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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大秘密x2

    “怎么不是,我是你们的长辈,她是我的人。怎么就不是你们长辈了。”

    三个崽皆大眼瞪小眼,十分吃惊的模样。

    杳纨想说这群孩子不是从小跟着阮东家混的吗,怎么还这般受不起刺激。

    按东家的思考方式,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就是他的人。跟其他霸道掌柜们调戏良家妇女时通常所意义的“我的人”并不是一回事。

    所以她也跟着默默点头。

    于是在所有人的眼神复杂中,原本腰杆直挺的阮二阮三恭恭敬敬地给她鞠了个躬。

    一边的章大夫把一切看在眼里,抚了抚额角。这人的脑疾他恐怕是治不了。

    “吃饭吧。” 他说。

    阮东家也下了命令,“吃饭。帮丸子摆碗筷盛饭。”

    阮二阮三忙不迭地上前献殷勤。

    “哇,你一个姑娘家吃这么多啊。”阮二啧啧称奇。

    杳纨干笑着应和了两声。

    这叔侄二人果然一模一样,连说的话都分毫不差。

    阮家兄妹三人实在很好奇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姑娘是怎么让他们家的霸王青眼的。

    不过当他们吃过第一口菜后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又在她端出壶热乎的清茶和蜜饯葡萄奶冻,还有水晶海棠糕后彻底深信不疑。

    吃过饭碗后,阮沚就把几个小后辈赶了出门。

    送他们出门前还附送了一句话,“吃过饭应该就能堵上你们的嘴了吧。”

    阮二带头表示,一定一定。

    送走三人,阮沚信步往回走。

    看到杳纨正在中庭打水洗碗,而章大夫已然回了屋。

    看她蹲着身子费力地搬动水桶倒水,阮沚轻哼了一声也回了屋。

    回屋时看到脸盆里冒着热气的热水和整整齐齐铺好的被褥,阮沚心中复杂。

    等他洗漱完躺入被褥里时发现被褥好像刚刚晒过,应该是丸子白日里拿出去晒的吧。

    因为这上头不仅有阳光的味道,还有一种特异的香味。

    有些熟悉。

    明明被褥很暖和,他却怎么都没办法入睡。

    院子里丸子还在洗洗刷刷。

    虽然她手脚很轻,但不知为什么那声音还是很清晰地钻进了他的耳朵里。翻来覆去。

    最终还是起身下了床,走到窗前。探手将窗户支起了一条小缝。

    见她正歪着脑袋一勺勺舀水往头发浇。

    银色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

    乌黑的头发,红润的面颊,洁白的脖颈,绣花的内衬。

    那么多颜色在一个画面里莫名地好看。

    嗯。

    比她平日里灰扑扑的样子好看。

    阮沚在心中暗啐了一口自己。

    又想,这丸子果然是脑筋不好使。大冬天的居然在庭院里用冷的井水洗头。这是嫌命太长了吧。

    于是在一柜子的锦衣里随手拿了件狐皮大氅,就去敲隔壁的屋门。

    “叩叩叩。”

    “别敲。”

    “叩叩叩。”

    “闭嘴。”

    “叩叩叩。”

    “阿阮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自己去开点药吃。”

    见他不肯来开门,阮沚自己动手将门推开了。

    只见他正散着长发窝在被褥里,借着油灯葳蕤的火光看书。

    “丸子在用井水洗头,你也不管管。”

    章大夫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脸,道:“噢,那明天给她开点药吃。”

    “喂,她可是你的人。你不管吗?”阮沚微恼。

    “我的人?”章大夫轻笑一声,“不是你的人吗?”

    晚饭的时候言之凿凿,现在倒推到他身上来了。

    阮沚:“芙姐他们说的啊,说你是丸子的心上人。说你俩两情相悦,还说那日婚宴你是去带丸子见人的。”

    章大夫瞥了他一眼,“你有病就去治,大晚上的来我这里发什么疯。你自己惹下的桃花债,倒怪到我和丸子的身上来了。当真是莫名其妙。”

    “我的桃花债?” 阮沚问。

    章大夫叹了口气,放下医书。

    “嗯。那日是芙姐和小夏在争你的使用权,后来无端牵连到丸子身上去了。非逼她在你我之间选一个。那样的情形她不选我难道还选你不成?”

    阮沚的表情十分疑惑,“芙姐和小夏?她俩关我什么事?”

    章大夫摇头轻叹,这人果然没救了,对人家没意思还整天撩拨人家。

    “我知道你这般高调是为了尽量吸引年龄相似的姑娘们主动送上门,让你排查。但是你这个从小到大的毛病能不能改改,非得教所有人都喜爱你不成。况且不是你说的,这世道女子生存不易,若是害得药坊的三个姑娘待不下去,你心中过得去?”

