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诊赚钱!

    白芝哭笑不得,但也理解母亲的话语。

    毕竟原主是个骄纵任性于万千宠爱下长大的大小姐。

    可白芝不是。

    她从小无父无母,在福利院的资助下,一路读到了研究生。

    毕业后,她继续投入于自己热爱的花卉研究中,成为了一名花卉疗愈师。

    她坚信,无论处于何种逆境,努力、坚持,都能开出繁花朵朵。

    “母亲,我能听见...”

    白夫人尴尬地一笑:“芝芝,我知道你是看你父亲太辛苦了,你想帮他。但是你从小到大都只醉心于玩乐,家里的医书你是半个字都没看过。如何能够出诊啊?”

    “母亲,你放心吧,我是真的会医术!”

    白芝在现代的工作虽是以花疗为主,但是基本的医学知识她私底下都有去学,甚至还因为兴趣看了很多中医相关的书籍。

    用在这医学技术完全不发达的古代,应该够了吧?

    白夫人还是不放心,对着身旁的向笛说:“向笛啊,你陪芝芝去吧。若是有什么事,你护着她点。”

    向笛默默点头,接着望向白芝:“走吧,娘子。”

    向笛帮白芝背着药箱,两人并肩往镇上的集市走去。

    路途并不遥远,但宁静的氛围却将时间拉长了许多。

    白芝忍不住开口:“向笛。”

    向笛歪头看着她:“怎么了,娘子?”

    白芝脸色微红:“...要不你以后还是别叫我娘子了吧?”

    “娘子这是何意?”向笛不悦,声音也高扬了不止一个度,“你我成婚已有两月,我为何不能叫你娘子?”

    “...”白芝一时说不出口自己是觉得害羞,便敷衍了过去,“没事,我就随口一提,你想叫就叫吧...”

    到了小镇的集市上,白芝找了处摊贩较少的位置,将一块黑布铺在地上。

    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写有“笛家药铺”的木板,立在了一旁。

    向笛看了看木板,虽然知道白芝只是不方便以真名出诊,才随意写了个“笛”字,但他还是在心里偷偷开心了一番。

    接着白芝将药箱打开,里面五花八门的瓶瓶罐罐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字条。

    她定睛一看,完了...这古代的药物她属实是不怎么熟悉啊...

    还没等白芝缓过神来,第一位病患就上门了。

    一名身强力壮的男子面色痛苦着开口:“大夫,你快帮我看看吧!我喉咙好痛,说话时痛得更严重。”

    白芝翻看药箱,找到个小羊毛刷子,抵住男子的下唇:“你张嘴,尽量张大,我帮你看看。”

    “啊---”

    “你这是扁桃体发炎了啊...”

    “扁桃体是什么东西?”

    白芝才反应过来古代根本没有扁桃体一说,于是改口道:“嗯...就是上火了,推断是胃火上炎之症。你近日饮食是否较为辛辣?”

    “是!近日我娘子天天都给我做辣的菜肴,我虽辣得不行,但却...却不敢说...”男子挠了挠后脑勺,一副害臊却又幸福的模样。

    白芝瞥了瞥男子,嗤笑道:“原来古代也有耙耳朵。”

    “无妨。我帮你开点去火养胃的药,你回去告诉你娘子,医师让你近日别再饮食辛辣。”

    白芝边说着,边在药箱里翻找。

    “逍遥散...长命丸...护心剂...”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白芝的视线落在了两瓶名字相似的药物上。

    去火露、败热膏。

    看起来都是去火消炎的药物,只不过这患者上火并不严重,只用一瓶就够了。

    正当白芝纠结着选哪瓶更好时,一旁的向笛开口了:“去火露药效更弱,这名公子上火症状并不严重,去火露就够用了。”

    向笛伸手取出一瓶去火露,递给了男子。

    白芝不解:“你怎么知道?”

    向笛接过男子付的铜板,交给白芝:“我母亲身子一直不好,为了更好的照顾她,平日里我也略略学了些医术。”

    向笛眼角浮出笑意:“不过都是些皮毛,不成器的。倒是娘子你,今日很让我惊喜。”

    白芝生出些许羞涩之意,别过头去,不看向笛。

    两人都没再说话,但之间的氛围已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

    半晌后,一名穿着破烂,灰头土脸的年轻小伙佝偻着身子路过小摊。

    他犹犹豫豫,在附近徘徊了许久。

    白芝注意到了他,主动与他攀谈:“公子是有什么不适之处吗?”

    小伙说话有点结巴:“不不不是我...是我母亲...”

    白芝招呼他在摊前坐下,轻声:“你母亲有何症状?”

    小伙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先看了看白芝身旁的向笛。

    白芝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让向笛先走远一点。

    确保向笛听不见后,小伙方才开口:“我母亲她她她...月事不调。每次都会腹痛,吃不下饭。”

    原来如此。

    白芝也尽量压低音量:“那你母亲之前可有去看过大夫?”

