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10

    冲洗完叶薄心的手后,司韶扯了两张纸擦干每一处皮肤,接着把废纸丢进垃圾桶就转身往外走。

    动作之迅速,好似身后有恶鬼追赶。

    然而,他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

    !!!???

    司韶虽有心理准备,但事发突然且情况复杂,他不得不用全副心神来稳住身形。

    后腰抵在洗手台边缘,他整个人后仰呈近90度,几乎与台面平行,还好腰腹的核心力量足够他撑起来。

    但是叶薄心又按着他的肩膀将人压了回去,另一手还穿过其后脑防止他磕到弧形的水龙头。

    既保护着他的头不被磕着,又把快要站起来的他给按回去。

    这不是...有毛病?!

    司韶也不是第一天跟她相处了,气都懒得生,只是撑着一旁的流理台继续直起身子。

    然而,不论他多用力,叶薄心总比他多一分力气,导致他只能用全力来抵抗她。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韶在游民区生活六年,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皆是顶尖,他不需要加入组织来保障安全。

    但是,遇上叶薄心,他方方面面都被克住,包括体质力量等方面。

    怎会如此?!

    叶薄心也不隐瞒,直言她经过改造。

    “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帮你。”

    “不过,你要付出什么呢?”她话锋一转,指尖勾出被他藏在衣领下的银链。

    脖颈间的束缚让他呼吸有些艰难,不自觉地吞咽,手反撑在长台上,手臂肌肉鼓起将衣袖撑开,勾勒出流畅的线条。

    “不用!我是人类,绝不会改造我的身体!”他单手撑住,另一手抬起拨开她的手,却没能如愿。

    叶薄心指尖反手插.入他的指缝,十指相扣,显得格外亲密。

    然而,交合的掌心在空中晃荡,司韶紧绷的手背和手臂又暗示着不为人知的较劲。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展开,司韶处于劣势,汗珠从额间溢出,浸湿的短发贴在脸上,凌厉气势大减,却衬得他眸中的光更加明亮。

    时间滴答流逝,折腰的躯体在空中颤抖,司韶的手臂麻木,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但他就是不想在她面前认输。

    叶薄心先让了一步,司韶的处境却并没有改善,反而更难受了。

    相扣的十指分开,她揽住他的后腰提供其可支撑的依靠,但紧接着她就打开了水龙头。

    “体质改不改随你。”

    “但是,衣服得洗干净。”

    司韶弄脏了她的手,他该负责洗干净。

    那她弄脏了他的衣服,她也该洗干净。

    “不!不用!”

    支撑的手臂在水落在肩上的瞬间颤抖了一下,凉水比不了浴室可调控的热水,透过衣服沾上皮肤就让人打了个寒颤。

    “我自己可以——”

    话没说话,水流突然变大,顺着肩膀流下,描摹出衣物下银链的痕迹。

    皮肤早已适应沾染了体温的银链,而冷水一来就大肆侵占温热的土地,墙头草银链也变的冰冷,猛地刺激一把强撑的躯体。

    是的,尽管叶薄心伸手揽住司韶的后腰,予他依靠,但他就是不靠,宁愿凭自己腰腹处和手臂的支撑。

    而冷水一落,顺着锁骨而下刺激着脆弱敏感的皮肤,白衣贴在身上近乎透明,隐约露出银链和绽开的嫣红。

    红眸与之呼应,指尖抚弄其上,司韶呼吸一紧,凝聚的力量散开,身躯重重地压下,后腰的臂弯却牢牢地接住他,不动分毫。

    暗中的较量在他靠下去的瞬间分出胜负,司韶破罐破摔,他抵开她的肩膀。

    “现在衣服也洗干净了,你可以让开了吧。”

    他站在吧台前,整个人却是仰躺在流理台上,颈间的银链束缚着喉结,他的呼吸声更加急促低沉。叶薄心的手臂横亘在他腰间,不得不俯下身子,听到他低喘的呼吸。

    她关闭水流,勾住司韶颈边衣领往下一拉,恰好卡在银链红梅边缘,露出大半肩膀和锁骨。

    “应该是这里的吧。”

    司韶后仰着头,束着银链的脖颈向上,像无力的天鹅,完全看不到她说的的哪里。

    然而下一刻,他就从湿润的触感中感受到了她说的地方。

    司韶躲避着她的靠近,但背靠长台无处可退。再加上身体的各种触感传至大脑,他望着天花板,还有些懵。

    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若他强硬地反抗,叶薄心就以更强的力道直接压制;若他暗中较劲,她就会不动声色卸去他的力量。

    锁骨呈波浪状横向‘s’状,不同于冷水的温热顺着它流连。

    “锁骨是上肢中与中轴骨骼相连结的骨,它起着撑杆作用,将上肢撑离躯干,扩大人的视野,增大上肢的活动范围和提高上肢的劳动效能。”

    司韶还没想明白怎么又陷入被动状态,冷不丁听到叶薄心科普的声音,身体一激灵,痛感剧烈。

    “别动。”

    叶薄心抚着他的脖颈,指腹勾着银链在喉结处摩挲,半是安抚,半是强制地控制住他。

    她再次低下头,狠狠地咬在司韶的锁骨上,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但她没有松口,反而加重力道。

    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

    然而,痛意能让人的大脑保持清醒。

    司韶一开始也是清醒的,他双手抵在她的肩上,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人退开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而叶薄心也是只是趁机抽出横亘在他腰间的手,又继续咬着出现雏形的牙印。

    她握着司韶的双腕,强硬地使他们交叠在头部上方,单手制住。

    另一手顺司韶脖颈的银链往下。

    “叶薄心,你、你放开!”

