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五分钟很快就到,莫黎再睁眼,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莫黎久久不能回神,眼前全是索菲红着眼睛的样子,好想安慰她,让她不要难过。

    莫黎想了想,给杨秘书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周恒拿着两张画展门票,在教室里抓耳挠腮。

    票他拿到了,可是怎么送给索菲。他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会去问索菲。现在主动权在他手里,索菲必须求他,并且把他加回来。

    他绝对不会妥协的。

    焦阳看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起立,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不由问道:“恒哥,你这是干嘛?还有这票,干嘛用的?”

    周恒轻咳一声:“就黎哥送我哥的两张画展门票,我哥没空去,我又看不懂,不知道给谁。”

    焦阳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暗自偷笑,心中了然。

    “莫黎大师画展票啊!美院的学生要知道得疯了。”焦阳挑眉,“要不,你卖了。”

    “老子不缺钱,不卖。”周恒恼道。

    “那我们去美院挨着问问,看谁想要?”焦阳试探着问。

    周恒一脸无奈地起身:“嗯,只能这样了,我也看不懂,得有人跟我一起去。”

    “走走走!”三人推着周恒便往外走。

    藤大美院三年一班教室,索菲正在听英语,忽然收到一封邮件。

    她随手打开,发现竟然是一封来自莫氏的邀请函:

    “尊敬的索菲小姐,我们在藤大校园网上,看到了您的佳作,诚邀您参加星空杯的绘画大赛。如您有意愿参赛,请填写申请表将电子稿上传,通过审核后再将作品寄送莫氏集团江城总部。”

    索菲有点懵,看了好几眼,怎么可能?莫氏集团什么时候会发邀请函?!

    难不成……她昨天说的话……

    这时,旁边周滢忽然尖叫出声:“啊!莫氏邀请我参加‘星空杯’!”

    紧接着,班上好几个学生都发现了自己邮件里收到了邀请函,一时间众人兴奋不已,叽叽喳喳讨论如果获奖就能和莫黎大师吃饭了!

    索菲:……

    原来排名前几位的学生都收到了邀请函,大概是‘星空杯’这次参赛作品不多,才会用邀请函的形式邀请他们觉得不错的画手或者一些未参加其他比赛的优秀作品参赛,之前别的比赛也遇到过类似情况。

    不过,这是很好的机会!虽然《光彩》没有《雨夜》耗费那么多心血,技法也比较简单,可是《光彩》是她灵光乍现的作品,说不定能得奖呢!

    索菲情绪激动,立刻填写了申请表,上传了电子稿,看着“提交成功”的弹框咧嘴笑。

    那边,莫黎很快就看到了索菲的申请。

    莫黎看着申请表忍不住勾勾唇角,不枉费他绞尽脑汁想这么个主意。不过,报名归报名,评选有评审团,《光彩》能不能获奖,就要看索菲的本事了。

    一想起索菲晚上看到他会咧嘴笑得露出虎牙,莫黎眼底不自觉带了些暖意。

    藤大美院三年级走廊上,周恒一行人出现在一班门口外的空地,就引起了众多人围观。

    待听说了周恒干嘛来的,不一会儿,周围乌泱乌泱围得都是人。

    “恒哥居然有两张莫黎画展的门票!”

    “他说找人陪他看画展,我的天啊,周公子诶!周家小少爷!”

    “门票我想抢很久了都没抢到!怎么才能拿到啊!啊啊啊啊!”

    “我看八成周恒是专门给索妮准备的,不好意思给所以才搞了这么大阵仗。”

    “啊?那我们岂不是没戏了?”

    “害我白高兴一场!”

    ……

    索菲在教室,跟没听见似的,仔细研究“星空杯”的参赛规则,生怕自己画的《光彩》有哪里不符合。

    周恒在外面等了半天,连索菲的影子都没看到,急得直伸头。

    焦阳也急了,索性走过去直接敲了敲一班的门:“恒哥有两张画展门票,你要是没票,跟他说一声,毕竟认识这么多年……”

    “我有票。”索菲眼皮都没掀,“既然想送给索妮,直接送好了,搞这些幺蛾子干嘛,吵死了。”

    人群中,周恒浑身僵硬,犹如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索菲有票?

