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18

    “凰天。”

    两人一同走进中央控制室,向室内中心数十米高的全息影像行礼。

    全息影像是司韶见过的模样,黑色的外袍罩住一切,不露半点能让人窥探的信息。

    但祂又与他见过的不一样。

    数十米高的黑袍上泛着光晕,即是黑暗的深渊又是崖上的光明,似正似邪,非正非邪。祂坐在浩瀚的全息星图之中,一颗颗星球围绕在其身边,似亲近似讨好。

    祂威严肃穆,祂的声音即非男性也非女性,更像是从时间长河中淌过的吟唱,古朴而又震人心魄。

    “万神殿法则第一条就是不死不生,叶薄心公然违抗法则,激活了生命,请凰天下令褫夺其管理者的身份。”

    说话者是两人中的女性,她叫月斯,黑发黑眸,眼神严肃锐利。

    凰天没有回应她。

    她身边的男人,金发碧眸,嘴角总是勾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先是向凰天行了一礼,才对月斯开口道:“这次叶薄心主动前水蓝星,说不定是凰天的命令,激活生命说不定也另有安排。她还没有回来,事情还没有定论,你现下提惩罚未免过早了。”

    “克莱德,你少嬉皮笑脸!”

    月斯瞪了他一眼,“任何一条法则被触犯都可视情理酌情减免惩罚,唯独‘不死不生’这一条不可以。”

    “每个人都具有唤醒生命的能力,如果每个人都激活生命,后果不堪设想。”月斯说到一半顿了一下,直直地盯着男人,“尤其是你,管好你那些宠物,管好你自己。”

    月斯正视凰天,眼神坚定进言道:“叶薄心触犯的是最严重的人权法,她破坏了每一位公民为万神殿和平做出的努力,她没有资格再担任万神殿的管理者。”

    “她没有资格,哪谁有资格?”克莱德唇边讽刺的弧度扩大,“你吗?”

    “管理者的人选凰天说了算,你在这里置喙什么?!”月斯嫌弃地移开一步,“我现在说的是叶薄心违背法则的事,可以肯定的是新生命是从她的数据链诞生的,她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吵够了吗。”

    凰天的声音从上空传来,语气轻飘飘的,空中的风却如同重锤压在两人的心上。

    他们同时低下头,右手抵在左胸,朝凰天行礼。

    “这件事,等她回来再谈。”

    凰天开口,这事只能暂且搁置,月斯还想再说些什么,终还是忍住了。

    最后两人各自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后离开。

    远离中央控制室,克莱德开启屏蔽装置。

    “你难道看不出来凰天在偏袒叶薄心?她是凰天创造的生命体,二十二年前刚诞生于万神殿就将前任管理者赶下位——”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月斯打断,“兰瑟下位是因为他触犯了法则,不是因为叶薄心的诞生将其赶下位!”

    “行,你说法则便是法则。”克莱德并不辩驳,话顺着她说,劝道:“叶薄心回来之后你就当没这件事,揭过去算了,她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激活生命只是这一次而已。”

    “克莱德!”月斯停下脚步,格外严肃地喊他,眼神清澈坚定,如一汪映照蓝天的清泉。

    “法则就是法则,它不会因为叶薄心的身份而改变。你要讨好谁,你要站队是你的事情,不要来管我。”

    清泉泛起波澜,竟犹如还大海般无垠,月斯眉眼冷了下去,“克莱德,少把人当傻子。”

    说完,她径直离去,留下的克莱德望着她的背影,眼中笑意尽散。

    *

    与此同时,航行的战舰上。

    唐娜正在安抚一个模样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说话和行为看起来才四/五岁。

    “不嘛,我要找妈妈和爸爸。”

    她坐在地上,上半身是人类的模样,下半身却是机器人的腿,七/八个侍从围在她身边,拆卸重组她的双腿。

    “他们有事情,不能来看你。”

    唐娜处理过很多次‘激活生命’的后续,但还是第一次带孩子。

    “好了好了,你乖乖的,睡一觉起来就能看到他们了。”