    阮沚不置可否,只是裹着狐皮盘坐在靠近窗边的火炉旁。屁股挨着软垫,脖子却往窗边伸去。

    章大夫瞥了一眼他的德行,又轻飘飘地丢了一句:“看来丸子说得对……”

    “嗯?”阮沚将脖子收了回来,“她说我什么了?”

    章大夫侧身躺下,“自己问她去啊。赶紧滚,我要睡了。”

    阮沚撤下身上的狐皮大氅,朝章大夫的床榻扑去。

    外头长街上传来打更人一慢两快的梆子声响。

    杳纨借厨房未熄的炉火将头发烘得半干,打着油灯检查了后院的门,又熄了饭堂的灯火,准备回屋睡觉。却突然听到楼上章大夫的房里传来了一声喊叫,然后便是隐隐约约听不真切的不同寻常的动静,如果她没有判断错,这是来自于东家和章大夫的。

    但比起他俩压着嗓音的说话声,那床榻的吱呀声在这个寂静夜里更为清晰。

    杳纨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飞快蹿回了自己的屋子,锁死了门窗。确保自己再也听不到任何引人遐想的动静,倒头就把被子盖过了头顶。

    她的灶王爷啊,她啥也没听见。

    “赤芍,当归,樟脑,紫草,冰片,甘油,防已,虎杖……”

    “欸,你干嘛呢,吵死了。”

    小夏扬了扬手中的纸张,“阮大夫让我帮他抓这几味药,一会儿给他送进去。”

    见不得她这般得意的模样,芙姐怒唤杳纨。

    “怎么芙姐?”

    杳纨从后院匆匆赶来。

    “阮大夫的点心准备好了吗?”

    “噢马上好了。一会儿你来厨房找我拿吧。”

    “嗯好。”

    芙姐微笑着朝黑脸的小夏扬了扬下巴。

    芙姐将点心和茶水送进阮沚诊室的时候,他正全神贯注地扑在案前拿铜碾子碾着药材干。

    “阮大夫,你的点心来了。”

    阮沚一抬头,“芙姐怎么是你,丸子呢?”

    “丸子在忙别的事呢。抽不出身来,让我帮她来送。”

    阮沚点点头,“那你放下吧。”

    可她将茶水点心放下后却依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有事?”阮沚抬头。

    芙姐拿手抚了抚发髻上的玉兰簪子,“阮大夫你在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阮沚对着她露出了一个颠倒众生且不失骚气的笑容,“没事,要是累着你就不好了。况且前堂全靠你看顾着,病人们可缺你不得。”

    芙姐喜形于色,“好,那我先回前堂了,有事你叫我噢。”

    阮沚微微一笑,“自然。小心门槛。”

    而一直密切关注阮沚诊室动向的小夏见到芙姐春风满面地从里头出来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迫于淑女的矜持,只能默默将火气发泄在了不会说话的药材上。

    稍细心些的病人应该就能发现不知为什么,今天的药粉碾得格外的细。

    午饭过后没多久,沈宋夫妇就来了。

    沈又安是陪自家夫人来找阮大夫看诊的。上次还没来得及问诊几人就喝多了,后来家中事忙就一直没来。今日好不容易抽出空了。

    他二人进门时,药坊的三个姑娘和苏老先生正凑在一起说些什么。

    “不会吧!?”

    凑在一起的脑袋里发出一声惊呼。

    “不然阮家的那三个少爷小姐为什么喊他九叔,一定是我推测的那样!”芙姐神情笃定,言之凿凿。

    苏老先生若有所思,“小周说得有些道理。我年轻的时候确实听过不少阮老太爷的风流韵事,这事有可能。”

    风流啊,那确实像。杳纨也被说服了。

    杳纨领着沈宋夫妇一进屋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阮沚,他正襟危坐,一手捧着医书,高抬着下巴,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他的侧脸,虽然美貌但看上去刻意非常。

    “东家。”杳纨犹豫着开口。

    “嗯。”阮沚状似无意地侧头,却看见了丸子身后的沈宋夫妇,一时愣了一愣后又快速恢复镇定,“咳,二位请坐。”

    沈又安亦是反应迅速,“今日也要烦劳阮大夫了。”

    阮沚手一挥,“好说。”

    沈又安牵着宋杉坐在桌前的长凳上,自己则也挨着她坐下。宋杉撸起衣袖,将手腕搁在脉枕之上。

    阮沚拿过桌面一侧的绢帕准备盖在她的腕上,一抬头和沈又安对了上了眼神,“你也搁上。”

    沈又安先是一愣,也忙听话地将手放了上来。

    一番问诊,阮沚将药方写于纸上,又将一些注意事项写满了另一张纸。

    “沈夫人只是有些脾肾阴虚,气滞血瘀,调理调理就好了。这张是沈掌柜你的,你二人需一起服药,子嗣之事可不是一人之功。服药期间要注意的一些事我也都写在上头了,你们要仔细遵守。”

    沈宋二人接过刚要谢,又听他说道。

    “对了,服药的前两个月不要让尊夫人太过劳累,最好不要有任何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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