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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腾蛇发觉南天帝姬此人其实不错,虽然上次她让旁人随意驮他,可她那儿有全仙界最好吃的糕点!幸亏他有雪莲这样的玩伴,才有机会大饱口福。得知他爱这一口,雪莲说帝姬怕他不够吃,特意吩咐膳房多做了些,没出息的腾蛇瞬间扭转了对南天帝姬的印象,当然,同战神依然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雪莲心里也打鼓:帝姬曾亲口说不喜欢腾蛇,眼下却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他,如今他乐不思蜀,成天往飞羽宫跑,甚至开始躲懒逃课。

    “你不怕帝君怪罪吗?”她看着鼓着脸颊塞得满口碎屑的腾蛇问,着实佩服他的勇气。

    “怕。”腾蛇的回答出乎意料,但他是有理有据的!

    灌了几口水艰难吞咽两下,点心总算下肚,腾蛇一抹嘴:“咱们授课先生怕帝姬,每次她让你早退,他们一个字都不敢说,上次闹到帝君那,也没什么用。甚至这么一闹,你都不用上课了!”

    他艳羡地看着雪莲:“你帮我和帝姬说说呗,让她和帝君求个情,这段时日也免了我的课业同你好好玩耍,你回南天后,咱们就不好见面了。”

    “……我不敢,你自个儿找她。”今日与玩伴的会面就此结束好了,“你还是回去上课罢。”

    “胆小鬼!”腾蛇对着她瞬间跑远的背影喊了句,可让他自己去找,却也有点发怵。

    平日他与雪莲疯玩撞见过帝姬不少次,不过她都只是淡淡招呼他一声便去忙公务,真正的交集少得可怜。真论起来,他和帝姬的母亲还更亲近些,尊后带着雪莲时,通常不忘捎带上他。

    脚步一转,腾蛇摸去了尊后房间。

    “你的鱼儿咬钩了。”内室中,留意着腾蛇动静的桓深轻道。

    “总算去了,”黎初感慨地手一指:“帮我把净沅送来的衣服首饰佩戴在人偶上,得让柏麟帝君看看送战神的样式。”

    净沅选了几套衣裙头饰给黎初做参考后便不再掺和此事,请柏麟帝君做说客,轮不到她来。她如今更好奇羲玄的动静,时不时赴霓裳宫打听一手消息。

    “你确定柏麟会因这小子而来?”

    “十之七八,需看腾蛇这次的勇气和毅力如何。”

    之前摸不准为何柏麟带着腾蛇突然出现至她的巡视处,如今看来倒是有了合理的解释。就是不知此次她特意为他捏造的借口,柏麟帝君肯不肯用。

    “我还以为这小子没几天就会拉柏麟来说这事呢,”桓深嗤道,“看着胆子挺大,却是喂了这么些天才敢试上一试。”

    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许是今日满肚的点心油脂点燃了腾蛇源源不断的勇气,一口气上来就没下去过,不一会儿他就满脸兴奋地从尊后房间蹦出来,继而高歌猛进地往中天殿跑。

    随即黎初门外响起尊后的声音:“初儿在不在,娘同你说件事。”

    “去,带娘沿着天河走走罢,”见时机已到,黎初便把桓深推出门,笑眯眯道,“顺带告知仙侍今日我不再见客。”

    直到尊后满头雾水地被桓深拉出飞羽宫,她方回房静坐,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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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柏麟帝君正想惩治一番逃课的腾蛇,不长眼的他就直接送到了对方面前。

    “你还知道回来!”

    横眉怒视的,直接吓飞腾蛇一半的勇气。

    “我从帝姬那回来。”他弱弱地回,“她说雪莲快回南天了,我可以和她多玩玩。”

    “还敢撒谎!”

    救命!

    帝君怎么更凶了!

    不是搬出帝姬就会好说话些嘛?!

    “我没撒谎……”腾蛇眼神躲闪,“是尊后这么说的,她说会同帝姬聊聊这事,相当于是帝姬认可此事了……她总不能连母亲的话都不听吧?”

    说到最后,似乎觉得极有道理,他的腰板瞬间挺直,中气也足了些。

    “哼!”柏麟帝君冷笑一声,为腾蛇的天真,“她亲口向你承诺了?”

    “没有……”

    “她不会听任何人的话。”片刻后,他平静些许道。

    是在打破腾蛇幻想,也是在维持自身理智。

    “可那是她母亲,我想听母亲话都听不到呢。”勾起了伤心事,语毕似有哭腔。

    柏麟帝君轻抚腾蛇的头:“她与你不一样。”

    “肯定不一样,她有爹娘我没有!”

