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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要脸的第四天

    接下来几天,书骅的日子出奇的平静。经过她邪门的发言,江乾泽和居皜然对她避之不及。

    然而书骅不知道,其实江乾泽背地里还在试图找到她落单的时候,结果他发现,书骅的生活每天就是学堂,食堂,回房间,三点一线,根本没有给他可乘之机。

    隔壁桌的兰花指小哥,书骅经过这几天相处(准确来说,是对方单方面相处)知道了他的名字——程咨,并且还得知,他是璟国某个地方知府的庶子。

    难怪一直翘着兰花指也没人说他,璟国男子的话,就能理解了。

    不过,书骅也因此对程咨这个人多了个心眼,在璟国这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他母亲只是个小小知府,这个官也不算大,他一个庶子居然能得到来同和书院读书的机会,属实是不容小觑。

    “书骅书骅,我们俩都认识那么久了,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哪国人呀?”程咨一脸娇俏地埋怨着。

    书骅嘴角一抽,“哪里久了,也就不到十天。”

    “哎呀,你讨厌,人家这不是觉得和你投缘嘛,好像认识了几年一样,快点告诉人家嘛,你是哪国人呀?”程咨挥着不存在的手绢,拍了拍书骅。

    书骅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条件反射抖了抖,抬起头,却对上了程咨幽怨的眼神。

    “行行行,告诉你,宏国,行了吧?”

    “天哪,这个姓好特别好稀有哦,我记得宏国黎王也是姓书哎,你……”程咨表情十分夸张,但是声音又很有眼力见的小。

    书骅眯了眯眼,“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现在赶紧一边自己玩去,别烦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说完,还对程咨呼了呼拳头。

    “你忙,你忙。”程咨谄媚地笑着,乖乖地转了过去,不再烦书骅。

    书骅盯着桌上摊开的书,看似走神,实则脑子十分清醒。

    刚才程咨在试探她的身份,她又何尝不是在试探程咨。

    前天晚上她睡觉的时候,意外得到了原主的全部记忆,根据原主的记忆,他们家这个姓氏可是大有来头。

    宏国国姓是楚,作为陛下亲兄,她爹本来也是姓楚的。当年宏国先皇卧病在床,后面在位的几年,实际上是当时家世强大的皇后在把握朝政。

    书骅的祖母那时只是个小小嫔位,家世上也只是太医之女出身,看着其他蠢蠢欲动的妃子和她们的孩子一个个没了命,为了在多疑的皇后跟前保住唯一的儿子,她便自动向皇后请愿,让书骅她爹过继到一个早就为国捐躯,无后的异姓王名下。

    这样,不仅帮皇家博了个体恤有功之臣的名声,并且,在皇家玉蝶上已经改了姓的书骅她爹,永远无法光明正大继承皇位,永远只能是异姓王之后。

    皇后一族很欣赏书骅祖母的眼力见,留了祖母一族的性命。然而,只是在玉蝶上改完,这件事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先皇就去世了。在国丧,新皇登基等一堆事情前,过继这件事自然而然往后排了,更何况,玉蝶都已经改好了。

    后来,现在的宏国陛下登基后,十分忌惮母家干政,更是有意提拔书父来进行两者制衡,再加上他表面上需要这么一个掌权的兄长来彰显天家仁慈任贤,更何况,陛下也清楚,皇家玉蝶上,书父已经一辈子无法拥有继承权,所以过继的事情便没有昭告天下。

    因此,表面上宏国陛下非常信任这位异母兄长,实际上只是因为知道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才那么放心罢了。世人皆以为黎王姓楚,毕竟平常百姓提及他只会称呼其为黎王,又怎知其真相,只有他们宏国皇室和部分贵族阶级才知道,黎王姓书。

