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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景】死掉以后被男朋友缠上了

    在对着流星许下“想要让诸伏景光幸福快乐地生活一辈子”的愿望之后,你真的来到了他的世界。这个时候的诸伏景光刚刚经历了失去父母的苦痛,像是一只时刻处于紧绷状态的,遍体鳞伤的幼猫。你一直以一种灵体的状态陪伴着他,远远地注视着他,你看着他以沉默的姿态对待着这个世界,看着他蓝色的眼眸一点点染上暗色,像是被灰尘蒙住的玻璃珠。

    你本以为只要等到降谷零出现一切就会有所改变,出于担心你在他出现之前一直都在守护着诸伏景光,可是整整3年,直至他10岁,他也依旧孤身一人。是你带来的蝴蝶效应吗?你看着他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的孤单背影,内心涌上几分愧疚。

    诸伏景光从7岁开始就隐约可以感受到一种热切的视线。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对此感到深深的惧怕与不适,可无论他怎么躲藏,视线的主人永远都能寻找到他的身影,哪怕他再恐惧也没有办法逃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整整3年一直注视着他却从未伤害他的视线反而给了他一种诡异的安全感,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是唯一重要的存在。

    丧父丧母的悲痛,与哥哥分离的不安,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都让他的浅意识之中藏着一抹渴望被关爱的心思。而作为一名失语症的患者,他对于自己在学校中被排挤,被霸凌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当他再一次被堵在小巷子里时,只是顿了顿脚步然后趁着对方不注意踩着垃圾箱飞快地从墙上翻了过去,但没想到之前放在这里的纸箱全都被收走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摔了下去。在落地的前一秒,他被看不见的东西托住了,而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第一次变得那么滚烫。

    确认诸伏景光安全落地的时候你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当看见他从墙上跌下来的那一刻你呼吸一窒头脑空白地冲了过去全然忘了自己只是一个灵体。但万幸的,或许是与你许下的愿望有关,你能够触碰到他,你不敢想象一个10岁的孩子从那么高的墙上摔下来会怎么样。你把诸伏景光轻柔地放到了地上,可他却像是被吓到了般呆呆地站在原处。

    所以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是守护灵吗…?诸伏景光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找不到视线的来源,为什么自己被欺负的时候视线的主人却不出来制止。他隐约可以察觉在自己的身边有什么存在,他犹豫了片刻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步。手被牵住了,他微微瞪大圆圆的猫眼,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冰凉。明明是得让他手指一缩的温度,却让他感受到了对方轻柔动作下的关怀。

    诸伏景光的视野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晶莹的泪珠从泛红的眼眶中汹涌而出,他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挡住自己哭得通红的脸,感觉到冰凉的触感抹去一滴又一滴的泪珠。原来,像我这样的孩子也能有守护灵吗?他收紧了拉住你的手,无声地恸哭着。

    你对于诸伏景光这么快接受了你的存在而感到惊讶。他一改过去对你恐惧的模样变得黏人了起来,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去寻找你,生怕你在眨眼间就会消失不见。你对他的反应感到十分无奈,不得不一直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好让他安心。你和诸伏景光交流全靠一支笔和一本笔记本,每当你回答他的时候就控制着他的手让他替你写下想说的话。你其实一直想让他恢复说话的能力,但你看着他一笔一划认真在纸上落笔的模样知道一切都只能顺其自然了。

    你和诸伏景光第一次吵架是他在国一的时候,与其说吵架不如说是他在单方面的生气。你对诸伏景光的关怀让他渐渐放下了在你面前拘谨的样子,自从他发现无论他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都能被你发现后便开始把完全的自己展现在你的面前。每当你看见带着情绪的他的时候都忍不住笑出声,把手放在他的头上轻轻揉了揉,还是个孩子呀。

    但或许是你引发的蝴蝶效应,虽然诸伏景光在长期的练习以及你的陪伴下已经能够开口说话了,但却总是对其他人挂着微笑然后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特别是在一个全新的环境,他这种为人处世的态度被孤立后时不时也会有人来找麻烦,每当这种时候你都只能叹口气尽量帮他挡住落在身上的攻击。

    你意识到诸伏景光太依赖你了,简直像是地球绕着太阳那样围着你转,他要有自己的人生,你不可能陪着他过一辈子,他的人生不能只有你,这是错的。你纠结了很久,还是在他写作业的时候控制着他的手在纸写下了“要不要试着去交一个朋友?”他沉默了一下低着头开口:“为什么?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不好吗?”你就知道他会是这样态度有些头痛,“可是我不可能陪伴你一辈子。”他看着纸上的这行字许久才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吐出,神色平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盯着他用力抿住的唇,只能重新把手放在了他的身上。