    柏麟:“……”

    这孩子情绪转得够快的,刚还拿南天帝姬做挡箭牌,眼下就因为想起父母双亡而带了些埋怨。

    “你莫怨她不听母亲,她承受了很多,也失去了许多。”再多,他对腾蛇也说不出口。

    “所以帝君你才对她多有宽容,万事能依就依?”腾蛇是有些小聪明的,立马窥到了以后耍懒的机会。

    果真如此,他就说自己火眼金睛,怎么会看错,帝君因亏欠帝姬,所以在尽量弥补。

    他真是找对人了!

    对上腾蛇睁得锃亮的眼睛,柏麟料到他定是想些歪门邪道,不想多言,随手拿了本奏折赶他:“别杵在这,去上课。”

    找到帝君“命门”的腾蛇岂肯善罢甘休:“您就信我一次吧,帝姬没承诺,但尊后承诺了,不信的话您去飞羽宫问问就知道——”

    柏麟帝君一个瞪视,他所剩不多的勇气几近见底,话都不敢说完了。

    “去上课,”柏麟招来青龙,“监督腾蛇去学堂。”

    青龙领命后,提溜着瘪着嘴的腾蛇离开,路上苦口婆心道:“老老实实上课罢,你小子别瞎搞,帝君说得不无道理,帝姬不是任人摆布的角色。”

    “可尊后答应我了。”腾蛇蔫蔫儿的。

    “嗯……尊后这条路或许可行,她看起来是比帝姬好说话。”

    青龙的话如一阵风,虽不大,却仍为腾蛇名为勇气的火苗添了些燃料。课间休息时,他不死心,偷摸着跑去了飞羽宫。

    青龙接到的命令是监督他去学堂,而不是全程监督他上课。

    逃课,总有机会的。

    当柏麟帝君再次接到腾蛇逃课的消息时,深深地叹了口气:南天帝姬是不是有激发别人不安分的魔力?

    腾蛇以前顽皮归顽皮,帝君的话还是很听的。然今不过在她那儿待了段时日,就变得如此胆大包天,学得了她那一套阳奉阴违,实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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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腾蛇孤身一人回到飞羽宫时,黎初本以为计划失败,可她不见客的姿态需做得,便打算这般度过一日。

    熟料约莫半个时辰后,门外响起恭迎柏麟帝君的请安声。

    以及他开门见山的一句询问:“尊后可在?”

    也许,这次她真愿意为腾蛇说个免课的情,至于柏麟帝君会不会接纳,就得看他造化了。

    “帝君找我母亲何事?”黎初适时现身,“眼下她不在飞羽宫,您或可与我商量。”

    纵使来飞羽宫前,心中百般告诫与她保持距离,和尊后聊完抓回腾蛇就立马离开,然欣喜之情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仍不可控制争先恐后地溢出。

    “不必,”柏麟帝君硬邦邦道,“不是什么要紧事,本君改日再来。”

    不可言说的喜悦沉入心底,尽人可知的冷凝挂在面上,他除了竭力伪装,再无他法。

    “哦?不是要紧事竟还能屈尊帝君亲自来一趟?”黎初怎会给他退路,故意言重道,“还是说,如今帝君觉得我连南天的小事都做不了主,不屑与我谈?!”

    气氛倏忽间变得凝重,在旁仙侍觉着再听下去有被灭口威胁,余光交流时瞥见帝姬挥退手势,立马如临大赦地退出,最后离开的一人还不忘带上门,免得不经意间沾染上什么秘辛。

    “帝君若还认可我为仙界的付出,”黎初伸手引他入座,“认可如今失了修为的我,还能为仙界尽一份绵薄之力,便是小事,也请您吩咐,我自当为帝君分忧。”

    停顿片刻,她轻飘飘又加上一句:“鸡毛蒜皮,也总比如今不被您需要的好。”

    她如一个渴望君王再度委以重任的失宠臣子般,献上恭维与虔诚。然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奉承,听在生了别样心思的柏麟耳中,却激起一层颤栗。

    她想如何被他需要?

    “是为腾蛇一事。”他终开口,心甘情愿地被“需要”打动。

    黎初不着痕迹地将他往内室方向带:“腾蛇怎么了?”

    “他眼馋雪莲的悠闲,如今频频缺课,本君当初应了你的提议,却是起了个坏头。”

    “这有什么,雪莲不日便会启程南天,仙寿漫长,一段时日不学有何大不了。您不必如此严苛,腾蛇性子跳脱,也不是静下性子读书的料,还不如因材施教,授他行军打仗。”

    “那也万不能失了礼乐书数。”柏麟不赞同她的说法,正要就子女教育问题做一番辩驳,房门大开的内室里,一排的等身人偶加一溜的珠光宝气,让他生生转移了话题:“你的新研究?”

    “算是吧。”黎初蓦地调转方向往内室而去,“以往纯木架子展示衣裙失了感觉,我就让人做了些等身人偶,刻出五官配上头发,连带着头饰一起搭配,帝君有兴趣看看吗?”