    这件事虽然不算秘密,但是也仅限于宏国上层阶级那群人知道,本国普通百姓都不曾知晓,更不用说别的国家的人。

    不然,江乾泽和居皜然在知道她名字的时候也不会没什么反应。

    程咨他一个璟国知府之子,居然能知道这些,明显是有宏国上层的人脉,对方可能觉得这件事是常识,就告诉了程咨,却不知道,作为一个邻国人,他本不应该知道这些。

    那小子估计还在因为确认了自己的身份而窃喜,书骅想。

    也不知道他知道那么多是想干什么,书骅叹了口气,真复杂,小小一个书院也卧虎藏龙,暗藏玄机。

    不管怎样,在影响自己安危之前,局势怎么变都和她无关。

    “砰!”一道响声打断了书骅的思绪。

    她抬头,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上课了,讲台上是一个没见过的夫子,正瞪大了眼睛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余容儿,脚边有一本书,看起来是他刚刚发火时摔在桌上掉下去的。

    反观余容儿,桀骜地扬着脖子,满脸写着不服。

    这一幕给书骅看的莫名其妙,一旁的程咨似乎看出了她的不解,殷勤地凑过来解说。

    “居夫子今天有事请假了,讲台上那个是今天来替他讲课教授礼乐的向夫子,刚刚向夫子上课上到一半,那个余容儿突然站起来说他讲的一个地方和居夫子之前讲的有出入,

    向夫子说可能不同的夫子对书本内容的解读不同,回头他会和居夫子探讨一下的,结果你猜怎么着,”程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个余容儿像脑子有什么问题一样,对向夫子说,您是不是不想承认自己的教学水平不如年轻有才华的居夫子呀,真没想到您是个那么善妒的人。”

    书骅扶额,“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在说什么啊?”

    程咨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理解。

    “我看她前几天对那个教习书数的夫子态度挺尊敬的啊,说话也很有分寸,课堂上表现也很积极,怎么今天突然发癫?”书骅不解。

    “你是说陈夫子吗?那哪能一样,陈夫子可是江国太傅,那天穿的也一看就是位有身份的长者,她自然要讨好着点,哪像这个向夫子,看起来只是个老秀才,穿的衣裳也很旧。”

    ……居然还是看人下菜,她还以为女主自己支愣起来了,结果还是那么没脑子。

    再说了,余容儿她也不想想,三国合办的书院,学生门槛都那么高,夫子的门槛怎么可能低,居然只凭借衣服就开始区别对待。

    真是,又坏又笨啊。

    “不过她还真是不聪明,向夫子可是江国前宰相,只不过十多年前就辞官回乡了而已,今儿个不知道卖谁面子过来帮居夫子代课。”

    书骅看着他不由暗叹,这个程咨倒真是个信息通,一个璟国人,不仅知道宏国上层阶级的事情,还能一眼认出江国人都认不出的,已经辞官十几年的前宰相。

    “你倒是见多识广。”书骅意味不明地说道。

    程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哎呀讨厌啦,只是我母亲年轻的时候一直以向宰相为做官楷模,所以经常在家里提,我家还存了当年很出名的向宰相辅佐图。”

    书骅平静地点了点头,表示接受这个说法。

    让她意外的是,这个向夫子面对余容儿的事情气成这样了,居然还坚持到把课给讲完了再甩袖离开的,没有因为一个学生而迁怒所有学生,这种教学态度倒是让人敬佩。

    哎,其实她还期待这个夫子直接摔门而去,这样她就能提前下课放学了。

    离开学堂前,书骅看见余容儿正朝她们那个方向走过来,准确来说,是居皜然的方向。

    程咨在看见余容儿的一瞬间,理东西的速度像开了0.1倍速,一看就知道想留下来偷听她要对居皜然说什么。

    书骅自然是没这个兴趣,而且,余容儿走向居皜然的时候,脸上就差写上“我刚刚帮你哥说话是不是很牛,你快来夸我”这几个大字了。

    哎,笨点也好,太聪明了的话,自己哪天被他们算计了都看不出来。

    书骅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余容儿的座位上没有人,程咨先是绘声绘色转述了一下昨天放学前她和居皜然的对话,大概意思和书骅猜的没差别。至于今天为什么没来嘛……

    据说是因为昨天扰乱课堂之下,顶撞师长,被罚去做劳动了。

    书骅听了这个后续之后,差点没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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