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的生物钟很准,但今天却罕见地睡过了头,应该是昨晚睡的太晚以及睡前情绪紧绷导致的。
睡眠带来的松弛感在大脑清醒时顿时消散,背部是丝绸被柔顺的触感。
他睡前是穿着衣服的!现在却只感觉到一条胖次。
“你醒了?”叶薄心打开门,走进来。
司韶撑着床起来,丝被从肩颈处滑落,在紧致的背部线条上留恋地抚过。
对称分布的蝴蝶骨缓缓显现,好似要生出欲飞的双翼。
然而,一条银色的细链从中穿过,上连后颈,下接劲腰。
于上,银色细链圈住脖颈,恰好卡在喉结上,正面有三根银链向下,其中两根分别沿着侧颈肩膀而下,在大臂中部形成一圈圆链,接着顺延至小臂也有一圈银链,最终延伸两只手腕。
另一根自喉结正中间接连而下,银链在锁骨处一分为二,分别贴着两处淡粉落至腰链。
腰链松垮地搭在紧致的胯骨,自然又放松。
肤色冷白,银链淡.欲,但其下便是黑色胖次包裹着挺翘的臀线,反倒增添几分晦暗不明的欲.色。
这是什么情况?!
司韶动作间就感受到了身体上的束缚,他反手掀开身上被子,看到了延伸而下的银链。
自腰链的两端由向下延伸至大腿形成银色链圈,银链接着往下,卡在小腿腹也有一圈,最终落到脚踝。
随着他的动作,银链轻响,声音不大,却尽显浪荡。
脚步声越来越近,司韶抬起头,眸中倒映着走至床前的叶薄心。
银发飘逸,束在脑后。没有面具遮掩,棱角分明的五官猛烈冲击司韶的视觉,暗红的血眸散发出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她穿着黑色制服,威严肃穆;衣角绣着两朵银莲,低调内敛。
她穿戴整齐,而自己明明穿着胖次,却比不穿还色气。
司韶惊羞地拉起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同时不断拉扯身上的链子。
叶薄心站在床边欣赏了一会儿他徒劳的努力,才道:“没用的,特制秘银,拥有银子的漂亮外形,却坚固无比。”
“又是你干的?!”司韶没有停下破坏银链的动作,抬头怒瞪他,幽绿的眸中有火焰燃烧。
红眸微缩,她最喜欢的就是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眸。
那么有朝气,那么地...激起她更想欺负他的欲.望。
叶薄心坐在床边,近距离欣赏着炸毛的司韶。
“我提醒过你了,也给了你做好心理准备的时间。”不然,昨晚他该睡不好了。
“你给我解开!”司韶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咬出来的。
“你觉得可能吗?”
叶薄心反手抓住掩在他颈边的被子,直接扯到地上。
因为挣扎而散发的热气与微凉的空气相撞,在皮肤表面激起一阵颤栗,冷白的肤色渐渐转粉。
司韶强忍住遮挡的冲动,但他不想在叶薄心面前落了下乘。
其实只穿胖次倒也还好,关键是身上的银链,体积小,存在感却极为强烈。
“果然,银色很适合你。”
叶薄心的视线顺着往下,淡银与殷红冲击处停留了一瞬,又继续往下。
“你往哪里看!”
司韶顺着她的目光往下,触到膨胀的黑色布料,他伸手去掩,中途却转了个弯直接捂上她的眼睛。
但是他没有捂住她的嘴。
“看不出来你还挺——唔。”
这下都捂上了。
但是,司韶惊觉现在在姿.势非常...至少他意识到的瞬间,耳根都红透了。
明明穿着胖次,不是赤.果着,他却比那还要难为情。
不行,得趁着还捂着她的眼睛赶紧把银链弄下来。
但是时间短暂,它又坚固,还是先找件衣服穿上再说。
司韶左右环顾终于发现衣柜,心下一喜,手腕却被按住。
叶薄心的力道不大,但却强硬地控制着他的手腕往下,红眸如有实质般地从司韶慌乱的脸上抚过。
两人的距离不近不远,他刚才着急,就直接撑起来跪在床上去捂她的眼睛。
红眸从劲瘦的腰腹划过,下沉的腰身展现出的曲线的同时还展现出沉稳的核心力量。
叶薄心钳住他的双腕,司韶腰身一晃,在空中荡起白波,手臂稳稳撑在空中以上肢力量稳住身形。
她的手按在凹形的脊背上,用力一压,司韶被迫趴倒在她的腿上,正对着某个部位。
早晨,阳光驱散了夜色的暧昧氛围,却也唤醒了身体的激动。
司韶手臂撑在床上,肌肉因为用力而鼓起线条,他挣扎着想起来,却被腰上灼热的掌心死死按住。叶薄心的另一只手还按在他的后颈,引着他抵向她的下腹。
“今天就从简单的开始吧。”
她的语气轻松,就好像在教他学某件复杂的事一样,先从最简单的开始。
司韶自然不从,他偏过头,用全身的力量不停挣扎,银链发出细碎的声响,听的人耳根子都发烫。
“你真的是有病!”他是绝对不可能屈从她的!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如果我没病,岂不是对不起你了。”
司韶挣扎的力道很大,叶薄心早有准备,起身从背后按住他的脊骨,把他的双手扣在背后,她将他手腕处的银链合在一起,限制他的双手。
“等等等等——”
司韶试图挣扎,同时拖延时间。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昨天他用手帮了她,自然是清楚她的不同。
司韶没谈过恋爱,突然间跟她进展到亲密交流,除了震惊抗争之外,他整个人其实都是懵的。
猎物已经入坑,再也跳不出牢笼,叶薄心的耐心更甚从前。
“你总说万神殿的人是自诩为神,你觉得人和神最明显的区别是什么?”
