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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杀匈奴王子阿支纳齐

    “你似乎很希望我把你们全都杀光?”

    那人望着霍清宁,神色毫无异常,“想要杀光我们,何必找这样的借口?”

    “借口?”

    霍清宁发出一声嗤笑,目光如电,声音冰冷,“你们在我凉州屠戮我凉州子民时,用的又是什么借口?”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

    “证据?”

    “我霍清宁不需要证据,只要事实!”

    “既然你们不说,那就全部杀了。割下头颅,在凉州城北门外筑起京观,任我凉州百姓践踏唾弃。”

    霍清宁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

    “至于你们的王子阿支纳齐,我会让人把他的头颅送到你们大汗的床头,供他缅怀。”

    那人仰头看着霍清宁,目光愤恨中隐含着惊惧,忘记了用生硬的汉话,直接用匈奴话喊了出来。

    “你如此暴虐,长生天一定会对你降下惩罚!”

    霍清宁冷笑。

    “你们匈奴人是第一天认识我霍清宁吗?既然你们敢越过阴山,踏进凉州,早该预料到这种结果。”

    “我凉州百姓,不是你们屠刀下的羔羊!”

    “你敢屠戮我们,不怕我们上书你们的皇帝,治你破坏两国邦交之罪吗?”

    这人显然比刚才那人有文采见识,上来就给霍清宁扣了一顶大帽子。

    “杀了——”

    霍清宁根本不耐烦和这些人口舌。

    雪白的刀光闪过。

    一颗颗头颅飞上半空,洒着血滚落在甲板上。

    血水很快在甲板上形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湖泊。

    对于霍清宁的命令,玄字卫执行得非常彻底。

    见过真正的战场,对于杀人这种小事儿,无论是玄字卫,还是黑甲,早已习以为常。

    他们对周围的惊呼声充耳不闻。

    甲板角落里的大船管事被亮起的刀光和飞起的头颅直接吓尿了裤子,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那些护卫也个个被吓得面无血色,魂飞胆丧。

    玄字卫和黑甲拎着匈奴人的头颅跟在霍清宁身后下船。

    众人纷纷躲避,谁也不想沾染这群杀神的煞气。

    船下,被黑甲围住的那群客商身体抖如筛糠,眼睁睁地看着霍清宁向这里走来。

    这些人中有西域来的客商,也有汉人。

    霍清宁脸上覆着面甲,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步,都像是架在这些人脖颈上的钢刀。

    客商们低着头,不敢看向霍清宁,生怕一个眼神就惹恼了她,做了刀下亡魂。

    霍清宁在众客商面前站定。

    众客商身体哆嗦着,挤在一起,缩成一团。

    霍清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来,报你们的名字,籍贯,来清水渡做什么。说对了就放你们离开。如果虚报瞒报,你们知道后果。”

    众客商推搡着,谁也不想第一个。

    霍清宁直接点名,指着一名穿着西域服饰的男人,“你第一个。”

    男人立刻被身边的人联手推了出来,他身体哆嗦着,强装镇定,脸上堆起了谄媚的笑,“小人扎冾莫奇尔,来自西域大月氏,从家乡带了宝石,来大梁做生意。在清水渡坐船。”

    男人把一袋宝石举国头顶,弯腰道:“我愿把这袋宝石献给这位将军。”

    “你可以离开了,我不要你的宝石。”

    男人还要再说什么,被黑甲拖到了外面。

    虽然被拖拽,男人却有种劫后余生的兴奋。黑甲松了手,他兔子一样飞快地跑走了。

    见到男人毫发无损地被放行,众人不像一开始那样害怕。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个子的褐发男人主动走出来,他比第一个男人镇定许多,对霍清宁施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官礼,“小人瓦卡摩多,来自西域龟兹,来大梁贩卖香料。香料应该还在船上的舱室。”

    “你可以走了。”霍清宁开口。

    男人如蒙大赦,对霍清宁躬身一拜,不用黑甲上来拖拽,拔步走了。

    有了前面两个表率,众人不再害怕,竟然推搡着排好了队,一个个向霍清宁禀告。

    ……

    “小人赵东明,大梁兖州人士,去西域采买珠宝香料回来贩卖。”

    回话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头上带着四方帽,满脸谄笑,是那种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长相,标准的汉人相貌。

    他双手捧着一个袋子,笑着递过来,“这些是小的一点儿心意。”

    霍清宁伸手接过来,在手里掂了掂根据手感和声音,里面应该是珠宝。

    她看向赵东明,眼中情绪晦暗不明,“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字?”

    “啊?”赵东明有些懵愣地抬头。

    “难道你的名字不该是阿支纳齐吗?”

    赵东明愣了半晌,眼神没有惊惧慌张,神情带着些傻气,“小人是赵东明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诈你?那为什么我没有诈别人呢?”霍清宁的眼眸眯起。

    赵东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眼里却忍不住透出好奇。

    “我这么笃定。你猜,我有没有见过阿支纳齐的画像,知道他长什么样?”

