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姝艳捂住嘴：“抱歉，我失言了。”
孟念青笑笑，眼中笑意不达眼底：“粉丝也是关心我们。但我和子默是一体，不存在谁去蹭谁。子默能走到今天，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
毛姝艳：“是是是，对对对。冯子默厉害，冯子默牛逼。”
面色却不以为然。
圈中人都知道，孟影后忌讳别人，说她的男友冯子默是靠她上位。为此当年，还亲自下场教育过粉丝。
但在毛姝艳看来，这就是明摆的事实。
孟念青维护她男友，忌讳别人提这点。可她毛姝艳作为实力派唱将，自觉还是能批判冯子默一二的。
本来嘛，既不是科班出身，又没有多高天赋，却非要硬凹音乐才子的人设。逼得当年的影后孟念青，一次又一次为他站台。
在毛姝艳这个绝对孟粉的心里，冯子默这几年是起来了，但他当初就是拖累了她家孟影后。
瞧着毛姝艳脸色，孟念青心中叹气，不再过多计较。
子默刚出道那几年，的确是靠她捆绑炒作，才逐渐有了名气。为此也曾被她的粉丝，冠以软饭男称号。
男人自尊心都很高，子默心里一直在意这一点。可她孟念青，能约束自己的普通粉丝尊重冯子默，对毛姝艳这种明星粉，却只能是尽力而为。
“孟老师、毛老师，”化妆师走了进来，“我们来给你们两位化妆。孟老师简单补一下妆、再吹吹头发就可以了，毛老师需要做个造型。”
“OK.”毛姝艳比了个手势。
孟念青也坐到镜子前，由着化妆师给她补妆弄头发。
助理小鱼狗腿地凑上来，又给她喂了点水。身为女明星，防晒和补水两件事情，简直是刻到了骨子里。
“孟老师的皮肤太好了。”化妆师感慨。
她手里拿着粉扑，轻轻拍打孟念青的脸颊：“每次我给孟老师化妆，都特别省事。只需要浅浅的打一层粉底，再勾个眉毛，就可以了。根本没有什么瑕疵和缺陷，需要我去描补。”
“唉，我这一手神乎其技的化妆术，到孟老师这里，就彻底无用武之地喽。”
孟念青笑：“哪有这么夸张。”
化妆师继续：“不是我吹，孟老师，我化过的女明星，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你是里面最省事的一个，怎么化都好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孟念青：“夸张了。”
另一旁做着造型的毛姝艳搭腔：“哪里夸张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可以不相信安导的承诺，但一定要相信安导的眼光。念姐可是公认的最美安女郎。”
安导就是《青花湖》的导演。
他有两大名声。
一是喜欢拍系列电影，却永远只拍第一部，不出第二部。甩了无数个承诺给粉丝，说下一部正在拍，在路上。但拍出来的，永远是都是崭新的系列第一部。
二就是，安导以会拍女演员著称。他的剧里，男性角色可以普通，可女性角色，哪怕是剧里随便拎出来的一个路人大妈，必定也是长得眉清目秀。
孟念青微笑。
她这边妆造比较简单，在化妆师替她整理头发的时候，孟念青就拿了平板出来，点开V博打发时间。
当然，身后到底还站着外人化妆师，为了防止个人隐私外泄，孟念青用得的是助理小鱼的账号。这也是娱乐圈的基操了，很多明星的账号，都是和助理经纪人混着用的。
一点开V博，就看见子默的小号在疯狂滴滴。点开一看，子默给她推送了一大堆的婚纱婚庆图片。
孟念青莞尔，点开那些婚纱的大图。
“念姐下部戏要做新娘么？”化妆师随口。
孟念青：“不是。”
“那是？”化妆师忽然眼睛睁大，“天呐，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旁边另一个化妆师，在给毛姝艳做造型，下意识：“什么？”
“就，”化妆师语塞，“就是念姐在看婚纱。”
“嘶——”毛姝艳吃痛叫了起来。