    那他翻遍二手网站,每个黄牛帖子下都求票,是为了谁?

    他辛辛苦苦求爷爷告奶奶,不惜让哥哥出面帮忙到底在干嘛?

    他因为拿到票兴奋得一夜没睡好又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愤怒、郁闷、失落杂糅在一起,让周恒眼睛一眨好像就酸涩发疼。

    正在这时,索妮正好上完厕所出来,震惊地看着乱哄哄的走廊,怯生生道:“恒哥……怎么了?”

    “没怎么,我确实没必要整幺蛾子。我来送莫黎画展的门票给你。”周恒说着不由分说把票塞进了索妮手里。

    索妮惊讶地看着手里的票,有些受宠若惊。

    她家里有一张索西给的票,还有一张索菲走得时候留下的票,原本就想让周恒陪她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周恒竟然来邀请她了,这下,她未婚妻的位置肯定更稳了。

    索菲一脸“看吧,果然如此”的表情,撇了撇嘴,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周恒漠然瞪了索菲一眼,转身就走,身边众人吓得赶紧后退让位置。

    焦阳三人狠狠叹气,赶紧跟上了周恒。

    片刻的寂静之后,走廊上的众人对索妮羡慕不已,索妮这次有周家小少爷陪着,又能见到莫黎了,真是太幸运了!

    周恒下了楼,沉默不语上了天台。

    尽管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舍不得索菲。好吧,不是有点,是很舍不得,非常舍不得,难受的快死了。

    他实在不明白,索菲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满脑子都是索菲?

    “恒哥……”焦阳三人跟着上了天台。

    三人知道他嘴硬自尊心强,要是敢说出来知道了他喜欢索菲的事,他非羞愤地从天台跳下去不可。

    周恒看了三人一眼,若无其事地转开了通红的眼睛,盯着美院的教学楼发呆。

    “不如真的试着跟索妮交往看看?”焦阳小心翼翼地问。

    “不可能。我不喜欢她。”周恒立刻拒绝。

    “不试试怎么知道?”焦阳也道,“你就把这次画展当成契机,试着跟索妮相处,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索妮那种温柔的女生。”

    “谁不喜欢温柔的啊?况且索妮一看就特别喜欢你。”褚辞也说道。

    “就是恒哥,你……跟她有婚约,你爸又那么强势……你就算想娶别人,他也绝对不会同意。”焦阳继续劝道。

    周恒怒道:“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不订婚就是不订婚!再废话绝交!”

    三人闭了嘴,得了,让这小少爷自己撞南墙吧,他不撞得头破血流就不会回头。

    周恒他爸是什么人啊,圈子里有名的严父,周恒这么叛逆就跟他爸长期压制脱不开干系。

    他想和索菲好,可是索菲现在就一个普通的孤女,对他、对周家都没有任何助力,他爸会同意才怪。索菲现在不理他,大概也是知道他不能反抗父亲,总不可能是真的不喜欢他。

    不过这样也好,冷一段时间,周恒说不定就明白了,索妮才更适合他。

    晚上,索雷游戏输的差点卸载。

    他正郁闷着,看索妮一脸兴奋地回家,便随口问道:“高兴什么?”

    “恒哥给我一张画展门票,邀请我一起去画展。”索妮小脸微红。

    索雷眉头微微皱起,想起索菲的票还没着落,不由不悦道:“你不是有门票么?怎么不告诉他。票很难弄,有人现在还没有票。”

    “别人有没有关我什么事,这是他送的,我怎么能拒绝呢。”索妮说着就背着包往楼上走。

    索雷忍不住叫她:“诶,我听哥说你把索菲的票也拿走了,你既然有票,把票给她一张……”

    索妮身形微微一顿,回头笑道:“索雷,索菲已经不是我们家人了,家里的东西自然也跟她没关系了。”

    “你……”索雷长眉紧锁,“你又用不到!”

