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去参加赛马节吗？”杜思珩一点点试探他的意愿。

    那木汗点点头，他拧着眉看她，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很奇怪。

    ”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面对那木汗疑惑的眼神，杜思珩还是不想松口，只是坐在他身边，学他的样子往河里扔着小石子。

    阳光和煦，微风拂过河面带起层层涟漪。

    杜思珩额角的发丝被吹得黏在嘴角，她伸手拨开。她偷偷瞄了身边那人一眼，那木汗只是呆坐着，望着远方。

    杜思珩噘着嘴，顺手从脚边捡起了一块石头，发狠地朝河里扔去。

    明明她就坐在这里，可恶的那木汗竟然不看她。

    可惜，如果她看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木汗微红的耳尖。

    坐了一会儿，杜思珩有些无聊了，究竟是小孩子心性，憋不住话。

    “哥，你为什么想参加赛马节啊？大家都知道你骑马厉害，根本不用参加比赛啊！\"

    “我，想，拿第一！\"那木汗的嗓子像是裹上了一层砂砾，沙哑但坚定。他看着杜思珩，像是有许多话还没说。

    ”拿第一有那么重要吗？你想像阿爸一样拿到第一然后找个老婆结婚啊?“杜思珩说着说着突然多了一些不可名状的情绪，她气鼓鼓地看着那木汗。

    ”你，怎么了？“那木汗说得吃力，看她的眼神却是真切的关心。

    ”你可以不参加赛马节吗？我可不想这么快多个嫂子！\"杜思珩说完就偏过头不再看他，分不清她的情绪。

    那木汗有些不懂，他参加赛马节和结婚有什么关系。

    他还想说什么，可看到眼前女孩气鼓鼓的样子他倒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突然有个想法——想摸杜思珩的脸，也确实这么做了。

    那木汗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完全跟随自己的心。

    她的脸又软又嫩又滑，像是阿爸从部队里拿回来那个剥壳的鸡蛋。

    杜思珩呆呆地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她的脸一点点泛上红晕，脸上的温度也在慢慢升高。

    这是什么意思？那木汗这是在干吗？

    她的脑子里飘过无数种想法，心跳快到要跳出来。

    那木汗的手轻抚她的脸，他的手很大，几乎可以覆住杜思珩的脸，因为经常干活掌心还有些厚茧，他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杜思珩从没跟男生这样亲密，她感觉痒痒麻麻的，偏头想躲开那木汗的手。

    那木汗不想就这样放开她，他一手揽着她的腰，稍稍用力，将她摁向自己怀里。

    “先别走，好吗？”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恳求。

    杜思珩倒在他怀里，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僵硬地抬着，像是一只小麻雀。

    看到她无措的样子，那木汗嘴角扬起，他将杜思珩翘起的双臂放下，环在他的腰间。

    “就放这里吧。”

    杜思珩失去平衡，整个人更贴向他。两人看上去像是一对恩爱的情侣，路过的牧民都笑了笑走开了。

    她倒在那木汗的怀里，听到两人的心跳声。

    那木汗的心跳和自己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