    她态度自然得仿佛回到了定时向他汇报新发明的多年前,那时三界一片祥和,她完好无损。

    待反应过来,他已随她入了内,脚步定在了一件以湖水绿为底色的衣裙前。

    “帝君觉得这些衣裙如何?”黎初轻问。

    绿色的裙身采用轻薄的纱质材料,绣有水波纹样,模仿湖水荡漾,裙摆处点缀着圆润的珍珠,若此时身处天幕之下,整套衣裙必有一种波光粼粼的流动感。

    他又望向另几套,堆着层层叠叠纱幔的梦幻粉紫,贴近肤色通身以银线勾勒出的深秋红叶……套套用色迷离大胆,俏丽异常——可这不是她的喜好。

    他的视线停留在黎初压在人偶肩头的一只手上,逐渐收紧眉头。鹅黄色的娇嫩给了他一种错觉,仿若那纤细的手,属于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

    ——端庄沉稳的更衬你。

    他狠狠咬痛舌尖,迫使自己吞下这句话。

    一句,即将冲口而出的话。

    狼狈别开视线,不防又撞入一旁黎初目不转睛的注视中。

    她观察了多久?

    方才有没有看出他异样?

    慌乱在脑中横冲直撞,柏麟的心,一瞬间悬在半空中疯狂鼓动。

    只听黎初缓缓追问道:“帝君对我精挑细选的衣裙可有什么看法?”

    庆幸中伴着说不出的低落,他背过身,冷淡回应:“本君更想知道这些等身人偶除了展示衣裙,是否还有其他用途,对衣裙本身无甚看法。”

    “那战神可真没福气。”黎初半真半假叹道,“这些衣物首饰是我准备送予战神的,只是不知战神喜好,帝君又与战神最为亲近,本还想着帝君评判一番做个取舍,免得送错了礼。”

    “您想必也听了战神与那鸟倾诉的的话语,人家想解甲归田远离战乱,只如今局势还需要她,免不了要继续穿着战甲,但不出征时想穿寻常仙子衣裙,也是再正常不过。您倒好,其他赏赐源源不断地给,唯独缺了这份心思,叫那鸟妖扑了空,他前段时日可是寻了霓裳宫的织女要送战神这些呢。”

    “她堂堂战神,想要衣裙首饰何必等着本君来赏,织女们多得愿意为她制衣。”

    一提此事,柏麟也想起他们的谈话内容。

    简直无趣至极,成天与羲玄诉说些莫须有的迷茫,本应无心无情,如今被羲玄带得伤春悲秋,没女子衣物首饰都成一件他亏待她的事了。

    “这就要问帝君了,”黎初语含试探,“您救回来的战神,似乎很缺爱。”

    “她不需要爱。”

    “为何?”

    “没有为何。衣服你想送便送,可莫拉拢她站队,她只需做好守卫天界、降妖除魔的职责便好。”

    “正是明白帝君的顾虑,我才有一事相求。”黎初道出真正目的,“我是想拉进与战神的关系,只此事需帝君搭把手,做个牵线人。如今我在仙界处境尴尬,战神炙手可热,我贸然相送拜访战神无疑向众仙宣告我自降她一头,若只是我一人降也罢,但我代表着各方脸面,我低得下头,他们可不愿低。”

    “若以帝君名义赏赐战神,既解了战神苦闷,又拉远她与羲玄的距离,岂不美哉?至于我想要的,无非是帝君私下与战神稍稍提下我对她的心意,如此,我便感激不尽了。”

    越往后听,柏麟脸越沉:“腾蛇,是你故意引我来的借口。”

    什么尊后不在,腾蛇逃课,都是她在背后刻意引导,她纯粹是想借他名义行自己便利!

    此刻,因她那些暧昧不清言语而生出的绮丽幻想破碎殆尽,他唾弃踏入她陷阱并心怀期待的自己。

    “帝君何出此言?”黎初面露疑惑,似乎没听明白柏麟突然给她安的罪名。

    她靠近他几步,眉间的不解缓缓转移至嘴角,最后变成一丝猎物上钩了的笑意:“帝君眼下知晓了真相,可会气得立马拂袖而去?”

    柏麟帝君还未提起的脚步,因她这句预判,又牢牢扎进了地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是失了面子,踩准她预测;不走,仍是失了面子,合了她的意。

    双方距离骤然逼近,使他顷刻紧绷起来。他不肯移开视线,不肯退后步伐,仿佛任何一个动作,都代表着他此时被她逼问地丢盔弃甲,即便他早已是强弩之末,却仍选择同她对峙到底。

    “换成布料,本君就替你送。”看似退步,实则是借身份压制。

    “您在怕什么?”黎初倒是没料到他给出这种解法,笑问,“怕仙界误会您与战神的关系?”

