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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遥远的距离

    应该说不愧为最强上弦吗?我刚刚出现在上弦之一的视野之中,他就突然停下了对不死川先生和悲鸣屿先生的攻击,用一种锐利的目光打量着我,让我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

    “你也是柱吧?看着你的□□,你应该十六岁多吧?”上弦之一说着,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让我后背发凉。

    “这么小就已经把□□锻炼到了极致,可贺可贺!”他竟然还夸起我来了。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不死川先生和悲鸣屿先生,他们受的伤也不小,血与汗一起滴落下来。我现在应该是在场的唯一一个没有怎么受伤的柱了,现在要靠我保护好大家了。想到这里,我握紧了手中的刀。

    “霞之呼吸·四之型——移流斩。”我直接开始攻击,但上弦之一却很容易地躲了过去,我只砍掉了他的一撮头发。

    “你也是用霞之呼吸吗?”上弦之一有点震惊,但他想了想说:“奇怪,那你是怎么成为柱的?”

    “如果我会两种呼吸法呢?”我反问他,语气是满满的愤怒和不屑。

    对手毕竟还是太强大了,虽然我的语气坚定,但我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轻微的颤抖,本能想让我逃离这个压抑的氛围。

    如果我也有斑纹就好了。

    “那么,失礼了。”果然,上弦之一又拔出了那把长满眼球的恶心的刀:“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宫。”这突如其来的招式让我慌乱地闪到一旁,还好不死川先生在旁边用他的风之呼吸帮我化解掉了。

    “花见,不要冲动!”不死川先生对我大喊。

    差点就又拖后腿了。我想着,于是只好找出合适的招式来配合不死川先生和悲鸣屿先生。

    “樱之呼吸·六之型——盛春之樱。”我又瞅准时机挥出一刀,这次终于砍掉了上弦之一的一只手臂,可他很快又长出来了。

    奇怪,为什么不死川先生和悲鸣屿先生的招式节奏和平时不一样呢?好像能看透对手一样……

    已经激战了好几个回合,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捂住锁骨上刚刚被上弦之一的五之型砍出的伤口。我的视野有点昏昏沉沉的,我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脏像是快要跳出来了,全身也变得滚烫。

    当我再次抬起头看着上弦之一时,我惊奇地发现,他的每一根骨头以及肌肉线条都特别清楚的呈现在我的眼中。这样下来,对手的每个动作我都看的很清楚了。但是从内部看来,总觉得上弦之一还在蓄力,不会是二阶鬼化吧?

    我趁着不死川先生和悲鸣屿先生正对上弦之一进行大范围攻击,我从旁边绕了过去,冲到上弦之一面前,打算近身攻击。我感觉到自己的速度快了很多,动作也更灵活了。

    这次一定能将他斩首!

    “花见!快回来!”我听到身后不死川先生的叫喊破了音。可是,我已经冲到了上弦之一的面前,一切都来不及了。我看见了上弦之一完成了二阶鬼化后的脸——那样狰狞可怕。

    “月之呼吸·十四之型——凶变·天满纤月。”

    我看着这道大面积的斩击横着向我飞来,我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我躲不掉了,我会死……

    耳边突然传来了刀斩断什么东西的声音,接着,我感觉到我的衣服全部湿透了,而且,这次的血腥味更加浓郁……

    我不安地睁开双眼,看见的却是无一郎的背影——他把刀插进了上弦之一的腰,刀刃变得通红。无一郎的血溅了我一身,而我却被他挡的严严实实,毫无发伤。紧接着便是骨骼断裂的“咯吱”一声脆响,然后——无一郎的下半身竟然与上半身分离开来,摇摇晃晃的,像软布条一般倒在了地上。

    无一郎又吐出了一大口血,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异常清晰和刺耳,也滴在了我的心头。在仅有上半身的情况下,他竟然把刀握的更紧了。

