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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狼(44-45)

    “毒药,每隔一个客栈,会有一粒解药,若三天内你能到达之一便可以有三天的性命留着到下一个客栈,这一车的人性命都在你手上,要想他们活着就去。这车里的每一个人身份都不简单,他们死了你就不可能得到易云山的庇佑。”拂锦转过身去,她的声音消散在风雪之中。

    且不说这三天根本不可能到客栈,他们一行人是一同来的,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放解药,她也不可能对他们下毒,她也从来没有用身份压过他们!

    她为任何人都考虑到了后路,却独独没给自己留路。

    他将马车缰绳拉住,拂锦这个疯子!

    那些人杀她是因为她是皇室遗孤卿锦,她便也用此身份,而非易云山拂锦。

    不牵连任何人也不给那些虎视眈眈之人留下把柄!这也是她让他们离开,选择一个人的理由!

    ·

    她舔去唇上的血迹,眼中透露出嗜血的疯狂。

    “哈哈哈哈就这点人吗!什么江湖豪杰!武林少侠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拂锦冷冽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霜一般冷彻入骨。

    “狂妄!”

    拂锦嘴角勾勒出冷漠嗜血的弧度,手中长剑朝着人群中狠狠一掷,长剑穿过人群飞出数米远,又被一条鱼竿挡了回来!

    尾竿子—翁英发!

    “让老夫来试试你的身手!”一个满头白色头发、鹤发鸡皮的老者从一旁走了出来。

    “那就请——前辈赴死!”拂锦双目微闭,手握携玉迎向那个老者。

    两把兵器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之音,拂锦被震退三步才稳住脚步;而对方只是后退半步便停止不动,这样明显高下立判的差距令周围众人脸上浮现喜意:

    这小丫头功力虽深但却还没有到大乘云境界!他尚可一战!

    “哼!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去死吧!”翁英发一脸阴沉地盯着拂锦。他已经活了七十多岁,在江湖上早已成名,今天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

    “呵呵!这点小把戏,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你给我去死!”翁英发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活了七十多年,纵横武林,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妞,给弄得灰头土脸!

    拂锦心里苦笑连连。她根本没想和对方硬拼啊,刚才那招也并非什么杀招,只是为了试试对方的功力罢了。是她低估对方的实力了……

    “唰——”鱼竿上的铁钩带起一片寒光,朝着拂锦刺来。

    拂锦眼神一凛,手腕翻转,携玉在手腕轻巧舞动,如行云流水般挡住了那致命的攻击。

    “速字诀。”

    然而,他们还未欢呼出声,拂锦便如同幽灵般消失在原地……

    “杀不了你,我便破境!!”

    刹时间,拂锦气息暴涨,如洪水肆虐像四周波及,震得人不停后退,差点迷失再这股气浪之中!

    她双眸泛白,流下一滴血泪滑落至下巴,而后滴落,瞳孔中的鸢月色阵法符文闪现,古老而忧伤。

    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那位老者身后!

    众人都吃了一惊,连忙提醒道:“尾竿子小心……啊!”

    他们话语还没说完,拂锦突然纵起一掌拍在老者胸口。

    噗!鲜红的血液从老者的口中喷射出来,溅落到地面,染红了雪白的积雪,看上去触目惊心。老者踉跄了几下。

    众人皆呆愣当场!

    “你怎会……”

    拂锦的眼底闪烁着诡异的白芒,嘴角噙着冷漠的笑容。她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因为他已经没有机会知晓答案了。

    她右腿横扫过去,重重踢在老者的脖颈处!

    她将压制的锦界的阵法释放,但长境剑气还未完全与身体融合,她虽然破境,对她身体的伤害也很大,但此时,唯有放手一搏。

    咔擦——最终轰然倒地,脑袋歪斜在一边!

    “二百一十二……”

    “诸位还要留手吗?绝不能让她活着离开!” 愤怒吼道,冯正真手持铁棒率先冲了上去,其余的人紧跟其后。

    “杀——”喊打喊杀声震耳欲聋。

    拂锦眉心微蹙,这些人果真比自己预料的强很多!