    柏麟着实不喜讨论这些下流之事:“清者自清,有朝一日,流言蜚语自会消散。”

    “那便怪了,”黎初慢悠悠退开,避免试探太过,“您既不在意这些,何必忌讳送战神这些。莫不是怕战神误会从而对你有意?可这也说不通,您方才说她并不需要爱。”

    “帝姬若执意不改,本君也爱莫能助。”

    他不愿再待下去,此次她有备而来,定是在脑中预设了种种可能,无论他怎么答,都会被她绕回原点,多说无益。

    “腾蛇的课依旧照上,显然他找错了靠山。”

    也只有这事,此刻能为他挽回一局,说罢,便要离开。

    “等等!”

    唯恐他掐诀原地消失,黎初顾不得多想直冲上去扯他衣袖。内室摆放的等身人偶此时成了她前进的极佳阻碍,摆成各种姿势的玉臂不可规避地一节节打在她身上。

    她的低声痛呼,叫缓了人离开的步伐。柏麟回过身,看到被撞得东倒西歪的人偶,急上前扶她:“做什么这么急!”

    话出口,才意识到让她急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

    黎初愣是顶着被人偶一路肘击的痛楚拉住了人。

    今日试探柏麟为辅,让他送衣服才为主!

    软的不行,便来硬的!

    痛感击散了部分理智,她左手捂着肋,右手死抓住柏麟小臂,怒道:“你非要我说得明白?!战神与魔煞星交替出现地如此巧合,又身负逆天神力,任谁都要多想!”

    “你在战神身上改造了什么,放了魔煞星的什么东西进去,我都不感兴趣!我唯一想要的就是魔煞星不会卷土重来,你既只想战神安分守己,那当初为何要赋予她思想,给予她人格,直接造个死物不是更好控制?!如今她有了人的喜怒哀乐,你却又弃之一旁,想她如死物那般好听话,有思想的武器不是这么控制的!”

    “圣尊和你说了什么?!”这一番逼近真相的发言无疑打乱柏麟阵脚,“你还和谁提过这事?!!”

    黎初冷哼一声,甩开柏麟的扶持:“我爹自是谨遵你和他的契约,一字都未透露。是你小瞧众人的想象,以上一切皆是我的猜测推理,但方才您的反应,算是坐实了我的假设。”

    “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我没傻到和他人谈论此事,若不是今日你怎么都不肯相助,这些话只会烂在我肚里。”

    “原来帝姬控制战神的做法,便是送她衣物。”他情不自禁讽道。

    黎初回敬:“我向来投其所好,她要权力,我便给她领地;她要美色,我便送她十七八个仙君。可帝君救回的战神只有那么朴素的愿望,您要讽刺,怕也是得讽刺您选的肉身不行,放入此具肉身的战力更不行!真是可怕得很,魔煞星的天真,竟然能影响到新躯体,蠢果然是最强力的病毒!”

    话题一转到罗喉计都,黎初似是要把前世今生几万年的怨恨都加之于此,她穷尽恶毒之词,把魔煞星从里到外狠狠地挖苦了一遍。

    柏麟方被她激起了不小的火气,初听还回她几句,随后发现她完全沉浸在自言自语中,忘了他的存在。

    从未见过失魂至此的南天帝姬,他顿感不对劲,上前询问:“帝姬?”

    被他那么一摇,黎初如梦初醒,亢奋的情绪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疲惫。

    “帝君的意思我知道了,今日我算计您,心不诚,您不愿帮忙,再合理不过。”

    她的精神状态并未好转,看似平和的表面,只需轻轻一戳她的伤疤,便会喷出源源不断的腐液。算计有误,计划失败,都远远不如此刻再次摆在她面前的真相来得奔溃。

    迈过了失去修为的坎,却怎么都跨不过情绪失控的难关。

    黎初了无生趣的模样无端让柏麟联想到她当时重伤濒死的惨像。

    他当时怎么都不肯信洛渊说的她没了生志,然此时事实摆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出现这种情况多久了。”不依不挠逼问的人,转眼换成了柏麟。

    黎初本想扯谎,但被抓个现成,加上她如今得到的信息,衡量一番觉得实话为上。

    “醒来后不久便这样了。”她自嘲地往床铺走,无视房里还站着个异性就要宽衣歇息,“我累了,您带腾蛇回去罢。”

    一室寂寥,屋里再无声响。久到黎初觉得柏麟该是早走了,门口方传来对方的应允。

    “我会同战神提及你对她的心意。”

    “随你。”她侧过身闭上眼。

    柏麟的心意她确定了七八成,送衣打算也有序推进,可她一点大获全胜的喜悦都没。

    弱态换来的成功,于她而言就是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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