“怎么了，艳艳？”孟念青和毛姝艳的助理同时问。
毛姝艳：“没事，扯着头发了。”
给她做造型的化妆师自责：“是我手上没控制好力道，弄疼毛老师了。”
毛姝艳：“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忽然扭头的。”她抬高声音，喊孟念青：“念姐，不是拍戏，你为什么要看婚纱？”
这时，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呀？”
门外的声音淡淡的，低沉中带着沙哑，有一种冷冰冰的金属质感。
“秦望。”
小鱼激动地起身，开了门。
秦望站在门口。
他已经换上了舞台时的造型，肩宽腿长。黑色朋克的妆容，使他痞帅的面庞，多了几分吸血鬼般的冷峻。半短不长的黑发，刺猬般叛逆地向上扬着，显出野性和不羁。
黑暗公爵的造型，在冷酷中，又透着几分魑魅魍魉的味道。
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不符年龄的成熟层次感。
其实秦望是最适合穿校服，展示清纯少年感的人。但这档节目里，他一直在往重金属的深沉沧桑了化，桀骜又不驯。
孟念青是有些遗憾。
她喜欢乖巧听话的男生，最好是那种小白兔一样，楚楚可怜的。
可惜圈里剧里，这种类型的男生实在太少。不是颜值不够，就是气质不行。她觉着秦望扮起来，应该就很合适。
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他时，白衣黑裤，干净、纯粹、热烈、张扬。
就像是夏日里的一杯柠檬盐汽水，沁凉清爽。
不过秦望今晚的造型，她亦是一眼惊艳。
吸血鬼公爵的装扮，在矜贵端持、腹黑冷峻之余。还秉承了秦望对节目组一贯要求的，成熟沧桑、深邃沉稳。
想必今晚过去，又有新一轮的万千少女，拜在他矜持痞帅的深沉外表下。
孟念青：“有事吗？”
秦望漆黑的眸底没什么情绪，淡淡扫了眼孟念青身前的桌柜。
“我东西落在这里。”
“哦。”孟念青说，“那你过来拿吧。”
心说还说不是孩子，刚才被叫了弟弟不开心，现在不还是乖乖过来敲她的门。连麻烦工作人员替他跑一趟都不会，果然是涉世未深。
秦望走过来，在孟念青身前的化妆桌停下，轻轻弯腰。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去抽柜子的抽屉。
化妆桌前空间狭隘，他侧身，也离她很近。
他手臂撑着桌面，袖口微微卷起，靠近孟念青的那截腕部，细白劲瘦、青筋凸起，充满着力量感。
孟念青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解了两颗扣子的衬衫下，领口微敞着，隐约露出的白皙精致的锁骨。还有沿着锁骨往下，影影绰绰，线条流畅的腹肌与人鱼线。
啧，年龄是个孩子，身材倒是挺好，难怪能吸引到那么多人。
孟念青别过头去，告诉自己非礼勿视。
秦望却是保持了这个姿势很久。
孟念青问：“还没找到吗？”
“找到了。”秦望从抽屉里，缓缓翻出一枚黑色的手表。
小鱼惊讶。
粉丝都知道，这枚手表秦望天天戴着，从不离身，没想到竟然会落到公共化妆间，还是在抽屉里。
这样说来，这间化妆间之前都是秦望在用。
橘子台确实不做人了。
拆开她念姐和冯子默不说，连人气高如秦望，都得在决赛前让出自己的化妆间。
粉丝小鱼，内心脑补了一出小可怜正主，被橘子台资本压榨的大戏。她看向秦望，眼中满满的心疼。
秦望起身，却不小心碰到了孟念青放在桌上的平板，平板从化妆桌上摔下。
“小心！”化妆师惊呼。
然而秦望已经伸手，稳稳地接住了摔落的平板。
他将平板放回，修长手指无意触碰到屏幕。屏幕亮起，秦望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泛着诧异：“婚纱？”
孟念青：“随便看看。”