    赵东明神色大变,伪装出来的谦卑瞬间消失。弯下的身体猛地站直,转身冲向人群。

    目的很明显,想用人群隐藏自己,拖慢敌人。

    人群尖叫着呼啦啦闪开,瞬间又推挤着撞到一起。

    阿支纳齐很快跑到了人群后面,没有听到追逐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

    他看到人群中的霍清宁从身边的婢女手中接过弓箭,不紧不慢地拉了满弓。

    黑色的箭矢携带风雷之声破空,下一刻巨大的箭头充斥了他的视野。

    他仓皇转身,想要逃。

    巨大的穿刺力道从他的后背传来,一枚黑色的箭头透胸而出。

    阿支纳齐的身体被带着向前踉跄了十几步,一头栽在地上,吐着血咽了气。

    他不明白,霍清宁不应该活捉他吗?既然霍清宁知道他是匈奴大汗的儿子,不该是捉住他,和匈奴交涉更大的利益吗?

    为什么?

    为什么——

    霍清宁目不转睛地看着阿支纳齐中箭,倒地毙命,心中却没有手刃仇敌的畅快淋漓之感。

    前世。

    开元四十一年,匈奴攻破阴山关隘,经凉州南下,直扑帝都。

    雁五战死,花倾夫人战死。

    狼群战死,黑甲战死。

    凉州城破,北凉军十不存一。

    凉州十室九空,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若非她纵容默许萧祯为了掌控北凉军,让他在军中安插亲信替换军中将领,即便有阿支纳齐,凉州城也不可能破。

    这一切,都是她的罪孽。

    前世,霍清宁至死都没有见过阿支纳齐。

    重生回来,她就让狼群送来阿支纳齐的画像。

    阿支纳齐的生母是匈奴掳掠的汉女,阿支纳齐生就一副汉人相貌,原本并不为匈奴大汗所喜,直到他展露出优秀的军事天赋。

    阿支纳齐既然敢踏足大梁,即使追出凉州,霍清宁将不惜代价将其格杀。

    霍清宁闭眼,收拾好心中情绪,把手中铁弓交给身边的绿蚁,吩咐,“割下他的头颅,不日送还匈奴大汗。”

    黑甲中立刻有人去执行。

    事已毕,霍清宁不准备在此地多做停留。

    “清水镇捕头张英见过郡主。”

    “嗯?”霍清宁转身,看到了被黑甲挡在外围的清水镇衙役。

    船上发生激战时,张英就率领清水镇捕快到了渡口,却被黑甲拦在了外面。

    面对北凉军中精锐黑甲,张英不想认怂也不行,况且里面主事的是凉州的那位霍郡主。

    霍郡主的威名,大梁朝野上下无人不知。

    年初,北凉王战死,大梁朝野皆忧心匈奴挥兵南下,大梁危矣。

    谁也未料想,年幼的霍郡主竟然承继北凉王遗志,披甲挂印,不到半年时间就打退了匈奴,并将其赶回了漠北草原。

    大梁百姓无不对霍郡主感恩戴德,甚至有人给她立了长生牌位,日日上香叩拜。

    张英心中敬慕霍清宁的战功,却对霍清宁的凶残颇有微词,但很显然他不敢质问霍清宁,只是这样任由霍清宁走了,他的上司势必会刁难他,不得已,他才壮着胆子叫住了霍清宁。

    霍清宁示意黑甲把人放进来。

    张英走到近前,略正衣冠,对霍清宁行礼,“庆州清水镇捕头张英拜见霍郡主。”

    “免礼。”霍清宁心中知道张英担心什么。

    “你带人进行善后。如若你的上司问起,尽管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如有疑问,请他来凉州寻我。”

    “是。”

    “我们回凉州。”

    霍清宁看了一眼簇拥在她身后的黑甲,一直不明朗的心情突然拨云见日般轻快起来。

    “上马!我们回家了——”

    “是!”

    黑甲声如雷鸣,上马的动作整齐划一,气势滔滔,冲天而起。

    他们跟在霍清宁马后,如同一股黑色的潮水。潮落了,他们就退了。

    黑色潮水消失在官道的尽头的地平线。

    来时穿无祁山,山路幽深难行。归时,官道宽阔,可尽情驰骋。

    霍清宁率领黑甲走远,张英指挥手下捕快善后。

    甲板上的无头尸体需要处理,阿支纳齐的尸首也要处理,还要安抚渡口的客商,大船的管事……

    人群后面,王成悄悄退走。

    两日后,苏哲在去往帝都的船上醒来,听王成复述他昏迷之后的事,听到霍清宁找出了真的阿支纳齐。

    “霍郡主把阿支纳齐擒住了?”一个匈奴王子,可以从匈奴那里换取很多利益。

    想到当日情景,王成心中忍不住抖了一下。

    “没有,霍郡主一箭穿胸,将阿支纳齐当场击杀。嗯,还割了他的头,说是要送还给匈奴大汗。”

    苏哲喝药的动作停住了一瞬。

    王成啧啧两声,给苏哲身上又披了一床被子,“人人都说督主心狠手辣,依我看,比起霍郡主,您差远了。”

    “王成,禁言。”

    “是。”

    霍清宁在路上时,王少卿和蔡允已经启程返回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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