人和神最明显的区别?
“实力?”
司韶坐了起来,都这种时候了,他也顾不上羞意,努力调整姿势正对着她好遮挡她的视线,双手在背后尝试解开束缚他的银链。
“人也分强弱,神分强弱也很正常,算不上区别。”
叶薄心勾着脖颈上的链子往外拉了拉,顺便问他紧不紧。
司韶仰起头,喉结紧张地滚动,喉间的束缚让他呼吸都变得急促,却还是说了句不紧。同时不得已得挺起胸膛朝前一挡,掩饰背后解银链的手。
“那是什么?人和神的区别多了去,我哪里猜得到。”
叶薄心坐在床边,顺手按住他的肩,平视碧蓝眼眸。
“时间。”
司韶专心试着解开银链,完全没深想她话里的含义。
“时间什么意思?”
“时间就是永恒。”
“永恒是——”
司韶接着敷衍提问,说到一半却是愣住,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来。
他迟疑地看向叶薄心,目光在她的脸上徘徊:“你,今年多少岁? ”
“记不清了。”叶薄心想了一下,实在是没想起来,“按照现实的时间线来算,有七百多岁了吧。”
“现实的时间线?”
司韶敏锐地抓住重点,叶薄心却是不再继续,反而由着时间顺移到下一个话题,“万神殿是永生的殿堂,对死亡的恐惧是人类最大的痛苦,没了它,人类也就不会致命的痛苦了。”
司韶觉得她的话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万神殿得多大?”
如果无人死亡,那万神殿的人将会不断繁衍,那不知道要多少颗星球才够容纳那些人。
“万神殿只有一颗星球,星球上只有一亿人。”叶薄心解释道:“既然不会死亡,就无需出生。”
“万神殿是恒定的快乐殿堂。”
司韶没时间去分析她说这句话时微妙的语气,被她接下来的话打得一愣一愣的。
“蓝星的性别平等问题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其中任然会有人受到古代封建思想的影响,他们试图去掌控身边的命运。”正如明眸女的家庭关系。
“但是在万神殿不存在这个问题。”
神明是无性别的。
自然不存在歧视。
当然,万神殿的实际上还是人。
人是有性别的。
人分男女,身体却不分。
在万神殿,可以替换任何身体部位,并不会有任何不适。
器官就是器官,没有性别之分,自然也没有x崇拜一说。
区别在于,人们选择不同的方式享受欲.望的快乐而已。
仅此而已。
万神殿是永恒的、快乐的殿堂,是人类梦寐以求的桃花源,绝对的乌托邦。
司韶听了个半懂,大概明白了叶薄心的意思:她还是女的,但是想上他,也可以上他。
他手上还在解银链,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把焦点转回到万神殿上,“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司韶处事乐观积极,但对于万神殿却充满本能的排斥。
他相信美好,但却也看过太多肮脏,甚至他自己也曾堕入黑暗。
他不相信绝对的美好,有光的地方必然有阴影。
所有人都把万神殿说的那么好,他却并不这么认为。
正如他是游民时,对公民身份的渴望让他无意识美化城区内的生活。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也许,潘文轩、丰咏志等人正是因为这样才对万神殿充满期望。
“‘凰天’是这么对外说的。”
叶薄心说着事实,却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
‘凰天’那位全知全能的神?!
司韶对祂也没有好感,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把祂搬出来。
“不是说‘凰天’是全知全能的神吗?”司韶疯狂暗示,叶薄心一定没有被人观看的癖好吧。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我屏蔽祂了,还有——”叶薄心顺着他喉结的银链往下,在分岔路口择其一,素白的指尖点在殷红之上,“别做无用功了,特制秘银没有我的控制是打不开的。”
“万神殿的事说完了,现在该办正事了。”
正式的调.教才刚要开始。
叶薄心指腹意有所指地重重摩挲着司韶的唇瓣,直至淡红染成艳丽的绯红。
“你就不怕我咬断你!”
说罢,他张开嘴狠狠咬住她的手指,既然拖延时间不行,那就只能反抗到底了。
碧眸凶狠地瞪着叶薄心,他咬人时力道没收着,很快嘴里就弥漫着血腥味。司韶不由地松了力道,但叶薄心却没有趁机抽出手指。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身子紧绷地蜷缩起来。
!!!
她另一只手竟然向下,控住了他的命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