秦望随手将手表揣进兜里，低垂眼睑，黑亮如墨的眸底再没有什么情绪：“我还以为，孟老师好事将近。”
孟念青心说确实，但就不必和你这个孩子讲了。
秦望直起身，向房内的众人点了点头，走出化妆间。
“妈诶！这是什么压迫的气场。”毛姝艳深呼吸，“刚才我都没敢讲话！”她吐了吐舌头，“谁敢信啊，我一个前辈，娱乐圈老油条，居然被一个还没正式出道的选手给压制了！”
孟念青笑：“有这么夸张？”
毛姝艳疯狂点头：“就他刚才那气场，强势、压迫，吓死个人。谁敢信，这是个没出道的选手？”
“秦望虽然没有正式出道，可他V博、短视频、小蓝书这些全平台，都已经有六千多万的活粉了。”小鱼忍不住补充，“他是真真正正的王者气场！”
“啊这，我出道这么多年，也就五百多万粉丝。”毛姝艳羡慕，想起刚才的话题，看向孟念青：“对了念姐，所以你为什么看婚纱？”
孟念青笑笑：“就是你想的那样。最近有开始考虑，步入人生下一篇章。”
她没有刻意隐瞒。
营销号和媒体，三天两头就会报导她和子默即将成婚。次数太多，已经像是狼来了一般，就算屋内人出去爆料，别人也不会相信。
而看着毛姝艳紧张的眼神，她也不愿意欺骗这位粉丝。
她和子默，最近的确在商议婚事，只等两家父母定好日期，就会向外公布。
毛姝艳的眼圈忽然红了。
“哇，恭喜。”孟念青的化妆师最先反应过来，“孟老师和冯老师在一起七年，是圈里有名的金童玉女，如今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是啊。”毛姝艳一直沉默少话的助理，都是一脸的憧憬：“两位老师颜值都很高，将来生出来的宝宝也一定很漂亮。”
孟念青笑：“借你吉言了。”
“念姐，到时候你一定记得给我发喜帖啊，”毛姝艳抹了抹眼眶，却是真心实意：“这是你人生的大时刻，我一定要亲眼见证你的幸福。”
孟念青莞尔：“好。”
叮咚。
叮咚。
叮咚。
一连串的提示音响起，孟念青手中的平板，空降了好几条热搜。因为小鱼设置了特别关注，这些热搜第一时间就跳了出来。
【#秦望#】
【#恭祝秦望登顶#】
【#恭祝秦望星光璀璨夺冠#】
【#秦望扫六合，虎视何雄哉！#】
【#秦望，NO.1 #】
【#秦望，顶流#】
孟念青感慨：“决赛还没开始，就已经全网恭贺夺冠。这就是秦望吗？”
“他是真得火，也很有天赋和实力。”毛姝艳接话：“同样是星光璀璨的冠军，我当年的盛况跟他不能比。”
“哦？”
毛姝艳语气微酸：“差不多就是，从这里到银河系外太空的距离吧。”
孟念青：“差距那么大？”
“不然呢？”毛姝艳说，“今年夏天的秦望，是现象级中的现象级。今天出门的时候，我那八十岁梨园唱戏的外婆，还让我朝秦望要签名。”
好吧，现在的小屁孩，真是不可小觑。孟念青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纤长的手指轻触在屏幕上，随意往下划。
忽然，她的目光在一处词条停下。
【#秦望，孟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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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念青点进词条。
里面三三两两的，竟然是她和秦望的拉郎。
加上今晚的决赛，星光璀璨一共十期。包括前九期在内，孟念青在这节目从头呆到了尾。
虽然大部分时间，她都只是个合格的花瓶。坐在评委席上，在镜头切到时做些感叹、陶醉的表情，间或给出些不痛不痒、没有营养的外行评论。和秦望，并没有太多交集。
可九期下来，还是留下了不少可供剪辑的素材。
孟念青见怪不怪。
拉郎视频的数量，侧面也反应了一个明星的红气。圈里不少人，还会专门雇人去剪拉郎配。出道这么多年，孟念青被剪过各种各样的CP，男的女的都有。
平板连了橘子台的WiFi，动图自动播放。