    你原本都做好诸伏景光对你的话当作耳边风的准备了,毕竟你知道这家伙倔起来到底有多要命,但你没想到只是过了一个星期,他就拉着你去见降谷零了。你看着全身脏兮兮还有着细碎伤口的两个人无奈地捂住了额头叹了口气。降谷零在听见诸伏景光告诉他的关于守护灵的事情时第一反映是在想对方是不是疯了,但毕竟也是半大的孩子,对于这样鬼神之事有着天然的好奇心,还是乖乖地带着诸伏景光回到了自己家。他将信将疑地对着诸伏景光的身侧鞠了个躬做了自我介绍,却在下一秒感受到头发被抚摩的时候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是在摸zero的头吗…?诸伏景光注意到了降谷零不自然飘起的几缕头发,脸上的笑容淡去了许多,原本交到好友的雀跃好像被一盆冰水彻底泼灭了。你对于能触碰到降谷零也觉得有些惊讶,思来想去只能把这件事归结于对方是诸伏景光的好友。你自认为照顾孩子还算是得兴应手,不过短短一天的相处降谷零就已经跟着诸伏景光一起喊你姐姐了。

    等到和金灿灿的小狗告别后你敏锐地察觉到了黑色小猫的不在状态。你担心地用指尖碰了碰诸伏景光的脸,他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对你扬起一个微笑反而低着头闷声发问:“姐姐很喜欢zero吗?”不是我的守护灵吗?为什么不可以只喜欢我呢?他不想让你为难于是没有把剩下的话问出口,可你看着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喜欢零,他是你的朋友也是一个好孩子。”你在纸上写下这句话后诸伏景光才抬头冲你在的方向有些紧张地开口:“是因为zero是我的朋友姐姐才喜欢他的吗?”你被这种神奇的逻辑能力震撼住了,虽然这种观念很不对但是秉持着先把水端平的想法你还是在纸上画了一个笑脸表示赞同。

    诸伏景光这下脸上才绽开了微笑,但下一秒他就认真地对你告诉你交朋友是不可以这样的,他会让你发现zero的优点的,说完牵着你的手还紧了紧。你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他刚刚那副态度就冲现在他的表现你还说不定真以为他是个对此完全不介意的孩子。

    你看着两个孩子的心逐渐接近,看着诸伏景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看着他和你兴致勃勃谈论起想要做警察的梦想,只觉得万分感慨。你本以为生活会就这样过下去,你会继续像是这样陪伴着他们俩长大,陪伴着他们走向自己的幸福。至少在货车向着诸伏景光冲去的前一秒你是真情实意地这样想的。

    人在面前生命危险时第一反应是僵在原地无法动弹的,哪怕诸伏景光很快地反应过来时间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货车离自己越来越近,只能听着降谷零大喊“Hiro”却无能为力,他在闭上眼的那一瞬间在想,他死了的话你该怎么办,你是不是也会消失掉。可他又觉得要是能和你一起的话,这趟黄泉路他好像又没有那么害怕了。

    当撞击声响起的时候疼痛并没有袭来,诸伏景光紧闭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看见了一个女人近在咫尺的脸。这是你这么多年陪伴以来他第一次真切地看见你的脸,第一次知道了你的模样。你紧紧把诸伏景光拥在了怀里,替他承受住了货车的撞击。

    “不要走…不要走…留下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抛弃我…”你的身上渐渐泛起了星光点点像是被打碎了的彩砂瓶,他呜咽着颤抖地伸出手去捕捉那些星屑,却只能就这样看着它们从他的指缝里滑出去彻底消散在空中。你看着他脆弱的模样也不免红了眼眶,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只在屏幕里待着的人了,他是你从小陪伴着长大的孩子,是和你有着许多珍贵记忆的诸伏景光。

    “景光,听我说,”你努力扯出一抹微笑用手撩开他凌乱的碎发“其实死亡也没有那么可怕。65万个小时后,当我们氧化成风,就能变成同一杯啤酒上两朵相邻的泡沫,就能变成同一盏路灯下两粒依偎的尘埃。”诸伏景光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是他不停地摇着头,试图阻止你说出分别的话语,似乎这样就能阻止你的离开。你望进他那双波光粼粼的蓝色眼眸,在他的额头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宇宙中的原子并不会湮灭,而我们,也终究会在一起。”

    你彻底在他的怀抱里消散开了,你燃烧了一颗恒星来向他说再见。等到降谷零焦急地跑过来询问情况时,诸伏景光只是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对于别人的死亡无能为力。明明已经努力尝试着去成为一个拯救别人生命的人,可是有什么用呢?到头来却连自己重要的人的生命都没办法守护。

    诸伏景光抬起头对降谷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走了。”他的警察梦好像也跟着一起破碎了。

    你闪婚了,结婚的对象是才交往了三个月的男友。你本来是不打算那么早就结婚的,毕竟认识加上交往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是短短半年,但是对方给你的感觉却仿佛是已经认识了许多年一般。无论是喜欢吃的东西还是一些细碎的生活习惯对方都对你了如指掌,再加上你自身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对方有一种天然的好感,所以在男友和你求婚的时候你只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了。