    她一直以为这些所谓武林豪杰都是一些,现在亲身体验了才知道他们都很厉害,每个人的功夫都不弱于自己!若不是因为功法特殊,自己怕是早已受伤了!

    拂锦手执携玉左突右冲,趁着人多混乱将一些功夫较弱之人砍翻,又用携玉斩断好几个人的兵刃。这些武林高手都各有绝学,单论功力,或许不及她,但配合上兵刃却是难缠至极。

    但仍然抵抗不了这汹涌澎湃而来的气势,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置,剧痛无比。

    “哈哈哈,我们这么多高手难道还杀不了一个姑娘吗,大家加把劲儿!”一声得意大笑响彻整座山峰。“冯正真,我于你一同击杀她!”

    拂锦抬起头,看见了一位少年站在树枝上,正饶有兴趣地望着自己。

    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映着他那张红润的小嘴,笑了笑,如一只狐狸般跃起,一棍朝她而来。

    他的棍法很快,一出手就是上、下、左、右、中五棍,不禁让拂锦来了兴趣。

    “你这是什么棍法?你叫什么名字?”拂锦一手抵挡着冯正真的双骨铜铁棒,一手抵挡着少年袭来的棍。

    “白安歌,贪狼棍!”白安歌话音刚落,又朝她扑过来。

    他的招式虽然凌厉,但还不至于要人命,拂锦也不打算与之纠缠下去,闪身避开后,一个鞭腿扫了过去。

    “看你年纪没多大也来淌着浑水?”

    白安歌侧身一躲,随即反应极快地伸手抓住了拂锦的脚腕:“师从……”

    他的话音未落,忽觉胸口处传来了一阵剧痛。

    等白安歌回过神来时,已是晚了一步,肩头挨了一拳,整个人倒飞了出去。他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飞了起来,“砰”一声摔在地上,一股剧痛袭来,他失去了知觉。

    “我不想知道你的师傅是谁,”拂锦缓慢走向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说。

    白安歌握着贪狼棍的手紧得几乎掐破掌心,朝她袭来,在半空中,白安歌的双臂猛地向后一挥,就像是一颗流星在夜空中划过,眨眼间就越过了,宛如一条闪耀的尾巴!

    与此同时,拂锦的身体也如惊雁般飞了起来,旋转得快如风车,那弯月般的携玉贴着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光。

    “招式再好看,也不过是个花架子。”

    白安歌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剑锋,已经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割破了自己的皮肤。

    他急忙向外一扭,但由于距离太近,他躲闪不及,这一刀正中他的右肩。

    他只觉右肩一凉,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左手一摸,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原来右肩与左肩,都被刺破了一道口子,剧痛袭来。

    他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手腕上已中了一刀,剧痛如刀,痛得他惨叫一声,双手一软,贪狼棍落在地上。

    就在此时,他的额头一痛,又挨了一记重击,整个人向后跌去,急忙栽倒在地。

    “砰……”拂锦手背一翻,又是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白安歌心中一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一击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

    冯正真见此,举起双骨铜铁棒砸向拂锦,两边顿时火花四溅。

    而另一边的白安歌则趁机捡起了地上的贪狼棍,再次袭来。

    “哼……”拂锦轻蔑一笑,将长剑收回鞘内。白安歌心中一喜,连忙挥舞着贪狼棍冲了过来。

    拂锦却是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往上一抬,接着顺势一拧,把贪狼棍夺了过来,横放在膝盖上,再用贪狼棍挡住他的攻势。

    白安歌心中大急,一个劲儿地挣扎着想要逃脱钳制,无奈手臂被缚,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拂锦的控制,而且越挣扎束缚越紧,让他喘气都困难,更别提继续攻击了。

    拂锦冷冷地望着他:“我最讨厌别人偷袭我,今天我就替你的师傅好好教训你,以免你日后再犯!”

    话落,她便使出全力,扣住他的手腕一拧,白安歌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紧接着拂锦抬脚一踢,直接把白安歌踹趴在地。他用贪狼棍撑着地,勉强支撑起上身,嘴角的鲜血蜿蜒....

