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

    伴着白云的飘动,时间一晃,随风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不负等候千万时,煎饼飘香十万里。

    在卖煎饼果子的刚出摊时,傅清琴就看见了,她连忙拉着许闲月过去。傅清琴脸上的激动已无遮掩,倒是许闲月,头顶像有团乌云环绕,明显还在为羽毛球的惨败执着!

    因为苹水广场的知名度,每到下午,会有很多出来摆摊的,有小玩具,有小活动等等,而这里小吃是出了名的好香,特别是煎饼果子,它有各种各样的样式,手艺不同,做出来的饼也不同,还有一点就是傅清琴她们等的这一家卖煎饼果子的,她家的酱特别香,大部分人冲的就是这一点。

    “孙姐,给我两个煎饼果子,跟上次一样。”可见,傅清琴已经是位常客了。卖煎饼果子的是位姓孙的阿姨,她看上去应该四十有余了,傅清琴叫她姐是因为孙姐跟人八卦起来,年龄包袱一下就没了,可不输年轻人,傅清琴当初也就是这样,跟她聊着聊着混熟了。孙姐还有一个儿子,考上了S大,已经是位名牌大学生了,听说是学医的,许闲月两人之前买饼,见过几次,人高马大的,总之就是“很帅”。

    许闲月闻到香味,眉头也不再紧皱纠结那件事了,“孙姐,你这饼摆了也有好久了吧,大家都认可你的手艺,您怎么不去开一家专门的店呢?”傅清琴也同附和道“对啊,那肯定大受欢迎!”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

    “我啊,也有过这个想法,但是呢,这个饼啊,买不久的,而且苹水广场更热闹,可以听听八卦,我这个老阿姨也喜欢聊八卦的哦。”孙姐笑起来,真的很和蔼,这也不怪那么多人愿意和她套近乎。

    许闲月俩人边吃着饼边走着,今日依旧盛夏,本应金光灿灿的天空却依旧白云飘荡。“今晚还是去我家住?”这话一出,傅清琴神情恍惚有几分担忧。许闲月点了点头“去你家吧,老周那副颓废样,看到就扫兴。”许闲月的声音颇为沉郁。

    老周是许闲月的爸爸许木周,也不知道为什么跟许木周混的那一辈的人就喜欢叫他老周,比许木周小几岁的会叫他“老周”就算了,比许木周大的也叫“老周”。也就几个子还会叫他“小周”。搞得后来好多人跟他不熟的人以为他姓周。

    记得之前在许闲月小的时候,许木周带着她和隔壁的邻居一起去外地旅游,去饭店的时候,服务员听邻居叫他“老周”,以为他姓周,一直叫他“周先生。”许木周解释过了,那服务员和老板一直改不了口,许闲月和邻居当时笑得可开心了,邻居还调侃道“哈哈哈...老..老周,要不你真的去改姓周吧。”许木周这人的心比较宽,也跟着笑“滚滚滚,这样我对不起我祖宗呢!”

    后来小闲月逐渐长大,每想起这件事就叫他“周先生”“周sir”。后来也跟着老一辈人叫他“老周”。

    在许闲月中考后,一个星期没到,许木周就和许闲月的妈妈也就是谈舒玥离婚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许闲月都还在F市那边看海,是许闲月的发小苏牧年告诉她的。其实许闲月的父母已经吵架吵了快2年了,许闲月初二那时候,许木周发现谈舒玥出轨了,从那天之后他们就一直吵架,一开始还没有离婚的打算,后来谈舒玥受不了提出了离婚,可是,许木周一时间又能舍得自己心爱的妻子,一直不同意离婚。就这样拖了好久,他想开了,最后跟谈舒玥商量为了不影响许闲月中考,在许闲月中考后离婚。其实许闲月一直都知道这些事,但还是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哭了出来。

    傅清琴永远不会忘记,许闲月从F市回来的时候,整个人特别颓废,眼睛都是肿的,还很红,眼泪止不住的一直在掉。

    傅清琴推开家门,“妈,我回来了。”许闲月也跟着喊“吴姨,晚上好啊。”许闲月在傅清琴家也住了不少次了,便没有那么见外。傅家待她挺热情的,有时亲近的像是一家人。

    对于许闲月的事情,傅清琴没有经历过,共情是有点难度的,但她不会用美丽的谎言编织的话语去安慰许闲月,她知道许闲月不需要,这样话语只会让她更难过,而她能做的是给许闲月需要的东西,陪伴她做该做的事情。

    初二的许闲月那时还傻乎乎的认为她要好好学习,考到了好成绩,变优秀了,妈妈就不会抛弃她了,就会选择留下来了。最后还是走了。那种诉说不出的落魄感,让她在这两年成长的很快,让她变得懂事了。她如从前一般笑如春风,只是缺少了几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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