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15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做,但却又做了一些突破阈值的事情。

    尽管司韶拼命挣扎,但最后还是被套上了连体项圈。

    三厘米宽的丝带项圈按照银链的纹路束缚全身,丝绸般的黑色勒着牛奶般白皙的画布,让人越发地难为情。

    悬于空中的失重感让人处于触不到地面的飘然中,哪怕肩颈背后的束带可以坠下千斤,这种失重感也使人神经紧绷,让人无法彻底安心,同时不由自主地攀着眼前的人。

    一些有趣的道具用在了司韶的身上,阈值不断扩大范围。

    他从未停止反抗,但或许今夜是从他先招惹叶薄心的,他的反抗失去了最猛烈的攻击性,只剩下顾头不顾尾的守备。

    她限制了他的行动,却没有制住他的反抗,反而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司韶止不住地颤抖,他的躲避一开始是为了反抗她,后来却变了味道,是为了躲避她给予的令他羞恼的快乐。

    喋喋不休的嘴唇只能溢出破碎的音节,鲜红的圆球卡住绯红的唇瓣,由于各种刺激和无法闭合绯红而盛满的诞液顺着边缘溢出,晶莹的丝线如同银丝般落下。

    素白的指尖抹过他的唇角,叶薄心凑过去安抚性地落下轻吻,红眸中倒映着司韶情动的模样。

    向来冷淡的脸颊覆上红潮,原本平静的碧蓝湖泊上泛起涟漪,春水层层荡漾,勾得看得人忍不住低头欺下。

    睫毛浓密纤长,颤抖时如落在春水上的羽毛,飘扬轻盈若回风留雪。

    少许润意沾染其上,落下的唇瓣微抿,顺着眼角而下,流连过充满暖意的绯红,叶薄心解开红球的束缚丢到一旁,取代它堵住殷红。

    满溢终于得到缓解,却被突然闯入的侵略者搅乱。

    啧啧的水声淫.糜又暧昧,在寂静的空间中仿佛流动的欲.念。

    司韶即使落回床上后,整个人仍如立于云端般飘飘然,他不得不继续攀着叶薄心的脖颈,就像濒死的人抱住唯一的浮木。

    他的身体在理智的操控下还在挣扎,但本能的意识却在贴近她。

    凰天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欲拒还迎,但却是因理智和本能的僵持不下。

    而司韶已经无力去想其他,他的目光越来越迷离涣散,只紧紧的盯着红眸。

    他就像一个喝醉的人,沉溺在熏人的红色中。

    朦胧中,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司韶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片段。

    时间在寂静的纯白和孤寂的黑暗中轮换,小女孩坐在偌大空间的中心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间中出现了一个小男孩,他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墙壁,那些不是单纯的墙壁而是屏幕。

    他只是看了一眼,接着就凑到小女孩身边,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后者不为所动。

    封闭的空间中,只有两个小孩。

    小男孩不会像父母短暂地出现相伴后又离开,他一直陪在小女孩身边。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成为朋友,他们一起看屏幕中的信息,一起谈天说地,交流着彼此的想法观念。

    像这样的画面有无数个,皆是一闪而过,留不下半点清晰连续的记忆。

    很快,司韶无暇注意脑海中闪过的那些陌生又熟悉的片段,他的意识和理智在纠结中两败俱伤,欢愉充斥着大脑,经由血液传输至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他本能的迎合叶薄心,向其毫无保留地敞开自己。