    司韶双手挣扎地厉害,叶薄心差点没制住他,随即用秘银将其双腕扣在一起。

    他没有放弃,清醒时的司韶全身都在抗争。

    但是,他忘了他们现在有多亲密,站立的双腿几乎是碰到一起的。

    他每一次挣扎,就是在与叶薄心碰撞接触。

    像困兽一样司韶只顾着挣脱束缚,而控制着他的猎人却察觉到了变化——猎物与猎人共同的变化。

    司韶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吼,锁骨就好像要被叶薄心咬穿一样。

    紧接着来自身体的其他触感占据了痛苦的领地,她的手顺着银链而下,落到突起的部分,隔着衣物抚弄。

    被忽略的欲念不甘示弱地进攻,它在叶薄心的帮助下迅速占领意识高地。

    司韶还想着挣扎,但力道和幅度都大大减弱。不像是反抗,更像是撒娇一样地轻蹭着她。

    衣服早就因水流而贴在精瘦的腰身上,勾勒出的线条随着呼吸起伏似一尾摆动的游鱼引人去往神秘的海底禁区,结实的腹肌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蹭着她的腹部。

    叶薄心的制服做工精良材质偏硬,硌得他腹部有些难受。司韶不适地扭动,却引来她重重地一按。

    迟钝的突起在她的指尖中变得异常敏.感,司韶脑海中天人交战,是选择清醒的痛苦还是沉溺于欢愉中?

    两股念头在脑海中交战,谁也没办法彻底战胜对方。

    司韶痛苦极了,却也伴随着身体的快乐。

    直到锁骨上的牙印成形,湿软的触感舔过伤痕,彻底抚去痛意,反而留下阵阵的颤栗。

    它缓缓向下,抵达与指尖齐平的另一端。

    “叶——” 司韶倒吸一口凉气,“你、不、别——”

    随即而来隔着衣物的接触就让他说不出完整的字句。

    司韶皮肤冷白,在阳光下就像是发光一样,以前为了低调点,他还曾做过美黑,但随着没有持续美黑,他就又白回来了。

    对于皮肤白这件事,他有过无奈,但好在他对外在并不看重,后面就没再注意了。

    但是,他从来不知道他的皮肤除了白之外,还格外的敏.感。

    明明平时不小心碰到以及在游民区、地下黑市和人偶有勾肩搭背也没什么问题。

    为什么叶薄心碰他,就变成这样了?

    司韶呼吸极其不自然,思绪也变得混沌。

    他拼命抵抗,可意识还是逐渐沉沦在她的掌控中,甚至源于灵魂深处的本能还无意识地迎合着她。

    圈在脖颈上的银链随着喉结而震动,传递着压抑的呜咽声。

    司韶的声音断断续续,只有模糊的音节,连不成完整的字句。

    叶薄心停下,稍微起身,欣赏着他染上绯色的脸。

    微凉的空气激起一阵颤抖,好不可怜。

    司韶的意识稍稍回笼,脸红得要滴血,甚至蔓延至耳根。

    “叶、薄、心!”

    他咬牙切齿,迷蒙的眼神在看清她的瞬间燃起火焰,愤怒地像是要杀人。

    “唔——”

    叶薄心欺身压下,堵住两片愤怒的唇,趁着他瞬间的失神,再次帮助欲.念占领他意识的高地。

    碧绿的眼眸闪着明亮的火光,外焰的愤怒看似张牙舞爪,威力却不大,很快就被她勾动的欲.火吞噬,变得越发迷离。

    叶薄心松开制住他的手,被银链并和在一起的双腕本能地挣扎着,但幅度和力道却好似小猫挠人一样。

    她轻易地引着他的双臂穿过紧贴的银黑头颅,圈在她的脖颈上,接着双手往下扶着劲瘦的腰身往上,挺翘的臀线困难地在流理台边缘弯折,终是坐了上去。

    司韶攀着她的脖颈,理智在推拒着叶薄心,但潜意识却在贴近她。

    他无疑是快乐的,但伴随着脑海中的挣扎,他也是痛苦的,碧眸中的光芒明明灭灭,正如他时而以手肘推拒叶薄心的肩膀,时而并拢的双腕却捂紧银色发丝。

    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好像过得很快,又格外漫长。

    司韶的心脏在快乐和痛苦之间煎熬,吊在中中间,既无力清醒反抗,又不敢真的沉溺坠下。

    叶薄心咬了他一下,缓缓退开,而原本在‘推拒’的软红竟留恋地追了出来。

    猩红在两片微张的绯红中若隐若现,红眸微暗,指腹擦过亮晶晶的绯红,司韶呼吸稍重,它们微微肿胀,被拂过时伴有酸涩。

    叶薄心舔舔唇,克制住再次欺身压下的冲动。她伸手穿过他的腰窝,抵着脊骨扶着人坐起来。

    司韶清醒许多,本能开始反抗,但他双腕并拢,手臂呈圈状还环在叶薄心的脖颈上。本就是可以听到彼此呼吸的距离,挣扎间的喘.息更是一清二楚,如同绵密羽毛挠在心上,痒得让人心慌。

