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贾鸣房间内传来一阵尖叫,引得云舒和明朝闻声而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皇上说要与我住同一个屋。”贾鸣缩在床头瑟瑟发抖。

    “哦。”

    “啊?”

    云舒与明朝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明朝有些不解,他今天的一系列行为都有点反常。

    “没什么,朕忽然觉着还是要节约一点的好,日子还长,两个人住一起能节省不少银两呢。”

    明朝无语,前一天还在说有的是钱呢,果然,男人的脸就像七八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让人家是皇帝。

    不过对于贾鸣来说,他应该是感到荣幸的啊,怎么看起来有些抗拒呢,难道是紧张?

    于是明朝又说:“可是皇上,小贾公公还病着呢,你确定晚上不会打扰到他休息?”

    “朕自有分寸,况且就是因为他在生病,朕半夜还能照顾他一二呢。”

    明朝:……

    他不知该说什么了,朝贾鸣投去同情的眼光。

    云舒给她做了个加油打气的手势,便与明朝退下了。

    这云舒,怎么关键时刻不靠谱啊,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还放心大胆地将池寅与自己放在同一个屋子,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等那两人出去后,池寅便起身将门锁了起来,贾鸣心中更害怕了。

    “皇……皇上,要不奴才打地铺吧?”

    “怎么,你是在嫌弃朕?”

    “奴才不敢。”

    “不敢,就好好地睡着。”说完,池寅又把衣服脱了,爬到床上在贾鸣身边躺下,冷静地说道:“睡觉。”

    贾鸣一直蜷缩在床的角落里,死死抓着被子,还好房间里有备用的棉被,贾鸣不需要与他同盖一床。

    池寅倒是很快睡着了,贾鸣却因担心受怕久久无法入眠。捱到后半夜实在坚持不住了,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自己被什么东西压着。贾鸣睁眼看去,发现池寅的被子散落在一边,而他整个人都趴着压在她身上,让她有喘不过气来。

    他的头放在她的枕角上,与她紧紧挨着,他平缓有序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来回传递着,暖暖的鼻息喷在她脸颊上,弄得她一阵酥痒。

    天边泛起一丝亮白,她可以很清楚地观察到他的脸庞。贾鸣还是第一次这样仔细、认真、近距离地看他。

    他眉眼如山,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看起来有些性感。她忽然觉得,这样安静的池寅看着特别帅气。

    其实仔细想来,她一直对池寅没什么好感的原因无非是他脾气差,其他方面也没有不好的地方。

    而他身为皇帝,脾气坏也是理所当然的。心里这样想着,贾鸣对他的看法似乎改变了一点。

    贾鸣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她老脸一红,想要转过身去。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轻手轻脚地拿开池寅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脚,可微微一动,池寅便有醒来的迹象,他动了两下,口中传出一阵低低的呢喃,并将她搂得更紧。

    造孽啊,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觉都不会睡。你不是要照顾病人吗,就是这样照顾的?

    贾鸣无法再动弹,只得保持一个姿势认命地躺着。

    天终于完全亮开,楼下传来活动的声音,窗外的街上也逐渐热闹起来。池寅醒来,见到不雅的睡姿后,赶紧从她身上溜起来。

    其实这时候贾鸣是醒着的,但为了不尴尬,便一直装睡。

    等池寅穿好衣服,贾鸣才装模作样地打个哈欠慢慢睁眼。

    “醒了,昨夜睡得可好?”池寅边整理衣带边看向她。

    贾鸣惊呆,他现在穿衣服的画面别提多像两个人在床上玩乐后男人提裤子准备离开的场景。

    想到这些,贾鸣的脸又是一阵滚烫,同时她的心中也很困惑,为何这两天总是往这方面想。

    她努力摇摇头,回过神来。

    “有皇上陪伴,奴才睡得可香了,奴才上辈子应该是拯救了银河系吧。”

    香个屁!你睡觉什么德行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四个时辰有三个时辰都是醒的,你说睡得好不好?

    池寅听见贾鸣这样说,笑了:“如此,便好。”

    等池寅走出房门后,贾鸣才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她正在穿衣服时,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昨天!谁帮她换的湿衣服?按道理来讲,以她现在的身份,明朝帮她换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

    不会的不会的,云舒不会让他这么做!不会也是池寅吧?

    那他不会也发现了吧!怪不得想和自己住一个屋子,难道是想占她便宜?

    贾鸣再也按捺不住,飞快冲出房间,恰好云舒与明朝也从房间走出来。

    她快速跑到云舒身边,低声说:“将军,你过来一下,我想问你个事。”说完也不等谁同意便将她拉到房内,栓好门。

    “怎么啦慌慌张张的,难道昨夜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云舒胡乱地猜测。

    “什么嘛,你在乱说什么?”

