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柳川恭敬垂头,“相爷在书房。”

    秋书意抬脚往院里走,柳川则是带着周壮山匆匆离开。刚迈进院子,脚下步子又顿住,回头看了一眼。

    红芝跟在她身侧,见状小声询问,“夫人,怎么了?”

    秋书意敛下眸子,压下了心中所想,抬脚朝宋沛的书房而去,“走吧,没什么。”

    来到书房门口,秋书意停顿特意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摆,又回头给了红芝一个眼神,让她瞧瞧自己可有什么不妥。

    红芝使劲点头,给了她一个完美的眼神,秋书意唇角这才翘起笑意,抬手扣响了书房的门,声音娇柔,“夫君,我给夫君顿了鸡汤,夫君趁热喝点吧。”

    书房里,宋沛手中还拿着周壮山写的那几张纸,脑海里不由的就想到了温椒儿在小院里忙来忙去的身影,薄唇牵动,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闻声,笑意瞬间收敛,手中的纸张被他妥善压在了书册下,硬朗的俊脸冷淡如冰,眼底闪过了一抹不耐,“进来吧。”

    秋书意心中欢喜,拎着食盒款款进了书房。

    书房里,宋沛坐在书案前,清冷的眼神看向秋书意,声音淡淡,“辛苦了,放下吧。”

    秋书意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微僵,手中握着食盒的手不由收紧。见她一直站着未动,宋沛漫不经心抬起眼皮,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和冷漠,“怎么?还有事?”

    秋书意将手中的食盒放下,又小心翼翼将鸡汤端了出来,给他盛上了一小碗放在他手边,才柔声道:“无事了。妾身只是有些担心夫君的身体。夫君前段时间受伤,身子得好生养着,切不要过于劳累。这鸡汤要趁热喝才好。”

    男人的视线并未在她身上停留太久,此时已落回到书案上,提笔处理起公务,闻声,淡淡应了声,“辛苦你了。我知晓。若没别的事,就回去歇着吧。日后不必自己辛苦,炖汤这种事就交给府上的下人。”

    秋书意闻言,心中以为他是在心疼自己,抬头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朝男人看去,却只看到了男人冰冷的头顶。方才心中生出的旖旎,瞬间散去,只剩了一片冰冷。

    外面都传闻,当今相爷对她一往情深,非她不娶,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按照父亲的意思嫁给了他,想和他恩爱白头的,可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未曾多看她一眼。

    望着男人的身姿,成婚日至今的凄凉渐渐转换成了恨意,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心中一遍遍的质问。

    宋沛见站在跟前的人一直没有离开,剑眉不耐烦微蹙,抬头目光冷淡,“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出去吧,我要忙。”

    对上他冷淡的眼神,秋书意还是实际挤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声音柔柔,“相爷也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顿了顿,她又在转身之前道:“相爷今日可去妾身院子留宿,妾身让下人准备好了热汤,伺候相爷沐浴。”

    宋沛闻言,剑眉皱的更紧了几分,没丝毫犹豫,便斩钉截铁道:“还有堆积的公务没有处理,不了。你早些休息。”

    说完,男人便收回了视线,目不转睛地处理起了手头的公务,再没多看她一眼。

    暗自攥了攥垂在身侧的拳,秋书意又弯唇对男人笑笑,微微俯身一礼,这才退出了书房。

    从书房出来,她面色维持的笑意便再次坚持不住,手指死死捏着帕子,快步回了自己院子。

    红芝跟在她身后,见她如此,便知她心中是存了火气,急忙上前倒了杯凉茶,着急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和相爷吵架了?”

    “他若是和我吵架,那倒是好了。”秋书意狠狠攥着帕子的手并没有松开。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厉害的眼神看向了红芝,咬牙道:“去查查,那个周壮山最近被派到哪里去了?查查他最近都在做什么。”

    不知为何,她今日看到柳川和周壮山说话,两人似很是亲密,如果她没记错,周壮山之前在府上只是个粗使下人。没道理和柳川如此亲近。而且,柳川在看到她时,神色带着紧张,他随掩饰的很好,但却逃不过她的眼睛。

    红芝心中疑惑多问了几家,了解的事情的缘由,就派人去打听这件事去了。

    --

    这边,温椒儿解决了草药原材料的问题,小工坊很快就做出了一批烫伤药膏。亲自检查了这些药膏没有问题,便罐装了一批,她率先送去了悬壶医馆。

    悬壶医馆的老张头一看到她,便满是笑脸的迎了上来,“是温姑娘来了。”

    温椒儿笑容浅浅,将自己拎来的烫伤膏奉上,“张掌柜,这是第一批做出来的烫伤膏,按照咱们的契约规定,这是这个月的量。张掌柜可以清点一下。”

    张老头一脸欣喜,忙伸手接过,面上笑意更深,“温姑娘,药材的问题解决了?还有没有需要我老头子帮忙的地方,若是有,你尽管开口。”

    他的一番好意,温椒儿深记于心,神色越发真诚,“多谢张掌柜记挂了。药材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张头进了柜台,把烫伤膏摆放在了柜台最显眼的地方。顿了顿,又笑呵呵道:“温姑娘,你看咱们之间也这么熟了,你就别总是张掌柜张掌柜的叫我了,把咱们的关系都叫的生疏了。”

    “温姑娘要是不嫌弃,就称呼我一声张叔。”

    温椒儿自是不嫌弃。她还是很喜欢悬壶医馆这几个小老头的。年纪虽大的,却精神的人,最主要的是这群人的心很赤城。

    “张叔说的什么话。那我日后都叫张叔。”

    老张头给温椒儿搬来了一把椅子,倒上了茶,一脸期待地问,“张叔之前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愿不愿意来我这小医馆坐诊?”

    “当然了,你让我询问那几个老家伙的意见,我也都已经问过了。他们几个比我还希望你能来医馆呢。你要是答应,他们定敲锣打鼓的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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