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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学校的路上总有人打量我，那些自以为隐秘的、小心的甚至光明正大的视线让我疑惑不已。进入教室的一瞬间，众人异样的眼光让我以为走错了教室。

    回到座位，前桌安妮卡·怀特凑过来，兴奋地低声问：“赛薇娅拉，你在跟德雷克谈恋爱吗？”

    我一头雾水，“没有啊，你从哪听说的？”

    安妮卡一脸你不要骗我，“《哥谭日报》已经发出来了，还有你们的配图。”

    她从手机上找到新闻报道递到我面前，“你看。”

    “韦恩少总疑有新欢”，如此吸睛的标题几乎能让每一个读者好奇地点进去，图片是我和提姆并肩离开学校。我仔细想了想，似乎是约好去吃饭那天。不得不说，照片拍的还挺唯美，正好把提姆转头跟我告别的瞬间拍下来。熙熙攘攘的学生中精确找到我俩，还没有别人入镜，这是什么令人敬佩的职业天赋啊！

    标题占据三分之一的版面，配图占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新闻内容。猜测这个幸运女孩的身份，一本正经分析韦恩少总的恋爱对韦恩集团的股价的影响，以及“没有办法与门当户对的贵族千金联姻，德雷克很有可能被布鲁斯·韦恩踢出继承人行列。”

    充满了哥谭式谣言。

    我一脸无语地把手机塞回安妮卡手里，“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吧。”

    安妮卡一脸失望，“全是假的吗？”

    “全是假的，”我肯定地说。

    “行吧，”虽然失望，安妮卡还是接受了这个解释，毕竟德雷克这种风云人物，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很遥远的。她扫了眼周围，小声提醒：“你最近一个人的时候小心一点，德雷克在学校很受女孩们的欢迎，有些人很可能会来找你的麻烦。”

    这份来自同学的善意，我同样小声地道：“我会注意的，谢谢你安妮卡。”

    恰好老师走进教室，安妮卡对我摆摆手，赶快转身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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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放学比较早，兼职也被我辞掉了，时间充裕，我准备给自己开个小灶。

    番茄切好，鸡蛋打匀，我准备一展身手。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房间仿佛也跟着一震，外面的枪声、尖叫声和哭喊声混成一片。

    我手一抖，本该倒一点油的锅里咕嘟咕嘟倒了小半锅。来不及补救，我顺手关掉火，跑到窗边看发生了什么。滚滚浓烟从对面商场大门冒出来，路上行人在第一声爆炸响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熟练的四处散逃。

    GCPD的警车很快来到现场，把商场出入口围住，疏散市民。警察组织第一波戴着防毒面具的警员试图冲进去，但很快又踉跄着退出来。

    距离有点远，我只能隐约看见他们好像说了什么，接着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涕泪泗流，甚至开始无差别攻击。

    GCPD不得不分出一部分警力来控制自己人。

    第二批全副武装的警员赶到现场，他们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冲了进去。

    不久，商场里响起激烈的枪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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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纳森·克莱恩，稻草人。

    我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法杖反复在手中握了又松。

    一个声音在心中嘲讽，别想了，你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没点数吗？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辈出阿卡姆，你过去给人送个菜？你以为你是蝙蝠侠吗？现实可不是游戏，你没有复活点。

    我知道啊。

    我在心里回答自己。

    所以即便来到这里五个月，我从来没有好奇过外面的世界，而是守着系统分配的房子，等学业结束考上大学，离开哥谭。

    我只是个普通人，做不来英雄。

    外面又一阵喧哗，我探头望过去，是蝙蝠们来了。

    商场周围陆续出现五个绿名，蝙蝠侠、罗宾、红头罩、蝙蝠女孩和搅局者。

    夜翼今天应该在布鲁德海文上班，晚间新闻报道，红罗宾和超级小子、脉冲、神奇少女活跃在洛杉矶。

    我原地转了两圈，安慰自己蝙蝠侠来了，稻草人撑不了多久。

    可我清楚，稻草人最大的威胁在于恐怖毒气。他敢大张旗鼓地跳出来，必然是又研发出了新的恐怖毒气，蝙蝠侠不一定有对应的解药。

    恐惧buff的可驱散提示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警员痛苦的表情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