    “那是?”

    “我想问问,昨天谁给我换的衣服?是你吗?”

    云舒说:“他们怎么可能让我给你换,就算皇上答应,我家明朝师兄也不会同意啊。”

    听到这话,贾鸣心里一凉,完了,事情正朝她想的那样发展。

    “那应该也不是明朝,难道是皇上?”

    “啊!怎么办,我失身了。”

    云舒用手戳了她额头一下:“想什么呢,不是皇上。”

    “哦。”看来自己猜错了,贾鸣总算松了口气,她不解地问:“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皇上的衣服也湿透了,我让他先去换衣服,又支开明朝,让他去找大夫,然后我帮你换下来的。等他们问起,我就说找的店小二帮忙。”云舒笑道。

    “你可吓死我了。”贾鸣故作生气,她现在也这么调皮,居然来逗她。

    “好啦,我的好姐妹,对不起嘛,下次不敢了,对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

    “那便好。”

    两人走出房门,池寅和明朝已在楼下将早餐点好,看着她们鬼鬼祟祟一脸做贼心虚的模样,池寅道:“你们两个,在谋划什么坏事呢?”

    云舒一蹦一跳坐到明朝身边:“公子,我们不过是商量今天去哪儿玩,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还玩?贾鸣你身体好了吗?”

    “已经没事了,公子你看,我都可以转圈圈了哩。”贾鸣说着原地翩翩起舞地转了几圈。

    其他客人见了,只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娘。

    感受到异样的眼光,池寅赶紧将她拉上桌,不然丢脸死了。

    吃过早饭,他们决定就在城内的街上到处逛逛。

    宣城算得上一座百年古城,不论更替了多少帝王朝代,这座城的名字却从未变更。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里聚集了各个地方的人,由此生出许多异样民族文化。

    大街上,有卖烤串的,有炸面条,有做馍馍的,还有什么油泼面疙瘩,拔丝葡萄,豆腐脑……

    除了美食,也有一些独特的人文艺术,民间风俗。虽不如皇城繁闹,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走着走着,忽然就逛到了当地衙门。此刻有许多人正围在衙门外看热闹,里面似乎正审着一桩案子。

    出于好奇,几人挤进人群,公堂上跪着两波人,一边衣着鲜丽华美,看着像有钱人家,另一边是一男一女,服饰朴素。

    “周大人,李勇夫妇以多欺少,并用钢铁利器敲击我儿下身,导致他双腿骨折,如今卧病在床,大夫说有落下终生残疾的可能,请大人严惩凶手,为我儿作主啊!”那个富人在堂上指着对面的人呼天喊地,神色凶狠,恨不得将那对夫妇就地正法了。

    “周大人,冤枉啊。”妇人虽穿着普通人的衣物,但细细一看,却生得十分美艳,若稍加打扮,定会显露出众姿色。

    “哼,冤枉,有人亲眼看见,你们还想抵赖?”

    堂上之人拍了拍手里的惊堂木,冷声道:“肃静!”随后问原告方:“孙千,你说有证人,可是你身边的小厮?”

    孙千答:“正是。”

    “那么,你来回话。”周记看着孙千旁边的人。

    “大人,小人那日路过李氏家门口,听见里面有吵闹声,便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孙公子被李勇推倒在地,那李勇本就生得高大威猛,孙公子一下就撞到墙上,这还不算,李勇趁孙公子爬不起来,又拿起手里的榔锤朝他腿上用力砸了好几下,小人见此情景害怕极了,赶紧叫人来了。”

    “李勇,他说的可是事实?”周记问李勇。

    “确实如此,但是……”

    李勇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周记打断,他大声喝道:“你既亲口承认,那便坐实了罪名。”

    “大人,是孙家公子欲对我图谋不轨,被我家相公撞见,气急之下才动手伤了他,是他冒犯在先的。”李氏辩解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入我儿的眼?以我孙家的财产,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就算他想对你动手,那肯定也是你这个小贱人勾引我儿!”孙千恶狠狠骂道,不管是什么因素,反正都是别人的错。

    这时候,堂上的周记看了看孙千,与他进行了几次不易让人察觉的眼神交流,片刻后,周记又厉声对李勇道:“李勇,孙家公子并未对你们造成损失,你却对他下狠手,若非有人撞破你的行为,恐怕他现在性命不保,你知法犯法,不可轻饶。”

    “你的行为对孙家造成严重损害,现本官判你入狱三年,并向孙家赔偿八百两白银。”

    “大人,民女不服。”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