最高赞的一个，只有45秒。
她烈焰红唇大波浪，一袭美人鱼红裙，踩着细高跟，妩媚风流地走上台。
秦望简单的牛仔裤潮T恤，肩宽腿长、身形高大，脚上蹬着个运动鞋。站在那里，看着她走来。
她娉娉婷婷走过去，将晋级卡交到秦望手里。
秦望弯腰，双手接过，耳尖泛红。
标题是——眼神拉丝、氛围拉满，kswl,内娱姐狗天花板！！秦望×孟念青！！！kswl！！
孟念青一眼认出，这是第一期舞台，秦望初晋级的时候。
那会儿从制作方到导演，都没料到这糊透了的节目能火。开拍前，导演嘱咐化妆师，给她朝极致浓艳靡丽了抹，化得愈风情愈好，指着到时能炒一波她的颜值，多少拉点收视率进来。
而那会儿的秦望，初次登台尚且稚嫩，还保留着素人选手的青涩。从她手里接过卡片，指尖无意碰触时，还知道害羞脸红。乖巧地鞠躬，低声说谢谢。
哪像现在，她这个堂堂的影后大明星，主动朝他握手，都被他冷淡拒绝。
孟念青轻笑一声，唤过自己的助理：“小鱼。”
小鱼跑过来：“怎么了，念姐？”
孟念青伸手，纤细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平板，指着 #秦望，孟念青# 的词条。
小鱼一眼看到动图：“哇！好配！”
孟念青：……
孟念青：“联系一下菲姐，让她想办法把这个词条撤下来。”
今夜的万众瞩目，属于秦望。
全网都在等待秦望登顶。
她可不想在这时候，挂上和秦望有关的热搜，免得被人说她蹭热度。
还有也是，她马上都要和子默结婚了。却忽然被挂上和一个小孩的cp热搜，像什么话。
趁着这个词条还没那么火，在热搜榜处于垫底位置，不那么明显。得赶紧抓紧时间，将它撤下来。
小鱼点头，转身去打电话。
毛姝艳立刻来了战意，伸手就朝助理要手机：“撤什么词条？念姐，是不是冯子默的粉丝又骂你？我喷死他们！”
她听见小鱼说“好配”，又听见孟念青要求撤热搜。下意识就以为，是和冯子默有关。
孟念青：“不是。”
她看向斗志昂扬的毛姝艳，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怀疑道：“看你这么熟练，以前经常和子默的粉丝对喷？”
毛姝艳尴尬：“哪、哪儿能呢？”
“噗嗤。”毛姝艳的助理忽然笑了起来，声音突兀，明显是没忍住。
毛姝艳瞪了他一眼。
孟念青眼波流转，狡黠地看向这个小男生：“鹏鹏是吧？你来告诉我。”
毛姝艳凶狠：“不许说！”
“我就说！”鹏鹏做了个鬼脸，开心地揭自家老板的短，表情迫不及待，像是憋了很久：“孟老师，你不知道，艳艳姐有个专门的小号，叫——呃”
他忽然尴尬起来。
“叫什么？”孟念青眼神鼓励，“没事，大胆说，我替你担着。”
鹏鹏瞥了一眼毛姝艳，见毛姝艳生无可恋地摆手，表示不在意他的爆料。才继续回答：“——叫‘今天孟念青甩了冯狗没’。”
孟念青：……
孟念青看向毛姝艳。
毛姝艳虚弱：“你放心，念姐，我这就改。”
虽说她不喜欢冯子默，可念姐就要和冯子默结婚了，她再继续顶着这昵称，确实不大合适。
真爱粉就是，无论如何，都会希望偶像幸福。
“好哦。”孟念青微笑：“鹏鹏，你监督她。”
鹏鹏：“好的念姐，收到！”
毛姝艳生无可恋。
小鱼打完电话回来：“念姐，菲姐说她知道了，这就去处理，让你放心。”
菲姐就是孟念青的经纪人，松菲。她和孟念青合作多年，很有默契。
不一会儿，孟念青果然看到 #秦望，孟念青# 的词条，从榜单上消失。她松了口气。
孟念青靠在椅背上，一边让化妆师给她做头发，一边继续网上冲浪。全网铺天盖地都是秦望的消息，她便也点开秦望的热搜看，权当打发时间。
然后，她在秦望的热搜里，看到了几条子默的tag。
孟念青好奇点进去。
是个秦望在节目期间的备采视频。
主持人问他：“好，粉丝提问。第一个问题，我们秦望，喜欢娱乐圈的哪些明星呢？”
秦望沉默，没有立刻回答。
节目小助理：“秦望老师之前一直在国外，应该不太关注咱们的娱乐圈。”