    叶薄心低头咬在锁骨上,同时带着修长有力的双腿往自己腰身上盘。司韶陡得一激灵,这实在是太让人羞耻了,身体不自觉就往后缩,却被一只手死死按住了后腰。

    他心跳猛地一坠,正如同相撞的腹部,陌生又熟悉的欲念滋生,不断膨胀。

    很快,他就被顺延而上的触感吸引了全副心神。

    叶薄心格外喜欢他颈间的反应,他紧张地直吞咽口水,喉结不停滑动的同时还因口中溢出的细碎声音而颤动。

    齿尖轻咬上去,感受着那股颤动的同时,怀中人身体明显僵硬。

    喉间的干涩如同有一把火燃烧,它来自最险恶的地狱,燃烧着人的理智,引诱着人堕落。

    司韶难受得紧,他现在只想喝水,喉间的火焰既向上燃烧他的意识,又不断向下蔓延。不行,不能继续下去了。

    感受到有手肘抵在自己的肩上,试图拉开距离,叶薄心眼神微暗,稍一用力就叼住滚动的喉结,重重一咬。

    司韶瑟缩了一下,双肘推拒的力道增大,但却没有半点作用。

    很快窒息感就让他失去力道,双眸迷离混沌,如同他陷入空白的意识,只靠本能大口呼吸以维持生命力。

    叶薄心掐着他的脖颈,控制着力道,即不会让他喘不过气来,又恰好使他全副心神都集中求生本能。

    这样,应该就没心思纠结到底是清醒的痛苦还是彻底沉沦了。

    他没有选择。

    只能在她的掌控中沉溺下去。

    指尖抹过他潮红的脸颊,留下一抹暖意,叶薄心低头渡下大量的空气,引得本就缺氧的人主动勾缠。

    她稍稍后退,失了理智仅凭本能的司韶竟追了出来,纠缠不休,就连不安分的、试图找机会蹬她的双腿也自发地盘上制服下的腰身。

    司韶如同无尾熊一般,紧紧地抱着他的尤加利树。

    冷空气伴随衣帛清脆的声音落在冷白的皮肤上,司韶贴得更紧了,恨不得整个人嵌入叶薄心的怀中。

    尽管他没有意识,但这一举动还是取悦了她,掐住脖颈的手稍稍放松,但却仍然保持在使其无法思考的状态。

    司韶的反抗固然是值得欣赏的,但她终是不忍心见他痛苦挣扎,最后选了需要花费更加漫长时间的调.教手段。

    叶薄心虽不是管理所的客人,但也却是知道里面的手段有温和,也有凌厉。其中最最温和的手段都比她施在司韶身上的严厉,但他是不一样的,她没办法把管理所的手段用到他身上,只好以自己的方式慢慢来。

    司韶细碎的呻.吟自唇齿间直接传递过来,叶薄心抚着光滑细腻的后腰,更添三分攻击性的回应他的勾缠。

    红眸越发暗沉,她是选了最温和漫长的方式没错,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忍得到那么久。

    司韶即想亲近地贴着她,但又被质地偏硬的制服阻隔。

    若是他意识清醒着,指不定要羞愤地闹着跟叶薄心同归于尽。

    白色衬衫早就被撕得稀碎,只剩几根破布条挂在肩臂,银链在空中轻晃,露出再次染上大片绯红的身躯。

    黑色长裤包裹的双腿笔直修长,此刻竟也曲折地缠在人家腰上,恨不得嵌入人家怀里。

    然而,此刻他正失去意识,一切全凭本能驱使。

    他的灵魂比记忆还要先认出了熟悉的怀抱,哪怕他的理智认为自己身处劣势,但他的灵魂知道她在,他就是安全的。

    灵魂深处本能,自愿献上一切。

    青年无意识地挺动胸膛,往质地偏硬的制服上蹭,银链轻响,泛着粉意的皮肤上剐蹭出数道红痕。

    叶薄心解开并住他双腕的银链,司韶顺应着本能去扒那件让他难受的制服衣领,另一手按住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腕,同时忽略唇上的肿胀继续死缠着她不放。

    叶薄心的火气也被挑起来了,很快蔓延至清晰的思维,她顺着司韶的力道松开了掐住他手。

    呼吸得到解放,司韶越发起劲地勾着叶薄心与之共舞,甚至有银丝从唇角滑落,他也顺利地解开了她外套的扣子。

    然而,因窒息而模糊的理智却在此时清醒过来。

    碧绿的双眸瞪得老大,才刚清醒就被更大的雷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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