充满恐慌,但是面色确实极其冷静,好似能应对自如一般。这也许就是将门之女的血脉缘故吧。

    王渝看到此景来不及反击另外一个蒙面人,转身回奔,在蒙面人手中的剑与赫柔楠仅剩咫尺之间时,王渝的剑在黑衣人后背,穿透了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当场身亡倒地。赫柔南没有丝毫慌张喊道:“后面,二川。”

    此时另外一个进攻的黑衣人剑也已经对准了王渝背后心脏的位置。王渝听到赫柔南的叫声后,向左翻转,顺势躲过了心脏要害之处,但是还是刺到了王渝的右侧胸部。因为腿部失血过多加之刚刚的战斗,王渝瞬间倒地。赫柔南跑上来扶起王渝,王渝依靠在赫柔南的怀里。黑衣人紧追,持剑飞过来。

    王渝变的气息微弱对着赫柔南说道:“柔儿,快跑,我会牵制住他,你快跑。”

    “二川,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赫柔南眼神及语气无比坚定。

    黑衣人胜券在握的对着他们二人说道:“你们两个谁也走不了,做一对亡命鸳鸯吧。”黑衣人刚要出剑,赫柔南气势十足的喊道:“等等,我们之间已成定局,彼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只想死的明白,到底是谁要我的命?”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是我们这行的规矩,无可奉告。但是今日一战确实让我敬佩,王都尉果然如传言般骁勇善战,郡主果然是将门中人,不娇弱,可临危不乱。如若不是道不同,我很愿意与二位结识成为朋友。”黑衣人说道。

    王渝一个奋力起身,本来手里握着的剑在地上,瞬间拿起刺向面前的黑衣人:“你没有机会了。”王渝的一个起身把赫柔南推向了一边。

    黑衣人被王渝的行径激怒,王渝向右侧费力的挪移着,黑衣人的剑朝着王渝的胸口直直的刺了过来,眼看剑尖已经刺入王渝的胸膛,就在这时黑衣人眉头一皱,表情痛苦,握着剑的手颤抖了一下,身体也向前踉跄了一下。此时赫柔南用自己的弯月刀刺向了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看着自己胸前已露出一点点的刀尖,表情瞬间凶狠,黑衣人身后的赫柔南眼神无比坚毅。

    黑衣人跪地,用着最后的力气用拔出在王渝体内的剑,此时的王渝已经昏迷倒下。黑衣人挥剑转身刺入了赫柔南的腹部,因为黑衣人的力气不足,所以并没有刺的很深。黑衣人握着剑的手从剑柄处滑落而后倒地。

    赫柔南看着自己腹部插着的剑,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王渝。赫柔南带着剑走到黑衣人的身边拔出了那把弯月刀,用刀在自己的衣服上割下了很长的一块布。然后强忍着疼痛拔出了自己腹部的箭,把刚刚割下来的布盖在伤口处在腰间缠了一圈系上。因为布太薄,系上的一瞬间就被腹部的血迹印透。赫柔南看了看自己的伤口,然后把黑衣人的外衣用刀划开,在自己腰间系上了更多的布,来压制伤口。

    赫柔南虚弱的走到王渝的身边,流着泪为王渝的胸部伤口进行了同样的包扎,王渝腿上的剑赫柔南并没有拔出来。一切完成后,赫柔南面色惨白的背起王渝,费力的把王渝的胳膊搭在自己的两个肩膀上,脸上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流着,声音微弱但是语气确是无比坚定的说道:“走,二川,咱们回家,我带你找郎中,你挺住啊。一定要挺住。你不能让我一个人回家。”

    王渝高大的身材爬在赫柔南的背上,头搭在赫柔南的右肩上,赫柔南竭尽全力的想用胳膊抬住王渝的双腿,不想让王渝的双腿在地上拖行。但是赫柔南身负重伤,外加王渝身材高大,赫柔南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没走几步赫柔南无力支撑二人双双倒地。在赫柔南踉跄倒地的一瞬间,她的第一反应是拼命转身用双手护住王渝的头部,避免他的头磕碰在地。因为地上有着许多不规则的石子,赫柔南在接王渝头的那一瞬间,王渝头部对赫柔南双手的力的冲击加上地上石子的硬度,导致赫柔南的左手的食指与中指被砸断。双手手背上也有着被石子挫伤及树枝划伤的伤口流出的血迹。赫柔南的双手布满了鲜血,一时间根本分不出哪些血迹是他自己伤口留下的,哪些血迹是她跟王渝身上的。

    赫柔南的手指被砸断了,她只是微微皱眉,好似不知道疼痛一般,低声道:“接住了。”这声接住了充满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赫柔南轻轻的放下王渝的头在地上,然后试图双手撑地用力的爬起来,但是左手掌使不上力,只能靠着右手掌撑着,与此同时她的腰间被她缠裹多层的伤口血迹又已经浸透了。赫柔南尝试了多次,终是没有办法再爬起来啦,她眼含泪花看着躺在一边的王渝,神色哀伤的伸手够着王渝,然后昏过去。

    傍晚时分郡安王妃在家着急的来回踱步,郡安王也很是着急,因为赫柔南与王渝还未归来。正在他们焦急的时候王渝的马儿自己跑回了王府。

    白天的时候有一个上西御山砍柴的农夫发现了栓在山下的马,他上山的时候马就在,下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马还是在。他觉得这个马品相好应该能值不少钱,于是解开了缰绳想要牵回家,可是当这个农夫解开缰绳的一瞬间,这匹马根本没有给他机会去接触自己,瞬间跑远。农夫当时有些害怕,怕周围有人来把马跑了的事情赖在他身上。农夫四下看了看然后赶忙扛起柴离开。马儿就这样自己跑回了郡安王府。

    郡安府外传来了马嘶长鸣之声,郡安王立即就听出了这是王渝的马。因为这批马是当年郡安王在战场上缴获的上等好马,但是唯一的缺点就是无人可以驯服,所以当初郡安王在军中下令,谁若能够驯服此马就将此马赏予谁。军中众将士纷纷尝试,为此还有不少人受了伤,都未驯服此马,只有王渝可以。所以众人都认为这匹马与王渝是天定的缘分。王渝也是极其珍爱此马,还为其取名为的卢。

    郡安王牵着王妃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没事,没事,回来啦,是的卢的叫声。”

    郡安王及王妃走到府门口,只见的卢站在府门口,并不见王渝与赫柔南。郡安王看见马的缰绳沾满泥土的拖在地上,这定是一路上无人,的卢自己拖着缰绳跑回来的。郡安王当即下令亲自带人前往西御山寻找王渝与赫柔南。

    郡安王带着人在西御山找了一夜只发现了两个蒙面人的尸体,但是并没有找到赫柔南与王渝。郡安王心想:没有找到柔儿与王渝的尸体就还有存活的机会。

    郡安王妃在家一夜未眠,第二天郡安王一早回来,他带回来的消息是寻找无果。郡安王妃踉跄着没有站住,家仆扶住。郡安王妃一手扶着凳子一手撑在家仆的胳膊上道:“我没事,我不能倒下,我得等着柔儿回来,不能让别人知道郡安王府出事了。”

    赫柔南失踪的消息只有郡安王府内的人知道,对外郡安王府依旧一切如常的样子,郡安王依旧照常上朝。郡安王出于对赫柔南的安危考虑,担心赫柔南失踪之事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以防恶人在此时先他一步查找到赫柔南的下落,而后加害于她。所以在郡安王带人出去查找线索的当晚就封锁了赫柔南与王渝失踪的消息。

    当下的西御山只有郡安王派的手下在那里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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