    “我有朋友也想去,我已经答应送给他们了。”索妮笑得人畜无害。

    “你……你宁愿给别人也不给索菲?”索雷惊讶地睁大眼睛。

    “她有本事离开索家,自然已经想好了退路不是么?你也不用太担心了。说不定她有票呢。即使真的没有,那也无非就是跟我之前一样。莫黎32次画展,我之前可是一次都没去过。那本《画展相册》还是你俩一起整理给我的,你忘了?这次,我也可以给她看照片。”索妮笑了笑,转身上楼。

    索雷在她身后,气得红了眼圈。

    索妮刚回来的时候,索菲听说她以前没有去过莫黎的画展,专门拉索雷整理了画展的照片。

    每一幅图,索菲都是精挑细选,尽可能还原颜色,花了一个星期整理了一本很厚的画册,原来,在索妮眼里,竟然是在炫耀。

    索雷一时间心疼无比。那他呢,他做的许多事,在索妮眼里会是什么样?他在索妮心里又是什么样子?

    当晚,索妮洗完澡,看着手边的门票,越想越开心。

    她拿出索菲曾经给她准备的相册,打开相册,索菲最前面的题字又一次刺痛她的眼睛:

    “前面的日子,分享给你。后面的日子,与你共享。”

    “凭什么?”索妮冷冷笑了一声。

    一页一页翻过去,相册上面莫黎的画张张美得惊心动魄。画册已经塞了一半,还有半册没有塞上照片。

    以后,这画册就由她填满吧。

    “前面的日子,你分享给我,后面的日子,我也可以分享给你。”索妮柔柔笑了一下,把画册放到一边,看了看旁边的三张门票。

    索妮想了想,又给周恒发消息。虽然周恒现在还没有完全喜欢上她,可能邀请她参加画展也是因为家里的原因,不过,周恒早晚会喜欢她的。毕竟,谁能抵得住温柔善解人意的女生呢?

    索妮:【恒哥,谢谢你的票,真想早点看到画展,我会给你带可乐的。】

    索妮没想到,一向不怎么回消息的周恒却回了一条。

    周恒:【不用带了,麻烦。】

    索妮激动地小脸通红,回话都小心翼翼:【不麻烦的,恒哥,你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周恒:【小事。】

    索妮:【在你看来是小事,可是在我看来确是天大的事,我正发愁没有票怎么办,还想着这次又去不了了,你就雪中送炭了。我真的很开心。】

    周恒眉头皱起。

    索家虽然比不上周家,可是也不至于一张门票都弄不到,她在这儿装什么呢?

    明明没有那么大的谢意,却装得感激涕零,让人听着就难受。

    周恒不禁又想起索菲,他曾经有次给索菲弄了一张难搞的票,索菲就轻飘飘的道了句谢。

    他正怪索菲没良心,没想到,过了几天索菲就给他拿回来一件他垂涎已久的限量版球衣。

    他后来偶然间才知道,索菲为了蹲点抢球衣,3天之内飞了60个小时。

    那时他就知道,真正的感谢,不是嘴上说说。所以他前些日子知道索菲看上了丹麦一款限量颜料时,也飞去给她蹲点了,本来想着给她个惊喜,没想到闹成这样。

    周恒看了看被他扔在角落里的颜料,没了跟索妮废话的心思,反正他也没指望索妮感谢。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一想到索菲今天嘲讽的语气就怒火中烧,忍不住找了个小号加了索菲的微信。

    好友申请:【你猜我是谁】

    索菲拒绝好友申请:【滚】

    周恒感觉心里舒畅了,放下手机,心情都好了几分。

    晚上,索菲终于把10幅同人图整理好,给了小优。晚上十点,索菲洗完澡,准时又画了一幅莫黎的画像。

    莫黎睁开眼睛,见索菲笑得跟朵花似的,不由也高兴起来。

    “教授,我觉得我运气太好了!我又有资格参赛了!我今天已经把《光彩》发到莫氏集团总部了!两天之后就要评选,然后公示五天就公布结果。”索菲双眼闪闪,“如果能跟你一起吃饭就好了!”

    莫黎眼底带笑。

    如果真能一起吃饭,会聊什么呢?她会不会跟之前在礼堂一样吓得头都不敢抬?还是会像在家一样活泼可爱?