    然而,她转头看了眼窗帘,已有微弱的光芒从缝隙中穿过。

    她转移了视线,落在床下被使用后丢弃的诸多道具。

    红眸最后落到怀中人身上,他手脚并用死死地缠住她,如同无尾熊抱着它的尤加利树。

    眼神涣散,咬住的殷红无意识凑到叶薄心耳畔,胸腔伴随着喘.息声震动,如同蜿蜒的炊烟袅绕缠绵。

    失去理智的情况下,他本能地知道她会喜欢什么,蓄意地引诱。

    本就暗沉着火焰的红眸越发危险,目光流连在司韶身上,侵略性也越来越强。

    但伴随漫长时间几乎已经刻入基因的克制即使在不可控制的生理欲.望面前仍然占据着上风。

    叶薄心低头,在银红色的额心纹上落下轻吻。

    随即贴着司韶,送他登上欢愉的高峰。

    释放部分火焰后,叶薄心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人,终是没能闹醒他。

    她抱起人去浴室清洗,回来时机器人已经换好新的床单被褥,顺带清理了床下的道具,还在柜子上放了崭新的同款道具。

    屋子内还放置了柠檬味的香薰,驱散了石楠花的气息。

    她看了眼整理过后的枕头,拿起机器人放在床头柜上的剪刀,塞回原位。

    天将明之时,叶薄心才搂着司韶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两道均匀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温馨。

    午后,司韶才昏沉地醒来。

    缓了五分钟,意识清醒,理智回笼。

    华丽的吊灯闯入碧蓝的视野,本该脆弱的美丽却承起不该有的重量。

    睡前的画面闪过,司韶脸上颜色接连变化,被涂上颜色的画布经由叶薄心随意摆弄,在空中晃荡出波浪。

    忆及高.潮处,司韶抽出了枕下的剪刀,银色的寒芒倒映着叶薄心沉睡的脸。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正如起伏不定的心绪,高举的剪刀正对着她的脖颈。

    扎下去,他就解脱了。

    但是充满力量的小臂却抖个不停。

    时间就是无比漫长,又相对短暂。

    “有些事情想好了就去做,决定做就不要犹豫。”

    司韶举了有十分钟,叶薄心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吓了一跳,剪刀没拿稳直接掉下去。

    碧眸惊恐地睁大,他立刻伸手去接,却捞了个空。

    尖锐的剪子扎向脆弱的脖颈,叮地一声,它就像是落在坚硬的钢铁上,弹到一旁的枕头上,轻易就划出一道敞口。

    “恭喜,你找到了我致命的弱点。”

    叶薄心睁开眼,该有的生气、愤怒,全都没有。

    反倒是司韶像是做错事后被抓现行的小孩一样,浑身都写着慌乱无措,碧蓝的眸子闪烁着,不敢看向她的脖颈,却又忍不住去查看。

    “看清楚了吗?要不要感受一下。”

    叶薄心坐起来,也没看凶器,抓住他的手,引向自己的脖颈。

    “不、不是...”

    司韶知道她误会了,说出口的解释又自动止住。

    他刚刚还举着锐器要伤害她,哪有资格说他其实根本没有看她脖颈浮现的数据,而是在关注她是否受伤呢?

    司韶抽手,没抽出来,叶薄心死死扣住他的手背,覆在她的脖颈上,那里的数据充满了生命力。

    远不是那座黄金宫殿能比拟的。

    “司韶你可以的,做出一柄承载数据的利器。”红眸直直地盯着他,吐出可怕的字句,“狠狠地贯穿我的咽喉,这样你就真正自由了。”

    叶薄心甚至带着笑意,就像说着要杀别人一样。

    司韶眉心狠狠一跳,与之并随而来的是左胸腔中的抽痛。

    难受得要命,但是他没有资格反驳。

    “吓着了?”叶薄心拉过他,司韶竟乖乖地任由她动作,顺从地趴在她怀里。

    她摩挲着劲瘦的腰身,顺着后腰往下,如有似无地触碰山丘,转而欺身将人压下,“你不该害怕的,司韶。”

    “猎物只会害怕的话,是会被吃掉的。”

    叶薄心盯着他,探入禁区。

    司韶隐隐察觉到她的不同,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有问题。

    但现在的情况让他来不及多想,反手推拒她。

    “放心,现在不是时候。”

    叶薄心刻意背对着窗户,遮住了从窗帘中出来的光。

    “晚上,一局定胜负。”