    “不要——”我喊的声嘶力竭,憋在心中的怒火终于要发泄出来了。瞬时,我已经什么也不再多想了,使出全力将自己的刀架在上弦之一的脖子上。

    “樱之呼吸·七之型——樱斩。”我把内心的悲痛与仇恨集中在刀刃上,使出了樱之呼吸的最终招式。可是上弦之一也在自己的生死关头放出了月之呼吸十六之型。眼看无数金黄的月刃再度袭来,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握住刀的手虽然颤抖,但仍旧有力。

    随着沉闷的血肉分离的声音,我成功斩掉了上弦之一的头颅,但是他的月之呼吸的强大的冲击力将我甩飞了出去。眼看快要撞到墙上时,我赶紧用日轮刀缓冲,但我的刀发出了金属声的脆响,然后从中间断掉了。

    虽然我做了缓冲,但这对我的伤害还是不小的。我从地上踉踉跄跄爬起来,身体的疼痛瞬间蔓延全身,我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肋骨断掉了几根。

    无一郎……在哪里?

    我立刻忘掉了自己的痛感,开始在空旷的广场上寻找无一郎。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为了看清方向,我得用手将眼泪抹干,但这却让我感到更加难受。渐渐地,前方出现了一个我熟悉的身影,只是又与平时不同,让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

    无一郎平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血止不住的从腰部的平整截面涌出,全身没有一处不是血淋淋的。他的胸脯还有着很微弱的起伏,嘴微微张着,发出了很细小的呼气声。

    “无一郎——”我哭喊着,冲到了他的身边,在他的旁边坐下来。少年脸上的斑纹已经褪去一半,他的眼睛动了动,看见了我,眼角的泪闪烁着晶莹的光,从他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樱……对不起……以后……再也不能……保护……你了……”无一郎的话语断断续续,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他用仅剩的力气用自己那只完好的右手摸索着,轻轻搭在了我的右手上,然后微微握住,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力度了。

    “别哭……”无一郎说,但他明明也在哭啊,曾经被我夸赞过的那双温柔的薄荷绿色眼睛如今只剩下了留恋和不舍。

    “不要——我不要你死——”我哭的更大声了,眼睛因为流泪而发酸发疼,泪水甚至滴落在了无一郎的身上。

    “但我……至少……可以……保护好……你……”无一郎的声音已经快让人听不见了。我看见他胸脯的起伏越来越小了。

    “樱……”无一郎的嘴角又冒出了血,所以他的话音有点含含糊糊的。

    “我在。”我回答他,带着哭腔。

    “替我……好好……活……下去……”无一郎最后的力气也耗尽了,曾经有灵气的眼睛一点一点暗淡下来,渐渐地,心脏也没有了跳动的感觉。和我相握的那只手逐渐丧失了原有的温度,变得冰冷起来。

    “不要离开我——我不想这样——”我开始放声大哭起来,但我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徒然,因为曾经的那个少年已经再也听不见我说的话了。

    无一郎的眼睛一直睁着,只是双目无神地注视着天花板,虽然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我从那双眼中却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脸——脸上带着斑纹,左脸颊上是翻滚的云霞,右脸颊上是散落的樱花。

    我还在哭,全然忘记了自己还身处无限城。极度的悲痛让我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情绪,哪怕今天让我的眼泪流尽我也在所不惜。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以前和无一郎分头出任务,一连好几天不见面并不叫距离,哪怕任务地点是天涯海角也不算距离。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们明明离得这么近,却再也见不到彼此了。

    随着与上弦之一战斗的结束,鎹鸦又要开始实时报道情报了。

    “死亡——霞柱·时透无一郎死亡——”声音凄厉的令人想哭。

    “行冥、实弥、无一郎、花见成功打败上弦之一——”

    “全员注意,樱之花见成为新一任霞柱——”

    空旷的广场上,不时传来不知哪里正在打斗的声音,有鎹鸦的说话声,还有我撕心裂肺的哭声……回音交织,像是悲壮的哀乐。

    只有左手的那枚钻戒还在闪耀着它原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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