    小伙长叹了一口气,言语间满是无奈,结巴的情况也好了很多:“我母亲十分传统,认为女子来月事本就是会疼痛的,所以一直不愿就医。其实我之前偷偷去医馆帮她开过药,可她硬是不吃,还叫我别再浪费钱。”

    白芝深有同感,她十二岁时第一次来月事,也觉得十分羞愧难堪,直到读大学后,她才明白,女子的月事是正常的生理情况。

    不是所有女子来月事都会疼痛,若有疼痛的情况,一定不能强忍着。需要按情况吃药,喝热水,做好保暖工作。

    她一位现代女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这些封建制度下的可怜古代女子。

    白芝略加思索,她知道根深蒂固的思想是很难一朝一夕改变的,所以只能曲线救国。

    “我有个办法。月季花有活血调经之效,对于月事不调、腹痛不适治疗效果都很好。你可以摘一些月季花,将花瓣碾碎,放入白粥中。你别告诉你母亲这是药物,只说是创新膳食即可。”

    “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大夫!”男子一改来时的丧眉耷眼,脚步轻松地跑走了,全然没听见白芝在身后的叫喊。

    “喂,你自己的毛病不用治吗?我看你气色很不好啊,喂!”

    不远处,一醒来就因为担心女儿而跑来的白迁,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在一旁搀扶着他的白夫人,脸上则是露出了欣慰万分的笑容。

    “老爷,说句不合时宜的话。我倒觉得咱们家这次变故也不全然是坏事,至少芝芝变得比从前懂事温柔多了。”

    “性子变了也便罢了,这医术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甚是可疑。”

    白迁神色微动,大步走上前去,望着正在收拾药箱的小两口,问:“芝芝,你何时学会了医术?”

    白芝面露难色,对突如其来的人设败露还没来得及想好借口。

    “老爷有所不知,芝芝她私底下其实经常翻阅医书。书中自有黄金屋,看得多了,也便学了几分,再加上今日遇上的疾病均较为简易,有我在旁相助便也不难。”

    向笛缓缓开口,帮白芝解了燃眉之急。

    白芝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人,在原主的记忆里努力寻找着。

    向笛在撒谎。

    原主从未看过什么医书。

    不过看白迁和白夫人的样子,他们应是信了。

    老两口欢欢喜喜地拉着手回家了。

    白芝饶有兴趣地看着向笛:“你为何会知道,我私底下经常翻阅医书?”

    向笛愣了一秒,低声道:“我猜的。”

    “方才我只是略微为你解释了一下各类药物的名称、作用,你便可以融会贯通,为患者开出正确的药方。因此,我猜想娘子虽未真实出诊过,缺乏认知与经验。但私底下应是熟读医书的,才能举一反三,正确理解我说的话。”

    白芝浅浅地笑了笑,知道向笛是在胡诌,但没拆穿他,只一味地看着,觉得甚是可爱。

    同一时间,不远处走来了几名凶神恶煞的男子,他们手里拿着棍棒,看起来很不好惹。

    “你们是哪个村的?谁允许你们在这儿摆摊了?”

    白芝古装剧看了许多,见这阵势,一猜便知是来收保护费的地头蛇。

    白芝不愿惹事,如今的白家今非昔比,经不起任何风浪。

    她恭敬地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半今天赚的银两,双手捧着献给带头的那位:“几位爷,我们是新来的。这是小的一点儿心意,权当请各位喝茶!”

    见白芝如此卑微的模样,向笛心里生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只好将双手握紧,一个劲儿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给白家添麻烦。

    让白芝没想到的是,这几位并不是来收保护费的。他们是街尾的隆盛医馆的人,故意来找茬儿的。

    带头那人将白芝递来的钱一把夺过,接着重重摔在了地上。

    “就这点儿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边说着,边伸手就要抢白芝身后的药箱。

    白芝下意识想推开那人,却被撞倒在地上。

    白芝在现代是一个爱健身,爱运动的女生,甚至还是跆拳道黑带。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面对这一具被原主每天熬夜喝酒糟蹋的稀烂的弱鸡身体,白芝无能为力。

    她只能猛地扑上去,用身子护住药箱。

    向笛一向是个好脾气的,从没见他跟谁说过重话,他静静地站在一旁保持安静。

    在男子手臂将要碰到白芝肩膀时,他方才迅速出手,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摔倒在地。

    那名男子连忙爬起,抄起棍子就朝向笛挥过去。

    只见向笛不紧不慢的拿出腰间的长笛,利落的防守着对方的每一招攻击。

    等到那人恼火急躁之时,他手中的长笛便成了武器。

    第一下,攻其手臂,棍棒落。

    第二下,攻其小腿,那人跪。

    第三下,攻其后颈,那人趴。

    剩余的几人见这阵势,一溜烟便跑了个没影。

    向笛这才转过身来,对着惊得目瞪口呆的白芝问:“娘子,这人要如何处理?”

    白芝翻遍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有向笛会武功这一段。这样一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吹笛少年,竟也能轻轻松松施展出如此厉害的武功。

    难怪父亲母亲非得让我与他成婚……

    “放他走吧。”

    “好。”向笛笑着应答白芝,随后变为凶狠的脸对着脚下的那人,“听好了,今日我娘子心情好,就饶了你。若日后,还敢来闹事……”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男子带着哭腔哀求道。

    看着那人灰溜溜逃命的背影,白芝忍俊不禁。

    “娘子心情不错?”

    白芝笑着打趣他:“我那柔弱赘婿夫君,突然变成大侠了,我心情自是很好。”

    向笛也露出笑颜:“娘子快别取笑我了,家父去世得早,为了保护母亲,随便学了几招而已。”

    “甚好。”白芝点点头。

    “娘子何意?”他望向她,眼神中隐含着期待与探寻。

    “父亲母亲为我选的这个夫君,甚好。”白芝小声地说。

    向笛的脸颊霎时间绯红:“娘子你说什么呢?”

    白芝迟来地感觉到了害羞:“没什么...没什么...”

    “走吧,我们回家。”

    “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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