    对了,你的男友名叫绿川光,是一名在执行卧底任务的警察。你刚得知对方的职业不是乐队贝斯手而是警察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就这样告诉我真的没有问题吗?”他只是对你笑了笑后继续处理砧板上的食材:“没关系哦,毕竟都结婚了至少得让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虽然话是这样说的但是你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真的没有危险吗?”你的丈夫舀起一勺汤吹凉后贴近你的嘴边喂你喝了下去:“我会保护好你的。”你看着他笑眯眯的表情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没有多想。

    你婚后的生活很幸福,丈夫也对你百依百顺,只不过总是很担心你。只要出门就必须隔一个小时就给他拨一通电话,晚上在外准备回家时一定要来接你,因为还算是正常所以你只能归结于对方的身份带来的安全问题。不过有些时候你们之间的默契让人忍不住惊讶,你只是才和朋友聊起喜欢的包回家后就能看见它被包装成了礼物放在了桌子上,当你问起时你的丈夫只是给了你一个吻然后告诉你这是你们心有灵犀的结果,你每次都会被他这副模样逗得笑出声。

    你的丈夫从来不会带着血淋淋的伤回家,这意味着每次他回家以后你只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你躺在床上用指尖一点点摩挲着他的旧伤痕,摩挲着他眼下淡淡的乌青,你靠在他的胸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出口。你的丈夫同样知道你想要说的话,但是他也只是沉默了片刻紧紧搂住了你在你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他会保护好你的。

    今天是你丈夫的生日,你提前下班买了许多食材准备大干一场给他一个惊喜。等你提着两大袋食材走到十字路口时,正好看见了他在家门口等你。你向他挥挥手示意后对方也对着你挥了挥手,你提起东西踏上马路准备走过去时突然看见了你的丈夫冲你伸出了手似乎说了些什么。

    你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边,发现一辆失控的货车向你冲来,你甚至可以看见司机惊慌失措的脸。在你变成一团模糊血肉的前一秒,你看见的是站在马路对面的丈夫那双充满不可置信的眼。真倒霉啊,你想,明明才签了婚姻届不过几个月就这样死掉了。

    你在诸伏景光的面前被碾碎了。你的身体变成了几块,路过的行人都被你散布的血肉恶心得吐了出来,只有诸伏景光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溅落在货车头的是像他少年时看到的擦过他侧脸的光点一样的血。他一时间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如果不是梦的话为什么这一幕会在他的记忆里出现过成千上万次,如果是梦的话为什么他还没有清醒过来。

    他呆愣地看着马路上被碾碎的烂番茄,突然想起来今天是“绿川光”的生日,也是14岁那年你的忌日。你化成一片光点死掉的那天,14岁的诸伏景光似乎也跟着你一起死掉了,他亲手埋葬了14岁的自己,却没想到会在26岁这年亲手埋葬你。他以为只要他在组织面前保护好你,从红方的手中保护好你就好,所有的黑暗都由他一个人来承担,你只需要高兴快乐地像是个普通人一样活着。他拼尽全力不让任何威胁接近你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你也会像普通人一样死在货车之下,死在他的面前。

    诸伏景光还是把那个烂番茄捡起来了。淡红色的汁水从他的指缝里滴落到地上,他看着晶莹的汁水滚落的样子觉得很熟悉,像什么呢?他运转起迟钝的大脑。他想起来了,像是千万个被碾碎成碎末,被地上蚂蚁吞食干净的自己,也像是一团模糊血肉的你。

    你是在个雨夜里醒来的。你的身体被黑色的线缝合在了一起,你费力地把自己从泥土里面挖出来的时候一滴雨水滴落到了你的身上。你没有记忆,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但是你本能地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所以你迈开了腿奔跑着。雨水打湿你身上的白裙,雨水在地上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花,雨水氤氲了霓虹灯的彩光。你的黑发发梢流出几滴水珠贴在你的面颊上又滑落下去,你不在乎过路人的目光,不在乎自己□□的双足被石子划伤,你只是奔跑着,向着一个方向奔跑着。

    你到了。看见房子里暖色的灯的那一瞬间,你的眼眶难以抑制地汹涌出了泪水。你不知道从眼睛里冒出来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你只知道光是站在这里你原本迷茫彷徨的心似乎不用再流浪了。你敲响了门。

    诸伏景光打开房门的一瞬间以为自己疯了。如果不是疯了他怎么会看见你就这样站在雨幕里看着他呢?他甚至不需要去怀疑你的真假,光是看你一眼他就知道是你。他想要仔细用手摩挲着你身上的缝合线,可他的手颤抖得几乎无法完全贴上你的皮肤。他的心脏好像也被黑色的线缝起来了,他好像回到了14岁的那年,好像回到了你被货车压碎的一瞬间。

    诸伏景光紧紧拥抱住你冰冷的身体,呜咽得像是那个在7岁那年被你救下的孩子。你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人类的体温对你来说有些太高了,可是你还是下意识地拥抱住了他。让你觉得惊讶的是在抱住他的一瞬间,你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欢迎回家。”你下意识地和他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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