    唐娜哄着新生的女孩闭上眼,侍从们完成拆卸重组的过程,一具人类女性的躯壳诞生。她抱起女孩放入信息舱,女孩的整个身体没入淡绿色液体中。

    信息舱外的能量条开始缓慢移动。

    唐娜本可以径直离开,但还是选择坐到旁边,等到进度条走到终点。

    *

    黑色丝带覆盖在手腕的银链上,它大大限制了司韶挣扎的幅度,身体在欢愉的刺激下变得紧绷,急乱之中修长的手指抓住床头延伸而来束在手腕的丝带,黑与白缠绕在一起,手背青筋脉络明显。

    碧蓝湖泊失神地望着昏黄的灯光,亮度并不会觉得刺眼,反而让人觉得心安,暖和的光晕如叶薄心的指尖温柔落下游移。

    系着蝴蝶结的脖颈经不住她的控制,猛然向上一仰,如同天鹅般优美。丝带紧绷束缚着呼吸的幅度,黑白边缘处生出淡淡粉意,喉结若隐若现,配合着就不成音节的细碎声音。

    殷红中吐出的声音若轻柔的羽毛在心尖上挠了一下,转而又似妩媚风情的红纱包裹住重重一跳的心脏,时而似清脆鸟鸣,时而又如溪水淙淙...纯然中暗藏欲色,勾着人主动靠近。

    叶薄心的呼吸乱了节奏,好几次都停下来,专门俯身堵上他溢出的音色,但没有用。

    没办法,她取出一颗新的银色的球,塞进殷红之中,止住扰乱她心神声音。

    但即便这样,前奏的过程也被拉得过于漫长,红眸落到迷乱的碧绿湖泊上就忍不住伸手抚弄。

    叶薄心从他的右臂取过丝带的长端,黑色在冷白的画布上比划两下,都不太满意,径直拉着绸带缠上右腿系了个蝴蝶结。算好留给他挣扎的距离,她继续用丝带缠上他的左腿系了个蝴蝶结,最后丝带回归左臂系合在一起。

    红眸满意地凝视着她的‘礼物’。

    叶薄心敛好司韶散落浴袍,他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宽肩窄腰的典型,肌肉线条完美流畅。

    即使被卡住殷红,叶薄心失手勒紧腰带时,司韶也仍是溢出一道模糊的音节,喉结上的蝴蝶结颤抖的厉害,仿佛一簇摇曳的花丛。

    “抱歉。”

    她松了松系好的腰带,俯身在碧蓝湖泊上落下一吻。

    素白的指尖顺着丝绸般的外襟勾勒出人鱼的线条,腹肌紧致又结实,它们往常都是伴随着运动的薄汗,今天确实是即想躲避又忍不住靠近地颤抖。

    六块腹肌整齐有致,它们就好像龙鳞般坚硬有序,但掌心逐渐向上,两块对称的肌肉并不像腹肌一样坚硬,相反它们异常的柔软且有弹性,像棉花般柔软却有着丝绸般的触感。

    司韶感觉就像回到了童年时期,小孩子们都会玩胶泥。

    但区别在于,他体会到是胶泥的感受。

    叶薄心沉迷捏出自己喜欢形状,一度耽误时间。

    不过,这种事情,时间本该就用来浪费的。

    碧蓝湖面上氤氲一层水雾,朦胧中仿若有星子倒映其中,随着呼吸的起伏,星子在水眸中晃出波纹。

    软得不像话的胶泥散发着揉弄后的热气,叶薄心在迷惑的水波中抽出根银色丝带覆上那双让她难以克制的星眸。

    银链细碎作响,由于视觉被封闭,司韶挣扎的幅度变大,人类本能中对黑暗的害怕使其颤抖,他忍不住主动靠近那股熟悉的热源。

    然而,锋芒的冰凉却抵上他的脖颈。

    银色的刀刃很是锋利,轻轻一划便割开了真丝浴袍,在冷白的画布上游走,危险与美丽并存。

    叶薄心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司韶,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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