    “你知道么,今天你可给我出气了。”索菲高兴道,“周恒拿着你画展的两张门票气我,要不是你提前把门票给我,我肯定要急死了,说不定还要求他买。但是我有,所以我看都没看,说‘我有票’,他脸都气白了。”

    索菲说完,就嘿嘿笑了起来。

    莫黎猛然一愣,周恒他要门票不是要和索妮一起去么?为什么要在索菲面前炫耀?

    假如索菲真的没有门票,那周恒……会给她么?

    看起来,索菲并不喜欢周恒。反倒是周恒好像对索菲有点奇怪……

    莫黎心里微微有些异样,说不出什么滋味,酸酸的。

    幸好,之前给了索菲一张票。

    “教授,画展你会去么?我很想看到你。”索菲目光灼灼,“虽然每天都会见莫小黎,可是,我更想见你。想跟你聊天,了解真正的你,了解你每一幅作品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故事。”

    莫黎一双眼睛都忘了眨,目不转睛地盯着索菲。

    “就像《逆光》,一定有个姑娘在你身边吧?会不会是你朋友凌可可?”索菲忽然好奇道。

    莫黎连连摇头,可是却动不了。

    不是凌可可,是……是你。

    莫黎忽然觉得和索菲的关系不知道怎么定义。大概是面都没见过几次的知己?

    五分钟很快便到,莫黎走了之后索菲感觉话还没说完。好像有越来越多的话想说,可是时间却不能延长。

    “怎么又到了!这个破笔时间就不能长点!好短好短!啊啊啊啊!我好想加教授的联系方式啊!”索菲郁闷不已。

    第二天,索菲就接到骆北星的电话说要试镜一个超牛逼的剧组,季腾是男主,她如果试镜成功可以演一个女五号。

    索菲心里高兴极了,好像最近很多事都在往好处发展。

    接下来几天,骆北星因为选角成功要准备进组的事宜,忙得不可开交。索菲每天认真学习和画画,然后晚上十点准时和莫黎聊天。

    莫黎已经形成了习惯,一到快十点,就让自己进入放松的状态,等着索菲找他聊天。

    五分钟的时间,好像越来越短了,索菲常常聊着聊着还没聊完,莫黎就回去了。

    伸长脖子等了几天,终于盼到了“星空杯”大奖评选的日子。

    学校很多人参赛,基本上成绩好的学生全都参加了,自然也包括周滢、于飞燕和索妮等人。

    早上快九点时,众人坐在教室里等着公布大赛结果。

    “索妮,我听说索菲参赛的作品是《光彩》,你参赛的是《光影》,在学校评选的时候你已经赢过她一次了,这次肯定还是你第一。”索妮的朋友乔安笑道。

    索妮嘴角弯了弯,暗中深吸一口气。

    “放心啦,妮妮肯定特等奖!”二班其他同学也道。

    “对啊,你特等奖就能跟教授共进午餐,等画展时恒哥带你一起去,他哥哥是教授的朋友,你又有机会跟教授共进午餐……好羡慕啊!”

    “妮妮,苟富贵勿相忘啊!”

    ……

    索妮听着耳边的赞美,忍不住欣喜。是的,她会和索菲拉开差距,越来越大的差距。

    商学院,原本闹闹哄哄的教室今天也都异常安静。

    周恒和焦阳几人围在一起,盯着手机屏幕眼都不眨。班上同学说句话都会被周小少爷怒瞪一眼,吓得纷纷离开教室,走廊上都不敢大声喧哗,搞得别的班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们说谁赢?”焦阳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

    “索妮吧……之前学院的比赛她都赢了,我们藤大美院的教授可是相当牛逼的,不至于判错……”储辞还没说完,看到周恒杀人的眼神,不禁顿了一下,“当然,他们也有老眼昏花的时候。”

    “索菲赢。”谢宇简单明了道,周恒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焦阳和储辞啧嘴暗骂:“马屁精。”

    “刷新了!出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屏住呼吸。

    索菲抿住嘴唇,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特等奖——

    《光彩》!!!

    赢了!她竟然赢了女主?!

    索菲有一瞬间的愣怔,继而热泪盈眶。

    “索菲,恭喜!我早就觉得你的画更好了!”