主持人恍然：“原来如此，秦望老师是在国外上学吧。看年龄应该是在读大二，什么学校呀？”
秦望：“毕业了，斯坦福。”
主持人惊讶：“斯坦福？已经毕业了？天呐，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望：“入学早，小时候跳级。”
主持人啧啧称奇：“那确实应该是没什么时间追星。不过粉丝既然提出了这个问题，还是要回答一下。”
他引导：“星光璀璨是歌唱选秀，那对国内的歌手，秦望老师应该有些了解。在歌手前辈里，有你比较喜欢，或者说比较关注，想要学习或超越的存在吗？”
秦望思考了一下，回答：“冯子默吧。”
他嗓音淡淡的，仍然没什么情绪：“偶尔想向冯子默前辈学习，会期待超越和取代他，不过应该是没可能。”
主持人笑：“不要气馁嘛，前辈就是用来给后辈学习和超越的啊，你还年轻，一切皆有可能。好，下一个问题是——”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评论里都是冯子默的粉丝，都在借此证明子默是现在最火的歌手，同时也对秦望这个后辈抱有好感，夸赞他眼光卓绝。
孟念青与有荣焉。
这段采访她之前就看过。也是因此，她才怀疑，节目组或许是因为秦望喜欢子默，才爱屋及乌，让她这个子默的女朋友，从第一期苟到了节目最后。
毕竟她是知道的，秦望可是台长的表弟。
不多时，节目组工作人员来通知，决赛即将开始，让孟念青和毛姝艳准备入场。
孟念青简单，仍旧是个花瓶，到评委席坐着就行了。毛姝艳得先唱一首歌，作为决赛的开幕曲，将场子热起来。
两人分开，各自进场。
路上，孟念青遇到了子默，还有和他一起的包倩雪。
“念念！”包倩雪亲热地打招呼，走过来朝她眨了眨眼睛，低声悄语道：“恭喜呀，我听你们家子默说啦，你俩很快就要办婚礼啦，提前恭祝百年好合呀。”
“谢谢。”孟念青害羞，嗔怪地望了冯子默一眼。
冯子默吹着口哨，回了她一个飞吻。
“啧，郎才女貌的，真甜蜜。”包倩雪笑，“不愧是圈里公认的金童玉女。到时记得给我发喜帖呀。”
冯子默神采飞扬：“一定。”
几人到舞台前落座。
今晚决赛，加上飞行嘉宾毛姝艳和冯子默，评委席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七个人。
作为花瓶，孟念青仍然坐在正中间的C位。左右两边，分别是毛姝艳和歌星朱宏畅。子默和她隔了个位置，在毛姝艳的左边，没有被安排在她旁边。
这也正常，她和子默是情侣档。
人气不高的综艺，或许需要借助情侣CP，来引噱头提高收视。但星光璀璨已经爆火，并不需要借她和子默的情侣话题来炒作了。说不准，还会嫌弃他们情侣档共同出席，会喧宾夺主，掩盖节目本身的效果。
导播还在调试舞美灯光和音响，节目还有十分钟开始。子默没坐她身边，毛姝艳又去后场了，旁边的朱宏畅又不熟，孟念青就有些无聊。
她掏出了手机，准备再摸几分钟鱼，恰好就新进来一条群消息。
【相亲相爱一家人
子默妈妈：@孟念青@冯子默，我和亲家母找大师算过了，下月初三最适合你俩领证。你们自己觉着呢，时间上能安排出来不？
冯子默：我没问题！】
孟念青抬头，看到冯子默隔着一个空位，朝她挥了挥手机。
口型示意她快点回复消息。
孟念青笑，在群里回复。
【孟念青：可以。】
群里立刻一连串的撒花祝福。
舞台灯光开始亮起，孟念青收起手机，调成震动。按熄屏幕前，余光瞥到圈内著名狗仔发了条新的V博。
【包桢狗仔V：预告一条顶流瓜，午夜十二点公布】
孟念青不以为意。
心说这瓜我也能预告，不就是秦望会在今夜十二点前正式登顶么，用得着你来预告。
“各部门准备！星光璀璨最后一期，10、9、8、7——”
灯光熄灭，毛姝艳走到舞台中央，导演开始倒计时。
“A！”
孟念青昂首挺胸，熟练地露出一个明艳妩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