    她捏住司韶耳边的银月,传输给他大量的数据,接着将剪刀递给他。

    “只要你能用它伤了我,今晚就不动你。”

    航程已过半,这是她最后的温柔了。

    她给他做心理准备的时间够多了。

    事实上,即使有心调.教,叶薄心不太想用的强的。

    她这些天的耐心不仅是在给司韶时间,更是在给自己时间。

    她需要时间想清楚她和司韶的关系。

    毕竟,那一条线跨越过去后,不可能再恢复到纯友谊的状态。

    凰天看起来很希望她将司韶当成一个‘物件’,一个用于发泄、施虐的物件。

    祂的方法是个捷径,但叶薄心不想。

    她其实听到了祂和司韶的对话。

    那种感觉真的很诡异。

    欲拒还迎?

    欲擒故纵?

    有时候人类的意志和行动本身就是矛盾的,多少人身不由己,感情若只是一句简单的‘欲擒故纵’就能说清楚的事,倒还好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很复杂。

    世间的事,叶薄心就是看得太多,才失去了对感情的感触力。

    她此前是不确定司韶究竟是真的讨厌她,还是他的道德观念不接受强取豪夺。

    好在,不是前者。

    叶薄心也想换个方式温柔对他,但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低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掌心向上摩挲着他的后腰,“机会给你了,去抓吧。”

    说罢,她起身换好衣服,径直离开房间,目光片刻都未曾落回司韶身上。

    咔哒一声,门关上。

    司韶回神,他刚才竟然看着她的背影发起了呆!

    午后阳光热烈,暖意透过窗帘落到床上。

    司韶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人影甩出去,开始争分夺秒地吸收数据。

    叶薄心坐在客厅沙发上,唐娜将木盒双手递上。

    “下去吧。”

    唐娜看了眼木盒,想到里面盛放的东西就止不住嫉妒司韶的心。

    她不是没想到过找机会处理掉他,她处理过很多人,试图勾.引主人的人。

    但正因为她做过那些事,才越发清楚主人对司韶的不同。

    她不能对他下手,主人会真的生气的。

    “主人,这可是你的——”

    唐娜在叶薄心的目光下自动噤声,她不该多嘴的,主人做事从来轮不到她置喙。

    见主人抬手,唐娜顺从地蹲下,叶薄心却是拉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唐娜,你想去哪儿吗?”

    “主人!”唐娜惴惴不安,害怕她暴露过想害司韶的心思,因此遭到主人的厌弃。

    “你不要我了吗?”

    “唐娜,我跟你提过,不必叫我主人。”

    闻言,唐娜眼中反而划过痴迷的神色,额心纹闪着莹绿的光。

    她低下头,“如果您不喜欢,我会换一个您喜欢的称谓。”

    “唐娜,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叶薄心的声音微沉。

    唐娜死咬住唇,好半天才下定决心。

    “那我能在您身边待到7月7日吗?”

    混血的五官极美,尤其是当那双琉璃般的眼珠望过来时,叶薄心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司韶。

    算起来,唐娜也是她做下决定那一年出生的。

    叶薄心看她的目光变得温柔,不是看爱人的那种,而是一种长辈般的怜爱。

    毕竟,唐娜是在她身边的养大的。

    “好。”

    “谢谢,主、老板。”

    唐娜整理好情绪,站起来。

    从此以后,她还是叶薄心的管家,也只会是管家。

    唐娜最后留恋地看了眼叶薄心,眼神逐渐清明。

    跟在她身边长大的女孩,怎么可能长成个恋爱脑,唐娜也只会对她抱有特殊的情感。

    有些事情虽未明说,却已经很清晰了。

    唐娜转身离开客厅,背影坚定,她会像她的父母一样,专心为叶薄心做事。

    叶薄心打开木盒,望着盒内的东西出神。

    猎人的温柔是有代价的,猎物不断挣扎,最后也是会被吃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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