    ...他死死咬牙,忍着痛意,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完全麻木了,连拿起贪狼棍都做不到。

    白安歌咬紧牙关,努力保持镇定,但心里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对方只不过和自己相差三岁罢了,她又在此鏖战了四个时辰,怎么还和没事人一样!

    “滚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拂锦一脚踢在白安歌的胸上,他如断线风筝般倒退几米远,狠狠撞在了一棵树上才停止了下来。

    “咳……咳……”他捂着受伤的胸口,吐了几口血出来,脸色苍白,看上去十分狼狈,便倒了下去。

    “再吃我一招!”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一个壮汉举着一根铁棍朝她打来。拂锦冷哼一声,一个闪身,避开他的攻击。

    冯正真怒喝一声,手中铁棒用尽全部力气挥向拂锦,带着呼啸的劲风。

    拂锦眼底闪过一丝惊异,身子往左挪了几步,手中长剑一甩,刺穿了他的肩胛骨,拔出长剑,顺势一拉,鲜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

    冯正真发出痛苦的嘶喊声,右手握住被拂锦划破的肩膀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拂锦嘴角微勾,露出嗜血的笑容:“怎么?还想再尝试一次?”说完,手腕轻抖,长剑在空气中滑出一道凌厉的弧度,直接将冯正真的另一只胳膊削断。

    剧烈的疼痛使得冯正真脸色大变,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看到拂锦那张绝美的脸时,眼底露出疯狂的光芒。

    “贱女人,竟然敢对老子动刀子!我要杀了你!”他愤恨地吼叫道,随即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快速冲向拂锦,狠狠地扎进她胸口处。

    拂锦没有躲避,而是抓着冯正真的手腕,不让他抽出来,任由鲜血流淌,她冷冷盯着冯正真,语气冰冷至极:“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无情!”

    话落,她反手一转,冯正真只觉得手臂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惨叫连连:“啊……”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已经,血液汩汩而出。

    拂锦眼底闪过阴沉的光芒,手持长剑,一股强悍的内力灌注到长剑里,直接震碎冯正真持着匕首的手掌。紧跟着,拂锦毫不犹豫将长剑插入冯正真的心脏处。

    鲜红色的血液从伤痕里溢了出来,染红冯正真半边身体,他瞪着眼睛倒在血泊当中,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眼神中充斥着恐惧和悔恨...

    拂锦将剑拔出来,血迹顿时飞溅出去,温热的雪洒在雪地中,慢慢将其融化。

    她目视前方,表情冷漠,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用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冷冷的计着数,“二百一十二。”

    拂锦脚步缓慢走在雪地上,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她的衣服也很单薄,此刻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孤独。

    巳时

    “主子,有几股气息朝着来了。”溫霁看向身边的人说道:“是不要让他们靠近这里?还是把他们...”

    秦誉看向前方,眉头微皱,随后说道:“戏都开场许久了。”

    听到秦誉这么说,漾琴仙子立刻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容。

    “不如让我去解决。”漾琴仙子站出来请命道。“免得脏了誉王的手。”

    “好。”秦誉点了点头答应了漾琴仙子的请命。

    “这拂锦倒也真是一块难啃得硬骨头。”游华颜看着苦苦支撑的拂锦,不由的啧了一声。

    铁炉里的火烧的正旺,驱散了几人身上的寒气。

    “那就要看她能坚持多久了!是力竭而亡也是亡。”秦誉话音落地,他向后退了几步,坐在了椅子上。

    温霁为他奉上茶,恭敬的回复。“主子,黑甲卫已就位,只等您一声令下。”

    “陛下到是肯花功夫,不过一个拂锦,居然让你动用黑甲卫,这天阙府与正昌侯府皆是你秦誉的底牌,于他登基时给予了极大的助力。”躺着的祁华颜此时歪起了身子,饶有深意的看向秦誉,“可是这乾纹玉真的是陛下想要,还是有人另有图谋?”

    “游少主这是说的什么话,少主不也是想分一杯天阙府的羹?”秦誉笑肉不笑的朝着一旁的游华颜说到。

    一时间,茶盏中的雾气缭绕,两方气氛剑拔怒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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