    我想起小巷里从天而降的小红鸟，红罗宾也算教过我呢。虽然我称不上超级英雄，但治疗一下陷入恐惧的市民还是可以的。

    我在心里如此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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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防外一，我穿上新手套装，紫色的兜帽遮住脸，只露出下巴。确定除了自己没人能掀开兜帽后，我从后门绕进商场。

    吸入恐惧毒气的警员已经被急救车被拉到医院，问问蝙蝠侠能不能带我去医院一趟，我想。

    我一边弓腰前行一边祈祷别被监控拍到，万一拍到了，希望蝙蝠们能看在我来帮忙的份上，替我扫个尾。

    幸好，商场比较大，稻草人手下把人质聚在一楼，牢牢把守着五个进出口。

    我通过消防通道地爬上二楼，然后匍匐着靠近栏杆。

    还不敢太近。

    卡在选中目标距离的边缘。

    一个黑影从头上一闪而过，我下意识抬头四处看，恰好和蹲在死角处蝙蝠侠来了个对视。

    我无声张口：……Hi。

    蝙蝠侠没有回应，而是移开视线将注意力投放在楼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戴着破烂麻布袋头套的男人在底下，是稻草人。

    他对身边手下说了句什么，手下扫视一圈，蹲着的人群发出一阵骚动，他没有搭理，而是拽了个白裙子女孩出来。

    白裙子女孩害怕地颤抖，哭着求道：“放过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稻草人张臂大笑，“恐惧，多么令人着迷的感觉！”

    他半蹲在白裙子女孩面前，将针剂扎向女孩脖颈，“甜心，要怪就怪蝙蝠侠来得太晚吧。”

    一只蝙蝠镖划空飞来将针剂击碎，同时一颗烟雾弹扔在稻草人身边，烟雾瞬间弥漫，遮住稻草人和他手下们的视野。蝙蝠侠从二楼一跃而下，二百一十磅的体重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给了稻草人重重一飞踢。

    稻草人飞得真的很远。

    我不走心的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希望上帝愿意保佑他。

    虽然我不信上帝。

    他手下的小弟们将枪口对准蝙蝠侠方向，枪声不绝于耳。人群发出一小阵低声尖叫，想要逃走又害怕迟疑。

    没等枪口对准人质，红头罩、罗宾、蝙蝠女孩和搅局者接连入场，对着□□小弟们一顿拳打脚踢。

    人质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趁乱躲到掩体后面。

    稻草人呛咳一声，躺在地上断断续续地笑道：“哈哈……咳咳……哈哈哈，蝙蝠侠，你终于来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白色气体开始蔓延。

    角落里安静下来的人群再次陷入躁动，连稻草人带来的□□手下也不例外。守卫们举起枪，对着不存在的敌人射击。

    蝙蝠女孩焦急道：“B，整个商场里都是恐怖毒气。”

    频道里传来红头罩的怒骂：“艹！”

    搅局者：“很好，现在我们有一个商场的敌人了。”

    罗宾：“TT”

    蝙蝠侠冷静地道：“准备好解毒剂。”

    稻草人挣扎着站起来，擦干嘴边的血，“一起陷入恐惧吧！哈哈哈哈嗯？？？”

    没等到想象中血花四溅的场面，因为恐惧无差别攻击的人反而纷纷清醒过来。

    得意而张狂的笑声戛然而止，稻草人无能狂怒：“谁！！是谁！！谁清除了我的毒气？！”

    “给我出来！！！”

    危机解除，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护栏边上，顶着蝙蝠们奇异的目光，对着楼下的稻草人挥了挥手：“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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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稻草人还想说什么，雷厉风行的蝙蝠侠没给他继续哔哔的机会，直接把他打晕绑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蝙蝠侠突然想起进场前那句无声的“Hi”，难得升起一种好笑又无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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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进入商场内，头像下的恐惧buff就引起了我的注意。虽然缓慢，但它确实以一种不容置疑的速度不断增加。

    怕打乱蝙蝠们的计划，我一直在楼上按兵不动，直到看见蝙蝠侠准备跳下去，我才给他刷一个真言术·韧。

    这可能也是稻草人飞得格外远的原因。

    我一直盯着恐惧buff的层数。在系统标红预警我即将陷入混乱状态时，我立刻给自己丢了个驱散术，紧接着就是以蝙蝠侠为中心的群体驱散。

    倒计时二十五秒，换个人，再一次群体驱散。

    整个空气为之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