    “特等奖诶,只要过了3天公示期,就可以跟教室一起吃饭了!”

    班上同学纷纷恭喜,周滢才27名,气得直翻白眼。

    骆北星第一时间打了电话恭喜,她刚进组,正在等男主季腾,看到评选结果兴奋得直接尖叫出声。

    “小菲,你做到了!你赢了!你终于可以跟莫黎大师吃饭了!啊啊啊啊!我磕得cp就要成真了!”骆北星激动地恨不得飞回学校,抱住索菲亲一口。

    “谢谢!北星!”索菲高兴道。

    电话里传来一声满满雄性荷尔蒙的撩人声音:“北星,来。”

    “菲菲,我要过去了,等我有空再打给你,我爱死你了!你是最棒的!”骆北星在电话里狂亲几口。

    “你快去吧,加油!”索菲笑道。

    挂了电话,索菲激动得满脸通红,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家告诉莫黎教授。她赢了!她终于可以跟教授共进午餐了。

    索菲拿出自己的三棱镜项链,阳光一照洒下一小片彩虹。

    教授,我一直追着你往前跑,你看到了么?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可以通过选拔考试,进入青画计划,跟你并肩作战!

    跟人声鼎沸的一班不同,二班刚才热闹非凡的教室此时鸦雀无声。零星听到几人小声抱怨:

    “《光影》只得了第7名啊……”

    “怎么会啊?之前明明赢了啊……”

    “所以说当时就有问题,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明明是《光彩》更好看。”

    “说不定是索家买通了教授?现在莫氏评选他们没办法再作弊了,就露馅了啊。”

    “嘘,下一声点,一会儿周恒听到发火了……”

    索妮紧紧咬住嘴唇,怎么可能?怎么会输给索菲?

    感觉到周围人怪异的眼神,索妮脸胀得通红,虽然也有人安慰她“一百个人心中有一百个哈姆雷特”,可是她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比赛中输给索菲?索菲是不是作弊?她之前明明赢了!

    商学院,周恒在看到索菲特等奖的时候,抑制不住“啊”的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

    “卧槽牛逼!”骄阳三人惊道,“厉害厉害!”

    周恒心里忍不住激动,比自己得了第一还高兴。

    他乐了一会儿,想起以前每次索菲比赛第一,他都会不情不愿请索菲吃顿饭,一边嫌弃她没什么了不起,一边让她全市最贵的饭店随便挑。

    这次……

    周恒心里的喜悦冲淡大半,索菲不会再要他请客,不会再跟他较劲嫌弃他连篇核刊论文都没有。

    “特等奖什么奖励来着?”周恒有气无力。

    “跟莫黎大师共进午餐啊!”焦阳啧嘴,“这下索菲身价要暴涨了……”

    “什么?!”周恒怒火中烧。

    索菲不跟他吃饭了,竟然要跟莫黎吃饭了!跟莫黎那个冰块脸有什么好吃的!估计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干嘛呀,恒哥。”楚辞感觉周恒忽然整个人都在焦躁不安。

    “我也要去!”周恒怒道。

    众人:……

    “你没事吧?就吃个饭而已……”焦阳无语,他之前怎么不知道周恒醋劲这么大!

    “你敢打扰她跟莫黎吃饭,她会弄死你。”楚辞赶紧阻拦。索菲不知道有多期待这次共进午餐,如果周恒敢去捣乱,她非揍死周恒不可。

    “老子就偶然经过,听他们说什么。”周恒打定主意要去。

    “你……你自己去,我们可不敢。”焦阳一想起索菲发火的样子,就为周恒深感担忧。

    “不用你们,我自己去。”周恒冷笑,“我就想听听索菲怎么冷场尴尬,莫黎这个万年冰山,最多点头摇头,连话肯定都懒得讲。”

    当晚,索家得知索菲得了特等奖之后,整个别墅里一片寂静,连吃饭时都没人说话,让一屋子用人都战战兢兢。

    索雷有些幸灾乐祸,看着母亲失落的表情、索妮铁青的脸和索西欲言又止的样子,竟然心里有点暗爽。

    他早就说过,要把索菲接回来,是他们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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